第二章
烏特心如死灰地閉上眼,簡直想要祈禱偉大的天神就這么把他帶走,他拒絕回想起剛剛的丟人經歷,也拒絕接受自己竟然會跟那么個yin亂植物玩得如此快樂的事實。他又一次嘗試掙開綁著他的藤蔓,還是無果——他被那個藤蔓的主人五花大綁帶回了一間不遠處的小屋,然后又被用這條同他玩樂的藤蔓綁在椅子上,他現在是手腳均動不了,更為羞恥的是,他目前還是全裸狀態。 屋內的陳設相當簡單,但看上去并不像有人居住的樣子,在椅子旁邊擺了一張桌子和一個柜子,柜子里擺放著各式各樣的瓶瓶罐罐,里面盛放著顏色不一的液體。 有腳步聲響起,烏特警覺地吵門的方向盯去。 年輕人推開門,臉上是一如既往的微笑,但這個笑容在烏特看來無比滲人。 “賜給忠誠的圣騎士……維爾德·烏特…”來人左手懷里抱著烏特落在森林里的隨身物品,右手捏著一塊純金打造的勛章念起了上面的文字。這枚勛章是烏特隨騎士團征戰因表現神勇而被國王賜予的,雖然此事已經過去了有幾年,但烏特還清楚地記得當時的情景和那種滿腔熱血在胸中翻騰的顫栗感,畢竟對于圣騎士來說,接受萬眾歡呼成為眾民的英雄也不是件輕易做到的事情。 “原來是騎士烏特大人,失禮了,”年輕人朝著烏特慢慢走來,將手上的東西一并放在離烏特不遠處的桌子上,“我應該也得自我介紹一下吧,我叫……”興許是年輕人沒注意到烏特的物品里有兩枚水晶球,它們甫一接觸桌面,就從沒有扣緊的黑色小袋子里滑了出來,轱轆轱轆得沿著桌面滾動,撞上了旁邊的一只玻璃瓶,只聽一聲清脆的“啪”和兩聲連貫的“咚”,瓶子和水晶球一齊摔在了地面上,剎那間,一股酸澀的臭味炸裂開來。 “我的藥!”年輕人一貫的微笑已然裂開,一邊大喊著一邊沖過來。 烏特慢慢閉上眼睛:該死的天神,您為什么要這么折磨我? * 待收拾完后,年輕人重新做了自我介紹。 “我叫弗蘭烏爾薩,是一名藥劑師?!闭f罷,他又朝著烏特揚起那標志的耀眼微笑,那張美得找不出任何瑕疵的臉同這種微笑實在是太過匹配,但若仔細瞧去,便會發現那雙紫色的眼瞳中連一絲偽裝的笑意也沒有。 烏特盯著對方那張臉,表情逐漸嚴肅起來,棕黑色的眼睛中是仿佛要洞穿一切的銳利,他本身并不是個不茍言笑的人,相反來說還是個隨和的、極易相處的副團長。他從對方身上并沒有感受到黑魔力的存在——當然,對于并不是魔法師的他來說,只能從表觀來辨別一個人是否掌握黑魔法了。 “所以弗蘭烏爾薩,告訴我,你搞出這些東西來,是在計劃什么大事情嗎?”烏特的聲線低沉,聽起來有一種冷靜的疏離感,尤其是當他一字一頓得如同陳述事實一般發出詢問,總能讓膽小的聽話者立馬就滲出冷汗。 顯然弗蘭烏爾薩也被短暫地震到了——但又馬上沉著了下來,他深深地嘆了口氣,轉過身從另一把椅子上抓起一塊平攤著的黑色布料,布料的質地看起來極其柔軟,即便被染上如此厚重的顏色,也能一眼看出來它的價值。 “騎士大人,我承認并贊賞您對工作崇高的熱愛,但考慮到您目前全裸的狀態,我想就算您擺出這么嚇人的表情,它也沒什么說服力?!币贿呎f著,弗蘭烏爾薩一邊把布料蓋在烏特的身上,動作相當輕柔。烏特默默偏過頭,不去看弗蘭烏爾薩的表情,盡管有一瞬的羞恥感還是燒灼著他的臉頰,但大家都是同性有什么好在意的呢? 弗蘭烏爾薩悄悄觀察著烏特的臉,后者緊緊抿著嘴唇、眼神向下,如果烏特不擺出那種“嚇人”的表情,這張英俊的臉反倒有種意外得溫順感,硬要說是什么原因的話——應該是那雙眼角略微下垂的眼睛的問題吧。 “大人不用這么拘束,”弗蘭烏爾薩故作輕松地聳聳肩,“我想我們應該可以做個朋友,你看,你似乎對我制作的‘玩具’情有獨鐘?”聽到此,烏特的表情愈加生硬,仿佛就像吃了癟一樣,紅暈慢慢爬上他的雙頰和耳垂。弗蘭烏爾薩也相當滿意他所看到的:能讓這樣冷峻高大的騎士害羞,也算是糟糕日子里難得的美好收獲了。 有些尷尬……烏特想,但這一切都不如當下緊急的任務重要,距離他進入迷霧森林大約已經過了小半天,而他還不知道此刻公主在哪里,甚至連敵人可能的走向都還沒有探明,實在是圣騎士的恥辱,若是成功救回公主還好,一旦失敗……他閉上眼睛,回想起公主那張精致的臉龐,如果因為他的過錯讓公主受了什么傷害,他是怎么也無法彌補上的。 他睜開眼,神情一如剛才那般嚴肅。 “弗蘭烏爾薩,你當真沒有在計謀什么事情嗎?” 名叫弗蘭烏爾薩的年輕男人眨了眨眼睛,盡顯一副無辜的模樣,“如果我真的在密謀什么事情,又何必跟你好好說話呢,騎士大人?畢竟,你現在可是在我的手里……”他特意咬重“騎士大人”四個字,略微仰著頭俯視坐在自己面前的烏特,那張布料堪堪蓋住對方的下半身,露出壯實的胸肌和腹肌,小麥色的皮膚上還余點點紅斑,應是被藤蔓粘液刺激后的留下來的,目光再向下,是肌rou結實的小腿,一看就知道是飽經鍛煉才練成的。不知怎的,弗蘭烏爾薩盯著這么一副光景,他突覺得心里有種發毛發癢的奇異感覺。 烏特不懼對方打量的目光,但考慮到目前這個狀況…他開口道:“我為我方才的失禮道歉。這位先生,能否松開你這引以為傲的,玩具,?我想我需要離開了?!?/br> 弗蘭烏爾薩并沒有回答什么,只是轉身走了幾步,從柜子上拿下了一瓶大概比手掌小一圈的玻璃罐,其外表是墨黑色的,叫人無法辨別里面究竟是何物。他擰開玻璃罐的蓋子,一股過濃的香氣離開逃逸出來,烏特皺著眉頭看著弗蘭烏爾薩的每個動作,雖然有必要承認對方的美貌著實驚艷,但這個人的身份不明來歷不明,看起來目的不純,必須好好警戒。 “騎士大人呀,沒必要這么戒備我,我方才說過,我是一名藥劑師,能給他人帶去健康和幸福是我存在的第一要義?!彼贿呎f著一邊給烏特展示罐子里面的東西,其內裝著像是藥膏一樣的粉色固體,烏特沒有明白對方到底要做什么,但弗蘭烏爾薩的下一句,立馬叫他又撇過了頭——這個人實在是太狡猾了! 對方神情溫柔地說:“后面,應該很不舒服吧?我先為我的疏忽向您道歉,您可千萬不要拒絕我的好意——剛才您的走路姿勢有些怪異,我就想很可能是……” “實在是太感謝您了!天神保佑,您這樣的人一定會有好運的!”烏特只覺得從背后竄起一團火,燒得他臉面發燙,還不等對方說完,他便開口打斷了對方。 回應他的是對方意味不明的笑意:“那騎士大人,是自己來,還是我幫您?” 烏特突然覺得自己此刻非常坐立難安,被藤蔓cao弄過的后xue還有些酸脹的疼痛感,他咽了咽口水,“我還是自己來吧?!?/br> 只見弗蘭烏爾薩動了動手指,綁著烏特四肢的藤蔓立刻松開,它們變細、縮小,最后縮成有如拳頭大小般的深綠色圓球,掉在了地板上,發出一聲沉悶的“咚”的聲音。 烏特活動了一下四肢,被綁了這么久手指有些發僵,他接過對方遞過來的罐子,他只覺得頭皮發麻,有種赴死的窒息感。 良久,他也沒有任何動作,皺著眉頭盯著手里的小玻璃罐,粉色的膏狀固體散發出一股花香,是他不喜歡的味道。烏特感覺腿部沉重,抬不起來,或者說,在別人面前抬起腿給自己的后面上藥實在是太羞恥了,他目前邁不過這關。 “唉,是我考慮不周,我來幫您吧,”弗蘭烏爾薩又拿回藥膏,“為了防止您傷害自己,我只能這么做了?!边€在發愣得烏特抬頭一瞧,幾根藤蔓又從地面伸出來捆住他的四肢,同時天花板上也伸下來幾根,藤蔓將烏特的雙腿吊起,雙臂向后綁在身體的兩邊,擺出一副門戶大開的姿勢,烏特哪里會想到對方的“幫忙“是這樣的幫忙,他想說些什么來拒絕但又不知道講什么,只能又抿著嘴獨自默默吃癟。 “那么,騎士大人,抱歉了?!?/br> * 烏特閉上眼,不想去理會身下傳來的酸脹感。 涼涼的膏狀固體被細長的手指擠進后xue,手指的主人緩慢推進,一邊深入一邊小心觸碰著內壁,像是在檢查什么一樣。 “沒有受傷,真是萬幸了?!?/br> 說罷,弗蘭烏爾薩抽出手指,又蘸取更多的藥膏涂抹進去,他的神情泰然,沒有任何面對陌生人裸體的不適感,就真的如他說是的那樣“藥劑師是為了給人帶去健康的”。 烏特覺得后xue里面酸酸麻麻,被上了一層涼涼的藥膏后當然緩解不少,但隨著手指的進出,那些藥膏逐漸化為水一般的濃稠液體,在手指同內壁的接觸中竟傳出濕潤的摩擦聲。那種奇異的快感在這樣的觸碰中竟又出現,烏特只覺得那股熱流又沖向下體,他的疲軟的柱身慢慢挺立起來,在黑色的布料上頂起一個陡峭的坡度。 “停下…來?!彼е?,這種快感著實讓他無法承受,濕潤的水聲更加刺激他的感官,巨大的羞恥感再一次將他籠罩。 弗蘭烏爾薩壞心眼地加快抽動手指的速度,他歪頭瞧著烏特的表情,在后者那張英俊的臉上已然又有紅暈爬上來,“不用擔心,騎士大人,這些都是正?,F象?!?/br> 不是被觸碰到了哪一點,更加猛烈的快感席卷而來,立刻讓英勇的騎士軟了腰,如果不是他此刻被藤蔓綁著估計已經滑下了椅子。烏特咬著嘴唇,試圖將從口中吐露的呻吟咬碎,但細微的聲音還是透了出來。 “呃…”低沉的呻吟時斷時續,叫人聽了只想一探究竟這兩人在做什么,烏特緊緊閉著眼,又有無法抑制的淚珠因為實在是太過于舒爽流出來,他覺得下身漲得難受,但雙手被綁,他無法用手發泄。 后xue里的手指的抽插速度更快,在烏特沒有心思察覺的時候數量也加到了三根,那股酸脹混合著酥麻的快感實在讓他抵抗不了,藥膏均已經化成液體,粘膩的水聲在一次次的抽動中仿佛越來越大,后xue緊緊咬著手指,已經不能再撐大了。 弗蘭烏爾薩動了動嘴唇,最終什么也沒說——還是沒必要一次次挑戰騎士大人的羞恥感底線了。 等到烏特回過神來時,他已經xiele身——他,維爾德·烏特,三十多歲的圣殿騎士,僅僅被用手指就插射了,這個認知叫他有一瞬的發愣,但他馬上就從羞恥中逃了出來,當下最重要的還是離開這里,尋找公主的蹤跡。 弗蘭烏爾薩滿意地用白布擦著雙手,但下一秒他的笑容就再一次裂開,他懊惱地敲了敲自己的腦袋,朝烏特用一副更加無辜的表情說:“抱歉,烏特騎士,我想我忘記了一些事情,那些藤蔓,他們分泌的粘液有輕微的毒素,若是沾在皮膚上還好,但如果沾上一些敏感的地方,可能會帶來嚴重的后果…” 烏特直勾勾地瞪著弗蘭烏爾薩,剛從快感掙扎回來的他此刻還有些脫力,他一字一頓:“所、以?” “所以,您還得再上一次藥?!?/br> 弗蘭烏爾薩那張狡猾的臉上,又一次露出溫柔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