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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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約一起吃早餐,布萊克卻突然發現心儀的姑娘沒了先前的熱情。 “你,和昨晚那位復合了?” “沒有?!?/br> 心不在焉的兩個字飄出,再沒了下文,刀叉觸碰瓷盤的動靜清晰可聞。他松出一口氣之余,又無奈苦笑:“多說幾個字吧。才一晚上,怎么就沒話聊了?” 卡娜咬了一口牛角面包,含在嘴里緩慢咀嚼,半天不往下咽,就是想再拖延一會兒回話的時間。 是啊,才一晚上,人怎么就變聒噪了? 冬季的海洋雖然不適合深入體驗,但周邊景致不錯,從餐廳的落地窗往外看,可以直直眺望到遠處那延伸到天際的藍色海平線。用完早餐,兩人沿著海灘走了一圈,而后又去旁邊的海洋館逛了逛。 卡娜一直不在狀態。 腦海中有道聲音催她回去,回格爾斯鎮,不要留在這里。她試著去對抗,發現它就像饑餓感一樣,可以不做處理,但時間越長越難熬。 說是第六感也不準確,她覺得自己更像是被下了詛咒,來自人魚的詛咒。 直到下午,那聲音還沒有消失,仿佛扎根在意識深層的言靈,附著黏稠,揮之不去。越發密集的歸家念頭讓她疲于應付周遭的一切人和事,卡娜取消了接下來的行程安排,在旅店房間聯系到私人心理醫生,進行了一場視頻通話。 一個半小時后,醫生得出結論:她沒有任何問題。 這是卡娜最不希望聽到的。她苦惱地按住太陽xue,聲音沙啞,整個人顯得疲憊不堪:“我的腦子里一直有聲音想指揮我,你能不能幫我把那聲音清除掉?” 醫生:“我可以給你開些幫助鎮定的氯丙嗪,你先吃一周試試?!?/br> “只是試試嗎……那算了?!笨劝欀颊f。 氯丙嗪副作用明顯,而人魚的手段又未被摸透,一切的風險都太大了。她所經受的很可能并不是常規意義上的精神疾病,陡然使用激素藥品不但會惹上一身藥毒性,而且也不一定能真的對癥下藥。 與醫生結束通話,她突然想,要是當初給小T買只手機就好了,那樣就能一通電話打過去,雙方協商溝通,而不是像現在這樣讓他單方面“施法”。 然而事態發展至此,卻一直有個微妙之處——卡娜雖說被整得焦頭爛額,但內心并沒有多憤恨。她懷疑這是腦內那聲音在作祟,又或者,是她已經習慣了對方成天作妖的習性,導致忍耐力不知不覺到達了新高度。 渾渾噩噩度過一整天,活像有人在腦仁里開了夜店,覺都快睡不下去了。等到天亮醒來,頂著黑眼圈的卡娜買到最早的回程機票,與布萊克短信告別后,匆匆離開了康西城...... * 最近,沼澤表面總能結出一層薄薄的脆冰,這似乎是由于霜降愈發嚴重導致的。如此現象使得小T出水前總要先用手扒出一個洞,然后再冒頭,不然就很可能會出現頭頂冰片的狀況。 那樣子必然很蠢,若是被卡娜撞見了,她一定會笑話的。 混著泥漿的魚蟲入腹的感覺并不美妙,先前就算了,如今他十分想念白盤子里干干凈凈的食物味道。他還想念卡娜的浴缸,盡管那里空間很小,但水源充足又純凈,旁邊木架上甚至有各種香型的植物精油供他使用。 他嗅了嗅粘著泥漿的頭發尾梢,上次滴進浴缸里的天竺葵精油已經消散得差不多了,自己現在絕對算不上好聞。人魚沒有潔癖,但依舊會偏愛舒適干凈的生存環境。 明明還準備過段時間再試試那瓶未開封的尤加利精油的,誰知對方性子那么硬,竟然直接選擇跟他撇清關系...... 回歸沼澤第三天,在太陽即將落山的時刻,他終于等來了那段熟悉的腳步聲。 卡娜剛來到這里,腦海里的聲音就停了,精神瞬間放松,連呼吸都順暢不少。她在結冰的沼澤中發現了浮出半個腦袋的人魚。四目相接,他一下子沉入沼澤,然后潛游到對方腳邊,破開冰層再次鉆了出來。 她蹲下身子俯瞰對方,語氣不耐:“你已經自由了,還想怎么樣?” “說得這么冠冕堂皇......”小T趴到岸邊,揪了株小野菊放在手里把玩,“想擺脫我,你這輩子都做不到?!?/br> “還把我當你的雌性呢?” “難道不是嗎?” “聽著,無論我們交配幾次,我都懷不上?!彼槌鱿銦燑c上,吸了一口,煙圈噴在人魚臉上,“先前那些只是無用功?!?/br> 小T被嗆得咳嗽兩聲,眉頭嫌棄地皺起,臉上的游刃有余變成了控訴:“難聞死了,趕緊掐掉!” 卡娜動作一頓,拳頭硬了,手背上暴起幾根青筋。 她受夠了這種氣使頤指,忍無可忍一把捏住那張粘滿泥巴的小臟臉,將腮瓜rou擠到一起:“我就不該跟你廢話這么多,總歸還有個一勞永逸的辦法!” “呵,難不成你還想殺我?” “我想極了!” 冒在水面外擺動的魚尾僵住,氣氛霎時降到冰點。小T緊盯著她的雙眼,沒看出多少玩笑成分。 “可惡!”他被狠狠激怒,齜著牙朝女人撲了過去。 砰! 她應聲倒地,松松夾在指尖的香煙凌空而飛,劃過一段弧度投進沼澤,悄然沉沒,再無蹤跡。 “放手!”她劇烈掙扎,雙手卻反被舉過頭頂,千斤重般壓在地上。脖頸也被叼住,人魚的牙齒死死卡進皮rou里,每說一個字,舌頭就在頸皮上滑動一下:“想要我死?你怎么敢的呀!” 他單手就能將那對纖細的手腕扣押得很好,另一只手伸進大衣口袋,來回搜尋:“讓我看看……狠毒的家伙打算拿怎么欺負我……” 錢包被扔飛,手機被甩到一邊,他又摸了摸,動作一頓,把掙扎中扯掉了鞘的東西掏出來。 “......刀?”小T寒著面色,刀面反射光將那雙眼睛照得異常銳利。 卡娜再次用力掙扎,嘴上嘲諷不停:“怎么,你還能刀槍不入?” 他突然笑了,松開力道從對方身上爬起來,還將刀柄遞到了她手里。 “那就來啊?!彼麖堥_手臂,滿臉的有恃無恐。 卡娜抓著刀艱難地坐起身,脖子上又癢又疼,也不知是不是流血了。 對方那張狂挑釁的樣子太過氣人,讓她很想不管不顧先給幾拳。她是來這談判的,攜帶小刀只為防身,天知道事情為什么會發展到這個地步! 小T見她遲遲不發動進攻,嘴角的嗤笑越發明顯,到最后甚至還甩著尾鰭拍了拍那冷若冰霜的臉頰:“沒用的東西?!?/br> “你他媽!”卡娜被徹底惹毛了,丟下小刀將他猛然摁倒在地,不顧臟污惡狠狠咬了上去。 “啊——?。?!”人魚發出殺豬般的嚎叫,雙手按在對方臉上,想往外推,卻又沒法使勁,“奶子!不可以咬奶子!” 軟嫩嫩的小rou粒被擠壓拉長卡在齒縫里,像果凍一樣,盡管粘著硌牙的沙礫,口感卻依舊好得讓人恨不能將其咬斷。她抬眼看著頭頂那副瞬間敗陣的弱勢嘴臉,心頭的躁郁終于順暢不少。 他倒吸著涼氣求饒:“我錯了……嘶……快,快松口……” 尾巴在泥地上費勁的撲騰,像條擱淺的魚,而那雙夾著雨霧的剔透眼眸,有霞光在其中晃蕩。 卡娜盯著盯著,眼睛危險地瞇了起來。 人魚恍若未覺,哼哼唧唧還在求饒撒嬌:“松口呀......我錯啦......” “咬我可以,咬你就不行,嗯?”她用指腹抹開對方唇上沾染的淤泥,眸光暗沉,“誰教你的?” 下一刻,紅唇印了上去。 小T呆愣片刻,接著快速反應過來,擁住她激烈回應。 無助翻騰的碩大魚尾像是找到方向般緊緊纏繞上來,束縛著女人的下肢來回磨蹭。他的右手順勢伸進褲腰,沿著臀縫往里探。 那里很快溢出粘液,勾得入侵者越發放肆。饒是藏在褲子里鼓搗,水聲也大得足以讓二人聽清。 想親便親了,沒顧慮那么多。 沖動之下跌進五迷三道,她失去了引以為傲的思維邏輯,下意識聽憑欲念驅使。等到回過神時,人魚已經得了逞,在她耳邊喘息著聳動,力道放肆。 褲子搖搖欲墜掛在一邊腿上,鞋子也被蹬掉了一只。 那感覺極度舒適,讓她即使癱軟在地也有種身覆云朵的飄然感。 小T看著她沉淪,眼神柔化了些許,低下頭將新咬的傷口舔干凈。 明明乖巧的時候更可愛,也不知平時為什么非要做那副冷硬德行,他這般想著,雙手伸進女人衣服里,掀開文胸,心滿意足地握住了自己最鐘愛的兩大團。 “喜歡嗎?”他暗暗加快速度,性器上的倒刺像羽毛一樣不停刮蹭甬道中的敏感點。 “喜……喜歡……” 暴露在外的膝蓋很快被凍得通紅,然而血液卻是熱的,熱到呼吸困難,連震蕩中發出的呻吟都融化成了汁水。 外套當成墊背,里面的乳白色毛衣被泥巴沾染得臟污不堪。人魚的一雙手還在衣服里搗鼓,他時不時俯身親吻,更多的時候則在觀賞對方難得卸去鋒芒的陶醉神情。 發了情的xiaoxue吸附力驚人,頂到最深處每次再拔出都有些費力。rou柱上的倒刺被裹纏著向外張得更開,刺激得他脊背繃緊,游刃有余的表情再難維持下去。 一波毀天滅地的激烈沖刺后,他充滿渴求地含住了女人半開的雙唇,股間魚鱗不停痙攣,在她又一次高潮下將這場酣戰拉向了尾聲。 從云端緩緩飄回人間,染滿情潮的灰綠色雙眸終于清明了一些。她艱難地咽口水,感覺嗓子熱得直冒煙。小T低著腦袋扒開些微紅腫的yinchun,目不轉睛地看自己從里面慢慢抽出來。 濃到幾乎結塊的jingye瞬間流出一灘。 卡娜爬坐起來,踉踉蹌蹌把衣服穿好,覺得今天不再適合繼續談話了,她甚至還得趕緊回去給自己的私處做個抗菌處理。 小T靜靜看著,在對方轉身的時候忽然出聲:“卡娜?!?/br> “......” 簡單兩個字,就叫那決絕的腳步定在了原地。她矗立在搖曳的荻花之海中,心湖的波瀾比周圍更甚。 陌生又熟悉的字眼......這是第一次,他第一次直呼其名。 從哪聽來的尚不可知?;蛟S是一段視頻通話,又或許是舅舅一家的登門拜訪……但他的確從未這樣叫過。 仿佛有只手捏住心臟,暗暗發力??绒D回頭,痛苦而又不受控制地撞進他的視線,連先前牢牢架起的心理防線都要坍塌了。 她不喜歡這種感覺。 對方朝她遙遙伸出了手:“帶我回家?!?/br> 她真的不喜歡這種感覺。鋪天蓋地的挫敗感蔓延全身,她悲切地紅了眼眶,淚水在里面不停打轉,卻執意不肯往下流:“讓我走!” 人魚沒再說話,只是睜著那雙光可鑒人的漂亮眼睛,朝她又伸了伸雙臂。 她想走,卻走不掉。 這場對決似乎就不應該開始,如果她聽從舅舅的勸告,從不曾靠近沼澤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