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拿什么拯救你,被家暴的二mama
第四十章 李長川如今有五房夫人,其中以二夫人張玉衡最長,也只有張玉衡沒能為他生下一兒半女,過去李長川還不怎么當回事兒,畢竟張玉衡身體異于常人,不是個“徹頭徹尾的女人”,真要生,說不準會生出什么妖魔鬼怪來。只是,如今連他新抬進門兒的十八歲的七夫人都懷了身孕,二夫人張玉衡的肚子還是沒半點兒動靜,李長川一琢磨,又想起近來兩回和張玉衡翻云覆雨的滋味兒,咂摸咂摸嘴,決定賞賜老二一個孩子。 因此,當最受寵的五夫人跪坐在炕上,拉著李長川的手,不讓他走的時候,他說了幾句花言巧語,將老五安撫住,披上大衣就出了門兒。 五夫人嘟嘟囔囔地抱怨:“好不容易弄來的虎鞭酒!你喝了我的酒,還不用在我身上,也不知道哪兒生出來的邪性,嫌我年紀大了、沒小七水嫩了是不是?李長川!……春華,你去看看,帥爺究竟去哪屋了,這個老不修!” 出乎五夫人和身邊兒丫頭春華意料的是,李長川沒去比五夫人更年輕的小六、小七那兒,居然朝著二夫人張玉衡那兒去了。春華貓貓祟祟跟在帥爺身后,親眼看著他進了二夫人的屋……二夫人,居然是二夫人,誰不知道李長川這些年幾乎要把二夫人當天穹飄過的一朵云看待了,怎么這會兒,又對他生出興致來? 五夫人幾乎咬碎滿嘴銀牙。 二夫人張玉衡可一點兒高興的意思都沒有,當李長川闖進來,二話不說把他往炕上按的時候,他臉色陰沉得幾乎滴下水來,又沒有反抗余地,只好把自己當個假人,任李長川為所欲為。 只是,今晚的李長川仿佛特別激動,動作比平時還要粗魯,手勁兒一點兒也沒收斂,把他弄得比從前任何一回都疼,張玉衡咬著牙,不停顫抖,讓李長川兇狠的抽插給cao得揪著枕頭的手指甲都翻了,可身上的疼一點兒都沒緩解。 一股劇烈的痛意在小腹處翻涌而來,好似有一把刀捅進他的肚子,又橫過來翻攪,把傷口攪得越來越大,他想從李長川身下掙開,可李長川的勁兒比他大太多,他無論如何都掙脫不了。 這讓張玉衡覺得屈辱,下邊兒被不停捅開的地方仿佛在抽搐,在流血…… 李長川驚叫一聲,從他陰xue里把陽具抽出來,滿臉錯愕地看著那兒,只見張玉衡飽滿嬌嫩的陰阜處,一股血水觸目驚心地流了下來,染紅了他的大腿。李長川低頭看自己的幾把,上頭也沾了血,他一下子軟了下去。 “含英!含英!” 一陣兵荒馬亂之后,李長川上身披著襯衫,連紐扣都沒心思系,在屋中來回踱步,焦躁之情,溢于言表。這都他娘什么破事兒!他縱橫江湖這么多年,遇神殺神,遇鬼殺鬼,身披大小惡戰無算,見過的血比旁人吃過的米都多,可沒想,有朝一日居然會沾上這樣的血!他媽了巴子的! “晦氣!真他娘晦氣!” 里間,白二爺為張玉衡切脈診治,含英、連翹等一眾仆傭無不驚慌失措,滿心擔憂,含英都掉了淚,看著小姐煞白的臉,越看越想哭,越看越難過,她打小跟在小姐身邊兒,主仆情誼深重,平日雖也怕小姐發火兒動怒,可還是從心底敬服主子,寧愿這會兒出事兒的是自己。 須臾,白二爺從里間出來,在李長川身邊,嘆息道:“老朽無能,二夫人……哎……” 李長川今夜原本吃過虎鞭酒,興致高昂,體內積聚著一股熊熊烈火,沒成想還沒盡興,就讓二夫人陰xue內流出來的血給澆了個透心涼,這時,得知張玉衡的孩子沒能保住,還是讓自己給cao沒的,如何不怒? ?“上回讓你把脈,你不是說他沒懷!” 白二爺道:“大帥,好叫您知道,二夫人身體殊于尋常女子,老朽行醫數十載,也只見過夫人這一位,在脈案上看,夫人沒有孕象,或許月余后能診出來,可……老朽斗膽,問您一句,在床笫之間,是否過于粗橫,方招致此禍?” 李長川橫眉豎目,欲要發火兒,只是如今不再是土匪胡子,身居高位,三省統帥,不得不做表面文章,何況白二爺還是奉天城內赫赫有名的醫科圣手,不能隨性發落,又自覺理屈,面上無光,冷哼一聲,拂袖而去。 半個帥府都亮起了燈。 翌日,天還沒亮,一架馬車噠噠噠從帥府內院,二夫人張玉衡屋前駛出來,管家李琦生連忙去攔,又是磕頭又是作揖,還想掀開馬車車簾和二夫人說幾句巧話,沒成想,還沒等車簾掀開一半兒,臉上就挨了一個巴掌,好懸沒栽倒在地。 馬車載著張玉衡和含英連翹,離了帥府。 李琦生一邊兒吩咐衛兵悄悄跟上,一邊兒連滾帶爬去五夫人屋里找大帥稟報,沒成想, 李長川夤夜受驚,方睡下沒多會兒,五夫人壓著嗓子,讓李琦生別在這兒瞎咋呼,擾了帥爺清夢。 李琦生愁眉苦臉地大聲道:“可是,二太太負氣,居然帶著含英離了帥府!我看那架勢,是不打算再回來了!” 他聲音這么大,李長川怎能還不醒,闔著眼叫李琦生進去,聽他稟了張玉衡“離家出走”的事兒,睜開眼,清清嗓子,說:“真走了?” “走了,我掀開馬車簾子一看,上頭有不少行李,我要攔,還被二太太打了一巴掌!”李琦生把自己臉上的手掌印湊上前給李長川看,耷拉著腦袋說:“我讓人跟上去,看二太太究竟要去哪,不過,帥爺,還得靠您讓二太太回來??!” 李長川目光看著頭頂床帳,面無表情,慢慢道:“他在奉天,還愁沒地方去,讓他自己去清靜清靜,等什么時候想通了,就回來了?!?/br> “這……” 五夫人插嘴道:“聽帥爺的,別在這兒瞎出主意了。玉衡姐到這個年紀,好不容易有了個孩子,還出了這樣的事兒,心里不定多難受呢,讓他留在帥府,觸景生情,那不知何年何月才能好起來。你要真為他好,就別去礙他眼,知道嗎?” 李琦生只好垂頭喪氣地走了。 李北寒北上剿匪,運籌帷幄,上陣殺敵,活捉“花臉王”王麻子,把他的一眾同黨交給大部隊押送,自己率精銳心腹帶眾匪的大掌柜王麻子悄沒聲息先回奉天,真可以說春風得意,總算能回來見二mama了,再見不到,他都要憋死了。 這一路,李北寒都在想回到奉天要怎么和二mama玩兒,怎么玩兒二mama,在心里謀劃出幾十上百個玩兒法,只等回來在二mama身上一一試過,用心之深,比謀劃剿匪大事還來得興奮,騎在馬上,心里想的卻是二mama在床上的旖麗風姿。 薄霧彌漫的清晨,眾人策馬穿過寧靜的奉天城,朝帥府的方向疾馳,馬蹄鐵踏過青石路面的噠噠聲不絕于耳,等終于到了帥府,李北寒翻身下馬,大步向府內走去,迫不及待要去二mama屋里。 這時,李琦生不知道從哪個旮旯冒出來,小跑著才跟上他的步伐,臉上又驚又喜,連聲道:“小爺您可回來了,我都擔心死了,聽帥爺說您活捉了花臉王、立下大功,我不知道多高興……您這是去哪兒???帥爺在五太太屋里,您走反了!” 李北寒不耐煩地瞥他一眼:“誰說我要去見我爸?” 李琦生臉色一變,訕訕道:“您要去二太太那兒么?只是……” 李北寒不知道他吞吞吐吐,究竟在賣什么關子,也懶得去問,李琦生慣會玩兒這一手欲擒故縱、欲說還休,他心情好的時候或許還會捧場,這時心急如焚,哪兒有心思搭理他。 李琦生跟在小爺身邊,跑的氣喘吁吁,臉上都出了層熱汗,狠狠心,說:“小爺,您甭去了,去也沒用,二太太不在?!?/br> 不在? 二mama的幾間屋子近在眼前,卻沒有進去的必要,李北寒停下來,擰眉看向李琦生,“去哪了?” 李琦生唉聲嘆氣,說:“小爺,您不在的時候,府里發生了不少事兒……” 李北寒不耐地打斷他:“問你呢,二太太去哪了?”? 李琦生只好說道:“在鸞臺路的公館,去了好幾天了,一直不肯回府來,也不肯見我,我去了好幾回,連大門兒都不讓我進……” 他還有一大堆悶在肚子里的話想和小爺抱怨,只是李北寒顯然沒有心思和他在這兒扯淡,轉身就走了。李琦生連忙跑著追上去,一邊兒跑,一邊兒想把他叫住,只是一直到府門口,都沒能追到,只看見他騎馬遠去的背影。 李琦生來回跑了這一大段路,出了滿身滿臉的熱汗,這時又急又氣,差點兒沒翻白眼兒暈過去,連忙摘下皮帽子扇風,一邊兒在那搖頭嘆氣,看來,府里又要鬧出風波了! 鸞臺路。 李北寒翻身下馬,啪啪啪砸門,須臾,門開,一張見過的臉出現在門后,李北寒想起來,這是二mama身邊兒伺候的小太監,他去剿匪之前見過,只是如今換了打扮,穿襯衫長褲,宛如個文明人了。 “您是……”連翹愣了一下兒,方想起來,這是帥府的李北寒李旅長,近三個月沒見,李北寒瘦削不少,下巴上也有胡茬,目光既冷又厲,和原先紈绔公子哥兒的模樣大相徑庭,讓他險些沒認出來。 李北寒沒耐性和他糾纏,推開他就往里走。 李北寒環顧四周,這處公館修葺得富麗堂皇,中庭空曠,上頭懸著水晶燈,深處有寬闊旋梯通往二樓,他想也沒想,踏上樓梯, 往二樓去,看見含英正往一個白瓷瓶中插花。 “北寒,你回來啦!在外頭沒受傷吧?” 李北寒道:“含英姨,我二mama呢?”? 含英嘆口氣:“小爺,我們小姐原先多盼著你回來啊,只是……只是這會兒,怕不想見你。我看,你還是先別去吵他的好?!?/br> 李北寒更覺得奇怪,沉聲問:“含英姨,這到底是怎么回事?二mama為何要離開帥府?怎么在信里提都不提?我不在的時候,究竟發生了什么?” ?含英滿臉為難地避開他的目光,欲言又止,本覺得無論如何都當和小爺說一聲,咬咬牙,狠狠心,正要將實情道出,身后厚厚的西式木門打開。 “含英,讓他進來罷?!?/br> 李北寒目光越過含英,望向她身后的雙扇門,只看見一道清瘦的背影,正飄也似的往里邊兒走。 他追上去,把門關了,一把抱起二mama,還轉了個圈兒,親親熱熱地接連親了好幾口二mama的臉,“想死我了,二mama,我在外頭天天想著早點抓到花臉王,就能早點回來見您,您想沒想我?” 張玉衡目光如水,溫溫柔柔地看著他,還抬起手來去碰他下巴上yingying的胡茬,微涼的手指撓得他心底發癢,“想啊,想你有沒有熱湯熱飯吃,有沒有遮風擋雨的住處,有沒有受傷……何時能凱旋?!?/br> “那好端端的,您怎么不在帥府等我?還搬來這兒?我一回來就要去您屋里找您,可李琦生告訴我,您幾天前就離了帥府——二mama,究竟是為什么?” 李北寒將二mama放到松軟的大床上,單手支頤,側躺在二mama身邊兒,用手去摸他的臉,看他蒼白面孔上任何一點兒波動。 “二mam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