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給二mama洗腳
第九章 白水縣。 如李北寒所說,白水縣確實是窮山惡水,民風剽悍,不少百姓上山為匪、下山為農,這會兒又是冬天,大車店里頭不知藏著多少貓冬的土匪,張玉衡倘自己過來,恐怕還沒到白水縣礦區,就要被人綁了票。 李長川雖是胡子出身,受清廷“招安”后,能往上爬這么高,從區區一個“保安隊長”搖身一變,執掌“東三省巡閱使”大印,靠的不止官場上的陰私勾當,更靠剿匪的本事,當初在遼西一帶橫行無忌、敢和俄國“花膀子兵”打仗的巨匪杜立三就是教他使計誘殺,胡子們可以說恨透了這個“禿嚕反帳”的家伙。 連帶的,也恨透了他身邊兒的親友心腹,滿心欲殺之而后快。 張玉衡早年也有一回差點兒讓受俄資助的蒙人劫走,變成地府里的冤魂,自那之后,對自己的安危格外在意,只要出奉天城,身邊兒一定要有精銳衛隊隨行,否則寧可忍受損失,也不會以身涉險。 李長川也知道他對此尤其在意,也沒為難,派李北寒帶衛隊隨護。 李北寒乃李長川元配趙氏所生,當年李長川還沒發家,不過是個“耍清錢”的賭棍,當地財主看中他的機敏,將二女兒趙氏許配給他,并出錢出力資助他成立“保安團”,可謂李長川的恩人。 奈何江湖險惡,風大浪急,李長川在各方勢力之間周旋之時,教人摸了老巢,趙氏死于仇殺,只來得及將一雙兒女偷偷送出去,囑咐他們“過幾天風平浪靜了,見哪個大爺面善,給他幾塊錢,教他帶你們去找你們老子”。 李長川對趙氏所生的長子李北寒寄予厚望,因而格外嚴苛,請晚清舉人出身的老先生給他開蒙授課,又讓奉天赫赫有名的教頭訓練他武術,行伍中百步穿楊的神槍手教他射擊,留日歸來的“士官派”教他戰爭戰略,還讓他擔任自己衛隊旅的旅長,只等將來接班。 教李北寒帶隊保護張玉衡,可以說大材小用。 一行人聽著咣當咣當的火車聲,好不容易來到白水縣,沒去住客棧旅店,而是和當地一個財主借了別宅,做臨時公館。 這處別宅雖地處偏僻,倒也別致,難得引來一潭碧水,頗有幾分氣韻。 張玉衡理所當然住了別宅主人的寢臥。 在這兒,推窗望去,就是那潭清水,雖然凜冬之季,樹木蕭條,可看過去別有一番風味。 張玉衡看著那潭水,含英坐在小凳子上,給他洗腳,嘴里嘟嘟囔囔說:“小姐,這火車坐的,您腳都腫了,還不如坐汽車來呢,要不咱回去的路上坐汽車吧?!?/br> 張玉衡笑道:“我看是你不愿意坐火車,不是為我想。再說,咱們坐車,教別人怎么回去?” “坐火車的坐火車,坐馬車的坐馬車,騎馬的騎馬唄?!?/br> “貧嘴?!?/br> 主仆二人正說話,門一下兒推開了,李北寒走進來,看見銅盆兒里邊兒二mama白生生的腳丫,喉結滾了滾,說:“含英姨,你也累了,哪能勞煩你給二mama洗腳,你回去休息,我來罷?!?/br> 含英看看小姐,再看看他,站起來,在衣裳上邊兒擦手,笑道:“小爺,還是你會心疼人,那就勞您給我們小姐按按腿,都腫了,不知道多難受呢?!?/br> 她是張玉衡帶在身邊兒多少年的心腹丫頭,哪兒能不明白這里邊兒的事兒,要說,她還樂見其成呢! 她走出去,還把門關好。 張玉衡看著外邊兒映著燭火的水波,說:“不是要給我洗腳?” 李北寒走過去,在他旁邊兒蹲下,粗礪的大手握住他的腳,拿到唇邊親了一下兒,說:“在車上要給您揉,您不讓,這會兒果然腫了,難過的還不是您自己?!?/br> 張玉衡回過頭,看著他,腳從他手里抽出來,踩在他肩膀上,說:“要揉就揉,哪兒那么多牢sao?” 李北寒也不以為意,拿起暖壺往銅盆里邊兒倒了更多熱水,抓著二mama的腳往下按,張玉衡燙的尖叫,要掙開,又敵不過他的力氣,雙腳被按在熱水中,惱怒地捶他肩膀,呵斥不停。 “你要燙死我呀!我又不是你,皮糙rou厚的!” “知道您rou嫩,沒多燙?!?/br> “那是你覺得不燙呀!” 張玉衡抱怨了一會兒,腳在熱水當中,被李北寒力道很足地揉捏,渾身舒服的出了一層熱汗,舒服的不得了,小聲哼哼:“還成……嗯……唔……有點兒癢癢……別弄我腳心……北寒,你聽見了么……” 他低著頭,看見李北寒的手捧著自己燙的發紅的腳,有點兒羞赧。 李北寒問:“二mama,我記得您出身世家大族,當時,怎么沒裹腳?” 張玉衡想了想,搖頭道:“我也不知道?!?/br> 他怎么會不知道,父親認為他生來合陰陽雌雄,并非真正的女人,因此上不當把腳裹起來,更是為他的將來著想,怕他被拘束于深閨之中,受磋磨也無法脫身。 他讀過書,知道“裹腳”是將女人囚禁起來的“妙計”,如今青年運動盛行,過去封建傳統的舊觀念也已從人們的心目中淡去,“放腳”手術也有人去做。 他問:“你喜歡小腳的女人?” 李北寒反問:“您又呷起醋來了?” 他用帕子拭去二mama腳上的水,用自己的手去揉他的小腿和腳,和含英說的一樣,二mama坐火車著實吃了不少苦頭,腫得不輕。 他心想,二mama歸根到底,也還是沒吃過真正苦頭的婦人。 “我何必呷你的醋,這要留給你將來的妻子擔心,你心里比誰都清楚,他要你娶誰,你再不愿意,到了還是要娶,不是么?!?/br> 李北寒不置可否地哼了聲。 張玉衡點到為止,沒再刺激他,把自己的腳收到裙裾下邊兒,說:“我這會兒好多了,要睡了,你也回去罷?!?/br> 李北寒擦擦自己的手,從地上站起來,說:“這就要趕我走?” 張玉衡道:“我倒想你留下來,可你恁不規矩,我這會兒身上還不爽利呢,留你不是自討苦吃?” 他說話的時候,眼波流轉,哪兒像趕人,分明是在引誘李北寒留下來。 李北寒不是不識風月的木頭疙瘩,聞言,雙手撐在二mama身后,居高臨下地看著他的眼睛,聲音滿含笑意:“哪兒不爽利?我再給您揉揉?” 張玉衡垂著眼,不讓他看自己的眼神,說:“你這不是揣著明白裝糊涂?我哪兒不爽利,都是教你折騰出來的,你還敢得了便宜賣乖?” 李北寒“恍然大悟”:“奶子還疼?我記得我沒使那么大勁兒啊。二mama,您未免也太嬌氣點兒了,要不就是這些年身子曠得忒厲害,要多揉一揉,舔一舔,您說呢?” 張玉衡大腿夾緊,身上發熱,教他玩兒得透了的奶子更是癢的不行,他琢磨一會兒,小聲道:“我說,你說的,也不是全沒道理?!?/br> 李北寒眼一亮,又有點兒不敢相信,追問道:“二mama,您的意思,是想讓我留下來給您揉奶子?” 張玉衡抬起頭,雙眼水波瀲滟,比窗外的潭水還漂亮,“你得先答應我,不許扒我的褲子,我才許你和我一起睡?!?/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