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真心接納高聲贊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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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這句話,幾乎是哽著喉嚨說出來的。 說完便倔強的盯著溫淼,眼尾那一點紅,蔓延至整個眼眶,鼻頭也是紅紅的,要哭不哭,十分狼狽。 溫淼心中微怔,無奈嘆息了一聲:“笨蛋?!?/br> 她抬手撩開盛垚的劉海,一吻印在他的額頭上,拇指揩去淚痕,眉眼柔和:“怎么又要哭啦,嗯?” 才有了幾分好轉的苗頭,一句話說的不對心,就又紅了眼睛。 鼻尖蹭著他的,輕輕調侃了一聲:“嬌氣?!?/br> 盛垚小幅度搖頭,淚珠甩落,清凌凌的:“不是嬌氣,是太喜歡你了?!?/br> 他像一只小貓,哪里都是軟軟的,說話也是,脾氣也是。 溫淼就笑:“我知道啊,我也喜歡你,舍不得你哭呢?!?/br> 盛垚低頭,眼里始終含著淚:“那怎么辦啊,我還是想哭?!彼f著就有些忍不住,嗓子發出孩童那般哼唧的聲音,無意識的撒嬌,氣自己不爭氣。 撫摸兩下小孩的背脊,溫淼坦然:“沒關系的?!?/br> 她微微抬手,盛垚只覺眼前一片漆黑。耳邊是冬日里呼嘯的風,鼻腔里是他熟悉的沐浴露的清香。 他聽見她說:“哭吧,合理的情緒發泄,在我這兒不丟人?!?/br> 有什么guntang的液體碰到溫淼手心,盛垚雙手覆在溫淼手背上,聲線顫抖,“我知道啊?!?/br> “我知道,對不起,對不起?!彼宦暞B一聲的道歉,斷斷續續的說:“我就是知道你不會不要我,我才敢發脾氣的,溫淼…對不起……可是我真的不甘心啊,為什么我沒有早點遇見你,為什么我第一個遇見的不是你……溫淼…你怎么來的這么晚啊,你知不知道,我差一點就錯過你了,我差一點就放棄了……還好還好,我等到你了,你知道嗎,我當時沒有錢也沒有住的地方,我四處投簡歷,拖著行李去應聘……我還去參加相親網站的報名,他說給我錢,我就去了……我還和別人在一起過,我那個時候剛失戀,我……溫淼,你別嫌棄我行嗎,你給我洗洗我就干凈了,真的……” “我特別害怕,我知道我不該在意,但是我就是控制不住,我瘋了一樣的嫉妒!為什么有人比我先遇見你,為什么我們差了七歲,為什么我們不在一個城市,不在一個學校,我們早點遇見就可以早點在一起了……好遺憾啊,怎么你的過去和我毫無干系呢,我連嫉妒都沒有立場……溫淼,我什么都不要的,我只要你,你別和我生氣,我特別害怕……” 溫淼的理智告訴她,不可能的。 她們相差7歲,而她的童年不是跟著秦女士奔波就是在域云山度過,能夠去到升臨的少年班還是秦女生的助理是升林少年班出來的學子,他建議溫淼考一考,遲遲入學半年就又遠走求學,盛垚七歲入學,洺京兩千五百萬人口,即使在一個城市、一個學校,能夠遇見并且相知相守的概率無限接近于零。 退一萬步,即使在他的家鄉棉城,四百七十五萬人口,能夠走到一起結為伴侶的概率也是微乎其微。 可即使理智這樣在心里否定了他,溫淼作為人的感性一面還是無法避免的心疼他。 他哭了很久,久到溫淼聽見跑車飛馳的轟鳴聲,一輛又一輛。 月明山屬于私人領地,從不對外開放。這附近除了公路上的車子,能往這跑的只有幾個玩伴,后來人帶人、人帶人,這才慢慢多了起來。 一輛接一輛的車子飛馳而過,不光溫淼聽見了,逐漸平息的盛垚也聽見了。 “是…你的、嗯~朋友們、嗎?” 溫淼收回目光,將盛垚濕漉漉的小臉換了個沒被淚水打濕的肩膀,收緊胳膊:“不是,沒關系,你還好嗎,心里有沒有痛快一點?” 她這么一問,盛垚后知后覺的想起來——她本是要去軍區述職的呀,穿的是一身肅穆神圣的軍裝! 現如今,外套披在他身上,唯一一件薄薄的襯衫還被他哭的亂七八糟、皺皺巴巴的,眼淚、鼻涕、唾液混合在一起…… “嗯嗯,我早就好了已經!”盛垚前言不搭后語,通紅的耳尖盡是羞愧。 他扯了扯溫淼襯衫背后的料子,甕聲甕氣:“怎么辦吶,我把你搞的臟兮兮?!?/br> 溫淼:“沒事,車上有備用的衣服。再說了,往常都是我……今天讓你出口氣?!?/br> 盛垚秒懂:……這家伙怎么不分場合就開黃腔呢! 但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才剖析完心意,還是哭累了,盛垚不但沒反駁,反而抱她更緊:“我不需要出氣呀,本來就是心甘情愿,你怎樣對我我都喜歡,沒有氣的呀?!?/br> 溫淼聽了大笑:“怎么還順桿就爬呢?難道平時躺著享受的是我不成?” 盛垚還眼淚汪汪著呢,聽罷就一臉黑線的磨牙要咬她:“你再說!你再說?” 溫淼特壞,一邊不動聲色后退,一邊欠欠的逗他:“誒呦這張牙舞爪的,就不是你哭的時候了?”還變了調子夸張的學他說話:“嗚嗚別不要我,我難過,我害怕……” 果然,盛垚俊臉通紅,窘迫的直瞪眼睛,大步邁開腿跑去追她:“誰哭了?誰這么說了,我告訴你你可別造謠!好樣的??!我跟你說,你就等著吧你,有本事一輩子別讓我抓到!” 溫淼到了車邊不開門,直到盛垚跑來了才張開雙臂接住清俊如風般的精靈。腳尖一轉,一手攬著小孩的細腰,一手托著他的下巴,輕而易舉的把盛垚抵在車子上。 盛垚才來得及攥住溫淼擱在自己腰上的手就被人以吻封緘,修長勻稱的手指瞬間攥起拳,又慢慢松開,摸索找到溫淼的手指,一根一根地插進去,與她十指糾纏,親密無間。 …… 初冬時節,洺京天氣又干又冷。北風呼嘯抽在行人身上,無一不是裹緊外衣,急匆匆朝家奔赴。 晚上十點半,軍科院二十公里外的月明山腰。 一座遺世而獨立的木屋,屋里燈火通明,似是有什么人在里面開派對,喧囂的音樂與耀眼燈光毫不避人,男男女女的尖叫,將氣氛推至高潮。 更高處,一座仿佛天外來物的小樓立在月明山最好的位置,一般由外形類似的金屬的特殊材質制成,一半深入參天巨樹做成樹屋,二樓一處全透明房間,幾個氣質各異的俊郎男士站在落地窗前俯瞰木屋,吧臺上擺著格式酒水飲品,桌子上還散落著一些賽車手的專業用具。 有人抱胸凝眉遠眺,有人氣定神閑舉杯共飲,還有人煩躁的拿腳底板蹭地。 蘇孝開掛斷電話轉身,看了看瞬間便一齊盯住她的幾雙眼睛,無奈地聳聳肩攤攤手:“就是不接電話啊,我能有什么辦法?!?/br> “誒我去行不行啊,那她那個小男朋友呢,不是你公司的小明星?去要一下聯系方式,哥幾個等冒煙了誒?!彼昧恕靶∧信笥选薄靶∶餍恰边@一類的字眼,直接就是不加掩飾的輕視。 “滾蛋!”這傻逼,自從知道了溫淼要領個小演員回家結婚,別人還沒怎么樣呢,就他咋咋呼呼恨不得生吞了人家。蘇孝開白了他一眼,長發如海藻,垂散在背后讓她看起來越發美艷逼人。 “姐們兒好心勸你,對‘小姐夫’放尊重點,你什么時候見過溫淼開這種男女之間的玩笑了?她既然能說出‘你姐夫’這仨字,那就說明這事兒板上釘釘了,啊你呢,就放寬心,就等著隨份子吧?!彼f完就靠在桌子上往外看。有些事情點到為止。 何況她心里也納悶呢,電話里說好了晚上十點老地方見,往常溫淼都是早到半個小時的,這都快十一點呢,人不來電話也不接,干什么去了? 比起蘇孝開,劉松林就不客氣多了:“不是許傻子你瘋了吧,管天管地,人家搞對象結婚你也管,媽的你要臉不要?就算,咱退一萬步說啊,那人真是你知道的那種,靠脫衣陪睡的小明星,那人溫淼喜歡就截了,哪有你的事兒???再說了蘇蘇不是說了這孩子才入行,經紀又不作為,白紙一張呢還,就你給這咸吃蘿卜淡cao心?!?/br> 向顏則與徐洲相視一笑不置一詞。 這倆前后差了三個月出生的表兄弟可是上輩子的冤家,從小到大沒有說超過24小時不掐架的。長大了,許自然在去了自家公司打雜,劉松林也繼承了老子衣缽去了軍隊,可只要一碰面,該掐還是掐。 “你可滾蛋吧,那才知道的時候你可比我震驚,倆眼珠快瞪出來了吧?還我管的寬,我能眼睜睜看著朋友掉坑里不拉她一把?我還真就不信了,她爸媽、老爺子、老太太能讓她跟一小明星結婚?入贅都嫌他臟吧!” 劉松林氣的直想踹他,蘇孝開大笑之余,象征性地攔了攔:“你別管他,叫他狂去,你看看等溫淼來,他這些話敢往外蹦一個字不?” 小跟班就要有小跟班的自覺。他小時候父母鬧離婚,雙雙人間蒸發沒人管他,黑心保姆又貪財不作為,而他也智商也不太高像個傻子,大家嫌他鼻涕口水一起流不愛和他玩,他就天天去追小區里的車子,要不是溫淼發現不對查出保姆私下的勾當,及時把禍患解決了,又開口說帶著他吧,這傻子不是被人綁架撕票,就是跟在車子后面跑死了。 罵他歸罵他,蘇孝開摟著許自然的肩膀言真意切:“許傻子,其實咱大家心理都知道,你也是為了溫淼好,護姐心切嘛,可你掙開眼睛看吧,”蘇孝開指了指遠處停車場內阿斯頓馬丁里的溫煬,“人家親弟弟都在車里坐著,一口一個姐夫的叫著二話沒說呢,咱們這些這個朋友倒先不樂意了算怎么回事???” “我插一句啊,”最為老成的徐洲說道:“將來我把媳婦領回來,你們有一個算一個,做不到百分百熱情接納并且高聲贊美就別來,我媳婦可金貴,受不了你們這橫挑鼻子豎挑眼的窩囊氣?!?/br> 向顏抿唇笑,看了眼這才若有所思的許自然,朝蘇孝開點了點頭:“再去打一個問問,我這年紀大了,熬不動了,再干等下去,我可不保證會真心接納高聲贊美,還沒有怨言了啊?!?/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