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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任？”莫群挑了挑眉。

    “別告訴我你不知道？”我說。

    “怎么可能？”莫群看我，“不就是大二的時候的那個男的？”

    “記不清了，反正是大學的時候，“我想了想，“我對尹藝因為距離實在遙不可及，幻想的實體都沒了，所以那種向往就變淡了，后來有一個很陽光的男生追求我，我就想，會不會找一個這種類型的，就能把我帶得每天積極一點，...”

    “結果果然是你想多了吧？”莫群用手臂曲起來撐著腦袋，“你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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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莫群這個情緒絕對有問題。

    “cao，”我低聲說，“你今天沒完了莫群？不就是我去和尹藝說了會話嗎？”

    “說了會話？躺被子里說了會話？”莫群終于完完全全展露出情緒，他靠近我，也壓低了聲音，“反正是不可得的白月光呢，誰說得準會發生什么??？那么長時間，快一個小時了，怎么也夠拉拉打幾發了吧？還有晚上，是你說沒發生就沒發生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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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靠在后面笑出來，笑著又忍不住弓著腰窩在膝蓋的地方接著笑。

    “你...你干嘛？”莫群坐到我身邊，“你發什么瘋？”

    “你才發瘋呢，”我斷斷續續地拼出一句話，笑得肚子疼，“你還有臉說我哈？莫群...哈哈哈....”

    “不是，我怎么了？我跟謝庚更不可能發生什么?！?/br>
    “你傻不傻...”我一只手扶到他大腿上，另一只手依舊墊在肚子，“是直說啊直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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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做不到吧？明明你也做不到，”我不再笑了了之后，和莫群一起離開咖啡店，“盡管能夠這么明確地坦誠自己的過去，可是對于此時此刻的情緒，果然還是沒辦法直接一開始就說出來吧?！?/br>
    “...我還以為那樣會很容易的，畢竟我們這么...”莫群頭一次露出這樣說得上是無措的表情。

    “別這樣嘛，笑一笑莫群，我們再怎樣，都是兩個人，不是說我們疏遠的意思，而是必須要在感情里有各種各樣的，想法之類的，通過不說來感知對方的真實感情，或是提升事情的重要性引起重視，”我用手指戳戳莫群的臉頰，“你想想，要是一天天我們都在無窮無盡地對話，什么都要說話，你不覺得很傻逼嗎？”

    莫群抬起頭白我一眼。

    “我是說...那樣很呆板哎，什么都要問出來，而且顯得好像不太信任對方的樣子，”我瞇了瞇眼睛，“就是啦，我們各退一步，關于說和不說這個問題，其實我也不知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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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莫群、在外面親我。

    我愣了一瞬，嘴巴和眼睛都沒反應過來。

    不過不重要。

    美人在懷，我的手臂纏上他的后頸，被圍巾罩著還是有些涼。

    他嘴里也是冰冷的空氣，我和他交換著溫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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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呢？你知道我最后想說什么了？”我拉著他的手一起走在街上。

    “說不出來，不過好像明白了?！彼聪蛭?。

    我無聲地勾起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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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來我們都在較真啊，一開始都想按照自己的方法來經營感情。

    就連我為他在床上低啞的求饒聲悔悟的時候，放棄自己的想法的時候，也是就這樣輕易地認同了他的觀點呢。

    可是雖然思想上實行得太過死板，但行動卻非常無拘無束，總在一些時刻會出現自我背叛。

    我有過，他現在也發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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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無論是再嚴重的病患——況且我自認我們也不算十分嚴重吧，在面對真心愛著的戀人的時候，在最自然的狀態下，大概是不會以病患自居的，也就是不一定會非常堅持對待別人的那種態度不可——就像我雖然勸自己莫群對謝庚動不動心都跟我沒關系，可還是很好奇很想知道；而莫群盡管再告訴我要說出來自己的真實想法，可輪到自己的時候不還是那樣——怪里怪氣地說話，扯一些其他的話題來反駁我。

    我們對待對方，我沒有自己想象的那樣無法開口，莫群也沒有他自認為的那樣暢所欲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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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畢竟我們面對對方的時候，其實是戀人的身份啊。

    是在神奇深奧的感情生活里，又不是在治病。

    太多說不清道不明的東西了，恪守著嚴格的感情原則的話，可能是不太能在其中如魚得水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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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說根本就不要有什么感情生活里的規則吧，只要自然而然地，自然而然地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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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話說回來，原來抑郁狀態伴隨強迫癥是真的啊。

    在內心世界無法擺脫的、意義不大的思想、沖動和行為。

    比如我們心里下意識遵守一直以來形成的規則，可實際上，這種規則卻只在和對方的相處中自然被規避掉了。

    只有心里面在糾結而已。

    在糾結為什么只有在面對莫群的時候就會違反規則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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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說都很神奇啊。

    人的心理，和感情，復雜得像是纏繞在一起的線一樣，可是只要你面對某個人的時候，異常真誠地按照線結相互覆蓋的順序，按照線的交纏，漸漸地把結打開。

    每一個沖突的點，這樣就能逐漸化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