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八 戀欲(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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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下,江潯被呂飛強勢攔住,眼睜睜的看著洛川上樓,一間間屋子搜尋,發現越城是遲早的事情。衡量了下形勢,江潯沒有動手,反而瞬間冷靜,沒事人般坐到沙發上,翹起二郎腿,點了一根煙,吞云吐霧。 呂飛聞到江潯身上的氣味,混合了好幾種的味道。當然,其中以越城的味道最濃烈,其次是有微微的血腥之味,最后若隱若現的是一絲對方想刻意隱藏,卻又似乎濃縮于心骨深處的氣味——居然是邪氣! 這個江潯,表面英俊瀟灑,溫雅可親,卻在不輕意的抬眼間,眼神中那股陰郁邪氣暴露無疑,還真是不簡單的角色! 呂飛不知道是因為自己多年辦案經驗,還是御氣之術察覺到了對方的不尋常,總之這一刻,他心里莫明升起一種惶惑不安,甚至是恐懼失常的感覺!他就這么凝神盯著江潯,而對方若無其事地在一旁靜靜的抽煙,雙方居然都沒講一句話,死寂而壓抑的氛圍籠罩在空曠的大廳中! 也不知過了多久,呂飛突然聽到樓上一聲狂暴的吼聲,辨不清楚是誰的聲音。面上一驚,急速的瞥了依然不動聲色的江潯一眼,正想上樓一看究竟。卻在此時,一道劍影自半空陡現,直直飛向江潯——正是越城的“滅魂”劍! 驚愕之中,卻見長劍在江潯胸前一尺范圍內停駐不動,仿佛有道無形的墻壁阻擋住長劍,長劍再也無法向前! “原來,你真是‘邪道’轉世!”隨著這語聲出現的是越城,緩緩踱步下樓,眼眸內既不敢相信又覺得恍然,還有痛徹人心的激憤!衣衫不整,襯衫一半的紐扣都來不及扣,隱隱露出因恨怒激動而微微泛紅的胸膛。 原來就在剛才,當洛川看見越城赤裸的背部上遍布的痕跡之后,驀然憤怒的明白了江潯這個禽獸對越城做了什么,腦海中閃現了許許多多極其零碎的片斷,一時之間又無法竄連到一起,幾將崩潰! 直到手上戒指的熒光將他神智喚醒,才讓他清醒的意識回到腦海,心痛的為越城換上衣服——江潯體貼又殘忍,在衣櫥里準備了成套成套嶄新的衣服,全都是越城的尺寸,居家舒適的、休閑時髦的、正式莊重的,各種風格應有盡有,連內衣內褲都有,卻沒有給越城穿過一次! 洛川打開衣櫥的一剎那,還不以為什么。等他隨手拿來一套給越城穿上,不說內褲尺寸吻合,長褲的腰身臀圍更切合到爆。這時候,洛川停了下來,瘋一般翻看衣櫥里那些衣服,沒有標尺碼,但全都有“越城”兩字,顯然都是量身定做,外面不會有得賣! 洛川紅了眼睛,總算明白這江潯老早心里藏了個惡魔,是不知不覺中對越城瘋狂的欲念占有及窺探,只不過一直以來被他隱藏得很深,直到有一天,惡魔終于徹徹底底被這混蛋釋放出來! 洛川緊緊的咬住牙關,抑制住自己因痛恨懊悔沒能及時提醒越城,令得越城毫無防備之下慘遭荼毒而瘋狂大叫,自責的想立刻捶死自己!勉強鎮定神思,顫抖著手給越城繼續穿上衣服,還沒等扣好襯衫紐扣,越城驟然醒過來,雙眸圓睜,目中赤紅,卻又光芒瀲滟,像極了他夢中見到的那個紅眸赤發的人! 洛川猛然愣住,來不及多想,越城眼中的紅芒更是跳躍的厲害,像火一樣,熊熊燃燒著,爾后一把推開他,一心要找江潯算賬,于是便出現了剛才那一幕! 可惜,江潯的身份,江潯刻意隱藏的種種,沒能讓越城得償所愿! 江潯平靜自若的捻滅煙頭,站起身來,瞧著上衣不整、赤腳站立面前的越城,憤恨的盯著他,雙拳握得緊緊,恨不得將他挫骨揚灰,眸色紅得像要滴出血,臉卻比身上的白襯衫還白,胸膛微露,整個人看來落魄狼狽,偏又性感誘惑的要命! 江潯邪邪地笑了:“不錯,衣服很合身也很襯你。不過,不穿更好看?!蔽终廴璧牟粔?,知道此時的越城剛恢復,體內妖毒未清,根本不能拿他怎么樣,有恃無恐! 洛川憤怒的撲過去,一樣被無形的光墻所阻,前進不了半分。 越城臉上的激憤羞怒已不知用何種言辭形容,氣得站也站不穩,顫抖得厲害,嘴唇哆嗦著,無法開口駁斥一個字!面容漲得通紅,似乎連露出來的腳尖都紅了! 洛川轉頭瞧在眼里,展開雙臂從身側將越城緊緊相擁,口中不住的安慰道:“不要聽,不要想……我在這里……你放心,我一定會讓他付出代價!” 他腦海中再一次閃現記憶當中的碎片——鮮血自手中的長劍劍尖滴滴滾落,腳下血淋淋的尸體,似乎方圓十里的土地都被鮮血浸染,空氣中壓抑而濃厚的血腥味充斥鼻間,真實的令他感覺自己就在現場! 越城不甘心自己的劍面對江潯竟無法移動分毫,掙脫洛川懷抱,掌中再次結印,大斥一聲:“起!”,長劍倏地飛回,在半空中一個盤旋,再次如鷹隼撲食直刺江??! 江潯陡然伸出手,手腕翻轉一帶,長劍居然像被磁力吸引一樣,浮在他掌中,完完全全被控制??! 三人都驚訝得合不攏嘴,越城更是難以置信地一字一句問道:“你……你為什么也會本派御劍之法?” 江潯一揮手,長劍隨即被他甩落一邊。冷笑道:“你師尊沒對你講過嗎?千年前的‘邪道’是怎樣一個人?” 其實他雖恢復全部記憶,知道御劍之法,終究是轉世重生的普通人,前世的道法僅剩點微末技藝存留在記憶當中,如果不是越城體內妖毒未清,自然接不下這一劍! 他知道越城的厲害,也知道困不住對方多久,便將三倍的量一股腦兒全用了,擁得一刻是一刻! 越城臉色煞白,無可言語。 “千年……千年……一晃竟已是千年了……焰闕,我的焰闕……”江潯喃喃低吟,瞧著越城,眸中忽而閃現一抹如月般明亮溫柔的顏色。 呂飛駭得面目失色:“千年?一千年前,是人、妖、魔三界大亂的時候……你真的是‘邪道’蘇全轉世?” 江潯笑道:“不錯,‘邪道’蘇全,混元派開山祖師元鶴道人的首席大弟子。越城,我可是你的祖師爺!”頓了頓,看到越城臉上驚懼又愕然的神色,道,“看來,你什么都不知道,他們瞞你太多!” 越城驚的張了張嘴,說不出一個字。師尊只說‘邪道’是個厲害人物,是個人都怕他三分,卻從未提及過居然是混元派開山祖師首徒?繼而又一想,此等宵小邪性之輩,令本派蒙上奇恥大辱,為所有正道所不容,怎會在后代給人提及?勉強冷靜的回了一句:“像你這等令我派蒙羞之輩,提及是臟了我師尊的口!” “呵呵,我變成那樣,還不是因為你,越城!焰闕!” 越城呆了一呆,問道:“焰闕?誰是焰闕!” 江潯歪著腦袋笑道:“也對,千年前,你死于‘魔佛’手中,死的那一刻,想必怎么也不甘心與不相信,這一段記憶,遺忘都來不及,怎會記住呢?”最后的笑容,極其奚落而殘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