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期之后/一起逃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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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校門,抱著終究是不怎么方便,白枝細細的腳踝勾住了沈醉的手,乖巧撒嬌:“腿軟,要你背?!?/br> 于是沈醉把她背了起來,停頓了幾秒,問:“回你家還是我家?” 白枝很想去沈醉家。她偷窺了沈醉兩個月有余,知道他家具體的位置,卻從來沒有去過,無奈月經困擾,只好答:“我家離這兒近,先回我家吧?!?/br> 沈醉背著她,按照她的提示往前走。 方才出于黑暗中還好,現在暖黃色調的路燈映照著,心就如同被羽毛撓過,泛起密密匝匝的癢——突然與偷窺了二月有余的人熟識,甚至五分鐘前他才將濃稠白精射在了自己的腿上。 白枝趴在沈醉的背上,用小臉蹭他,不確定地問:“你知道我的名字嗎?” 不會是因為早上的勾引才上鉤的吧。 沈醉懶洋洋地抬了抬眼皮,覺得她傻得冒泡,但還是耐心答:“白枝?!?/br> 聲音好聽極了,還略沙啞著。 她聽得開心,不遠處就是自己家了。白枝不舍地伸出鮮紅的小舌頭舔了舔沈醉的后頸,嘗試性地輕輕咬了口。 “別動?!鄙蜃砼錾纤蜎]轍,手懲罰性地拍了拍她的小屁股,問:“就是這了吧?” “嗯?!卑字c點頭,揮手向沈醉告別:“明天見?!?/br> 注視著少年高高的影子漸漸遠去,心中泛起惆悵的酸。 -- 接下來的幾天兩人并沒有再見面。 文科樓和理科樓相隔甚遠,甚至跑cao都是彼此分開進行,彼此之間涇渭分明。加之見了真人后,總不好意思再偷窺,文藝匯演后,倆人壓根沒有再見的機會。 早上白枝起床的時候,進入衛生間,發現衛生棉上已經不再有絲毫的血跡,于是又脫去鮮紅的紅裙子,換上了穿慣了的白色裙子。 她知道沈醉家在哪兒,打算晚上去找他。 沈醉家在黑巷子,因巷子光線昏暗而潦草得名。是整個西荷市最為臭名昭著的貧民窟,沈醉家在巷子最深處、光線最黯淡的地方。 沈醉仿佛并不富裕,但白枝每周都給他買新的衣物。 由于是打車去的,白枝一上車就開始補眠,因此并未發現今天落了雨。 直到下車了才匆匆忙忙地買了一把傘,撐著往巷子深處走。 天色漆黑,偶有幾盞路燈散發出微弱的光芒。隨著白枝往里走的步伐,雨落得愈發急了。 “下雨啦,推車嘍——” 幾斤花甲的李叔奮力拉扯著系著豆腐車的帶子,不讓沉重的車體沿著滑坡順著水流跑走,用嘶啞蒼老的聲音叫著李老婆子。 巷子狹窄,前路被豆腐車堵住,白枝停下腳步。 李老婆子匆匆跑出來,用毛巾給李叔擦了擦臉上的雨水和汗水,說:“老頭子,還拉得住不?” 沒等李叔答話,白枝就聽見有人輕輕地從另一頭撐住了下滑的豆腐車,說:“李叔,我來吧?!?/br> 是沈醉的聲音。 白枝半藏起來,看著沈醉狀若輕松地把車重新推回系上,李老婆子感激地直摸著他的肩膀,讓他進去喝杯糖水或豆沙。 沈醉搖搖頭拒絕了。 幾個人寒暄了半晌,待李叔走遠了,李老婆子又拉過沈醉,小聲說:“小醉哥,要不你再考慮考慮?” “不必了,”沈醉垂著眼,“我還沒到那種地步?!?/br> 李老婆子覺著沈醉是個好孩子,可不知怎么就是不知變通,氣得提高了音量:“不就是陪幾個客人喝喝酒,你這么身高體壯的,她們不會對你做什么的!” 白枝耳力不錯,清晰地聽到了,不太高興地抿了抿唇。 接下來那李老婆子自作主張地在沈醉面前擺了杯甜糖水,拉著他又是一通勸,沈醉還是不肯松口,強硬地拒絕了,微微頷首:“這事兒還是別提了?!?/br> 正尷尬猶豫著要不要走,手就被白枝冰涼的手給握住了。 李老婆子頗奇怪地盯著白枝,問:“哪兒來的女子?” 女子是西荷市老一輩的慣用方言,聽上去讓人舒服熨帖。 白枝把沈醉的手握得更緊,側過頭對她解釋道:“婆婆,你不用再勸他了,他已經是大人了,自己會選?!?/br> 見李老婆子張了張嘴,白枝急急忙忙地又補充:“我們先回去了?!?/br> 說著就抓著沈醉的手,快速往外跑,責備地問:“明知道下雨,怎么不帶傘?!?/br> “不方便?!鄙蜃矶⒅?,神思還有些恍惚,也沒解釋是什么不方便。 好在白枝似乎并未注意到,因為自己個子矮,叫沈醉撐著傘,領著他往前走,走到沈醉家門口,問道:“這兒,對么?” 沈醉拿出鑰匙擰動著,聽著白枝用軟和的聲音抱怨“你都不來找我”,輕聲說:“你以前跟蹤我?!?/br> 肯定的語氣。 白枝一溜兒鉆進了室內,裝作風雨聲太大,沒聽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