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次,也是最后的,吻別(1)【慎入,兄妹,暗黑,匈牙利】
他看著身下的女人,腦海里浮現出那張臉。 那是奧拉.莉莉,他最愛的meimei。 隨后他深吸了一口氣,那熟悉的女性面孔在腦內消散了,他在旅館的床上,身下的女人此刻正牢牢得攀住他的背。 "啊,請給我更多.....讓我痛快得死去......." 陌生女人歡悅到極致的臉,面部肌rou糾結扭曲著,閉緊的眼,眉頭皺出了深深的痕,高潮時刻讓這個美麗女人的面龐變得丑陋惡心,那本該與自己meimei相似的清純感早已褪去了,取而代之的是憎惡。 他前所未有的鎮定,注視著女人高潮的模樣,那興奮到猙獰的模樣,倏然轉變為死前的驚恐萬狀。 刀子深深得扎進女人的后頸,在她最喜悅的一刻,無情的結束了一切。 大量血液涌出被切開的血管,起初只是一點,隨后越來越多,噴灑在身后的白色枕頭上,慢慢染紅整片潔白。 女人的四肢被捆住了,麻繩隨著她的掙扎越發死死纏住被束縛的身體,她緊閉的眸子猛然瞪大,不可思議而又透著怨憤,她死死得盯著眼前的男人。 身后的血越發肆意了,從她年輕潔白的皮膚淌下,很快她挺直的背上布滿了暗紅的血跡,她抽搐著。 很快她就不動了。 沉默。 男人起身,從風衣口袋掏出一盒英式鼻煙,搓出豆子般大小,蹭聞。 刺激得氣味深深的嗆到了五臟六腑,他吐出好幾口煙圈,劇烈得咳嗽起來,視線被淚霧和眼前的血紅模糊。 隨后他煩躁得把鼻煙盒擲在地上,任憑細碎的粉末撒了一地。 起身。 女人的血已經快流干了。 深深卡進rou里的麻繩也被血跡弄得斑駁,他抽出繩子的時候異常小心,生怕在尸體上留下不美觀的痕跡。 停止呼吸的女人,她渾身的肌rou已然松弛了,麻繩松松得綁在手腕腳腕和rufang下,小刀子很快就把束縛解除得干干凈凈。 后頸被刀子扎進的地方留下了可怖的窟窿,男人心里暗嘆,只能把尸體弄回去再處理了。 大致處理完以后,手表顯示快到四點半了,他把干凈的女人尸體抱到了地上,重重得躺倒在床上。 八點前他該回家一趟,他很少回家,但是這次情況特殊,因為,這是莉莉回家的日子。 她畢業了。 這個剛剛做了惡的男人,或者說,拉斯洛,這才闔上了眼。 少女的上身是血紅色絨布做成的短上衣,下身則是白色的裙擺。 裙擺上裝飾著血紅的絨布拼花,和橘色刺繡的紋路交織著。 映入拉斯洛眼簾的,就是那深深的血紅色,就像昨夜眼前氤氳肆溢的鮮血。 他鎮定了一會兒,上前,幫女孩兒提起行李。 他們很久沒見了,曾經熟悉的人兒,此刻竟也不知道該說些什么。 莉莉卻只是看著他,她的藍色眼珠不住眨著,欲言又止。 她大體上算是個活潑而積極的女孩兒,和那時沒有什么區別。 "嘿........拉斯洛,我說,我的哥哥,你可真是越發不茍言笑了。"她終于擠出了一句,然后低頭拽著裙子的一側,緊跟在他身后。 "是嗎?"他反問,卻沒有回頭多看她一眼,他知道身后的人兒現在一定盯著他呢。 "你們醫生都這么忙?你累壞了吧。" 她快步跟著,她幾乎一路小跑,她的喘氣聲很輕,但是在他耳朵里很重。 "到了。" 他說,他把東西交給家里的仆人,他回頭,然后身后的女孩兒就這么沒剎住車,狠狠得栽進了他的懷里。 "啊,拉斯洛!你一定是故意的!"莉莉大叫。 隨后被他摟住了,他抱得很緊,手臂牢牢得環住她的背部,絨布的紋理印在他手心,異常清晰。 "我是,我是。歡迎回家,我的莉莉小公主。" 安排好meimei以后,他就借口離開了。 他得安頓好那個女人的尸體。 此刻尸體正躺在冷凍玻璃柜臺里。 男人盯著柜臺,陷入了沉思。 躺在那里,她的手里握著一束野花,像是被拋棄在那森林里的孤女,因為謀殺,也不是,她的傷口很快會被遮掩住,用高高的蕾絲領子。所以還是很完整的。 冷冷的燈光打下來,如同森林的深處只有郁郁蔥蔥的樹,樹很高,在層層遮蓋中偶爾會泄露一點的陽光,然后碰巧就打在她的臉上。就像把她整個人的生命之火再次點燃了。 她閉眼的樣子就像只是睡去了一般恬靜。 鮮艷的唇色被卸下,灰粉色里透著淡淡的紫,詭異而妖冶。 她的臉很美,但是皮膚已經開始發生變化,更白了,完全沒有紅潤的白,沉寂得白,陽光下還是顯得冰冷的白。 她的手指還是一樣纖長,但是再也沒法靈活的撥弄琴弦。 她的手臂還是有著美麗的弧度,然后慘白中已經開始浮現黃褐色的斑點,就像泛黃的卷宗那般。 拉斯洛把新的尸體擺成他喜歡的姿勢,方方面面都調整一番,并施予些許點綴,這才作罷。 這女人的尸體,很快就被他拋諸腦后了,在再三觀察后,他越發覺著女人的美完全無法同莉莉相比,白天莉莉的活潑還歷歷在目,而閉上眼睛,滿腦子都是那女人猙獰的瞪著眼。 就連那點微妙的相像,都漸行漸遠了。 最后再看了一眼,他便離開了。 地下室的房間里發著幽暗的光,除了那個女人的尸體以外,還有些尸體也躺在屬于自己的冷凍柜子里,以各種姿態,保留著最后的優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