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02-16

    【2.6如果……愛】

    我忐忑的過了幾天，莎莎那邊好像沒動靜，我暗道僥幸，心情輕松了。

    下班回家后我看見老婆在廚房做菜，帶著圍裙，頭發盤起來，露出白皙的脖

    頸，低著頭很認真的忙活著。我習慣的從后面抱住她的腰，伸頭看她在做什么。

    不料她啊的一聲尖叫，嚇我一跳。她轉過頭，叫：「姐夫！」

    我一看，原來是小妹，「你怎么穿著你姐的衣服？」我慌得從廚房里退出來。

    老婆聽見聲音，過來說：「我看她帶的衣服不夠，先讓她穿我的。晚上我帶

    她去買點新衣服?！?/br>
    晚上老婆帶著小妹上了購物中心，回來后在屋里一件一件的穿。老婆叫我：

    「折枝你過來看看好不好?！?/br>
    我進了小妹的屋，一眼就呆住了。

    在我面前，一個是親愛的老婆，一個是……非常稚幼的老婆。好像時間倒轉

    了，小妹穿上這身衣服，活脫脫就是好多年前的小待，比我和小待初識的年紀更

    小。她認識我時十八歲，但小妹看著像十四五歲的小待。我雖然沒見過中學的小

    待，但一眼就能看出來是她。

    我左看看，右看看，完全迷住了。

    老婆含笑看著我，對小妹說：「你姐夫會照相。讓他照幾張發給家里人看?！?/br>
    我趕忙把相機翻出來，照了小妹的好幾身衣服，挑挑揀揀的發給她們。她們

    又發到家庭群里。在群里好評如潮，長輩最多的評語就是：姐妹倆好像，就是小

    待初中時候。

    晚上在床上我問老婆：「你故意把小妹打扮成你小時候的樣子嗎？」

    「那又不是為了你?？茨銉裳鄯殴獾?，打什么壞主意呢？」

    我深嘆了口氣：「老婆我想要你?！?/br>
    「我都全都給你了?！?/br>
    「把小妹也給我吧?！刮以囂街f。

    「切，她是大人，說什么我給不給的。你想要她去追啊。我又不管你?！?/br>
    嗯，老婆的表態很重要。

    *********

    就在覺得已經混過去的時候，莎莎竟然給我打電話，而且是上班時間。不出

    所料的話，我的手機號也是她從花輪那里查到的。

    「你為什么把我拉黑？」她上來就指責我。

    「我不想牽扯進你的生活。上次不是我挑的頭。發生了那些我很后悔?！?/br>
    「你現在后悔了，cao我的時候還說愛我呢！」

    「我沒有說過！」我這點自知之明還是有的?！肝覜]有說過。不要再給我打

    電話了。以后我也不會再接你的電話了?！?/br>
    「你不接我電話，我就給你公司的座機打，往你公司前臺打?！?/br>
    我暗嘆一口氣：「你要怎么樣呢？」

    「我要見你?！?/br>
    我想，還是見面談吧，電話里扯不清楚。我們就還是約好上次的老地方。

    到了星巴克，我看她穿的沒上次那么夸張了，挺普通的衣著，像個學生妹了。

    我問：「你要怎么樣呢？」

    「我想你陪我?！顾涡缘恼f。

    「你和花輪怎么樣了？」

    「有了你我就不要他了?！?/br>
    她的這句話就讓我擔心，她和花輪根本沒有斷。我這兒沒戲，她還會回去找

    花輪。就算我這兒有戲，她也不會踏實。學校里就見過這種事，鐵哥們兒中間夾

    個腳踩兩腿船的女人，鬧得雞飛狗跳。對于缺乏性生活的男人，性就成了女人cao

    縱他們的利器。

    我說：「我是個普通人，不像他那么有錢，天天玩。我是天天上班?！?/br>
    「你可以上班，有老婆有情人。我只要你偶爾陪陪我?！?/br>
    「莎莎，你是個好女孩，很漂亮?？晌也幌矚g你?！刮艺娴牟幌矚g她，她讓

    我抓狂，讓我擔心。我也不想傷她的心。

    「那我就把你干的事告訴所有人?！顾_始?；炝?，但是這次我要頂住。

    「你可以去告訴花輪，我就和他實話實話，你覺得他怎么看待這個事？怎么

    看待和你的關系，和我的交情？你也可以去我們公司說。我不怕人說，我的名聲

    并不清白，公司上下都知道我玩女人。莎莎，可你要講理啊?！?/br>
    「我講理。我講的理就是，我喜歡你?！?/br>
    「你喜歡我就像你在商店看見個玩具熊一樣喜歡。你不懂什么是喜歡一個人?！?/br>
    幾個回合下來，她有點啞了?！改腥硕际峭醢说??！顾难廴t了，「我什

    么都沒有?！?/br>
    我最見不得女孩子哭。她跟我?；?，我就跟她耍流氓，但她哭，我就沒招兒

    了。

    「網上那些破rou絲傻逼土豪，幾萬幾萬給我刷禮物，我理都不理。遇見你，

    就依著你讓你在車里白玩。你以為我隨便對誰都那樣嗎？」她說的越來越哽咽了。

    如果是其他女孩，我會上前摟住安慰。但我強忍著一言不發，一動不動，現

    在去安慰她我就前功盡棄了。

    「男人都是王八蛋。我什么都沒有?！顾种貜蛣偛诺脑?。

    看她不說話了，我說：「男人不都是王八蛋，會有一個人愛你的，只要你會

    找。對不起，我不是那個人?！惯@是我最后想說的了。我站起身，轉身走開。

    我出了咖啡店，繞著走了走，又繞回到街對面。我沒改變態度，只是覺得這

    樣把女孩子扔下太不負責了。店里亮著燈，我能看見莎莎坐在窗前，但她看不到

    我。

    我看見她傷心的坐在桌前，一動不動，過了十來分鐘，撲的哭出來。她突然

    哭的樣子讓我的心跟著一顫。她眼淚嘩啦嘩啦的，趕緊拿起張紙巾擦淚，趴在桌

    上。又過了好一會兒，她抬頭擦了眼睛，收拾東西站起來，走出咖啡店，在街邊

    伸手打車。

    她向遠處過往的出租車招手，使著眼神，表情在希望和失望中切換。她確實

    很美，楚楚可憐，身穿大毛衣招手的樣子是最美的街拍。

    一輛出租停在她身邊。

    她上車。

    車走了。

    我不明白。她至少沒和我演戲，在我走了之后還在獨自哭泣。我想她不是為

    了我哭，而是為了她自己的將來。我不了解她的生活，我只希望她能走出來，找

    到自己的幸福。

    *********

    「姐夫，上次姐跟我說，你有個女朋友?！刮液托∶迷诔匈I東西的時候，

    她突然這么說。

    「她是說柳蕓嗎？她是你姐的好朋友，也是我前女友?！惯@層關系全家人包

    括兩家的父母都知道。小蕓做我女友的時候和我爸媽關系挺好，后來小蕓和我分

    手，我媽數落了我好幾個星期。

    「那之前你還有很多女朋友？」小妹好奇的接著問。

    「有過幾個?！刮业驼{的說，「你問這個干什么？」

    「我看你們夫妻這么親，總覺得你們一開始就在一起的。小待姐就只有你一

    個男人，你卻有很多女朋友?！?/br>
    「嗯?！刮覜]法和小妹解釋這些事情。我從貨架上拿牛奶。

    「你現在還有很多女朋友嗎？」她追問。

    我心里一驚，這些事絕不能讓家里其他人知道。我不動聲色的否認：「沒有。你為什么這么說？」

    「上次那個來家里的娜娜姐是你女朋友嗎？」

    我腦子立刻轉著回憶娜娜來家里的事，想有什么蛛絲馬跡。前幾天我請了個

    病假，可是班上還有幾個東西讓我簽字，娜娜就拿了文件來家里。當時我坐在沙

    發上，文件放在前面茶幾上，我看著文件，娜娜斜坐在我旁邊。

    這時候老婆走出來：「娜娜來了？好久不見?！?/br>
    我和娜娜的事，我早就主動告訴老婆了，老婆也批準了。我們三個之間并沒

    有秘密。娜娜有一陣經常來我家，老婆對她挺有好感。但上次和娜娜買首飾的事

    ，還是讓我多留心她們之間的對話。

    「小待姐好！真是不好意思，李總都生病了，班上還催著他看幾個文件，把

    我逼到家里來了?！?/br>
    「哎，他又不是什么大病，就是偷個懶?！?/br>
    「您身子最近好吧？」娜娜看著老婆的肚子。肚子還沒到大的月份。

    「開始早上起床就想吐。過了那段就好了?！?/br>
    「有什么想吃的嗎？我下樓買一趟?！?/br>
    「娜娜你太客氣了，你不是外人。光在班上幫他就夠忙了，還要幫到家里?！?/br>
    「都簽完了?！刮也逶捳f。把最后一個文件簽完，整理好，遞給娜娜。

    娜娜收好文件，說：「那我回去了。小待姐，有需要的就說，我不麻煩的?！?/br>
    「嗯，好?！?/br>
    我和老婆把娜娜送到門口。娜娜穿鞋，低著頭，眼波流轉但不看我，她扶著

    門，抬起穿著絲襪的完美無瑕的小腿穿高跟鞋的樣子性感至極，我恨不得把她摁

    在墻上當場jian了。

    娜娜穿好鞋對老婆說：「小待姐那我走了?！?/br>
    「好，有空來家玩?！?/br>
    然后娜娜出門走了。

    老婆看她出門，酸酸的跟我說：「娜娜結了婚更有女人味兒了。我看你恨不

    得立刻把她抱上床了?！?/br>
    「我真的什么想法都在臉上嗎？」

    「也不是。只不過我是你老婆，你心里的小彎彎我都知道?！?/br>
    這就是我對上次娜娜來家的全部回憶了。我轉回神，看著小妹，說：「娜娜

    是我的助理，怎么會是我女朋友？」

    「我看娜娜姐和你在一起，都不和你說話，只和我姐說話。只有夫妻才會那

    樣吧？并且你們連進門出門都不打招呼?！?/br>
    我心底暗嘆一聲，女人的直覺真是無法想象，小妹這么看就看出來了，男人

    還有什么事能瞞得過女人。但我嘴上說：「我們是工作上的默契?！?/br>
    「還有上次你說回家路上堵著，你堵了幾個小時啊。你那時是和娜娜姐在一

    起嗎？」

    我腦中出現莎莎漂亮的頭發被風吹得飄舞的樣子，伴隨她嘴唇的蠕動，陣陣

    快感從jiba傳來?！肝也皇呛湍饶仍谝黄??！惯@句話我說的倒硬氣。我看著小妹

    ，她的長相和表情更讓我想起好久以前老婆捉jian盤問我的樣子，讓我有些傷心和

    不忍。我說：「小妹你還小，別亂想這些事?！?/br>
    「我才不小呢，我都十八了，哼?！剐∶每棺h道，「我把這事告訴我姐，你

    怕不怕？」

    「我怕，怕死了?！刮倚南?，小妹就是護著她姐，還真能當個小密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