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清冷的山洞里,一覺醒來,瘦弱白皙的少年跪在地上,睜開大大的,黑溜溜的眼睛,茫然又無措的看著變得不一樣的蹄子。 “孤想養個乖巧的寵物,以后你就跟著孤吧?!?/br> 冷清的聲音,吸引了他的注意,他抬頭,眼前高大英俊的男人坐在一張華麗的椅子上,慵懶的椅在椅背上,手上拿著空了的酒杯,絲毫不在意他的疑惑,漫不經心的吩咐他:“給孤倒酒?!?/br> 他馬上起身,他還不適應新的軀體。他的化形還要修煉兩百年,但是眼前的男人直接讓他化了形。能有這樣力量的只有妖山的妖王。 他是一只白色的棉羊,本來是妖山腳下一戶人家養的牲口。 一百年前的妖山還不叫妖山,而是靈氣縈繞的靈山,靈山之王白簫因為愛人的離去,不再約束眾妖,下山而去,任由他們四處作惡。漸漸的由各種動物變成的精怪都轉為了妖。弱rou強食是這里的生存法則。 而他則是趁著眾妖為禍山下時,偷偷跑到山上的一只普通的綿羊,許是他的運氣太好,陰差陽錯的偷偷的在一個無主的山洞里躲了一百年,漸漸開出了靈智。 如果他是綿羊時有一點點靈智,就不會即使感受到了危險還是一往無前的進入這個山洞。 他不笨,知道眼前的男人是這個山洞的主人。妖力強大到一百多年不散,震懾住方圓幾百里的妖族不敢放肆的妖王白簫。 如果沒有眼前的這個男人,他現在早已經被殺掉變成羊rou或者被其他妖吃掉。 他一直很想親眼見到這個妖,間接的改變了他的羊生,現在這個人就在眼前,隨手一揮讓他化形,還讓他做寵物,對他來說,無疑是天上掉的餡餅砸在了他的頭上。 忙亂的去幫白簫倒酒,白簫一飲而盡,隨手把杯子放在桌子上,起身捏住他的下巴。 “你很聽話,你知道孤是誰?” 他因白簫放大的俊臉失了神,白簫嘴里殘留的酒氣醉了他的心,讓他的臉也跟著紅了起來,搖搖頭又點點頭。 “您是妖王白簫?!笔撬鰤舳枷胍姷降娜?。 白簫松手,站起身:“孤賜你名白。做孤的寵物,你可愿意?” 白呆呆的看著眼前的男人,胡亂點頭“我......我一定會聽話?!?/br> 他的名是白簫的姓,這是他至高無上的榮耀。 這是白和他的王白簫的初見,白也不記得是何時愛上王的了,也許是王教笨拙的他讀書寫字,教他人與人之間如何歡好,帶他在床上日夜纏綿。 他是王唯一的仆人,也是王的情人,王對他很溫柔,他覺得他和王是兩情相悅的,只是王天生高貴,不會與他說。 后來真正的白回來了,王將他綁來的,是一只可愛的白兔子精,兔子精的名字叫做小白,連頭發也是雪白的,而他的是黑色的。 小白每天被禁錮在山洞里,王不會去碰小白,只會在小白的面前對他更加溫柔。 王在等小白吃醋,可是小白沒有,小白一直在等著他的愛人來救他。 小白不愛王。 王逐漸暴躁起來,體現在對白的粗暴和打罵上,以前的王會在事后給白溫柔的清洗,現在他只會讓白滾下他的床,然后穿上由白昨日夜里洗好的玄色衣服去看小白,王答應不會強迫小白。 白偷偷的扶著酸痛的腰去偷聽,他知道不該去偷聽,但是他很想知道王怎么才會像以前一樣喜歡他。 他躲在門口,聽到王對小白說,王現在已經改過自新,很溫柔,不會強迫小白了,低賤的他愛上王就是最好的證明。 小白好像說了什么,但是白沒聽清,屋子里傳開了王暴躁摔打東西的聲音,那夜白知道原來王從來不溫柔,只是為了小白在改變,而他就是那個王以為會讓小白回心轉意的工具。 白不在乎王不愛他,小白不愛王,他來愛,即使王沒愛過他,但是沒有妖說過,他愛一個妖,那個妖就要愛他,那樣太不要臉了。 白繼續做著他的小仆人兼男寵,每天試圖勸小白不如從了王。 今天的他又在勸。他手里提著裝這飯菜的提籃。小白不會和王一起吃,只好由他來送。 跪在紫檀桌前,將提籃放在桌子上,把放在提籃里的飯菜擺放在小白面前。 這是王說的,尊卑有別,小白已經回來了,王已經不需要用他來消遣寂寞了,現在他是王的小仆人和泄欲的寵物。等到小白大人答應王了,他就只能是小仆人了,如果小白大人不和他計較的話。 “小白大人,王真的已經改變了,不會強迫大人了。王很溫柔。一定會對您很好的。求您再給王一個機會好嗎?” 小白吃著飯,他不會和自己的身體過不去,反正白簫那個偽君子給了他承諾,不會強迫他。還學他的愛人要教他讀書寫字,雖然白簫寫的不錯,但是比不過他的愛人。 他和愛人已經取得聯系,白、簫的實力太強大,他的愛人根本不是對手,他們的計劃是先他假意服從,讓白簫放松警惕,再逃出去。 不想再聽白的喋喋不休,也是為了讓白監視不到自己,指了指門外:“出去掌嘴?!?/br> “......是?!?/br> 白不是第一次被要求掌嘴了,每次都是這樣,可是他只是覺得他再努力一下,小白答應了王,王就不會不開心,每日飲酒了。 出去白開始自摑,屋里傳來小白大人的聲音:“我聽不到?!?/br> 小白想確認白沒有在監視他。 白聽到了,只能更加用力,巴掌聲啪啪作響,白不能顧著臉的疼,只是專心于用力制造響聲,小白大人如果向王告狀,他就慘了。小白大人沒有說聽,他便要一直打下去,是來看小白的王拯救了他。隨口喝停了把自己的臉打成花貓的白。 “謝謝王?!卑赘屑さ目念^,卻只看到了王的背影。 白繼續跪在門口偷聽,他覺得他不算偷聽,畢竟沒人允許他可以離開了。雖然也沒有人不允許他離開。 屋子里的小白好像答應了王的追求,白雖然心痛的快要死掉,但是他還是替王開心,得到自己愛的人,是這個世界上最幸福的事了。 屋里好像提到了他,白豎起耳朵去聽,然后就被一道白光打在傷痕累累的臉上,原來王一直都知道他在偷聽,只不過是不屑于理他。 白磕頭告退,雖然是人形,但還是像羊一樣四肢著地的爬行,是王吩咐的。 他和王有不正當的關系,小白不吃醋,王也沒在小白面前裝喜歡白的必要了,又怕小白覺得他的身份和他一樣,只好如此。 白爬行出山洞,現在是秋季,萬物凋零,山里只剩些干草,白跪在地上抓了幾把吃了起來,他還沒有吃飯,忐忑不安的等待宣判,他只能化悲痛為食欲。 王和小白走出山洞,白連忙整理自己身上的草屑,跪在他們面前。 小白宣判了白的最終歸宿:“我和白簫在一起了,我不會和你共同和他在一起,所以,只好請你離開?!?/br> 白大著膽子求白簫:“王,我就做您和小白大人的仆人可以嗎?我什么都不求的?!?/br> 白撒謊了,他求了,他求留在白簫的身邊。 白簫根本不在意白的請求,畢竟白只是小白的替身。白簫想帶著小白轉身回屋,反正只要他想讓白走,白就必須得走,沒必要和他浪費時間。 小白卻大發了善心,惡意的道:“只要你自己能生只小羊,我就可以讓你回來侍奉我們?!?/br> 就是不知道白簫那時候還能不能活著了,小白有些惡毒的想。 白沒思考這件事情的可能性,他只要一個承諾,他絕對會努力辦到的,著急的詢問白簫:“王,可以嗎?”又太想讓王答應了,又道:“小白大人也同意了?!?/br> 白簫無所謂,點了點頭:“好?!?/br> 他的脾氣其實一向不好,只不過是挽回小白所裝的假象罷了,為了證明自己也可以像小白的愛人一樣溫柔,特意找了個妖做實驗。 實驗很成功,小白成功追回來了,白也就除了床上讓他滿意點,就沒什么用了。 白看到兩個人離開才起身,他是一只公羊,他不知道怎么生小羊,天下之大,總會有辦法的,白樂觀的想。 白不能再繼續待在王的領土,他要尋找著落腳點。 沒了王的保護,法力低微的白,最終選擇了離著妖山不遠的暚山,他的隔壁鄰居是一條蟒蛇精,是蟒蛇精告訴他,暚山有一種果子可以使雄性懷孕,地處險境,只有蛇族可以采到,只要白愿意和他雙修。 白同意了,他沒有多大的貞潔觀念,他只是一只羊而已,也不明白小白大人為什么就因為他和王做過,就不讓王留著他了。 蟒蛇很粗暴,化成蛇形狠狠的纏著他,讓他覺得會被纏繞到窒息而死,好在最終他沒有死,并且得到了果子。 吃下果子,白開心的在破舊的山洞里等待。 靜靜等待十個月后誕下的生命,他要以人形生孩子才行,女妖都是這么做的。 然而十個月過去,白的肚子一點動靜沒有,他覺得蟒蛇精再騙他,打不過蟒蛇精的白只能和他理論,然后被蟒蛇精翻了個大白眼:“你要和妖做才會有寶寶懂嗎?” 白茫然的點點頭:“那......我該怎么辦?” 蟒蛇精將雙腿化作長長的尾巴,立起來足足有三米高,將尾巴尖深入白的衣襟里:“我可以幫你?!?/br> 過了幾年,白依然沒懷上,他覺得果子絕對是假的,蟒蛇又在用蛇尾玩弄白粉嫩的rutou,白抓住他的尾巴:“你騙了我?!?/br> 蟒蛇把尾巴撤回來,擺擺手:“我可沒有,小白呀,我是蛇,你是羊,我們怎么可能會交配成功呢。是你不問清楚,怪我了?” “你耍我!” 蟒蛇一個尾巴抽過去,把白掃出洞xue,打了個哈欠,伸了個懶腰:“玩膩了。我要冬眠了,祝你早日找到合適的公羊生出崽子哦?!?/br> 蟒蛇用了十足的力氣,白的五臟六腑仿佛都要斷了,蟒蛇總是騙他,但他不得不信,這是能留在王身邊唯一的辦法。 白扶著胸口站起身,他的肚子有一道粗大的紫青印。是蟒蛇打出來的。 羊這種動物太弱,還是被人豢養的,更難找到成妖的。他只能直接去找一只未開靈智的羊,然后偷了那只公羊的種子,塞到了他的最里面。 白成功受孕了,過了九個月,肚子已經高高鼓起了,依然是在破舊的山洞里,吃著屯的干草,山洞里什么家具都沒有,他也沒想到他會在這待這么久,難以想象,他離開王這么多年了。 帶著長著小小羊角的孩子上路,他要去見王了,也不知道王過得幸不幸福,他只是想陪在王身邊,什么都不貪的。 來到妖山,感覺妖山比以往更破敗了,路上沒有一只妖,緊了緊身前的固定筐的布條,他的孩子正在他背著的框里酣睡。 來到王山洞位置的所在地,卻沒有看到山洞而是猶如皇宮般奢侈的紅色宮殿,但是那里有王的氣息,白進去,沒有受到任何阻攔,走過長長的道路,來到正殿,推開門,就是看到滿地的妖的尸體,或是人形,或是獸體,一大群妖戰戰赫赫的跪在大殿地板上。而他日夜思念的王,坐在王座上,周圍都是各種類型嫵媚的女妖。 白法力低微的,白簫都不想管,沒看清來人,冷冷的對下面的妖開口:“守門的人在玩忽職守嗎?!?/br> 其中一個妖大著膽子回答:“王,剛剛您把守門的妖狼殺了?!?/br> 空氣安靜的厲害。 白簫淡漠開口:“哦。那就換一個吧。就你了?!卑缀嵶呦碌钋暗呐_階,握住回話的那只妖的脖子:“所以,你為什么不攔著他?你在玩忽職守?” 不待那個妖回答,便施了道法術,眼前的妖頓時化為了灰燼。 白簫這才抬眼把注意力屈尊的放在白身上:“你怎么回來了?”白簫還記得白。 白見到這樣的王有點害怕,連忙把自己身上的布帶解開,把筐里的孩子抱出來,向白簫遞了遞:“王,我生出小羊了?!?/br> 白簫疑惑:“所以?” “您說過我能生出小羊,您就讓我回來伺候您?!?/br> 白簫冷笑“我沒說過?!?/br> 白有點無措,這個事確實是小白大人說的,他隱隱聽說了,小白背叛了王,但是后來就沒了風聲,看來是真的。 孩子緩解了白的尷尬,被人驚擾似的哇哇痛苦,看來是沒睡醒,白連忙悠著他,孩子慢慢困的合上眼睛。 白簫冷了眼神,一記法力,孩子身上冒出藍色火焰,甚至都來不及哭鬧,就沒了呼吸。 “吵死了?!?/br> 白連忙去檢查寶寶呼吸,已經沒有了,孩子就因為吵鬧,把王惹生氣被殺了。白欲哭無淚,事情怎么會變成這樣。 白簫看到白痛苦的表情開始笑:“呵呵,很久沒有這么好玩的東西了,孤還缺個暖床的,就你了吧,白?!?/br> 白還沉浸在悲傷中,白簫煩躁的強制白跪下:“謝恩。白,孤的耐心有限?!?/br> 白還呆呆的抱著孩子的尸體,難過地掉下眼淚,一個勁的向白簫道歉:“王,對不起,對不起,我不該癡心妄想的想留在您身邊,對不起。孩子是無辜的,我錯了,你懲罰我好不好,您不要殺他?!?/br> 白簫抱胸陳述事實:“可是他已經死了。好了,不要鬧了?!?/br> 隨手改變了白的容貌,讓他變得和小白一模一樣:“還是白你稱心,今晚來侍寢?!?/br> 夜里的白被白簫把著屁股按在床榻上貫穿,白簫有點不滿意:“這時候,小白會生氣的說,疼,死白簫,你輕點?!?/br> 白學著白簫的話重復:“疼,白簫您輕點?!?/br> 白簫又抽插了幾下,變出把刀來,扎在白大腿內壁的rou里:“不夠像?!?/br> 白疼的渾身發抖,抓著床單的手都快把床單撕爛“疼,死白簫,你輕點?!?/br> 白簫滿意的勾了勾嘴角:“還不錯?!?/br> 小白是一只兔子,但是人形最喜歡吃的是羊rou,白簫總會逼著白吃一大堆羊rou,然后再看著白痛苦的吐出來,并以此為樂。 白變得越來越像小白,努力跟著白簫學習著小白的種種,好像這樣他就可以成為小白一樣。忘記掉痛苦。 白簫對白卻是比以往好了許多,在白越來越像小白之后。 白很幸?!?。 白有時候會被要求像小白大人,在床上的時候,或者王想念小白大人的時候。有時不允許像小白大人,那是在王想到被小白大人背叛的時候。 他會因為和小白大人一樣的容貌遭受殘酷的虐打。白是王床邊待的最久的寵物,王現在變得更加肆無忌憚,喜怒無常。王天生就是那樣的性格。 王為小白大人放棄了自己的本性,小白大人為什么不懂得珍惜,如果是他,恐怕夜半都要笑醒。 王將一大批女妖收入后宮,偶爾會舉行妖族宴會,宴請大大小小的妖,為了震懾他們,讓他們更好的服從于自己。 王以前是不屑的,只顧著自己修煉,王因為小白大人真的改變了許多,白想著。 妖族宴會,王的后宮女妖多為助興用的東西,白很幸運的是其中一個。 白覺得他應該是在人類所說的妾的身份,畢竟下人是不會給王侍寢的。 妾也是妻子的一種吧,白并不確定,他只知道這么多。 白在一次宴會上被王砍掉了一只胳膊,胳膊化作本體,是一條羊腿。:他這種小妖沒有自愈能力,更別提肢體再生,即使強大到可以肢體再生,也治愈不了由妖王法力造成的創傷。他變成了一只三腳羊。 王要他表演烹飪自己的羊腿,他把自己的腿烤好獻給了他最愛的王。 王把他端上來的烤羊腿喂給了一條狗。他很難過,不過不是因為王把他的rou給了狗,而是主座上的王,戲謔的說。 “白,如果你只兔子就好了?!?/br> 白臉上掛著笑,卻笑的比哭還難看 ,重重點頭,心里想著,如果我是只兔子就好了。 王最近寵幸的女虎妖懷孕了,生下了一只可愛的小雌虎,他被命令去幫助雌虎養育小公主,這真是天大的殊榮。 此時的白正在虎妖的宮里用僅存的一只手臂輕搖小公主的搖籃,嘴上哼著搖籃曲,女虎妖正在休息。 他甚至都沒聽過搖籃曲,也不知怎么就隨口哼出來了。 是被王抹去的那段記憶吧。 白被王抹掉過記憶,王甚至不屑于掩飾的直接告訴他。不過他并不在意那段記憶,也許記憶和搖籃曲有關。這樣就能解釋的通他為什么會了。 王是直接出現在白旁邊的,嚇了白一大跳,手上一抖差點吵醒了孩子,連忙慢慢去搖。 “你很喜歡孩子?” 白不知怎么回答才會讓王開心,小孩子確實很可愛。但是小白大人就不喜歡孩子,于是他答:“我不喜歡?!?/br> 學著小白大人會說的話:“王,小孩子很吵很煩,我不喜歡?!?/br> “哦。白,今晚侍寢?!?/br> 王對于白學習小白的行為既沒夸贊也沒批評。一陣凌厲的鳳,王再一次消失不見,白把寶寶哄睡,清理好自己來到王的寢宮。 今天的王要白自己動,白沒有雙手可以用來支撐,只有一只手可以借力,累得腰酸背痛,可是王一點要釋放的跡象都沒有,想著悄悄歇一會,坐在王的身上,任由后面被插著,努力收縮,希望王察覺不到。 白簫正享受白的服務,感受到白停止了動作,睜開眼睛,低啞的嗓音染著情欲:“白,你是在偷懶嗎?” 白繼續動作,重復抬起和坐下的動作:對不起,王,白知錯了?!?/br> 時間一分一秒的逝去,白不知道過了多久,久到后面和腰已經麻木的感受不到痛了,王才終于釋放了出來,白不知又哪里惹到王了,他知道王是故意的。 下床跪在地上告退:“王,白退下了?!?/br> 白不睡在由妖王白簫用妖術幻化的宮殿里,而是到了午夜十二點,他就會被宮殿強行排斥出去,他住的地方是王未幻化宮殿前的山洞里。到第二天清晨的五點才會被允許進入伺候王。 王對小白大人一定是愛恨交加的。不然怎么對和小白大人一樣容貌的他,既好又不好。 白睡在山洞口處,王不在,他也不能使用王以前的家具。 秋風蕭瑟,涼意襲來。 在宮殿外,白是自己本來的樣子,他本來想借著月光,用河水看看他以前的樣子,但是今晚太冷了。 白只好化作原型,剩下的一條前肢屈起,后肢向腹部彎曲,側臥著睡覺。 能為王做一點事。 白很幸福。 山底下來了一群修士,浩浩蕩蕩的足有一百多人,來討伐妖王白簫。 一百二十人由長風仙門李長風所號召,四大仙門所組,用的是白簫作惡多端,他們要懲惡揚善,維護人間的口號。 但是長風仙門真正的目的,只有少數人知道。捕獲妖王,用控妖術加以控制,令萬妖臣服。四大仙門也是如此的想法。 現在妖王現世,以控妖術為主要戰力的修士分分摩拳擦掌。四大仙門也都想著培養出千古第一的控妖師。 白是第一個看見討伐隊伍的,想告訴白簫,卻不被允許進入,被長風仙門的一個漂亮的女弟子用控妖術控制住,女弟子用一道小法術控住,不費吹灰之力。 他果然是太弱了。女子好像不打算殺他,把他五花大綁的綁在旁邊。 門主李長風看著小女兒嘆氣:“雪兒,胡鬧,大敵當前,你怎么還有心思煉化這種小妖?!?/br> “爹爹,反正不費什么時間,他長得挺好看的?!?/br> 白眼睜睜看著宮殿倏然顯現,白簫與四大仙門斗法,妖族本就不愿意服從白簫,現在看到妖王被討伐,四處逃竄。 眾人當然不屑于這種小妖。他們的目的只有一個——妖王白簫。 四大仙門死傷過半,最終隕落的是白簫。白眼睜睜的看著他的王,渾身浴血的像一只破碎的風箏墜落下來。白想動卻動不了。 妖王最終被李長風的長子李岸然得到。 控妖師煉化越強大的妖就要越長的時間,將妖的元神煉化到與妖伴生的妖器上,由妖器轉化為控妖師的靈器??匮龓熤挥心弥`器才可以召喚和號令妖。 白被女弟子撿走,一天之內就被煉化,他煉化之后的靈器是一個白色的玉佩,毫無攻擊力,被李雪兒隨手丟棄在她以前煉化之后就不喜歡的妖怪靈器堆里。李雪兒控制白并不需要他的靈器,白太弱了。 李雪兒對他在靈器里都沒修復好的手臂很感興趣,每天讓他當個小仆人,負責照顧她??此坪苡焉茙е∨⒌奶煺鏍€漫,但是白知道,李雪兒找到下一個新寵之后,他最終的下場會是被靈器召喚回去,永遠的做一個沒有意識的玉佩。 但是他此時更擔心的是王,他跟隨李雪兒去見他哥哥的時候看到了王。用鎖鏈穿過皮rou,束縛在刑架上。李雪兒拉著他的哥哥撒嬌。 白知道的那一刻,他的心都碎了,王那么驕傲的一個妖,寧愿死也不甘心被人類控制吧。 李雪兒想和哥哥玩被拒絕后,只好走了,沒有帶走白,因為他哥哥要白留下。 白跪在李岸然面前。李岸然從床邊拿出一個錦盒,是一把系著雪白流蘇的劍,在透過窗戶的月光下泛著寒光。李岸然捏了個法決,一個人出現在李岸然面前,是小白。 小白被他的愛人背叛了。 李岸然把劍放回錦盒,錦盒是由戮妖木制作的,所有妖觸碰都會受盡痛苦在第三天,灰飛煙滅。 “小白,跪下?!?/br> 小白不受控制的跪下,眼里流露的是對李岸然的恨?!白屛胰ニ腊??!?/br> “小白。別想著離開我。你不讓我碰,我不強迫你?!?/br> 李岸然拉著白上了床,讓小白跪在地板上看著這幅活色生香的畫面。 小白痛苦的閉上了眼睛,他的愛人還是不明白,從李岸然為了家族背叛他的時候,兩人就絕無可能了。在他面前和他形形色色的妖做,希望他能像以前一樣吃醋撒嬌。 但是做過的事就是做過了。為什么他的愛人還是想不明白。他不會再愛他了。 白的身體被李岸然玩弄的痛,但是心更痛,他得想辦法救王。 李岸然也痛苦的要命,匆匆上完白,把他扔到了床下,獨自出去,望著天空皎潔的月光,喝著悶酒,他是不是真的錯了.....做他爹最完美的兒子其實不是他想要的東西。 白艱難的爬起來,試圖把白簫的鎖鏈解下來卻無從下手。 “別忙活了,你太弱,根本打不開等級最高的捆妖鎖?!?/br> 白病急亂投醫的跪在同樣是跪著的小白面前:“小白大人,你知道怎么可以救王嗎?求求你看在他很喜歡你,對你好的份上。救救他吧?!?/br> “打開盒子,把劍給我。我可以救他?!毙“滋胩与x李岸然了。 白知道李岸然放在哪里了,不一會就翻找到了,正要去拿,就聽到小白的聲音:“打開盒子。三天之內,你會死?!?/br> 白停住了動作。小白冷笑,自古深情終變薄情。 “你不是很愛白簫嗎?怎么?不敢了?” 白搖頭,很認真的看著小白:“小白大人,我死了之后就沒人照顧王了。你可以幫我照顧他嗎?王改變了很多,只要我是你的樣子,王就對我特別好,他真的很愛你,不會再負你了?!?/br> 小白像是聽到什么笑話聽著白的深情:“不可以。你不懂白簫,他沒有心。你以為他會感激你,愛你?別做夢了?!?/br> “小白大人,我從來沒有想過王會愛我。只要我愛他就夠了?!卑状蜷_盒子把劍取出來給小白:“小白大人,請你遵守承諾?!?/br> 小白接過劍,幾道劍氣打碎鎖鏈,帶著白簫消失不見。 那是白最后一次看到王。有些舍不得,但是不得不這么做。站在門前,想要等李岸然回來拖住他,雖然他法力低微,但是能拖一時也是好的。 李岸然回來看到空空如也的盒子,和只剩鎖鏈的刑架,神色黯然的問白:“他走了?” “嗯。你放過他吧,他不愛你了?!?/br> 李岸然自嘲的笑著:“是啊,他不愛我了,放過他吧,哈哈哈哈?!?/br> 白看到李岸然的癲狂,不像是想要追蹤兩人的樣子。 第二日回到李雪兒的旁邊,李雪兒已經有新寵物了,他被收回玉佩失去意識,李岸然也裝作好像妖王還在的樣子,每天在屋子里煉化。他明白了自己的心,可是愛人不再信他愛他了。 三天之后,白神形俱消,灰飛煙滅。他不會再感受到痛苦。再也不會為了所愛之人傷心難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