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唔.........嗚！”

    明明已經痛苦到這種地步，身體又擅自高潮了。

    視線依舊一片黑暗的尼赫在呻吟間麻木地想著，他雖然看不到，但通過主奴契約能隱約感受到自己到底處于一個多凄慘的狀態。

    心臟無法重生的他凝聚不了魔力，被切下的四肢和眼睛自然也沒辦法恢復，只能維持著毫無反抗之力、被倒吊著的敞開姿勢。往上打開的紅腫xue口已經被荊棘環擴張到極限，正在被比惡魔手臂還粗得多的巨大荊棘不停歇地抽插，扯起布滿傷痕的xuerou，側邊一顆明顯突出的粗糙rou瘤兇狠刮擦著被直接注射了媚藥的敏感點，破壞般的快感直直貫穿全身，讓他那被灌滿jingye和腥咸體液的腹部，在粗大異物侵犯的強烈脹痛下依舊能不斷高潮。

    數不清的荊棘從撐到變形的玲口鉆入，貫穿幾近裂開的尿道，翻攪起不堪負荷的膀胱，讓裝滿同樣液體的膀胱和直腸互相壓迫撞擊著，令人發狂的苦悶疼痛滲透到恥骨中，不時讓鼓脹的小腹要壞掉般痙攣抽動，他覺得被這樣凌虐的性器應該已經廢掉了，但事實上似乎還堅挺地勃起，如克爾本所說的那樣變態地流出興奮的yin水。

    rutou上的銀環本來要被克爾本摘掉的，當時已經被魅魔用力扯起了。

    “用來排泄的rouxue不需要這種東西?！蹦岷沼浀每藸柋臼沁@樣說的，語氣冷漠而陌生。但不知道為什么，在rutou快被完全撕裂時力度卻突然停止，銀環依舊掛在嫩rou上，在荊棘的拉扯下維持著被扯到極限的紅腫滲血狀態。

    而他的嘴巴變成了只能吞吐roubang、不能說話也無法閉合的發泄道具，被克爾本粗暴而隨意地使用，把那根暗紅巨根頂到讓他呼吸不了的最深處，用窒息間痙攣的喉嚨肌rou撫慰冠部，射出jingye后的空隙會繼續排泄在口腔里，然后又會開始抽插準備下一輪射精，被下過命令的軀體會聽話地咽下所有液體，即使胃囊被灌得脹起也不會停下。

    當然，他的rou體畢竟有極限，在體內被完全灌滿后克爾本終于抽出性器，一根粗細相仿的荊棘插入嘴巴，直直塞入胃中，把這個脹痛的器官也當作rouxue般開始抽插。

    ——然后再也沒有碰過他了。

    他失去視覺，姿勢倒置，所有感官在無止盡的劇痛和高潮中混亂不堪，主奴契約的聯系仿佛被惡魔主人單方面阻斷，尼赫甚至沒辦法確定克爾本是不是已經離開了。

    也不知道時間過了多久，他的軀體得不到絲毫的休息，后xue已經被漸漸侵犯到即使異物離開也無法收縮，被過度擴張的性器靠媚藥的效果在僵硬地挺起，rutou在劇痛中徹底麻木，長時間撐開的下顎酸痛不已，被灌滿液體、又被上下兩口的異物持續抽插的內臟，在高潮過后的空隙間痛苦得幾乎崩潰，但只要一被挑起rou欲，軀體會迅速陷入快感浪潮中。

    失去了羽翼，被奪去心臟，手腳被切斷，天使已經淪為毫無尊嚴、只會高潮的yin亂rou塊。

    即使被折磨、被侮辱到極限，還是不停挺起殘缺的身體激烈高潮，被堵住的嘴巴在失神間似乎在浪叫著，也許中途還昏厥過很多次，尼赫已經搞不清了。

    克爾本........我好痛苦........

    尼赫意識模糊地呼喊著，無數次如石沉大海般毫無回應，不知道是契約中的主人感應到后沒有回應，還是根本就聽不到。

    慢慢地，他不再呼喚他的惡魔，在高潮之間的短暫清醒時間，和災厄進行交易的計劃不自覺地浮現腦海。

    ——幾百年前，他也對克爾本做過類似的事。

    只是當時沒想到魅魔會愿意舍身相救，所以才沒有將催眠用到最后，而這次的計劃已經把這點也納入考量了，只要克爾本什么都不知道，他和魅魔就能愉快地度過最后的時光，無知無覺地等待現實改變的那一刻。

    他已經計劃好了。

    克爾本記憶中的他，將會被替換成其它人，或許挑一只比較適合魅魔的高階惡魔吧，如果幸運的話，說不定可以能給魅魔找到接受得了他性格的性奴。至于其他人，伊瓦瑟也好，克諾維爾也好，就讓他們認為自己再次隱居、不會再見面，他們或許會有些懷念他，但時間總會撫平一切。

    這樣他既拯救了所有生靈，也不會有任何存在因為他的消逝而悲傷。

    只要他獨自死去就好了。

    對，即使沒有他，這個世界依舊會運行，所有人都會幸福地生活下去。

    沒有比這更完美的未來。

    但為什么.........他還是會覺得........

    “很寂寞呢，天使先生?！?/br>
    ..........誰......

    從未聽過的模糊聲線從靈魂中傳來，尼赫發現自己似乎又在高潮后暈過去了，意識落在深沉的黑暗中。

    他的思緒被無止境的高潮搞得遲鈍不堪，茫然地看著在意識中一道紅霧組成的奇異人影，猩紅中有銀色的光芒穿梭流轉，他從未見過這樣的存在，卻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嗯哼，這個世界的天使，和我們神話中的形象相差真遠啊?！比擞半S性地聳了聳肩，以那輪廓來看似乎是位男性，說著尼赫聽不懂的語言，但他能明白其中的意思。

    “我想你在那塊芯片的過去中，見過我活著的樣子?！?/br>
    “當然，現在的我也好，機械也好，人類也好.......在那個世界的一切都已經逝去至少數萬年，在這里的只是我和大家的“痕跡”罷了，就像消耗品一樣顯露越多消逝越快，所以我能和你對話的時間不多?！?/br>
    ..........為什么.......

    “你還真是辛苦啊，從誕生至今千萬年來都如此孤獨地活著.........和你們不同，幾百年對人類來說已經長得讓人絕望?！?/br>
    人影抬起頭，沒有直接回應尼赫的問題，紅霧上銀芒流動得更快，紅霧上的眼睛部位似乎在眺望遠處，“我啊，一個人在那幾百年間想了很多很多，除了思考復仇計劃以外，只能拼命想著復仇成功后怎么樣去品嘗機械毀滅的絕望，要怎么在它們的殘骸中發泄怒火........”

    他抬起手，手上有一個小小的銀色人偶，看起來也是男性。

    “但到了生命的最后，我唯一渴望的...........僅僅是不要再孤身一人而已?！?/br>
    “可惜我的命運從紅霧觸碰我的瞬間就注定了，最后能有個能和我說話的混蛋在身旁已經是萬幸?！奔t霧感嘆地說道，指尖碰了碰手上銀光流轉的人型機械，視線落在尼赫身上。

    “而你不一樣，你還活著，還能選擇自己的未來?！?/br>
    “在你使用所謂溯源之力的時候，我也在看著，不止是悲劇的歷史，還有你的過去，包括連你自己都不一定意識到........或者是“這個世界”不希望你記起的過去。你也隱約察覺到異常了吧？那位惡魔先生的契約其實晚了一步，是在你被武器擊中后才發出的，本來已經不可能拯救理應瞬間死亡的你?！?/br>
    “但你依舊活著和他結成契約了?！?/br>
    “顯然你向那把附有特殊力量的武器下過的指令，并不只有要求它殺了你這一項?！?/br>
    尼赫思緒變得更加混亂，對方所說的話仿佛正在揭開某種被世界塵封的模糊記憶，紅霧逐漸靠近，他看到那泛著銀色光芒的模糊臉孔上，飄動著和他一樣的黑色發梢。

    發梢下是一雙屬于人類的、沒有魔力流淌的卻散發出堅毅光芒的碧綠眼眸。

    “不要被世界的詛咒打敗啊，那位直覺敏銳的惡魔先生雖然不明白實情，卻也在試圖挽救你不是嗎？盡管是用非?；熨~的方式?！?/br>
    “回想起來吧，你被武器殺死前，祈求著的最后話語........”

    “你內心真正的愿望！”

    .........我.........

    紅霧消失了。

    沒有留下任何痕跡，仿佛剛才的對話不過是天使的幻覺。

    或許真的是幻覺吧，因為下一刻尼赫的意識就被拉回真正的現實，所有性感帶被粗暴壓榨間發出的恐怖脹痛和快感席卷而來，喉嚨深處發出不堪承受的抽泣，凄慘地在荊棘網上像垂死掙扎的獵物般痙攣高潮，幾乎壞掉的后xue和性器顫抖著溢出yin水向下流滿全身，似乎還混合著魅魔灌進他肚子里的液體，從唇角縫隙滲入的是帶著膻腥味的苦澀味道。

    但此刻他的靈魂已經超脫了rou體的苦痛，在高潮的酷刑中拼命回想已然忘卻的愿望——

    ——弗拉基米爾的槍尖撕裂血rou，如雷霆般穿透了胸腔，后xue被荊棘狠狠頂到最深處，徹底充滿的肚子脹得要裂開。

    他要死去了。

    ——碎骨和血rou飛濺，心臟被碾成灰燼，口腔被荊棘肆意抽插，被過度摩擦的甬道痛得在窒息間連干嘔都發不出。

    眼前景象仿佛如時間停止般緩滯了下來。

    ——統治者們的生命力灌入，連同自己的生命力溢出身體，新的異物強行擠入飽滿的尿道，怒張到極限的性器似乎真的要被撕裂。

    一切都要結束了。

    沒有他的自由世界即將來臨，他想，自誕生以來第一次露出毫無掩飾的笑容，帶著一絲無人發現的苦澀。

    “弗拉基米爾，謝謝你，我已經別無所求了?！?/br>
    “只是........”

    好像有點寂寞呢。

    明明好不容易才不再孤獨一人。

    想再看一眼世界的美妙景色。

    想再觸碰一次那具熾熱的暗紅軀體。

    想............

    活下去。

    哪怕只有一瞬間——

    ——“如果還能活著就好了呢?！?/br>
    “那就不要給我隨隨便便去死啊，你這蠢貨天使！”

    無比熟悉的聲音響起，幾近將體內完全破壞的折磨全部停下。

    熾熱的指腹觸感落在不斷溢出淚水的空虛眼眶，黑暗魔力隨著粗暴的一劃灌入眼內，眼球迅速重生，尼赫用盡全力睜開雙眼，被重重水霧覆蓋的視線中是近在咫尺的暗紅身影。

    他的惡魔，高階魅魔克爾本，正站在他面前，高傲地俯視著他。

    從略帶僵硬的搖曳尾巴來看，似乎已經佇立在原地許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