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傾
見寧洄看了過來,莫故淵輕咳了一聲,“青青,該去見義父了?!?/br> 祈青燈只是有些遷怒,她自然知道寧洄等人若是去了御劍派意味著什么,她收回視線,伸手攬住莫故淵的腰,貼在他身側親昵道:“我們走吧?!?/br> 眾魔修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莫故淵腰間的那只手上。 幾位長老紛紛對視了一眼,最后給了寧洄一個鼓勵的眼神,寧洄都要把自己的胡子薅下來了,顫顫巍巍地問道:“大小姐您與少主……可要準備大典?” 合道大典是大事,玄玉界只有少部分修士才會舉辦合道大典。這是以天道為鑒,道心為證。若其中一人變心,便會道心破碎,再難踏上修行路;若一人身殞,另一人也無法獨活。 不過寧洄覺得這對自家大小姐和少主來說不是什么事。 這幾位長老都是看著兩人長大的,兩人之間的感情長老們心知肚明。 祈青燈卻沒有立刻答應下來。 “過幾日再說吧?!彼Z氣淡漠道。 寧洄驚訝地瞪大了眼,其他長老也是疑惑不解。祈青燈沒有解釋,站在她身側的莫故淵也沒有表示。見兩人這般反應,長老們不好議論,只是看著兩人離去了。 “難道老夫看錯了?”三長老困擾地撓撓頭,“不可能啊,小姐和少主氣息契合,明顯就是雙修過啊?!?/br> 二長老也有些犯愁:“大小姐居然不準備與少主合道,不會是得手了就變心了吧?想不到是這樣的大小姐!” “別亂說!萬一是大小姐有什么難言之隱呢?”四長老一巴掌拍在二長老腦門上,又看向寧洄,“老寧,咱們這到底是該……” 寧洄只覺得自己胡子都要愁掉了,苦著臉道:“先準備著吧?!?/br> 冥淵谷的地宮便是歸冥宗主的閉關之所,越往下走,邪煞之氣便越發的濃稠,這對于魔修來說說是寶地也不為過。 歸冥宗主名為祈灝,正是祈青燈的父親。 “不負義父所望,已經收服了魔劍萬骨枯?!蹦蕼Y躬身行禮,語氣恭敬道。 坐在高位上的男子面容與祈青燈有五六分相似,艷麗非常,他點點頭,目光又有些銳利,“你已與青兒結合了?” 被祈灝如此明確地點出來,莫故淵還是稍微紅了臉,祈青燈握住他的手,責怪地看向祈灝:“爹爹真是的,你又不是不知道哥哥面皮薄?!?/br> “老夫就問了一句?!逼頌疅o語道,他轉了話頭,有些感慨道:“早些生個小娃娃出來,讓老夫也享享人間的天倫之樂?!?/br> 莫故淵臉色更紅,他的頭更低了些,手卻不知不覺地撫上了小腹。祈青燈蹙著眉,看著少年羞怯期待的模樣,最終還是暗自嘆了口氣。 算了。她這樣想著,反正修士子嗣艱難,哥哥沒那么快懷上也正常。 “青兒留下,淵兒你先回去吧,老夫還要與青兒說幾句?!逼頌l了話,一個做父親的想與女兒說幾句話再尋常不過。莫故淵也沒覺得不對,先行離去了。 “你入魔了?”莫故淵前腳剛離開,祈灝便開口問道,“可是因為淵兒?” 祈青燈沒回他的問題,而是輕描淡寫道:“總歸有這么一天?!?/br> 尋常修士入魔會失去神智,發瘋直到力竭而亡。她是天生魔體,就算是入魔,她也能保有理智,甚至可成就天魔。 祈灝揉了揉額角,不知道說什么是好,“青兒你……唉!你準備什么時候舉辦大典?” 祈青燈猶豫了一下,道:“我入魔之事……若合道恐怕會對哥哥有影響?!?/br> 祈灝一愣,他倒是沒想到這點。這也沒有先例可言,玄玉界的修士一旦走火入魔便只有死路一條,哪有像祈青燈這樣的。 “那此事你如何打算?”祈灝又問道。他對自己這個義子也算是了解,莫故淵因著兒時的經歷戒心極重,性子冷淡多疑,若不能成就大典心里多少還是會有些想法的。 “過幾日吧?!逼砬酂粝乱庾R地摸了摸手腕,摸了個空才想起萬骨枯已經在莫故淵身上了,她若無其事地放下手:“我與哥哥說一說?!?/br> 從地宮深處離開,往林中去,不過百余里,便有泉水涓流之聲,再往前走,則是一透徹清幽的泉眼。 此泉名為月傾。 少年一身玄衣遮去單薄身形,他正望著月傾泉失神,未曾察覺祈青燈的到來。 祈青燈紅眸微動,她縮地成寸,伸手摟住那纖瘦的腰身,低聲喚道:“哥哥……” “青青,”莫故淵輕輕拍了拍她的手,轉過身為她捋了捋鬢角的發,他面容雖是俊美,但素來冷淡無比,此時卻柔和了眉眼,他語氣有些不確定的疑惑:“我總覺得……似乎離開這里很久了?!?/br> 祈青燈神色一凝,正要說話時,他卻微揚唇角,露出一個柔和的笑容:“可是卻好像一直沒有與你分離?!?/br> “是呀?!逼砬酂粢残α?,她握住莫故淵的手,與他十指相扣,“我與哥哥……一直都在一起?!?/br> 玄衣垂落下去,泉水叮咚作響。岸邊的樹枝顫動不已,落下葉與花瓣。 纖長蔥白的手指順著后頸向下,順著那格外誘人的曲線直至尾骨才停下。少女愜意地瞇著紅眸,手掌又探向兄長的胸前,感受著驟然縮緊的rou壁,指尖按揉著那小小的兩粒嫣紅,她語帶笑意道:“原來哥哥是喜歡這兒?!?/br> 被她壓在樹干上,又翹起軟臀叫她cao干,現下連胸前都失守落入她的掌心,莫故淵本就有些羞意,聽了這話也不回她,只轉了頭去看樹干上的紋路。 可偏偏他通紅的耳尖出賣了他,祈青燈笑意更深,貼近親了親他耳尖,手掌向下將他的玉莖握在了掌心輕輕taonong,少年頓時忍不住地低吟出聲,那rouxue兒動的越發勾人。 “青青,別鬧了……”莫故淵的聲音里都帶上了低啞的泣音,他幾乎要站不住了,腿軟的只靠祈青燈勉強撐著,“回、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