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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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雀君拿著信臉色發沉,他本是謫仙般的人物,發起怒來神情冰冷,更多了分冷艷。 “這信究竟是怎么混的?!” 凡是接手過書信的人此刻都跪在朱雀君面前瑟瑟發抖,朱雀君性情和緩,平素對下人也頗為溫和,如今發了怒才讓人想起他當初也曾與朱雀帝姬一同平復叛亂。 “千蘭失職,請夫人責罰!” 千蘭跪在最前面,她在帝姬府相當于總管,出了任何事都算得上是她失職,何況這次出了這么大的紕漏,莫清愁出了事,她難辭其咎。 “這事必須查清楚了!帝姬府內都能被人安插了釘子,若是卿兒那兒……”朱雀君說到這兒便收了聲,轉而道:“這次扣你一年份例,此事全由你查探,你可認罰?” 千蘭磕了頭,聲音沉穩道:“千蘭認罰,謝夫人仁慈?!?/br> 她隨即起身,目光冷漠地掃了一眼跪著的人。朱雀君對她放心得很,罰她不過是個意思。他眉頭緊蹙,也沒等人跟來,直接去了莫清愁住著的院子。 “清愁如何了?”朱雀君一進院里,便叫過了秋水問。 秋水臉上是遮不住的憂慮,“少夫人已經睡下了?!?/br> 她猶豫了一下,還是忍不住問道:“夫人,這次的事可是有人做了手腳?” 朱雀君并未直言,“此事我定會給清愁一個交代?!?/br> 莫家出了事,朱雀君是莫家當家的嫡親弟弟,當家自然是要告知他的,誰想信居然和莫夫人的混了,當家的信讓紓兒拿給了莫清愁。 本就是莫夫人怕莫清愁擔憂才特意多寫了封信來,誰想卻竟是讓他受了激,情緒激動之下動了胎氣。 “小縣主呢?可還睡著?”朱雀君又問道。 昨日莫清愁生下了個女孩兒,剛生下的小孩看不出體質,何況月清邪也不在,朱雀君便沒有為她取名,而是小縣主的叫著。 “小縣主剛喝了奶,正睡著呢。夫人可要去看一看?” 朱雀君跟著秋水去看了看小縣主,小姑娘正睡著,看起來倒是不虛弱,雖是早產兒看著也健健康康的。 他輕輕摸了摸小縣主紅彤彤的臉頰,沉聲對秋水道:“這幾日你多注意些,別讓人驚著了清愁和縣主?!?/br> 秋水心里一驚,但明面上并未表現出來,“是,秋水明白?!?/br> 府里的事,莫清愁是一概不知的。 他睡醒后又發了會兒呆,腦子里亂糟糟的,一會兒想莫家的事,一會兒又想自己的事。 “夫人您醒了?”秋水剛一進來看見莫清愁靠在床頭發愣,忙吩咐紓兒去取爐上溫著的粥,她欲言又止,最后還是開口勸道:“您別擔心,莫家那邊肯定不會有事的?!?/br> “夫人您只要好好養著身子就行了,您這次雖說傷了身子,但大夫不也說還是能調養過來的,郡主要知道您這樣得多心疼啊……”秋水絮絮叨叨地勸了許久,才見莫清愁眸底有了神。 他勉強地笑了笑,接過紓兒拿來的粥一口一口慢慢地吃。 雖然平安生下了小縣主,可他卻傷了身子,日后怕是有礙子嗣。 莫清愁強壓下紛亂的思緒,喝完了粥,便又躺下了。 秋水端著空碗走出屋子,她看了看四周,側頭對身旁的紓兒道:“這段時日只管好好照顧夫人,旁的都不要在意?!?/br> “秋水jiejie,府里要出什么事嗎?”紓兒有點兒怕,忍不住問道。 秋水也不解釋,“咱們只要照顧好夫人就行了?!?/br> 第二天一早,紓兒就發現院門口多了幾個陌生的面孔。 朱雀帝姬和月清邪雖然都不在,但小縣主的洗三禮還是要辦的。 洗三禮倒只請了玉州王及幾家還算親近的人家,月家雖是世家,人丁卻不興旺,玉州王那一輩更是只有玉州王與朱雀帝姬兩人,到了月清邪這一輩才算是多了幾個人。 小縣主的洗三禮過后,帝姬府就往外放了一批人。 朱雀君雖然不怎么管事,但手段也是有的,能與朱雀帝姬一同平復叛亂,朱雀君自然不可能連帝姬府都收拾不了。何況莫千蘭打理帝姬府多年,對帝姬府了如指掌。 不過短短幾天,就抓到了人。 具體秋水是不清楚的,等朱雀君那邊查清楚了自然會說,她只是有些詫異,萬不曾想過帝姬府竟能被人安插了釘子。 隨即她又擔心起郡主府,她是清楚莫千蘭的手段的,連莫千蘭打理的帝姬府都有釘子,何況郡主府……她自認是比不得千蘭姑姑的。 秋水心里裝著事,一邊想著回去如何拔出那些釘子,一邊又擔心莫清愁。 莫清愁自打生了小縣主后身子就不見好,他是郁結于心,吃食上再怎么調養用處也不大,問大夫只說叫他放寬心。 這馬上小縣主就要滿月了,他還是一副憔悴的模樣,朱雀君看著心疼,秋水也擔心地不得了。 她自小服侍莫清愁,說句僭越的,她是將莫清愁當成親弟弟的,見他這樣,秋水哪里好受的了。 只是有些事情莫清愁自己看不開,旁人再心急也沒用。 秋水看了眼屋內垂下的紗帳,低聲問旁邊守著的紓兒,“夫人今日吃了多少?” “喝了半碗粥,夫人便說沒胃口了?!奔們阂荒槼钊?,“秋水jiejie,夫人再這樣下去……” 秋水正要說話,卻被人搶了先:“夫人怎么了?” 她聽著有些耳熟,還沒來得及轉身,面前的紓兒已經驚喜地喚出聲:“郡主!” 秋水一轉身,可不正是月清邪。 她看著像是剛到家還沒來得及收拾,風塵仆仆的。 “郡主,可要先梳洗一番?”見月清邪回來了,秋水心里一松,連忙問道??此c了頭,才留著紓兒看著莫清愁,自己下去打點。 月清邪站在屋外看了一會兒,又問紓兒:“哥哥怎么樣了?” “回郡主,夫人現在……”紓兒也不知該怎么說,只更愁了些,“夫人現在是越發的憔悴了……” 月清邪沒回她,又在門口站了會兒,等有仆役來稟熱水備好了才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