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17 水刑、鞭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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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柏譽已經連續幾天沒有睡過一個完整的覺了。 他本就眠淺易醒,從前許栗在時,情況還好些,現在失眠越來越嚴重,就算入睡了夢里也盡是些繁雜瑣碎的片段場景,讓他發慌發暈,極不安穩。 這天許柏譽天不亮就起身了,剛坐上早餐桌,下屬就急急忙忙求見。 他眼皮突地一跳,讓管家把人放進來。 當他聽下屬匯報說行動已經敗露,許栗被關時,面上還是一片沉著鎮定,繼續用刀切著盤里的培根。 “無妨,目的已經達到,辛池野現在發現也晚了?!?/br> 許柏譽繼續說道:“向安插在辛宅的內應傳遞最后的命令,把許栗帶回來見我?!?/br> 下屬面露難色,告訴他許栗是被辛池野的心腹下屬從醫院帶走,沒回辛宅,直接押進了刑房。 許柏譽的手一松,金屬材質的刀與瓷碟碰撞出尖銳刺耳的聲音。 “營救成功率是多少?” “……為零?!?/br> 刑房是每個大家族都會設立的,暗面的存在。背叛的下屬,暴露的間諜,內斗中落敗的族內成員……刑房就是為他們而準備的,如果他們還有開口的價值的話。 正是因為手段殘忍血腥,奪人性命也是常有的事,早已越過了法律的邊界線,各家族的刑房位置都是極其隱秘的,并且有嚴格的看守措施,同時防止被從外部擊破和從內部逃脫。 許柏譽幾乎要失去家主繼承人之位的時候,都沒像此刻一樣感受到如此鮮明的寒冷與絕望。 他看著下屬在他面前說著什么,卻什么也聽不到,只是茫然地想著,許栗回不來了嗎? 那天,許栗被幾個男人粗暴地從病床上提起來,手背上正在輸液的針頭被拔出來,帶出一串鮮紅的血珠,灑在白色床單上。 他沒有力氣掙脫,喊叫也是徒勞,任憑幾個人把他結結實實捆住,蒙著頭推上車,被帶到了一處昏暗陰冷的地下室。 四月底的天氣還很涼,許栗被扔進地下室一間狹小的房間,房間里空無一物,門被從外面關上后就是徹底的黑暗。 他赤著腳,身上還穿著醫院的病號服,薄薄一層布料根本不足以抵擋從四面八方侵蝕而來的寒意,他只能盡量蜷縮起來,避免體溫流失得太快。 好不容易捱過一夜,許栗原本就沒好全的身體又發起了燒,他覺得頭疼得厲害,心臟一突一突,跳得很快。在黑暗中睜著眼靜靜思考了一會兒,許栗基本可以確定,他的秘密動作已經被辛池野發現。 不知為何,他覺得有些如釋重負后的輕松。 發現自己騙了他,那個男人一定已經氣到發瘋了吧。 大概沒有機會活著走出去了,也不能再見許柏譽最后一面了。 有些遺憾,但也不算遺憾,就當用這條命還清了當年欠他的救命之恩。 許栗的這些念頭在腦海中模模糊糊閃過,不知過了多久又昏了過去。 許栗再次醒來,是被一桶涼水澆醒的。他發現自己雙手雙腳都被緊緊束縛在椅子上,腰也被繩索固定在了椅背上。 幾個男人見他終于醒過來,粗聲道:“可以開始干活兒了!” 領頭的男人問他:“監聽器是從哪兒來的,還有誰配合你讓辛總戴上監聽器?” 許栗先是不說話,被一個男人揪住頭發,狠狠打了幾巴掌,打到臉頰腫痛,嘴里有了血腥氣,他才澀聲開口說:“我不知道?!?/br> 男人踢了他一腳,道:“這小子細皮嫩rou的,長得跟個姑娘似的,看不出來還有幾分骨氣?!?/br> 領頭男人站起身,圍著許栗轉了兩圈,和聲細氣地說:“這里多的是你想不到的手段,不想遭罪的話,告訴我,給你遞消息,讓你騙辛總買袖扣的內應是誰?” 許栗閉上眼,低聲說:“我真的不知道?!?/br> 男人冷哼一聲,對旁邊人說:“先別動大刑,他這身板熬不住,萬一還沒開口就弄死了不好交代。先給他過過水吧?!?/br> 其余人提過來一個裝滿水的大桶,把許栗從椅子上放下來,捏住他的脖子讓他跪在大桶前,再把他的頭按入水中。 冰涼的水灌入口鼻,許栗咕嚕咕嚕吐出幾口氣泡,很快就耗盡了胸腔里的氧氣,感受到令人絕望的窒息后又被拉出來,緩上一兩分鐘,又被殘忍地按入水中。 如此往復幾遍,許栗被從水中提出來時,已經嗆了不少水到呼吸道里,一呼一吸都帶著劇痛。 男人掐住他的脖子,阻斷氧氣,強行止住他的嗆咳,繼續了方才的提問。 許栗胸口徒勞地起伏,臉剎那由白轉紅。 審訊只持續了半小時,許栗很快就支撐不住昏死過去。 然而他的休息時間只有一個晚上,第二天,許栗被帶到同一個審訊室,衣物被全部脫掉,赤身裸體地伏趴在地上。 一個男人看著許栗白皙修長的身體咽了咽口水,轉頭對另一人說:“這小子之前是辛總床上的玩意兒,活兒應該很不錯,等下打壞了怪可惜的,要不哥幾個先試試滋味?” 另一人啐他一口,道:“你要有這膽兒你就去上他,別在這兒跟我打嘴炮?!?/br> 男人冷哼一聲,只能忍下內心燥熱,轉身去挑刑具。 幾天前辛池野的心腹下屬押送許栗過來時,特意交待過刑房負責人,要留這人一條命,也不能讓他缺手斷腿,還要看好這幫光棍漢子,不能讓許栗被其他人染指玷污。 這話里的意思就很明顯了,辛總心里還裝著這個人,以后說不定還會把人要回去,那大家自然不敢造次妄動了。 許栗挨了頓鞭子。 不同于以往辛池野在調教室里抽的鞭子,刑房里的鞭子是貨真價實的刑具,粗重狠厲,劃到皮rou上,道道翻rou見血。 用刑的男人知道許栗不經打,還特意收了幾分力,仍是抽得許栗背上和臀上鮮血淋漓。 見人沒有動靜了,男人澆了瓢鹽水到許栗身后傷處,把流出來的血都沖洗掉。許栗被身后劇烈的銳痛活活疼醒,還不等男人發問,就嗚咽著重復說“不知道”。 男人有些怒氣上頭,這人分明是個不經打的軟骨頭,卻偏偏死撐著不開口,動用重刑吧又不讓,真是憋屈死了。他憤憤地踹了許栗一腳,出去叫人來給許栗看傷。 許栗疼極了,但他不敢說,也不會說,他怕自己一旦松口說出那個人是誰,會讓那人也落到跟自己一樣的境地,他更怕會害許柏譽的其他安排和計劃失敗。 其實,他一直處在一個非常不公平的信息環境里,辛宅的內應只會單向地告訴他要配合做什么,而行動的具體事項,下一步是什么,他都無從得知。 就在這樣一無所知的情況下,他仍舊固執又不要命地替許柏譽保守著一個已經沒有意義的秘密。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