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公車上被中年男子意yin,在上課時被學生幻想插入
雨落成泥 在拒絕了第八十一個舔狗后,林落雨回到了自己的教師宿舍。 他對自己迄今為止的人生很滿意,出生貧寒——這不是他自己能決定的——然后憑借自己的努力考上國內最最高學府,通過優異的成績申請獎學金一路讀到博士,現在在一所知名大學任教。他教學科研兩不誤,除了睡覺的時間幾乎都呆在學校里,馬上就有從講師晉升副教授的希望。 一切都順風順水,除了源源不絕撲上來的男人。 早在青春期時,他就知道自己很受男性的歡迎。那個渾身汗水的體育生總是喜歡來找茬,甚至會帶著球故意撞他一下再將他一把摟住,他一開始以為這是單細胞生物對更高級物種的敵意,直到快畢業時體育生扭扭捏捏過來問他打算讀哪個高中。他心中一下明了,然而臉上面無表情地說:“我們分數應該上不了同一個高中?!斌w育生原本微紅的臉變得煞白,一拳將課桌砸出個洞然后跑開。 到了高中也不消停。他只要穩坐年紀第一的成績,就能在高二時獲得學校唯一一個免試保送名額,可總有那么一個人,每次比他多個一兩分搶走年紀第一的名號。他帶著壞消息從老師辦公室出來,卻看到年級第一靠在門口,擔憂地看著他說:“我不是想要和你搶保送名額的?!彼α诵?,技不如人本就甘拜下風。后來那個名額沒落到他倆任何一個人頭上,而是給了校董的兒子。他放出風聲自己要考b大,甚至在課桌上貼上了b大的校訓?;?。分數出來后他卻只接了t大的招生電話,順利進入t大理科實驗班。放榜那天學校門口拉起了橫幅,寫著恭喜我校兩位同學以優異的成績分別進入t大b大。他在校門口接受采訪,不出所料看到了年級第一。 “恭喜?!彼f。 “你是故意的嗎?”年級第一問。 “我也不想和你搶任何東西?!彼卣f。 b市是一個國際化大都市,進入大學后,他收到更多男同學直當熱烈的心意??伤郧槔涞?,對這些情愛之事沒有任何觸動,一心只想著專注學業,讓自己和家人過上更好的生活。管你是直球還是曲棍球,通通用一張沒有情緒的臉和冰冷的聲調拒絕。他也很慶幸沒有被這些事拖累自己前進的步伐,在同齡人中取得了相當不錯的成就,只要申請上了副教授,就有資格在學?;鸬闹е沦J款買房,從而在這個城市獲得真正的一席之地。 從任何角度看都是無可指摘的人生,然而他從一開始就奮斗錯了方向。 他所在的這個世界并不是真正的世界,而是耽美的世界,這個世界有許多位面,江湖、修仙、星際、abo、克蘇魯…而他剛好在現實世界的投影——現代都市位面,這也解釋了為什么從小到大和他示好的都是男性,讀者想要看纏綿悱惻的男男愛情,可他眼里只有自己的事業,世界為他打造了許多品種的攻他都敬謝不敏??粗切┍凰淠樉芙^后黯然神傷的小攻,讀者的心中也激起了怨氣,這股怨氣的力量是如此強大,以至于讓他的身體發生了一些改變。 林落雨從床上醒來,感覺今天有點不對勁。他篤信凱庫勒在夢中發現苯分子結構的故事,總是在睡前看一兩道難題,希望自己在夢中也會做出破解,夢里的自己也總是忙碌于實驗室和報告。然而昨天的夢卻非比尋常,他夢見自己被看不見臉的男人扒光了衣服,按在地上,屁股被掰開,有堅硬的物體抵了上去。但他沒感受到任何痛苦,反而是一種從未體會過的快感讓他不自禁叫喊了出來,全身都變得水淋淋的,淚水,汗水還有亂射的體液。 他將手伸向下身,內褲已經濕透了。 “這是男人正常的生理現象?!彼参孔约赫f。也不去想自己這么多年沒有這種生理現象是不是有些不太正常。 系上襯衫最上面一顆扣子,戴上眼鏡,他看向穿衣鏡里面的自己,和以前的每一日也沒什么兩樣。于是將昨夜古怪的夢拋在腦后,照常出門了。 教師宿舍離校區很近,騎自行車或者坐公交很快都能到。林落雨下樓后沒看到空置的共享單車,便去了公交站臺。車很快就來了,然而早高峰時期,每一輛車上的都是滿滿的。他上車時沒來及把公交卡找出來,只得在站穩后彎著腰去湊那個卡打棄。 “好肥的屁股?!绷致溆曷牭胶竺嬲f。 他猛的回頭,看到一個有些禿頂的中年大叔正色瞇瞇地盯著自己的屁股看。林落雨心中又羞又氣,現在世風日下到這種地步了嗎,在公交車上都可以肆意sao擾同性? 然而他可不是什么任人揉捏的包子。林落雨直起身,狠狠地瞪回去說:“不要臉?!?/br> 中年人臉上出現慌亂的表情,不敢直視林落雨。林落雨心中解氣,卻看到圍觀群眾像看神經病一樣看著自己。 怎么了?林落雨心想,自己出言反擊有什么不對嗎?這輛車上的人真是有夠奇怪的。 “看起來是個知識分子的樣子,沒想腦袋有點問題,等下怎樣亂來也沒事了吧,”林落雨聽到背后那聲音繼續說道,“下一站人再上多一點,把他往我這邊擠,可以趁機揉揉他的肥屁股了?!?/br> 林落雨不可置信地回頭看著中年人,他怎么被自己拆穿后還敢說這些,他還有道德底線嗎?然而車上其他人,全都對中年男人的行為視若無睹,現在的人怎么變得這么冷漠! 終歸還是只能靠自己,他咬咬牙,對中年男子說:“你剛剛說什么?不要以為我沒聽到?!?/br> 中年男子一臉無辜的表情,反而是圍觀群眾,又一次用詫異的眼光看著自己,甚至與自己拉開了一些距離。 確定了,是這輛車有問題。 林落雨從不懷疑自己的判斷,既然這樣,他也不用多費口舌,果斷在下一站下了車。一站的路說長也不長,他要趕去上第一節課,只得小跑過去。等到教室時,他已經有些微微喘氣,面頰微紅,汗水在襯衫上留下水漬。 “老師今天看上去也太美味了吧?!彼牭揭粋€男生的聲音說。 現在距離上課還有十分鐘,除了早早來占座的,教室里沒幾個人。而發出聲音的這個人他也很熟悉,紀驛,是他認為這一屆本科生里最有潛力的一個人,上課專注,思路敏捷,有時候下課后還會找他來討論學術上新的研究突破。如果紀驛決定留在本校讀研,他一定要爭取到紀驛做自己的研究生。 可紀驛怎么會說出這種話?是他聽錯了嗎? 他向紀驛看過去,男孩認真地看著平板,神情平靜,修長的手指在平板上滑動著。 看來剛才是自己的錯覺,林落雨敲了下自己的腦袋。 紀驛察覺到林落雨的目光,向他看了過來,禮貌地笑著說:“老師好?!?/br> 林落雨也朝他點點頭,將襯衫的扣子松開兩顆,剛才跑的太急了,現在有些喘不過氣。這時他又聽到了那個聲音,“啊啊啊老師要脫衣服了嗎,再多解開一點??!看到了鎖骨了,好想舔上去?!?/br> 林落雨無奈地抬起頭,看到的是陸陸續續來上課的同學,和紀驛低著的頭,發絲垂落在他的眼睛上,是還屬于學生單純又清新的模樣。那些不堪入耳的話絕不可能是他說出來的。 那么,是自己的幻覺嗎? 他回想起公交車上圍觀群眾看向自己的目光,換個角度思考,如果那個中年男人沒有說任何話,只有自己在指責,那么人家確實會覺得自己有點問題。 只是自己為什么會產生這種幻覺,他不可避免地聯想到昨天的夢,是太欲求不滿了嗎,竟然將潛意識里的渴求投射到了現實當中??磥硎且フ覀€心理醫生了。他得出結論后很快便恢復了情緒,照常開始上課。 只是當他講著課時,他又聽到了紀驛的聲音,“老師的嘴巴也好性感,舌頭應該也很靈活吧,好想把我的jiba插進去讓他給我舔,就穿著今天這套,把他的手抓在后面,就算他硬了也不許他摸,直到把灰色的西裝褲撐起來,就這么硬著去上課?!?/br> 林落雨低頭看了眼今天出門隨便穿的灰色西裝褲,突然被自己的口水嗆到,咳得滿臉通紅。為什么,他性幻想的聲音會這么清晰,仿佛紀驛真的說出了這些話。而且,為什么偏偏是紀驛,難道是他對自己的學生… 林落雨一下子羞愧難當,面龐發熱,還好有咳嗽做掩護讓他的臉紅沒有那么突兀。他已經不敢再看臺下的學生的臉,背過身在黑板上板書分子結構式。 可那個聲音沒有停,還在繼續說著:“老師激動起來皮膚會變成粉紅啊,zuoai時是不是也會這樣,好想把他衣服扒下來看看是不是身上也變粉了。怎么辦,好想舔,就算他掙扎也要舔下去,用手掐出印子,老師皮膚這么白,應該很容易留下印記的吧。想咬他的脖子,給他種草莓,就算他穿了襯衫也遮不住…” 林落雨聽著這話,仿佛真的有人在自己身后吐氣噬咬,要在脖子上留下性愛的痕跡。他拿粉筆的手越來越抖,好不容易把最后一筆結構式寫完,他用顫抖的聲音說:“你們照著ppt自己學習一下這些結構,老師身體很不舒服,先去醫院了?!闭f完他便逃離了這個教室。 他隱約聽到紀驛在后面喊老師,可他不敢回頭,仿佛后面追著的不是他優秀的學生,而是一頭猛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