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什么都可以？

    程湛只覺得鼓膜咚咚咚響個不停，血液的流動，脈搏的跳動都仿佛放大了無數倍。

    “好……很好……”

    他猛地將沈衡扯到懷里，接著將那根管子接到了水龍頭那。

    從背后抱著沈衡，接著分開他的腿，將那根管子插進那個紅腫的sao逼里。

    程湛冷笑一聲，“這根東西太細了，滿足不了你是吧？”

    沈衡沒做聲，可身體確實繃緊了。

    程湛猛地打開了水龍頭。

    “嗚——————！”這水液是冰冷的…………也是十分劇烈的。

    幾乎是沖刷在他的內壁之上……

    原本，這內里是火辣辣的疼痛，此刻被這冷水劇烈澆灌，他幾乎是痙攣著繃緊身體，那些水液就好像是可怖的兇器，灌滿了他整個雌xue。

    原本在里面的濁液也全部被清洗了出來。

    沈衡發著顫咬著牙齒忍耐著，那水冷的讓他發抖，內壁幾乎都被沖刷的發麻，到了后來就好像是沒了知覺似的。

    肚子也更是鼓起來，就好像是懷胎三月的孕婦一般。

    “嗚………………夠……夠了…………“后來實在忍耐不住了，他有些哀求著，去扯程湛cao控著水管的那只手。

    “我…………嗚…………”他幾乎都說不出話，聲音顫的一個字都說不出。

    太冷了…………

    那么冰冷的水液，無限的沖刷著sao逼里的嫩rou。

    “那就這樣吧。應該干凈了?！背陶看蟀l慈悲的關掉了水龍頭，抽出了那細細長長的水管。

    接著手微微用力，壓在了沈衡的腹部。

    “嗚…………”一點點一點點，逼迫他將那些冷水排出來。

    好一會，那些水液才全部排了出來…………

    而那個雌xue，yinchun和陰蒂，也懨懨的，冷冰冰的，耷拉在那里…………

    饒是鐵打的身體，也經不住這樣的折騰。

    被用冷水沖刷那么久之后，沈衡渾身都冷透了，程湛將手指伸進他的xue口里，一點點勾著弄著，另一只手還依然微微壓著他的腹部，他將沈衡牢牢抱在懷里，兩個人就那么坐在浴室里，他親著沈衡早就冰涼了的臉頰，低聲安撫著，”乖，全部排出來，快……“

    沈衡幾乎都沒了意識，他眉宇之間皺成一團，額角也是冷汗連連，身下承受了太多的負荷，疼痛一點點擴散開，讓他后背都有著冷汗……

    肚子里好像是被灌滿了冰涼的水，他順從著程湛的聲音，一點點用力，努力將那些水液排出去……

    等到所有的一切結束，他被程湛抱著回到了那間溫暖的臥室，那人沒有放開他，就這么兩個人裸著身體，程湛緊抱著他，將他困在自己的胸膛之中，在他的下巴那又親又咬，可沈衡卻一點回應都沒有。

    他已經昏睡過去了，得不到回應的程湛看著沈衡安靜的睡顏，又啄了啄他的唇角，接著為他們蓋上了被褥，抱著他入睡。

    到了半夜，懷里人的體溫就慢慢升高。

    沈衡有些發燒了，他似乎有些難受，在程湛的桎梏之下更是掙扎了幾下，嘴里嗚嗚叫了幾聲，低吟著的聲音像是一只可憐兮兮受傷了的小獸。程湛很快就醒了，他捏著沈衡的臉，又用額頭抵著他的額頭測了測溫度，接著當即就先給他灌了藥，沈衡還沒有醒，可他還是哄著他親著他給他喂進去……

    這個過程里，他被喂進去的溫水有一些順著嘴角落下來，落在了頸子上，看上去又潤又滑，程湛看的心熱，又附上去舔了舔他的肌膚。

    溫度計測出來，只是低燒，這讓程湛有些緊張的心情也放松了下來。

    他俯視著自己懷里的小豹子，看著他有些病懨懨的臉，從那憔悴緊皺的眉宇，看到他形狀姣好卻有些蒼白的唇瓣。

    這個人……就好像是毒品一樣，怎么看都看不夠，怎么要都要不夠…………

    也許是這樣的目光太過炙熱，沈衡模模糊糊的，就這么睜開了一線眼眸。

    他渾身酸軟，喉嚨里干涸到幾乎有些血腥味，可當他看清了程湛的時候，還是沒有忍住身體的本能，一下子僵硬在那。

    在受過那樣的折辱之后，在剛剛才找到一點點意識的情況下，他的身體先做出了回應……

    就好像是一只被猛獸盯住的獵物，他的眸子都驟縮了一下，一閃而過的是驚慌錯亂，是無助和恐懼……

    可這一個眼神，根本沒有逃過猛獸的眼睛。

    程湛原本的溫情炙熱一下子退卻了，涌上來的是無限的冰冷氣息，他毫不客氣的分開了沈衡的雙腿，接著又將那根炙熱腫脹的性器插了進去。

    “…………唔……”腿根都抖了幾下，才被折磨了一個晚上的雌xue酸軟到了極點，這一個又深又重的插入足以讓沈衡又哼又哭……

    程湛攬住他的腰，直接把他給半提起來，兩個人的姿勢從原本的正面插入變成了被掌控之下的騎乘……

    程湛那唇線冷酷的唇瓣，就似有似無的靠在了沈衡的耳邊……

    “這么怕我？”

    他一邊冷靜的問沈衡，一邊手上用力的勒緊了沈衡的腰，“你知不知道，你里面有多么熱……”

    摩挲著沈衡的肌膚，他任由對方軟軟的趴在他的身上，接著雙手下滑，兩只大掌握住了他的臀瓣。

    沈衡抖了抖，卻只是垂著頭，任由程湛穩穩的抓著自己的臀瓣，接著就這么在他的身體里面抽插起來。

    他垂著頭，隨著對方野獸般的律動而發著抖，喉嚨里一聲一聲擠出來的嘶啞低吟那般可憐。

    “你發燒了?！?/br>
    陳述著事實，嘴角卻是扯出一個嘲諷的弧度，”因為發燒了，所以里面才會這么熱……唔，又咬緊了……“

    程湛的目光落在了沈衡那還沾著水珠的喉嚨，他湊上去繼續舔弄那里的肌膚，甚至用牙齒微微咬著那皮rou，接著一點點舔弄撕咬……

    沈衡只覺得自己正在被一只可怖的巨獸撕扯著身體，連最脆弱的喉管都在對方的獠牙之下……

    曾經若是他生病了，程湛哪里舍得這么弄他……

    他記得他以前發燒生病，程湛都會那么著急，連碰他親他都輕柔到了極點……

    相比現在，這在體內橫沖直撞的大jiba，帶給他的除了酸麻和痛苦，其他都沒有……

    連一個溫溫柔柔的吻都沒有……

    沈衡心中酸澀到了極點，卻只能咬著唇死死忍著。

    程湛看著他唇瓣上又咬出的血絲，只覺得那血絲刺眼的很，他伸手過去狠狠為他抹去那唇瓣上的艷紅，接著又狠狠干了幾下……

    或許是因為沈衡的發燒的內里太過于炙熱，又或者是沈衡那有些異常泛紅的臉頰太過刺眼，程湛沒有繼續弄他，他還沒有射，就先把自己抽了出來。

    懷里的人軟軟的倒在了他的胸膛上，他的呼吸那么微弱，可隔了一會程湛卻絕對自己的胸膛上落下了水…………

    一點一點落下來的，冰涼的淚水，仿佛就這么流到了他的心里…………

    他無聲的伏在程湛的胸膛上哭，哭的眼睛越發的腫了，可是一點聲音都沒有發出來。

    程湛的心都被揪緊了，握著他腰肢的手微微用力，接著將懷里的人又抱了回去，讓他躺在了床上。

    他離開了一會，很快又回來了，還拿了熱毛巾給沈衡擦臉擦手……

    沈衡被他藏在被褥里，乖乖的伸出手臂給程湛擦拭，他安安靜靜看著程湛，眸子里暗淡無光，就好像只是這個房間里一個沒有生命的擺設。

    擦完了，程湛又拿來了溫水，湊在他的唇邊。

    “喝水?！?/br>
    干涸到幾乎起皮的唇瓣觸碰到那溫水，就好像是久旱遇甘霖，一下子那種干涸感就好像是放大了幾倍，他湊過去喝，喉嚨劇烈的滾動著，咕嚕咕嚕就這么把那一杯水都喝了。

    程湛在那一刻，就好像真的是養了一只小貓小狗似的，他端著那杯溫水，看著面前的沈衡那樣喝完，目光里帶著一絲絲復雜的情緒。

    喝完之后，他的嘴角還是流下了一些水液。

    程湛這次沒有那么粗暴了，反而是溫溫柔柔伸手，用指腹將他嘴角的水液抹去。

    可下一秒，程湛就將不遠處的鏈子扯了過來，接著一聲清脆的聲響發出來，沈衡就看到自己的腳踝上，又被拴上了鏈子…………

    沈衡的眸子越發暗淡下去，他縮了縮身體，將那被程湛扯出去的小腿小心翼翼的收回來，躲在了被褥里。

    接著他就閉上了眼睛，不再繼續看。

    可下一秒，他的下頜就被程湛鉗住了，“看我?！?/br>
    清晰又冷靜的聲音。

    沈衡沒有動，他寧愿自己暈過去……

    “睜開眼?！甭曇衾^續響起，卻沒有半分的焦躁和不滿。

    沈衡還是沒有反應。

    “小豹子?！?/br>
    小豹子…………

    沈衡無法克制的抖了抖，心情越發的復雜。

    他已經很久沒有聽到程湛這么叫他了。

    曾經覺得情意綿綿，可此刻…………

    他身上還帶著腳鏈，被鎖在這里，身體也才被對方凌虐過，這個稱呼，帶給他的除了恥辱，什么都沒有…………

    到頭來，他還是一個玩物………

    情事上的各種花樣，沈衡都體會過了，一般情況程湛都會每天陪著他，基本都不出門，各種各樣的方法在他身上玩弄著，程湛晚上也總是和他一起睡，抱著他親著他的后頸，將他困在胸膛里。

    可這一天，他出去了很久。

    沈衡被他這么困住了四五天，好不容易得到了幾個小時的放松，他也不做什么，只是縮在角落里靠在那睡覺。

    自從那天程湛說他“畸形”之后，他就找不到了生活的信心，心上原本就有的傷口，曾經被程湛一點點撫慰著，幾乎都快要愈合，卻又被對方重重撕開，泊泊流出鮮血，卻無人看到。

    就算程湛不囚禁他，他也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里，去做什么。

    他不知道自己要多久才能恢復。

    程湛這天很晚才回來。

    沈衡為了躲避那些情欲上的懲罰，閉著眼睛裝睡。

    可他依然能感受到程湛的視線，聽著程湛一步步靠近他…………

    兩個人的距離越來越近，他都能感受到程湛的呼吸，混合著淡淡的酒精味，迎面襲來……

    氣息越來越近，沈衡的心跳也越來越快。

    “你沒睡?！睖惤说暮粑?，程湛的嘴唇擦過他的臉頰，輕輕的如同一片羽毛落下。

    他的聲音帶上了一聲輕笑，“你知道嗎　，你的睫毛在顫……”

    沈衡聽著他的聲音，只覺得他喝醉了。

    “看著我，沈衡?！?/br>
    有些強勢的口吻，讓沈衡的手心都有了汗水，他睜開眼睛，卻不吭聲，只是默默的看著程湛。

    程湛的呼吸很平靜，看著沈衡，低聲道，“季瀾生又來找我了?！?/br>
    沈衡不動聲色，只是繼續看著他。

    “他一直在找你，我關了你幾天，他就找了你幾天，一點都不死心?！?/br>
    說著說著，程湛的語氣里帶上了一絲絲嘲諷。

    “他碰了你，季家的產業已經被我搞垮了，可他居然一點都不在乎?！蔽⑽⒛笾蚝獾南骂M，程湛的注視里帶上一絲絲復雜的情緒，“他只想要你?！?/br>
    “所以我來問你，你是不是心里有他？”

    這樣的注視下，沈衡連躲避的機會都沒有，就這么被鉗著下巴，被迫抬著頭顱。

    他的眸子發顫，死死盯著面前的人。

    好一會才啞著嗓子答道，“我心里有誰，你真的不知道嗎？”

    一聲嗤笑傳入了耳朵，沈衡紅著眼睛看著程湛嘴角那刺眼的笑，聽著這個人道，“你想說你心里有我？那為什么你開了書店也不告訴我，寫了遺囑也不告訴我？我的什么事情你都不在乎…………“

    一想到肖畫年說的話，程湛就覺得心里發酸發痛。

    他的眼角，也因為努力的忍耐而色澤殷紅，“你和季瀾生發生關系，瞞的我滴水不漏，視頻都發到了我的郵箱里，你讓我怎么相信你心里有我？！”

    說到此刻，程湛猛地松開了他。

    因為他的指尖都在發抖…………

    他的脆弱，幾乎就要暴露在沈衡的眼中。

    仿佛是為了掩飾似的，他就這么捧著沈衡僵硬的臉蛋，強制的去親他的嘴唇……又或許，并不是親吻，而是有些報復性的撕咬著對方的嘴唇，舌尖都沒有探進去……

    沈衡渾身發顫，在聽到程湛一聲聲的質問之后他居然什么話都說不出來，此刻被對方用柔軟的帶著酒精味的唇瓣強行吻著，似乎也是要他不許說話……

    不許反抗…………

    早就被cao熟cao軟的身體就仿佛是條件反射，xiaoxue在被程湛粗暴親吻的時候，就已經早早濕潤了。

    而在被破開身體的時候，也只有那么一秒的疼痛，身下的居然都是歡愉。

    炙熱粗大的roubang熨燙著他內里的嫩rou，大guitou也順勢抵著他的zigong，在那個早就開了口子的zigong口里，隨隨便便就插了進去。

    他最近被cao慣了，zigong口也很容易被cao開，整個雌xue都帶著sao水……

    “唔…………”被對方壓著，沈衡的眼角有些都有些發紅，他的大腿被分的極開，程湛微微捏著他的rou根，擼動了幾下，強迫他硬起來。

    程湛看他硬了，yin水也隨著抽插濺出來，便cao的越來越快越來越重……

    啪啪啪的聲音十分的響，而在這幾天的囚禁里，沈衡也在以rou眼可見的速度慢慢消瘦，此刻那纖細了許多的腰被對方握著，那腰線誘人的很，腰窩也漂亮極了。

    “shuangma？”重重插了幾下，程湛的眸光暗了暗，說了幾句他從來沒有說過的話，“你要是心里有他，我們可以三個人一起…………”

    ?。?！

    沈衡的身體猛地一下收緊了，他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看著面前的男人，接著眸子就那么濕了，幾乎是絕望的看著程湛…………

    程湛看著他的目光，感受著驟然收縮的內里，身體那么舒爽，心里卻是越發的冷。

    他冷笑一聲，“怎么，性奮起來了？”

    微微俯下身，刻薄的聲音就落在沈衡的耳邊，他惡意的舔舐著沈衡如玉般圓潤瑩白的耳垂，就像面團一樣，在唇齒之間微微咬了咬，低聲道，“讓他和我一起cao你，怎么樣？反正你有兩個saoxue，一前一后，把你插牢了，你怎么都跑不掉…………”

    “又或者，可以讓你的sao逼里含兩根jiba，一起cao你…………”

    “聽說，這叫雙龍？”

    沈衡愣愣的看著他說這些話，眼角的淚水滑下去，目光之中痛苦到了極點。

    他從來沒有想過程湛居然會說這樣的話…………

    如果說曾經喜歡他的程湛，表達愛意的方式就是吃醋，那現在的程湛……

    真的不喜歡他了…………

    這般羞辱的話，他都拿來說給他聽…………

    他真的……把自己當成了玩物了…………

    完全抑制不住了，他就那么哭出來，一聲一聲根本止不住，喉嚨里崩潰了的哭喊完全抑制不住，讓有些喝醉的程湛一瞬間清醒了過來…………

    在看到沈衡眼中的淚水和痛楚之后，他連下身都軟了…………

    性器在那還熱乎乎的雌xue里，沒了力道，沒了硬度…………

    他有些慌亂，他從沒見過沈衡哭成這樣，這么傷心欲絕的樣子。

    “我……”他不知道該說什么，甚至連他自己都沒意識到剛才自己說了什么……

    他慌忙將自己的性器抽出來，接著抱住了沈衡，低聲道，“對不起………對不起……”

    沈衡完全崩潰了，在這長時間的精神壓迫和身體欺凌之后，他在此刻已經承受不住……

    他哭了很久，甚至用力在程湛懷抱里掙扎過，可程湛抱他抱得很緊，似乎是怕他傷害自己……

    “放過我吧……求你…………”他到后來聲音都嘶啞了，“我不想一輩子就這樣……我不想永遠做一個玩物……”

    他的眸子暗淡無色，眼底全是絕望的紋理，原本該是清越溫和的嗓音，竟然顫抖著，一字一句道，“你怎么看我都好……都隨便你………你玩膩了，就給我一條活路，可以嗎……”

    他說的那么絕望，那么無助，在程湛的懷里抖得那么可憐……

    程湛聽著他說這些話，只覺得心臟都被剮了似的痛。

    他只能哽咽著，卻強硬的越發抱緊他，喊道，“我不放開你……！我永遠都不放開你！”

    沈衡聽著他的回復，目光更加呆滯，他閉上眼睛，遮住眼中破碎的一切。

    “你以前……從來不會說這樣的話…………”

    仿佛只是陳述一件事實，沈衡呆呆的，說出的話仿佛將他自己的心臟穿透，“你從前，連別人多看我一眼，都會吃醋，都會生悶氣?！?/br>
    “而現在，我真的只是一個玩物…………”

    程湛聽他這么心如死灰的說話，越發的心慌，他湊過去吻他，嘴里只能重復道，“不是……你不是……我喜歡你……我只喜歡你…………”

    可即使他說一百遍，一千遍，懷里的人都再沒有回應他…………

    這一次，他真的在程湛的注視之下，枯萎了。

    他開始不吃不喝，以自己的方式拒絕程湛。

    程湛把他抱在懷里，求著他吃東西，他只是虛弱的抬起頭，接著沙啞著嗓子說，“放我走?！?/br>
    程湛的嘴唇都有些發顫，卻不知道該怎么辦…………

    他有些絕望的抱著他，低聲湊過去，哀哀的道，“求你……別離開我……”

    沈衡低聲笑了，“程總要什么樣的美人沒有？是因為我這樣的畸形身體還沒玩膩嗎？還是說像我這樣的畸形太難找，你還沒有找到替代品？”

    “我不許你這樣說自己！”

    他那般自暴自棄的話，一次一次說出的“畸形”，嚇得程湛都心驚膽戰，又毫無章法的湊過去吻他，舔弄他，語氣里更加哀求，”沈衡……我錯了……我喝了酒，我根本沒有那樣的想法，我真的…………“

    沈衡沒有再聽，又垂下頭，閉著眼睛一聲不吭。

    他兩天沒有吃東西，卻不知道怎么的，胃里一直痙攣著疼，反胃的感覺特別明顯，在程湛喂他吃飯的時候就這么嘔了出來……

    這樣的反應把程湛嚇了一跳，他連忙打電話給康逐，找了一個靠譜的醫生過來。

    可醫生來了之后，沈衡也只是縮在角落里一句話都不說，眼皮都沒抬一下。

    醫生在來的路上被康逐叮囑過，對房間里這個被困住的男人雖然有很多的疑問，特別是在看到那鎖鏈的時候，可他忍住了沒有說什么話。

    醫生看沈衡那么抗拒這個別墅的主人，一時之間腦補了各種故事情節。

    醫生給他打了一劑營養針，提到嘔吐，醫生想了想只能道，“長時間不進食，突然吃東西是肯定會胃痙攣的，如果要檢查更仔細，還是去醫院的好?！?/br>
    一邊躲著的沈衡顫了顫，低聲道，“我不去醫院?！?/br>
    程湛看著這樣的沈衡，只覺得兩個人走到了盡頭…………

    康逐看出了什么，連忙將醫生叫走，給兩個人留下了單獨的空間。

    程湛走過去，看著眼前才幾天就消瘦了一圈的沈衡，他的心被煎熬著，此刻越發的痛，越發的難受。

    不去醫院，也不吃飯，就這么和他僵持著。

    沈衡的倔脾氣，從來如此…………

    從來沒有變過…………

    他在一開始也想過，囚禁著沈衡，他們會走到什么地步，走到哪一天。

    得不到他的心，囚禁了他的人，只能讓他漸漸枯萎。

    他不屬于自己…………

    因為一開始的強迫，到后來他用盡手段，也挽回不了最初的傷害。

    或許，他是真的喜歡季瀾生…………

    程湛呆了呆，他明白沈衡這樣的個性，只有真的喜歡，才會自愿和對方發生關系。

    而他自己，他是個笨蛋…………

    他總是傷他，總是說一些莫名其妙的話刺激他…………

    或許離開了自己，沈衡會活的更好……

    他不想成為自己的金絲雀，他不想和自己在一起。

    程湛走過去，抱住了如同一個擺設似的，面無表情的沈衡。

    他死死抱著他，眼角都紅了，忍了又忍，接著才壓下喉嚨的哽咽，摸了摸沈衡冰涼的臉，低聲道，“你乖一點，好不好？”

    得不到任何的回應。

    可他還是抱著他，靜靜坐在那，到后來沈衡的呼吸平靜下來，在他的懷抱里睡著了。

    他又抱著他，兩個人一起躺在床上，程湛將他摟在懷里，嗅著他的氣息。

    他的眼角流下淚水，轉瞬即逝。

    他在第二天的清晨將沈衡腳踝的鎖鏈鑰匙放在了別墅的客廳里。

    他沒有繼續在別墅里停留，也不敢再去看沈衡，就這么轉身開車去了辦公室。

    辦公室的電腦屏幕上，直接連接著那別墅里的監控錄像。

    他透過這監控，看著沈衡迷迷糊糊的清醒過來，他早晨很遲鈍，發現早上沒看到程湛，似乎有些茫然……

    他呆呆的看了一會，就又耷拉下了眼皮，似乎因為太虛弱而沒有什么精神。

    程湛看著視頻里沈衡的臉，只覺得心里酸澀到了極點。

    在他來到辦公室之前，他給季瀾生打了電話，他和季瀾生說，如果他愿意跟你走，你就帶他走……

    照顧好他。

    季瀾生在電話那頭靜了靜，答應了。

    而此刻，他就這么坐著，等著他的情敵，從他的家里，接走他心愛的人。

    這是一種什么樣的感覺？

    就好像是親手持刀將心臟挖出來，獻給別人…………

    可他沒有辦法…………

    他不能就這么看著沈衡死。

    如果沈衡真的喜歡季瀾生，肯定會和他走的。

    如果季瀾生真的能夠照顧他…………

    可事情卻沒有朝著他的想法發展。

    沈衡他一直坐在那，還是一副乖乖的，被圈養的鳥兒的樣子。

    當季瀾生闖進來的時候，他迷茫的眼睛看過去，和季瀾生眼中的狂喜撞擊在了一起，瞬間化成了一股鋒利的銳刃。

    沈衡整個人的氣勢都變了，就好像是被天敵圍住的貓兒，有種炸毛的錯覺。

    “你怎么在這？”他的聲音雖然虛弱，卻還是有些咬牙切齒。

    季瀾生有些心虛的看著他，他看著那根長長的鎖鏈，又看著虛弱了許多的沈衡，一時之間心疼的不行，“衡哥，你還好嗎？我來救你了，你別怕！“

    沈衡冷冷的看著他，”我什么時候需要你救了？“他的嘴角居然勾起一股冷笑，看的季瀾生冷汗都出來了，也讓正在觀看監控的程湛看呆了…………

    他似乎，從來沒有見過沈衡露出這么具有攻擊性的冷笑……還有氣場。

    沈衡雖然看起來很虛弱憔悴，卻似乎十分的憤怒。

    “我早就和你說過無數次，離我遠一點。我什么時候需要你來救我？！”

    季瀾生朝他小心翼翼靠近一步，聲音帶著哀求和道歉，”對不起，衡哥，我……我真的不知道那天在酒店的不是你……我…………“

    沈衡警惕的看著他，他沒什么力氣，長時間不進食讓他覺得說幾句話都好像消耗了很多的力量。

    他微微靠著墻壁，抬著眼皮看著他，“什么酒店？你又在和我扯什么？”

    季瀾生猶猶豫豫，拿著那進門口的鎖鏈鑰匙，低聲道，”我先帶你走好嗎？我之后再和你解釋?！?/br>
    沈衡都被他氣笑了，瞪著他咬牙切齒，”你憑什么覺得我會跟你走？“眸子看著那鑰匙，眉心一擰，”你怎么有鑰匙？“

    接著他似乎想到了什么，整個人猛地撲過去，抓著季瀾生的領子，將他整個人按在墻上，連沈衡自己都不知道如此虛弱的身體，哪里來的爆發力…………

    “你把程湛怎么了？！”

    他的聲音早就沙啞了，此刻的怒吼聲歇斯底里，臉上也有些慌亂。

    季瀾生看他這副模樣，越發的灰心了…………

    沈衡這個樣子，哪里像是自己說的，根本不愛程湛…………

    又哪里像程湛說的，沈衡不喜歡他…………

    他心里發苦，被沈衡抓著領子逼問，只好開口，“我沒把他怎么樣……我能把他怎么樣……”

    他不把我怎么樣就不錯了…………

    沈衡聽到他這么說，面上微微迷茫了一下，才稍稍松開了手。

    腳上的鏈子發出清脆的聲響，沈衡后退幾步，這時候才覺得眼前有些發黑。

    他有些低血糖，身體不受控制的晃了晃，季瀾生想要扶他，又被他推開。

    “滾開……！”咬著牙拒絕，“你到底想要什么？”

    季瀾生苦笑一聲，“衡哥，是我對不起你，是我害了你…………”

    于是他就這么一邊道歉，一邊把所有的誤會在沈衡面前說了出來。

    包括車里的，包括酒店的…………

    沈衡聽的一愣一愣的，而監控面前的程湛也愣在了原地…………

    隔了很久，沈衡才擰著眉，緩緩問，“所以……你把酒店的視頻，給程湛看了…………”

    季瀾生心虛極了，小心翼翼的道，“我當時以為是你，我才給他看的………我真的以為我得到了你，我以為你對我有感覺才和我上床……我…………”

    說著說著，他嗓音都有些發抖，停了好一會才繼續道，“對不起衡哥……我還和程湛說了很多惡毒的話，我說你心里沒有他，說你喜歡我才和我上床……我……我害你被他這么對待，我真的…………”

    沈衡沉默了很久。

    他心里五味陳雜，面對這個人居然不知道該說什么。

    好一會了，他才理清了思緒，“所以……程湛看了那個酒店的視頻，才以為我和你上過床?！?/br>
    原來如此…………

    沈衡也不知道自己該怎么想。

    那視頻，一定是非常yin蕩色情的，才會讓程湛直接暴怒，回來就把自己敲暈囚禁……

    他也沒有想到，李承熙會為了陷害他，做這樣的不堪的事情……

    他是個瘋子嗎？

    季瀾生看他不說話，也有些害怕。

    他彎下腰，替沈衡將腳踝上的鏈子解開，接著道，“衡哥，我帶你走吧……”

    沈衡抬眼看了他一眼，沒有說話。

    季瀾生嘗試著和他進行溝通，“和我走吧，我會好好對你，絕對不會在你的意愿之外強迫你……我會敬你，愛你……我……”

    還沒有說完，就被沈衡打斷，“我不會和你走?！?/br>
    聽到他說這句話，程湛都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議的看著。

    他的心砰砰直跳，仿佛都要爆炸了…………

    季瀾生也呆了，好一會才慢吞吞的問，“為什么……你……你寧愿被他這么鎖在家里？”

    沈衡沉默了一會，緩緩道，“我當然不愿意被他這么鎖著，做一個玩物?！?/br>
    他看著季瀾生，一字一句，“可我不會為了擺脫困局，而跟你走…………”

    “跟你走了，就是真的背叛了程湛?！?/br>
    “我不會為了任何人，背叛他…………”

    “我這一生，心里只有過他一個人，再不會有別的人?！?/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