烽火煙波樓(3.5)
【烽火煙波樓】(第三卷-大漠煙塵憑誰倚-第五章-北庭亂) 作者:子龍翼德 28/11/17 字數:11,697字 茫茫大漠,寥無人煙,漫卷風沙煙塵之中,卻有著一男一女兩個年輕人互相 攙扶著踱步向前,步履瞞珊,腳步凝重,顯然已是累得不行。 一陣風沙拂過,蕭啟只覺渾身都起了雞皮疙瘩,自小錦衣玉食的他哪里受過 這等氣候,不由得雙手環抱,倒吸一口冷氣,朝著身旁的琴樺道:「師傅。我冷?!?/br> 琴樺并不理睬,只是扶著他繼續向前,如此絕境之中,多說一句話對她而言 都是折損體力。兩人已經走了三天了,三天來除了趕路便是趕路,不曾有一刻休 息。腳下的引路蠱還在緩步爬行,不禁讓琴樺的眉頭越發緊蹙,她不斷的在心底 盤算著自己還能堅持的時日,腳下機械般的行走,一路沉默。 「嘣」的一聲,又不知走了多久,琴樺忽然覺得手邊一重,漸漸回過神來, 卻是發現手邊的蕭啟已是癱倒在地,也不知是累乏還是饑寒,或許二者都有,琴 樺看著腳下的蕭啟,腦中稍稍閃過一絲猶豫,旋即便搖了搖頭,露出苦澀的笑容, 彎下腰去,將蕭啟扶在懷中。 蕭啟蘇醒之時,只覺全身溫暖無比,除了肚中空乏,身上卻又有了些許力氣, 他抬目望去,卻見著身旁燃著一團篝火,與前幾日琴樺師傅用他衣服生得火一模 一樣,稍稍想扭動身軀,卻覺著背心處有著東西抵住,不由回過頭來,卻不由嚇 了一跳,原來他的身后正是被琴樺用雙手抵住。此時的琴樺已然昏迷,身上只穿 著一件單薄的白衫,白衫依舊緊緊的貼著她的身子,勾勒出琴樺那一抹不堪一握 的迷人柳腰,青絲散亂,但眉宇間卻是更顯流芳之色,蕭啟看得稍稍有些癡迷。 「嘶!」火團離著蕭啟不遠,蕭啟出神之時,一絲火苗竟是濺到蕭啟身上, 立時燙醒了他,蕭啟稍稍抖了抖,看向那火團之旁擺著一件殘缺的黑衣,蕭啟這 才明白,定是師傅用自己的衣物生火,又輸送內力給自己,這才救得自己性命。 「師傅,快醒醒?!故拞⒓敝鴵u起了琴樺的身子,也顧不上什么男女之防,牽起 琴樺的手不斷搖晃,眼中不禁早被淚水打濕。 「咳咳?!骨贅灏l出幾聲輕咳,無疑給蕭啟帶來了絲絲希望,見琴樺終是緩 緩睜開眼睛,不由一把將她扶起,忍不住哭道:「師傅,你真傻?!?/br> 琴樺微微喘息,終是緩過神來,她深深的看了一眼蕭啟,自懷中取出一柄黑 色匕首遞至蕭啟手中,緩緩說道:「蕭啟,你坐好?!?/br> 「哦!」蕭啟稍稍松開扶住琴樺的手,端坐于前。 「如此絕境,想要一齊活著出去想來是不可能了,剛剛我已為你運功驅寒, 雖不知你能承受幾何,但想來短期內御寒應當不是問題。你昏迷后,我在引路蠱 身上涂了一層磷粉,若是路途不遠,你沿著磷粉前行,或許還能走出這片荒漠?!?/br> 「師傅!」蕭啟聽得此言,急得大喊:「師傅,我怎么能丟下你,師傅你武 功蓋世,能在沙塵地下待上三天三夜刺殺匈奴王汗,這區區荒漠怎能奈何得了你?!?/br> 「不必多言,你是大明的希望,我煙波樓雖不過問世事,但老主人和小姐的 心,依舊是向著大明的,何況,你還有你的小公主要救,不是嗎?」 「師傅,都怪我,若沒了我,你定是能走出這荒漠的?!故拞⒒诤逕o比,雙 眼已然一片水霧,不斷的自責道。 「不必多言,我有一事要托付于你,你須牢記于心?!?/br> 蕭啟依舊還在低頭抽泣,琴樺亦是不忍這幅場面,連忙道:「你不是想知道 我為什么要跟著你來大漠嗎?」 「???」蕭啟微微抬頭,他亦是有些好奇。 「這三年來,我一直在尋找我的jiejie,也便是你三年前所遇到的紫衣劍,她 叫琴楓,也叫秦風。她生性好強,小姐說她是天生的劍神之命,故而常在江湖尋 人比武,卻是越戰越強,我與jiejie自幼有著絲絲感應,可在三年前,這種感應突 然變弱了?!?/br> 「???這是為何?」 「應是遇上了麻煩,甚至是修為盡失也說不定,可這股感應即便再弱也沒有 完全消散,這說明,jiejie一定還活著?!?/br> 「所以你便來這北方找她?!?/br> 「嗯,那日聽你說起摩尼教,據我三年來暗訪,卻也知道這摩尼教的些許事 情,這三年來似是已然開始吞并一些大幫小派,起初我還未引起注意,可若說起 這摩尼教有阻礙匈奴和親之意,那便與鬼方脫不了干系?!?/br> 「也就是說,摩尼教和鬼方人有勾結?」 「是,這把匕首喚作夜刃,是老主人用自己的玄鐵重劍重鑄而成的兩柄 神兵之一,另一柄便是jiejie的紫衣了。故而你拿著它,若是靠近紫衣, 定然會有所相互感應。蕭啟,答應我,替我找到jiejie?!?/br> 蕭啟摸著手中的這把神兵,念著琴樺的囑托,再看著琴樺憔悴的面容,不由 牙關一咬:「好,師傅,我答應你?!?/br> 琴樺輕輕舒了一口氣,默默點頭,不由得抬頭向著天空望去,悵然道:「小 姐,jiejie,琴樺不能再陪…」 「嘣」的一聲,琴樺話音未落,卻是被蕭啟一掌拍在肩上,蕭啟一手扶住琴 樺倒下的身子,一邊狠聲道:「師傅,對不起,徒兒已經失去了一位師傅,若是 這一次舍了師傅而活了下來,徒兒定永生難安,尋找琴楓師伯的事,還是我們一 起去罷?!拐f完便將琴樺背在肩上,看著地下的引路蠱留下的磷粉,一路向前走 去。 *** ?。 。?/br> 分割線 *** ?。 。?/br> 黃沙萬里,蕭啟背著暈厥過去的琴樺繼續著不斷向前,他一邊背著琴樺,一 邊緊緊握著那把黑色匕首「夜刃」,若是仔細觀察,便不難發現「夜刃」之上已 是滲著絲絲血漬,蕭啟的左手胳膊上還在流血,但他卻顧不上許多,琴樺此刻虛 弱無力,唇邊已是干得發白,顯然是脫水之兆,蕭啟每走一段時間,便用這匕首 在手上劃出一道血痕,將流出的鮮血滴在琴樺唇邊,以此來保住琴樺的一線生機。 「師傅,我快不行了,徒兒沒用,不能帶你走出去了?!故拞⒉椒コ林?,即 便是有了琴樺的傳功之效,依舊抵不過這自然天災,終于,蕭啟雙腳漸漸沒了任 何知覺,背上的重量一瞬間壓得他跌在地上,再也站不起來了。蕭啟就這樣撲倒 在這荒漠之中,也沒了力氣起身,只任由琴樺壓在背上,靜候著死亡的到來。過 不多時,蕭啟的雙眼覺著難以為繼,終是不甘的緩緩閉上。 「香蘿,jiejie,師傅?!关瑝糁?,蕭啟不斷地呼喊著她們的名字,忽然覺 著手中不知何時多了一絲柔軟的觸覺,蕭啟緩緩醒來,睜開朦朧睡眼,卻見著一 身胡服的琴樺正坐在他的床邊,雙手慢慢撫摸著他露在被子外面的小手,微笑的 望著他。 「師傅?」蕭啟有些錯愕,搖了搖頭,微微回想著所發生的事。 「不要多想了,是過路的商隊救了我們?!?/br> 「真的?師傅,我們沒有死?」蕭啟聞言大喜。 「真是個傻孩子?!骨贅逖鄄鬓D,朝著蕭啟笑問道:「你可知若不是你體 內的圣龍血脈,你我二人此刻已成了大漠之中的一對枯骨了?!?/br> 「???師傅你是說,我的血?」蕭啟有些詫異,不過三年前歐陽遲師傅也曾 說過自己有著一身「圣龍血脈」,故而對這一詞也不甚陌生。 「你可知我們在荒漠中昏迷了多久嗎?」 「???莫非超過了三天?!故拞⒖粗贅暹@幅模樣,猜想著應該是頗為夸張 的。 琴樺微微眨眼,不置可否,示意著蕭啟再猜。 「五天?」 「七天?」 「難不成是十天?」 琴樺搖了搖頭,悵然道:「我們足足在荒漠里昏睡了十五日,才被人救起。 醒來之后也覺不可思議,可發覺到唇邊的血跡,便才知曉你這天賦,好徒兒,你 的血這般寶貴,以后可得省著點用?嘿嘿?!?/br> 蕭啟聽到「十五日」這般駭人的數字也被嚇了一跳,好在已然安全,危險過 后,能再一次見到師父這般打趣,蕭啟亦不由得露出些許笑容。 「師傅,那我們現在是在哪里???」蕭啟收回正題,環顧四周,問向一身胡 服打扮的琴樺。 琴樺亦是收住笑容,明媚的雙眼之中閃出些許亮光,鄭聲道:「慶都!」 慶都原是匈奴拓跋氏的王庭所在,拓跋宏圖在此立國,帶著他的拓跋鐵騎南 征北戰一統草原,將各地的珍寶運回此地,最終建成了這草原大都,而今拓 跋氏被鬼方所亡,鬼方新主完顏鐵骨便將慶繼續奉為草原之都,故而慶都除了換 了個主人,少了一批姓拓跋的以外,大體還是未曾改變什么。 蕭啟躺在床上歇息了幾日,靠著體內的圣龍血脈,身體恢復得很快,這日出 得房門,正遇上琴樺正與那商隊的領頭人交談著什么。此時的琴樺一身碩大灰袍 胡服,將她嬌小的身子緊緊包裹在內,看上去頗為可愛,蕭啟湊了上去,卻聽得 她二人用的是胡語,故而也只在一旁等候。 琴樺交談完畢,也看見了等在一邊的蕭啟。 「這就可以下床了,看起來恢復得還不錯?!?/br> 「那是師傅照顧的好?!故拞⒑俸僖恍?,想著這幾日來一向高高在上的師傅 突然對他頗為關懷,飯菜湯藥盡皆親手喂食,倒是讓蕭啟十分感動。 琴樺嘴角一翹:「那還不是我的好徒兒乖?!拐f著將目光移向正忙著收拾行 李的商隊一伙人:「他們今夜要去王庭?!?/br> 「???」蕭啟被琴樺這莫名一句一時愣住,好一會兒才緩過神來:「師傅, 他們,他們是干什么的啊?!?/br> 「他們是草原上做壁畫的匠人,這次來慶都,便是為鬼方皇帝修葺新宮而來?!?/br> 「新宮?那香蘿會不會在那里?!故拞ⅢE然想到。 琴樺臉上的微笑神采稍稍一緊,稍稍吸了一口氣,緩緩道:「我已跟他們說 好,今夜,我會跟著他們一起去,而今看來你也好得差不多了,也跟著一起罷, 也好找到你的小情人?!拐f道「情人」二字,琴樺不由得語氣略帶一絲酸楚之味。 「師傅,他們這么好?」蕭啟不禁朝著這支商隊望去,不由感到奇怪。 「哼,拿了我的藏寶圖,哪里還有不答應的道理?!骨贅宓吐暷畹?。 「藏、藏寶圖?」 「你師傅我這些年走南闖北,見過的墓xue比你見得生人還多,稍稍勾畫幾筆, 就夠他們發個財了?!?/br> 蕭啟這才醒的,不由抬眼朝這商隊看去,卻見他們各個目露興奮之色,顯然 是對這飛來之財頗為歡喜,不禁搖了搖頭。 「好好歇息去吧,晚上要去尋你的落難公主,怕是沒那么容易的事?!?/br> *** ?。 。?/br> 分割線 *** ?。 。?/br> 慶都王庭倒是沒有蕭啟想象中的那般森嚴,也許是見多了大明皇室的勾心斗 角,草原人所居的王庭明顯簡陋了許多,不過這與中原風格迥異的建筑形式,倒 也別具一番風味。 蕭啟與琴樺跟著這群商隊有序步入王庭后院之中,這王庭后院房屋之間倒是 頗為緊湊,全不似紫禁城那般寬敞奢華,進得一間大廳,便有接洽之人前來,商 隊領頭與那接洽之人用胡語不住的交談,蕭啟覺著無聊,便稍稍碰了碰一旁琴樺 的肩:「師傅,他們在說什么呢?」 琴樺微微不悅,小聲斥道:「身在險地,需萬般小心,哪里來的這般好奇?!?/br> 「哦?!故拞⑽⑽⒖s回頭,顯是有些畏懼琴樺的意思。琴樺見他模樣,卻是 一時心里軟了下來,不由再道:「那人說讓我們在這等候,待畫師畫完再行壁畫 之事?!?/br> 「哦?!故拞⑦@回卻也不好張望,想著在這王庭之中一切都由師傅做主便罷。 琴樺微微張望,確認過這偏院幾乎無人把守,而這整座王庭也不似有高手出 沒,便扯住蕭啟衣袖:「跟我走?!?/br> 二人均是修為高深之人,要在這群不通武藝的商隊人群中脫身倒也尋常的緊, 二人順著這后宅側屋墻角而行,不一會兒便出現在屋檐之上。蕭啟這一路來少不 了琴樺的調教,于輕功也是大有長進,琴樺稍稍眨眼,他也便會意的跟著,沿著 這平頂屋檐急速奔走。 忽然,琴樺微微抬手,止住了二人前進的步伐,蕭啟疑惑之間,琴樺卻是微 微蹲下身去,少一會兒才回過頭來,對著蕭啟微微點頭:「便是這里了?!?/br> 蕭啟湊上前來,二人掀開一塊瓦礫,透過這瓦礫所傳來的視野,正見著一位 五旬左右的中原畫師正手足無措的坐在椅子上。這畫師面容頗為奇怪,臉上似是 有些憋漲難受之意,手中畫筆有些顫抖,遲遲未能再那畫案上作畫,只是一個勁 兒的朝著前方觀望,時而喉嚨間微微聳動,似是有著什么難言之隱。 「嗯?」琴樺與蕭啟相視一眼,依稀覺著有些不對,可還未待他二人細想, 幾道奇怪的聲音便從這屋中傳來。這聲音有的雄渾有力,似是男兒咆哮,有的卻 又氣若游絲,似是女兒家的嬌嗔,蕭啟懵懂之間,卻是琴樺率先明白過來,俏麗 的臉頰立時染上一層紅蘊,當下站起身來,將位置騰給蕭啟,自己卻是站在屋檐 一角,不知在想些什么。 這屋內正廳之中,正坐著鬼方的新主完顏鐵骨,此刻的他渾然不似戰場之上 的威風凜凜,而是赤裸著身軀,目光中充斥著yin欲與征服,他端坐在新打造的王 座之上,一手緩緩在王座扶手邊鑲嵌的金色虎雕,感受著權利的象征,而另一手, 卻是緊緊按著他胯下一名美婦的頭,不斷的來回聳動,原來是那美婦正在他的胯 下為他含蕭吞rou。 「好個yin婦,可是越來越會含rou了?!雇觐佽F骨感受著這美婦的唇舌不斷的 變換著各種姿勢,時而覆蓋在rou背之上,溫潤掃過,時而又輕輕擦拭,留下點點 漣漪,一時間叫他舒爽無比,連忙抱住這美婦的頭,好讓自己沒那么快射出來。 「看見你嫂子了么,你還不好好向她學學?!挂宦暽燥@年輕的聲音穿過,原 來是這王座左邊,英武年少的完顏錚亦是全身赤裸的騎在一名女子身上,將那女 子擺成一個狗趴之姿,胯下長槍不斷挺刺 著女子的玉xue之中,每一槍都引得女子呻吟不止。這女子聞言不為所動,似 是習慣了完顏錚的yin辱之詞,除了嘴邊發出的悶哼呻吟,便也只是雙目無神的望 著前方。 完顏錚見她依舊未回應自己,心下惱怒,胯下長槍狠狠一頂,立時頂在了女 子的花芯深處,引得胯下的女子痛呼一聲——「??!」,完顏錚還覺不過癮,當 下也不拔出長槍,而是將身子伏了下去,一手掰過這女子的腦袋,露出這女子精 致而靈動的一張俏臉??上拞⒌慕嵌戎荒芸匆娺@檐下的畫師,卻未能看見那畫 師眼中的人兒,蕭啟若是能看見,定會火冒三丈,七竅生煙。原來這女子并非旁 人,正是他苦心尋找的草原明珠——拓跋香蘿。 香蘿自被擒后一直受著完顏錚的yin辱,自雁門關外到這慶都城,完顏錚似是 忘了自己的將軍身份,沒日沒夜的cao弄著這位草原明珠,直至慶都,又將她鎖入 這后宮之中,肆意玩弄。香蘿的跟前自是她那可憐的兄嫂,拓跋元通還在牢里受 苦,但完顏鐵骨卻并不放過任何羞辱她拓跋氏的機會,將拓跋元通的王妃當作最 下賤的女奴,拷打調教,終是將她變作一個聽話的女狗,而今正得意的在拓跋香 蘿面前炫耀。 完顏鐵骨見香蘿望向自己,也不顧自己父親的身份,朝著完顏錚笑道:「錚 兒你的手段可是差得不行,這一路來都還未調教得好,這小公主還是這么的不聽 話?!?/br> 「哈哈,父汗有所不知,兒子就喜歡這樣的烈馬,她若是哪天跟個母狗一般 掰開腿來任我cao弄,恐怕沒幾日便也厭倦了,還是這桀驁不馴的模樣最得我意?!?/br> 完顏錚一邊回應著完顏鐵骨,一邊卻絲毫未有停歇的挺動著胯下的roubang,cao弄得 香蘿銀牙暗咬,完顏錚見她這幅又羞又恨的嬌俏模樣,更覺yuhuo旺盛,又將她的 玉首揪住,大笑道:「父皇你看,咱們這草原明珠這幅恨之入骨的模樣是不是別 有一番風味?」 完顏鐵骨見得這邊情景,也覺著那春潮帶雨的香蘿公主更有一番風味,一時 間看得興致驟起,那被胯下美婦舔得已然硬挺的roubang突然更為腫脹,完顏鐵骨情 難自已,立時雙手齊出,狠狠的抱住這美婦的頭,竟是在她的嘴里狠狠的沖刺起 來?!竼鑶琛?,那美婦一時被嗆得頗為難受,可完顏鐵骨興致所在,哪里顧得上 她的感受,只得無奈的強忍痛楚,任由完顏鐵骨的橫沖直撞。最新222點0㎡ 「嗯?!雇觐佽F骨虎臉憋得通紅,終是在一聲悶哼之后,拔槍而出,那濃稠 老精立時射在這美婦的臉上,經久不息。 「哈哈,阿爸威武?!雇觐佸P稍稍拍了拍父親的馬屁,亦是俯下身子,雙手 繞到香蘿的前胸之處,一把握住香蘿的兩只嬌鴿嫩乳,將身子跪在香蘿的身后, 朝著那胯下蜜xue,一個勁兒的猛cao起來。 「啪-啪-啪!」每一次撞擊都讓香蘿微微閉眼皺眉,可每一次撞擊過后,完 顏錚又是有節奏的捏弄著香蘿的嫩乳,胸前刺激傳來,香蘿又不得不睜目張嘴, 輕聲呼喚,一來一回,直cao得這香蘿小公主閉眼也不是睜眼也不是,一時間臉色 變幻,看得旁人熱血沸騰。 「快看,她恨不得吃了我呢?!雇觐佸Pcao弄之間,不經意瞥到了香蘿的目光 之中所透露出的殺氣,連忙朝著門邊的畫師喚去:「快,給我將她這幅表情畫下 來,我要讓人雕在墻上,讓全草原的人都知道,我鬼方人的威風?!?/br> 「是,是?!惯@畫師哪里見過這等血脈賁張的場面,拓跋香蘿的美貌自不用 說,就連那拓跋元通的女人也是草原的美女,此刻盡皆臣服在這對鬼方父子的胯 下,那是何等香艷旖旎的場景,早已看呆的他突然被完顏錚喚醒,立刻連聲答應, 手中畫筆運筆如飛,定要將這美景流傳于世。 這幅場面不但叫畫師移不開眼,便是已然射過一回的完顏鐵骨都覺刺激,當 下一腳踢開還在喘氣的美婦,再度虎步生威的朝著香蘿走來。 「父汗也有興趣?」完顏錚絲毫不介意完顏鐵骨的靠近,似是二人早有默契 一般,完顏鐵骨一把捏住香蘿的下顎,痛得香蘿立時張開芳唇,忍不住的慘叫起 來,便趁這會兒功夫,完顏鐵骨便一把捏住香蘿的瓊鼻,胯下的roubang一貫而入, 香蘿還未反應過來,小嘴便被這粗大腥臭的roubang填滿,一時間拼命掙扎,不斷的 發出「嗚嗚嗚」的哀鳴。 「哈,快畫快畫!」完顏父子這般前后夾攻,更讓香蘿難以招架,那初時還 能怒目微睜的俏眼兒此刻難受得只得是白眼頻出,完顏錚的速度越來越快,不但 是roubang觸擊花芯所傳出的嫩rou摩擦之聲,更有兩人跨部相連,不斷碰撞所發出的 rou體交織,著實令殿中氣氛旖旎不斷,看得這畫師的的老臉漲紅,強忍住心頭沖 動,開始執筆作畫起來。 蕭啟沒有琴樺那般好的耳力,卻是不能聽聞場中情景,只是無聊的看著那畫 師的飛速作畫,他出生皇室,雖是自幼喜愛跟著歐陽遲學武,但耳濡目染,對這 些琴棋書畫之事也是稍有涉獵,這畫師筆法輕奇,筆鋒抖轉之間便已畫出個人形 輪廓,叫蕭啟看得頗為贊嘆。 「諾,你在那看些什么呢?」琴樺忍住羞意,稍稍嗔道。 「師傅,這鬼方人不知從哪里請來的畫師,這作畫的手法倒是有些長康先生 的神韻,你看他畫的這人…」 琴樺湊過臉去,卻依稀見得這檐下畫師所持畫布之上,已然作出一名面相猙 獰的男子面容,這男子雖是體格健壯,但此刻卻是呈蹲伏之姿,面露yin光,琴樺 想起耳邊所聽到的那絲絲yin語,立時與這畫中yin邪男子對上號來:「他卻是畫得 很像?!?/br> 「師傅你看,他似乎在畫一個女子?!故拞⒂謫镜?。琴樺再度看去,卻見得 那畫布之上已然呈現出一幅女子嬌容,這女子面容清秀,一雙靈動的大眼頗為傳 神,只是眉目之間帶著幾絲憤怒與屈辱之色,倒是令她一時好奇起來。 「??!」琴樺扭過頭來,頗為不悅的看向蕭啟,似是在埋怨他又沒控制好自 己的聲音??蛇@一扭頭,卻讓她更為驚奇,只見蕭啟雙目似火一般盯著那畫布, 一只手顫抖的指著畫布中的女子,牙齒咬得「咯咯」作響,面色十分古怪。 「你怎么了?」琴樺好奇問道,見蕭啟依舊不發一言,不由看向那畫中女子: 「你認識她?」 「轟」的一聲,蕭啟再也忍耐不住,自屋檐上猛沖而下,濺得瓦礫飛舞,塵 煙遍地。蕭啟魚貫而下,卻不理會那畫師,而是朝著畫師眼前的大廳凝視起來, 果不其然,那眼前大廳之上,身材魁梧的完顏父子正一前一后的享用著那位昔日 的草原明珠。 「呀!畜生!」蕭啟人生次如此血脈暴起,一聲怒喝之下竟是連檐上的 琴樺也忍不住有些心疼,完顏錚立即推開香蘿,一個健步便取出座邊的寶刀喝道: 「哪里來的刺客,來人??!」 倒在一邊的香蘿亦是看到了蕭啟的身影,早已面如死灰的她眼中不由多了幾 絲光亮,可旋即想到如今處境,不由得淚雨婆娑,輕喚道:「我就知道,你會來 的?!寡粤T,便覺提著的氣稍稍一松,竟是扭頭暈倒過去。 「??!」蕭啟怒吼一聲,便朝著這廳上的父子沖了上去,完顏錚舉刀便砍, 卻是被蕭啟輕松躲過,一個折拳,便挽過完顏錚執刀之手,左手一拍,便將完顏 錚擊落在地,反手便奪了他的刀刃。 「錚兒!」完顏鐵骨見愛子倒地,連忙撲了過來,他身手已不似完顏錚般健 朗,剛剛撲上前去,怎抵得住蕭啟的修為,蕭啟猛地回頭,雙目陰森的望著完顏 鐵骨,完顏鐵骨只覺一時似是進入虛無幻境之中,無數鬼方戰士的枯骨鬼魂朝他 蜂擁而來。 「別過來,別過來!」完顏鐵骨嚇得不斷后退,而蕭啟卻是不管許多,拿著 完顏錚的一口寶刀凌空躍起,從完顏鐵骨天靈蓋上狠狠劈下,竟是一刀將他劈成 兩瓣,可憐這鬼方新王完顏鐵骨一心想著南下之舉,壯志未成,才剛剛統一草原 一境便也落得和拓跋宏圖一般的下場。 「阿爸!」完顏錚親眼所見父親慘死于蕭啟刀下,心中更是惶惶,不由得朝 著屋外看去,卻見著屋外早已人影竄動,喊殺之聲早已響徹整座王庭。 「快些救人!」琴樺的呼喚立時傳入蕭啟的耳邊,蕭啟心中感念師傅在外幫 他抵擋,心知耽誤不得,先是沖到暈倒的香蘿身邊,解下自己的衣物將香蘿蓋上, 又將她抱至懷中,朝著完顏錚看去。在他眼中,任何欺侮香蘿的人,都該死,手 中彎刀一個猛擲,直朝完顏錚飛去,那完顏錚倒是早有些防范,見蕭啟這一刀奔 來,立刻一個翻滾,抓起蜷縮在角落的那名拓跋元通的女人,朝著蕭啟狠狠一甩。 「噗嗤」一聲,寶刀沒入這美婦胸口,立時一命嗚呼,完顏錚朝著廳后一陣 猛跑,終是避開了蕭啟的雷霆之怒。 蕭啟見他逃掉,又錯手殺了這可憐婦人,不敢再做耽擱,便抱著香蘿出得廳 外,只見那廳外圍滿了鬼方侍衛,各個虎視眈眈的盯著琴樺,卻又不敢靠前,蕭 啟一看,卻見著琴樺腳邊堆滿了鬼方人的尸體,顯然已經將這群侍衛震懾住。 「師傅,我們快走!」蕭啟一手抱著香蘿,一邊向著琴樺喊道,二人正欲凌 空一躍,卻見得天空飛來一陣箭雨,這箭雨不似宮中尋常侍衛所發,每一箭都直 取二人要害,琴樺解下自身的胡服長袍,一個橫擺晃搖,才將這些飛箭攬于衣袍 之內。 「我看你們今日往哪走!」二人扭頭一看,卻見那剛剛逃走的完顏錚已是換 了一套衣袍走了過來,他的身邊,卻是站著一個黑袍人,這黑牌之人手中持著一 只雕刻著金龍的手杖,黑袍上一頂黑色大帽將自己的頭發與面容完全蓋住,若不 細細查看,卻是完全辨別不出他的樣子。 而高空之中,一聲餓狼輕嘯,蕭啟只覺這聲音甚是熟悉,抬頭一望,卻見著 正是當日于京城郊外襲擊香蘿的貪狼,而另一側屋檐,手持著一頂彎弓的蒼生妒 頂著一身圓潤的肥肚咧嘴一笑:「又來個美人兒,看來今日有福了?!寡哉Z之間 那肚上肥rou一顫一顫,看得旁人分外惡心,這蒼生妒三年不見越發胖了,卻是不 知修為到底有何進益。 但是這摩尼教兩大護法都未叫琴樺注目,琴樺的雙眼死死盯在那黑袍人身上, 似乎在尋找著什么答案。 黑袍人似是感應到琴樺的目光一般,緩緩脫下頂上的黑帽,露出一張普通得 不能再普通的中年男子的樣貌,朝著琴樺微微一笑:「琴樺小姐,我們,又見面 了!」 蕭啟聞聲望去,似是這人之前在哪見過,旋即恍然,「是你!」這不正是那 日在荒漠之中為他二人指路的郎中嗎? *** ?。 。?/br> 分割線 *** ?。 。?/br> 「素月jiejie,你可真厲害!」冀北城外,一架馬車正緩緩向著雁門關的方向 駛去,馬車之中正坐著兩位天仙一般的美人兒。蕭念一襲白衣,撒嬌似的將頭靠 在素月的雙腿之上,想著這些日子的所見所聞,不由得贊嘆出聲。 「哦?」素月淡淡一笑,輕輕挽過蕭念的發絲,終是將冀北城的事情處理完 了,此去雁門途中,心情自然也放松不少。 「沒想到近年來崛起于江南的月字號竟然是jiejie開的,我早先便聽人說 起過,說這月字號不到三年時間,從原來的錢莊,如今發展成酒樓、當鋪、 米鋪等各種鋪子,一舉打破了沈家在江南的壟斷地位,堪比我大明第三大家,想 不到啊想不到,這月字號的掌柜竟是一位玉手調素琴的女子,這要是讓別人 知道了,還不得驚得合不攏嘴?!?/br> 素月只任她吹噓,倒也不太在意。 見素月并不排斥,蕭念繼續說道:「更令人沒想到的是,別人都說商人重利, 卻不知這世上有素月jiejie這般菩薩心腸之人,早早購得糧食,特意賣至這北方商 家,可比那些每逢戰亂屯糧居奇的黑心商人強了不知多少?!?/br> 素月輕輕一笑:「也不盡然,南方糧食充足,商家也給出了合適的價格,我 只是中間轉運了一手,還是賺了的?!?/br> 「jiejie不必自謙,你就是念兒心中的菩薩jiejie?!故捘钊銎鹆藡?,說得歡快 時竟是站了起來,摟住素月的芊芊細腰,不住的搖晃起來。 「好,念兒meimei說是便是,只要你答應我尋得你那不省心的弟弟便速速回京 便好?!?/br> 「咳咳,這個?!故捘钛壑閮航浦C的轉動,似是在尋思著應對之法,她好不 容易出宮一次,又遇見了這么好的素月jiejie,若是尋得蕭啟,自然想趁此機會多 多玩耍幾天,指不定還能跟著素月jiejie回到江南,看一看江南的風光如何呢。 「素月jiejie,你就不怕他商家這邊答應了你,轉手若是戰亂來了,便也學那 些jian商一般,抬高米價?」蕭念忽然想到這個一直不解的問題,終是岔開了話題, 素月依舊是平靜如水,輕輕的將蕭啟扶住坐好,淡然道:「念兒meimei,雖說 這世上壞人很多,但若是總將別人往壞處想,可不是處世之道?!?/br> 「可,可是…」蕭念依舊覺著不妥。 「好啦,這商家雖然我接觸得也不算多,但在這冀北也是頗有些名氣,并非 那種欺壓百姓之流,我許他江南十家鋪子,他若是還要行那愚不可及之事,那他 商行遠怕是真的要離死不遠了?!顾卦陆K是挨不過蕭念的糾纏,將這旁人所不知 的秘密給說了出來。 「呀,十家鋪子,那確實夠他商家東山再起了?!故捘钜彩锹敾壑?,若是 北方戰事一起,他商家別說發這國難財,便是能否保全自己都是困難,若是能有 素月扶持,在江南東山再起,可謂是他商家的一場造化了。 「難怪那商家公子對你這般客氣,恨不得將那天上的月亮摘下送給你呢?!?/br> 蕭念嗔道。 素月微微搖頭,顯然是怕了這念公主的糾纏功夫。 「素月jiejie,你還在想著我蕭馳哥哥嗎?」一提到商家公子,蕭念不由得想 起了她那短命哥哥,一樣的恭順有禮,一樣的年輕有為,竟是脫口問了出來。 素月縱是拂過蕭念發絲的手微微一顫,旋即又迅速鎮定下來,微笑道:「素 月一心只喜寧和清凈,實在不愿有旁人叨擾,對令兄也不過是我家小姐的安排, 不過令兄謙恭純良,又不乏兼濟天下之志,只是命數不佳,不提也罷?!?/br> 「啊?!故捘盥牭么搜杂炔粷M足,還待追問,卻聽得馬車后有馬蹄之聲傳來, 不由掀開簾子向后看去,卻見著一位翩翩少年正逐馬而來。 「素月小姐留步,素月小姐留步!」少年兩聲呼喚,立時引得蕭念捂嘴偷笑: 「我看啊,素月jiejie的厲害之處,不是琴藝無雙,也不是運籌帷幄,而是這吸引 天下俊朗公子的本事,你看,這商家公子不正追來了嗎?」 素月卻不和她貧嘴,叫停了馬車,稍稍起身整理下衣裙,便下得車來。那商 家公子正「吁」的一聲駐馬而立,匆匆下得馬來,朝著素月款款一拜:「素月小 姐為何去雁門關也不知會承之一聲,是否嫌承之招待不周嗎?」 素月回了一禮,微笑道:「公子哪里的話,素月冀北之行承蒙公子與令尊照 拂,已感榮幸之至,只是臨時決定與這位小妹前往雁門關尋找一位親人,故而 未曾告知公子?!?/br> 「素月小姐客氣了,我家牧場距雁門關不遠,承之平時也經常走動,如若小 姐不嫌棄,承之愿為小姐向導?!惯@商承之謙恭有禮,到叫素月不好拒絕??墒?/br> 念偏偏心中記掛著自己那亡去的蕭馳太子,故而心中一直將素月當是自己的嫂子 看待,故而對這商家公子頗不感冒:「商公子,我與jiejie皆為女眷,你與我們同 行,似是不太方便罷?!?/br> 卻不料這商承之早有準備,連聲應道:「這位小姐說的是,承之此行,不但 是為素月小姐做個向導,更是我家父親的意思,我商家感念雁門邊軍辛苦,特意 從牧場中挑了五百匹優質良駒,叫承之押送至雁門,兩位小姐車中靜坐即可,承 之只在外面守護,這一路雖說都在我大明境內,可若是遇到鬼方人的jian細或是攔 路的山賊,承之也好有個照應?!?/br> 「誰要你保護了,本姑娘…」蕭念還待再說,素月卻是伸手打斷了她:「既 是如此,便有勞商公子了,雁門軍戍邊不易,有商家牧場所供戰馬良駒,卻是一 件大好之事?!?/br> 「只要素月小姐喜歡,承之可帶素月小姐前往牧場一觀,也好為兩位小姐挑 上一匹良駒?!?/br> 素月微微搖頭:「良駒認主,若是騎得久了難免生些情愫,偏偏馬兒命短, 素月還是少些羈絆得好?!?/br> 素月這一番話,看似再拒絕挑馬一事,可其中的意思便耐人尋味了,蕭念與 這商承之二人一個捂嘴偷笑一個低頭神傷,唯有素月一人,云淡風輕,輕輕坐回 馬車,蓋上車簾,在馬車的顛簸之下緩緩閉上雙眼,只是這稍稍閉眼,素月的心 頭又涌起了那京城柳河橋頭邊的鮮衣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