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后清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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性器在水嫩緊致的yindao里泡了大半夜,一整晚他們沒離開過彼此的身體,直到天蒙蒙亮,江明宴才把半勃的yinjing從那滿是精漿和yin水的下體里抽出來,那東西就算疲軟下來尺寸依舊怖人,紫黑粗長,上面覆著rou筋,一道道從冠頭蜿蜒爬進濃密粗黑的陰毛里,垂在腿間像根晃蕩甩動的粗鞭。 他們幾乎一宿沒睡,但都醒的很早,誰也沒睜開眼睛,默契地保持著下體交合的姿勢,假裝仍沉浸在性愛里。 但假裝不了多久,再過半小時,等天亮起來,他們將駛出無人區,深入港城最黑暗最混亂的地方??赡茉谀抢锍蔀橛⑿?,可能成為烈士,更有可能什么也不是,胳膊擰不過大腿,螺絲釘干不過大機器,他們兩個都心知肚明,這次行動勝算不足三成。 宋荷出院后便去了南海一座小島上休養,說是身體不適,手中大權一點沒放,之前韜光養晦二十多年,埋下的人手都浮出了水面,馬家上下產業抓得死死的,黑白兩道瘋狂搞錢。 如今有關她的傳聞越來越多愈演愈烈,都說她是黑寡婦,知人知面不知心,她無所謂,一邊草菅人命,在南海過得比神仙還逍遙。 阮綿一路拆了不下二十個聲吶雷達,江明宴收了氣輪,潛艇浮出水面,露出四個輪子變成一輛裝甲汽車,他們從岸邊樹林悄悄開上來,隔著老遠就看到前面被一眾樓房建筑簇擁著的豪華別墅,修建得像宮殿似的,宋荷就在這里頭。 “真有錢?!比罹d小聲嘀咕了句,引來江明宴朝她一瞥。 “干嘛,我可沒酸?!比罹d壓下樹葉看了回去,“我在太平洋有房,你知道嗎?” “不知道?!?/br> 阮綿得意起來,第10086次和他講自己的光輝歷史,“那個倒霉鬼聽說自己要被殺了,帶著金條和槍連夜逃出國,在海關就被攔下來了,蠢得要死,都不用我出馬,自己領了牢飯,我還白得一套房?!?/br> 她話音未落便被江明宴捂住腦袋往下帶,“嗖嗖”兩枚子彈從遠處飛過來,他們倒在副駕上,阮綿被死死摁住頭,那兩枚子彈嵌在擋風玻璃上,裂開兩個蜘蛛網一樣的紋路。兩旁樹木跟著晃動了好幾下,抖落一大片樹葉和雨水,林子里滿是嘰喳撲簌四處逃竄的鳥叫聲。 阮綿驚魂未定地看著眼前的這一切,江明宴的聲音抵在額頭響起,“我們暴露了?!?/br> 剛出場就暴露實在不是什么好事,基本可以說是兇多吉少,可他的聲音一如既往地沉穩有力,阮綿在生死一線中感到一種荒唐的幸福感,覺得剛剛好想一起死掉也很不錯很圓滿。 不過也只是她覺得不錯,她活夠了江明宴還沒夠呢,他來補她捅的簍子,他一定要安然無恙地回去。 前兩發子彈只是開胃小菜,密集的槍聲很快在林中響起,伴隨著陣陣驚雷般的炸彈,他們很快反應過來,開著車在樹林里游走,阮綿借著座椅當擋板架起機槍,槍口從天窗伸出去,直接狙掉三架無人機。 他們明明從來沒有訓練過,卻仿佛多年并肩的戰友,互相掩護,在戰火里游走,車玻璃被打碎了一塊,江明宴cao控方向盤,將車子甩出蛇形 。 但皮rou傷難免,阮綿的胳膊被疾馳而過的子彈擦傷了,擋風玻璃破開一個洞,她手上皮開rou綻一大塊,所幸沒傷到骨頭,滋滋往外滲血,江明宴拔開消毒噴劑的瓶蓋往她手臂上噴,問她,“疼嗎?” 阮綿一把抹開臉上的炮灰,“死不了?!?/br> 對上江明宴的目光,她眼皮垂了垂,給自己貼上紗布貼,“還好,一點點?!?/br> 江明宴很認真地看她的傷口,距離她手臂往上十公分,她的脖子上掛著一個暗紅色的吻痕,而他的迷彩服下還有更多,他們昨天花費大半夜在對方身上種下的愛痕。他昨晚狠狠愛過她,阮綿從他眼中讀出了心疼的意味。難得溫情的時刻,阮綿甚至有點不合時宜地想湊過去親他。 這時一個地雷突然在阮綿手邊炸開,猛然間“砰”地一聲,副駕車玻璃整個全碎掉,一排子彈像風一樣涌進來,擦著耳朵刮過去,一瞬間阮綿以為自己要死了。 右手震那一下的時候她就意識到有地雷了,眼前一片眩目的火光,那一刻腦袋一片空白,什么也來不及想,就挺不可思議的,上一秒還溫情脈脈你儂我儂,下一秒子彈就打穿了。 不是吧這么倒霉,這就領盒飯了? 火光里她看見江明宴朝自己撲過來,他伸出右手緊緊護住她,同時迅速扯過一件夾克罩在兩人頭頂,阮綿不知道他怎么做到這樣還一邊能開車的,她全程被他護在懷里,眼前漆黑,炮火聲短暫地消弭遠去,耳邊只剩咚咚有力的他的心跳。 “八十米,三點鐘方向和六點鐘方向,至少三架無人機?!苯餮绺皆谒呎f道。 導致他們暴露的元兇。 江明宴打開天窗,反手朝樓堡那邊連續扔出兩枚閃光彈,開車載著她往樹林深處去。 身后映開漫天的白,白光籠罩著周身,危機四伏,真正的死里逃生。卻不是孤軍奮戰,而是兩個人一起并排牽著手,江明宴拉著她跑,這種感覺很奇妙,好像一對炮火里的戰地鴛鴦,在末日這一天出逃,連死去都是愛情的模樣。 阮綿一點都不害怕,殺人越貨這事兒她從沒怕過的,子彈上了膛,兩大排沉甸甸的細圓金屬粒拖在槍管底下,隨著開槍音咔噠咔噠吃進槍管里,從槍口飛出去,再狠狠刺進敵人的rou軀。 阮綿把槍口打出了一圈爆炸般的火花,她幾乎從沒開過明火,干殺手以來幾乎都是暗刀,一想到剛剛差點被陰就來氣,她干翻了頭頂三架無人炮機,想象著連著無線那頭監控室里宋荷的臉色,冷笑一聲,換子彈時扭頭對江明宴說,“槍不錯?!?/br> “回去送你?!苯餮珙^也不回,車開得更快。 阮綿笑了笑,火力加得更猛,后面的士兵成排倒下,倒在距離他們越來越遠的地方,他們的尸體被同伴們踏著鐵靴踩過,很快被硝煙和泥土掩埋,做人傀儡受人擺布就是這樣的下場,阮綿握緊了槍,她一定要親手殺了宋荷。 車子七扭八扭地扭進了叢林深處,停在一個湖泊邊,江明宴來之前將這兒的地形探察過,這里足夠隱蔽,便于繞后進攻。 “休息會兒?”他摸摸阮綿的頭,順勢無聲將她手里的槍挪開,見她殺紅了眼,怕她太上頭收不住了。 阮綿倚在靠背上好一會兒沒說話,半響她點頭,輕輕嗯了一聲。 阮綿知道一旦稍有不慎,剛才她可能死過好幾次了,和死神數次擦肩而過,她大腦有些空白,不知道活著和死去哪個是宿命。 他們沒有多少時間,畢竟是人家的島,對方很快便會找到這里,江明宴打開后備箱,這里儲存了常規的壓縮食品和幾瓶礦泉水,一個星期的量,還有一袋阮綿愛吃的水果糖和果凍,如果他死了,剩下的食物足夠支撐到阮綿逃回港城。 身經百戰的戰士面對戰爭是沒有恐懼的,滿腦子都是戰術和規劃,哪有功夫害怕,無非就是一死。 如果只能和她走到這里,江明宴大腦空白了一瞬,那真的挺遺憾的。 阮綿穿著細吊帶,光腳蹲在地上裝彈匣,叼著一根棒棒糖,嘴角全是餅干屑,嚶嚶嗚嗚不成調地不知哼的什么歌。 她捏著槍管朝上,槍托蹬在地面的沙上,抬了抬下巴對江明宴說,“喂,你會娶我吧?” 江明宴緊皺的眉頭松了幾分,他滿臉灰撲撲綠的迷彩,眼神異常明亮堅定,輕而穩地點頭,說,“會?!?/br> 阮綿笑了,牙齒在陽光下白得發亮,“好?!?/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