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1:代號黑白(和書里的霸道總裁實在差的太遠了,像個小受)
現在應該是下午三點,被蒙著眼睛,一絲絲光感都沒有,這里應該是在地下室。 下午三點是警校學員上搏擊課的時候,卻聽不到一點聲音,墻壁應該是用了隔音的材料。 被反綁在椅子上不能動,但腳跺在地板上沒有空蕩的回音,這個屋子應該很小。 還有很重的劣質木材味道,面前應該有一張木質的桌子。 他們竟然敢在警校里綁架,沒有任何組織有這么大的本事,所以,這里應該是警校的地下室,又或者說,這里是警校一個高度機密的審訊室。 有人來了,“蹬蹬蹬……”是運動鞋的聲音,“噠噠噠……”這個是皮鞋,來的是兩個人。 “吱呀”一聲,門開了,“啪”的一聲,燈亮了。 面前飄過來兩種味道,一陣臭汗味,還有一陣香水味? 眼睛上蒙著的黑布被拿掉了,反綁著她的繩子也被解開了,溫暖在黑暗中待了兩個小時,強光刺疼了眼,她下意識的皺了皺眉頭,瞇起了眼睛,打量著周圍的環境。 這里的一切都和她想的一樣,確實是個審訊室。 面前的兩個人,一個是警校的校長,他在電視上見過,還有一個不認識,他西裝革履,沉穩銳氣,身上飄著古龍水的香味。 能穿西裝進警校,還能和警校校長走在一起的人,級別肯定不低。 楚千州從走進來就沒有看她一眼,接過校長手里的文件就示意他出去了,他拉開了溫暖桌子對面的椅子,坐了下來,一邊翻看她的履歷,一邊開始了自己的問話。 “你就是溫暖?” 他看著履歷上的名字和照片,冷冷的笑了一聲,“才十八歲,坑蒙拐騙,燒砸搶奪,還是個慣犯小偷吧,前前后后進局子不下三十次了,報考警校?這么多案底在這兒,你覺得我們會收嗎?” 溫暖冷哼了一聲,把腳蹺在了桌子上,“不能收你他媽給我發什么錄取通知書!老子沒工夫陪你在這兒扯淡!” “就你這樣的,也值得他為你送命?” 楚千州終于抬頭看她了,她右眼眼角下的那顆淚痣讓他不由自主的皺了皺眉頭,然后不緊不慢的從文件里抽出來了一張血淋淋的照片,看清楚了照片里的人。 溫暖紅著眼睛,別過了頭,咽了口唾沫,不再說話了。 “你來當警察,是為了他吧,他叫楚千寧,二十一歲,專業是犯罪心理學,在校期間就協助警方破獲了多起大案,如果不是你,他今年就應該畢業了,還會是警校最優秀的學員” “他活該!他就是個傻子!” “這個傻子是我弟弟” 這輕飄飄的幾個字就像千斤重錘砸在了溫暖胸口,她哽咽了一下,把蹺在桌子上的腿拿了下來。 楚千州沒有任何情緒,淡淡的抬頭看了她一眼,“現在肯好好聽我說話了?” 他拿出了另外一張照片放在了她面前,“看看,認識嗎?” 這是在俄羅斯的一個軍火交易現場,照片里的這個人左手插在褲兜里,右手和對面的軍官握著手,他穿著墨綠色的西裝,個子不高,大概在一米七八左右。 皮膚很白,身材偏瘦,戴著金色邊框的眼鏡,文質彬彬的,雖然彎著嘴角微微的笑著,但卻散發著一種詭異的危險。 “這個人叫陸生,二十五歲,是廈城最大地產集團陸氏的總裁,我們在一宗跨國軍火走私交易現場拍到了他,現在懷疑整個陸氏集團非法運作……” “二十五歲的總裁?還做軍火走私”溫暖一聲恥笑,“你是當我霸道總裁愛上我看多了嗎?現在的那些業界大佬,最少都是四五十歲以上,二十五歲?楚警官,請問你二十五歲的時候在干什么?” “在湄公河,鏟除了三個大毒梟”見她不在說話了,楚千州又繼續說道。 “一年前,陸生被一個犯罪團伙綁架,他的父母都死于那場劫難。根據線報,這一年,他不僅參與了軍火走私,還在販毒,也是廈城地下社團最大的頭目,這個人看起來弱質纖纖,但殺人不眨眼,我們派去的臥底都送了命,你混到他身邊去,一年內端了他老窩” “為什么選我?我現在連警校學員都算不上” “你底子干凈,他查不到,你不是想當警察嗎?干完這票,你就是刑警了” “我憑什么相信你?你們派去的臥底都掛了,你讓我去,是想給你弟弟報仇嗎?” “我他媽不是在和你商量!” 楚千州突然就暴走了,熟練的掏出槍對準了她的腦門,脖頸上的粗筋都被逼得發紅了,“你真應該慶幸我是個警察,他給了你一條命,不是讓你用來糟蹋的!” 溫暖十歲逃出孤兒院,在垃圾箱里與野狗搶食,在大馬路上和乞丐搶被子,為了生存,什么混賬事都干過,她根本不怕腦門上那把槍,但怕極了他口中說的那個人。 “應該怎么做?” 楚千州把槍收了起來,平靜的坐了下來,好像一切都沒有發生過,他翻開了面前的一頁文件,淡淡的說道: “本次行動代號,黑白,我是你唯一的上線,接下來的三個月,無條件服從我的訓練,首先好好去看幾本霸道總裁愛上我的” 三個月后,夏日氣朗風清,夜幕沉沉,海面上泛著濃厚的霧氣,一聲沉重的鳴笛過后,一艘巨大的豪華游輪離開了廈城碼頭,駛向了公海,開始了為期七日的航程。 這艘豪華游輪叫黃金號,是陸生的,據說還是他親自取的名字。 開往公海的游輪,船上還都是廈城地下社團里的一些小混混,最熱鬧的就是位于三樓的賭場了,吵吵鬧鬧,人聲鼎沸,各路都是拍桌子下注的聲音。 溫暖束著高高的馬尾,上身穿著緊身的黑色背心,下身穿著超短褲,嚼著口香糖,翹著二郎腿,一臉小痞子樣坐在麻將桌上,順手打出去了一張牌,“三萬!” “五萬!”下家一張牌打出來,溫暖便大笑著將牌推到了,站了起來,喜笑顏開的伸出了自己的小手手,“胡了胡了,給錢給錢,給錢!哈哈哈哈哈……” 桌子上其余的三個人紛紛掏出了現金往她那邊遞,一邊給錢還一邊發著牢sao,“小丫頭片子,挺能的啊,這才剛來幾天啊,搞定了老大不說,手氣還這么好,我們今晚是不是都要輸個底掉了” “得了,小丫頭片子可不是你能叫的,再過幾天,是不是要改口叫大嫂了啊……哈哈哈……給大嫂送點錢,心甘情愿……” 溫暖笑著嚼著口香糖吹了個泡泡,在泡泡破的那一刻,她看見了一張熟悉的臉,那個人帶著墨鏡,穿著花寸衫,沙灘褲,人字拖,寸衫最上面的兩顆扣子都沒有扣,吊兒郎當的朝這邊走過來。 女孩瞇著眼睛,吐掉了嘴里的口香糖,故意放大了聲音。 “今天嫂子手氣簡直好得不得了,你們一個個全都不許跑啊,等嫂子贏了錢,就把這艘船買下來,換一個好聽的名字,黃金號?你們聽聽,這是人取的名字嗎?是這輩子沒見過錢吧!” 她這樣說著,果然引起了花寸衫男人的注意。 陸生摘下了墨鏡,插在了寸衫前面的口袋里,瞇著眼睛慢慢的朝這邊走了過來,牌桌上所有人都注意到了,連忙示意她住口。 可這位小祖宗偏偏像看不懂他們的眼神暗示一樣,一直噼里啪啦的說個不停,“黃金號,哈哈……真的是笑死我了,你們說到底是誰會給游輪取這么俗氣的名字!你說他們家不會連馬桶都是黃金做的吧,像這種想錢想瘋了的人,肯定長得巨丑……” 陸生過來,這一桌子的人除了溫暖,全部都瑟瑟縮縮的站了起來讓到了一邊,他翹著二郎腿坐在了溫暖對面,瞇著眼睛盯著面前的女人。 看見了她右眼眼角下的淚痣,明顯皺了皺眉,心臟的某個地方像是被針扎了一下。 溫暖上上下下打量了他一圈,然后,從鼻子里發出了一聲嗤笑,“看什么看,沒見過美女??!你誰啊你,我們這兒玩得正嗨呢,快滾開,想撩我啊,后面排隊去!” “生哥好!”后面的小弟們實在怕他們大嫂惹禍,齊刷刷的低頭沖陸生喊一句。 聽到生哥這兩個字,溫暖才收了收自己的態度,竟色瞇瞇的看了他一眼,像個流氓一樣摸了摸自己的下巴,“你就是陸生?長得白白凈凈的,和書里那些霸道總裁實在差太遠了,像個小受” 小受這兩個字一出來,周圍一圈的人都倒吸了一口涼氣,陸生點了支煙,吐著煙圈說了第一句話,“你似乎不太喜歡我的船,林濤,把她扔下去喂鯊魚” “呵!你惱羞成怒??!我們現在還在近海,近海遇到鯊魚的幾率是微乎其微的,我能游著回去的幾率生哥你猜猜看是多少呢?” “林濤,還有多長時間能遇到鯊魚?”陸生沒有回頭,冷冷的問了一句,身后的黑衣人答道,“至少還要行駛半小時” “好,我就多給你這半小時”陸生笑了笑,抬了抬手,讓林濤坐在了牌桌上,“半小時之內,如果你能從我這里贏走一分錢,我就放過你” “一言為定,如果你把船都輸給我了,可不許哭鼻子啊” 溫暖歡歡喜喜的坐了下來,像是不知道自己惹了多大的禍,隔壁站著的小弟知道陸生是個惹不起的主,連忙去找自家老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