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閻:家里有人給我下藥,沒查出來是誰
“這……凌霜師兄?” 凌霜yin糜到有些凄慘的模樣震驚了良玉,發現凌霜身中的迷魂散還沒有解,他下意識往暗袋里去拿解藥,卻摸了個空。 立刻意識到解藥被誰拿走了,良玉向郁長澤怒道:“解藥!” “別生氣嘛……” 知道良玉吃軟不吃硬,郁長澤刻意討好的柔軟了語氣,把良玉放到旁邊一張干凈的椅子上坐好,回到凌霜身邊替青年稍微收拾一下,整理好衣物喂下解藥。 吞服下去的解藥很快發揮了作用,凌霜渾身癱軟在郁長澤懷里,水霧朦朧的目光混合著冷意,刀鋒般向郁長澤一剜,旋即抵擋不住沉沉倦意,長睫掙扎著扇了扇,昏迷一般被拖入昏沉的夢境。 郁長澤一個人沒辦法帶三個人回去,讓酒樓的店小二幫忙通知連荇。 把凌霜安置在角落靠墻的胡床上,郁長澤回來抱起良玉,假裝看不見良谷主冷冰冰的臉色,厚顏無恥的伸手進他衣里,撫摸著柔軟的腹部,溫熱的手掌在胃上輕柔的按壓。 郁長澤問:“餓不餓,桌上菜都涼了,想吃什么,我再去給你點?” 夜色漸漸深沉,臨街人聲變得蕭疏,行人響亮的感嘆闊論不覺得熱鬧,空蕩蕩的四處回響,像寂寥無人的蒼茫天地,寂寞回蕩的單調鼓聲。 酒樓里搭臺的戲也散了場,樂伶懷抱月琴,獨自坐著彈唱天河配,細細的唱腔如深夜幽幽的清寒鉆過門窗縫隙滲入屋里,良玉畏寒的打了個哆嗦,正覺得手心冰涼,雙手就被郁長澤攏在了掌心,人也被抱得更緊了些。 下頜蹭著良玉發邊,青年的發絲細軟如絨絲,摸上去像只毛皮如緞的大貓似的。 郁長澤問:“道歉是不是沒用?” 良玉冷冰冰的回答:“沒用?!?/br> “我也沒有怪你,”頓了一頓,良玉靠在郁長澤懷里,目光掃過二人交握的手,繼續說道,“不是我就是溫大公子,再不然還有別人,你又沒那個本事把自己劈成許多塊,對一個熱絡,難免冷落另一個?!?/br> “阿玉……” 郁長澤正要開口,就被良玉打斷了。 “我知道的,我想過會有這天。每次你來藥仙谷見我,我想把你趕出去又下不了決心,就知道遲早會有這天……除非我一輩子不出藥仙谷,不見你身邊那些人?!?/br> “誰說不是呢,倒了八輩子血霉出一趟門碰上他,見一次身邊換一只小狐貍,也不怕哪天進了盤絲洞,骨髓都給你吸干了!” 溫閻小憩一會兒醒了,從矮榻上坐起來倚著屏風,抱臂向外面看向兩人。 瞪一眼郁長澤冷笑一聲,溫閻慢悠悠抬手整理肩上的長發,對良玉道:“跟這種沒良心的混在一起,你有心事別悶著,別自己委屈自己,他惹你了就抽他,敢還手……” 溫閻話音未落,郁長澤笑接道:“不敢還手不敢還手,你們都是大爺,小的惹不起惹不起?!?/br> “我跟良谷主說話,誰讓你多嘴了,哪家的這么沒規矩?” 溫閻冷了臉訓斥,郁長澤立刻閉嘴了,摟著良玉蹭他頸窩,小聲埋怨溫閻兇他了。 頸邊又癢又暖,心里一點悶氣被這一鬧散了許多,良玉猶豫一會兒,從郁長澤掌中抽出手,抬手摸摸那在頸邊拱來拱去的腦袋。 溫閻立刻看見了,道:“良谷主你別縱著他,再寵都要上天了!” 郁長澤明目張膽的在良玉頰邊連親幾下,向溫閻道:“一邊兒去,少來帶壞阿玉?!?/br> 溫閻氣笑了,正要說話,忽然就聽門外一陣腳步聲響,聽著是往這邊來的。 “估計是阿荇到了?!?/br> 郁長澤說著,抱著良玉起身準備去應門。 腳步聲果然停在門外,外面的人敲了敲門,恭敬十足的問:“請問,溫大公子是在里面嗎?” 郁長澤挑挑眉,回頭看向溫閻。 溫大公子正將一把長發束起用金冠固定住,嘴里咬著插發的細金簪,雙手舉在腦后挽著頭發,寬大的袖子從手腕滑落露出一雙雪白的手臂,松松披著錦衣外袍,繁復的花紋在燈光下色澤瑰麗變幻,仿若一襲華麗的孔雀羽。 終于把長發挽好,他也聽見了外面問話,重重擰起了眉。 難得見這張臉在床下露出冷笑鄙夷皮笑rou不笑之外的表情,郁長澤覺得事情不尋常,過去悄聲問:“怎么了?” 溫閻不理他,伸臂一攬跟他搶良玉,捏了捏沒反應過來的良谷主的腰,嘀咕一句“真瘦,郁長澤你越來越不會疼人了”,又小聲回答:“我家讓我收收心,別老沒事跟你混在一起敗壞門風……放了狠話,說再抓到我跟你胡混,隨便誰愿意要我,把我剝光了八抬大轎給人家送去,反正我欠cao?!?/br> “開玩笑吧,”郁長澤道,“你家那么要臉,怎么可能把你這個嫡長子送人當孌寵?” 良玉驚訝了:意思就是如果溫家不要臉,就真干得出這事? 溫閻輕哼一聲,臉色依舊不大好看,郁長澤慢慢收斂起玩笑神色,問:“怎么了?” “溫閔最近往家里帶了些不知他從哪里認得,所謂‘江湖上的前輩’,”溫閻道,“上回家里有人往我吃食里下藥,我差一點中招,沒查出來是誰……族里長輩后來找我,說這事只是個玩笑,叫我得饒人處且饒人?!?/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