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
聞尋看著聞奈,沒有再說話。他起身穿衣,微微低著頭,眉眼溫順地垂下去。他沒有進聞奈房間里浴室的資格,只能忍受著臀縫里滑膩的潤滑油套上內褲,然后姿勢別扭地去套長褲。內褲肯定是被弄臟了,糊了一大片油光滑亮的液體,屁眼因為被cao開了,還有點合不攏,一張一翕的洞汩汩地流著透明的水。他很想夾緊腿,又不想在聞奈面前暴露出這份不適與難堪,只好若無其事地彎腰穿鞋。站到地上的一瞬間他的身體輕輕地晃了晃,露出一個有點痛苦的神色來。 聞奈的話出口的一瞬間,他的耳邊其實已經響起了另外半句話:“就跟你那個下賤的媽一樣?!?/br> 當然聞奈并不是要表達這個意思,她不是會說這種話的姑娘。但聞尋對于類似的羞辱已經駕輕就熟,以至于他率先意識到的不是聞奈對他赤裸裸的輕蔑和羞辱,而是他心底對時曼的一點破碎的共情和憐憫。 聞奈看到聞尋的樣子,下意識地伸手去拽他,卻又在碰到衣角的瞬間收回了手。她自知自己性情惡劣,這一次卻無端端有些懊惱和心慌。 再怎么講,聞尋是她半個哥哥。他很漂亮,從某一天起,她開始認真地思考著如何把他拐上床,打碎,摧毀,看他痛苦和嗚咽,看他被凌辱,看他皮膚泛起不正常的紅。她對自己伸手的舉動產生了一種訝異,卻又在心底為自己開脫——這不過是一時的心軟。 但女性的柔情和心軟一旦開閘就會洶涌地漫出來,聞奈下意識地想要再做一點什么。 聞尋輕飄飄地掃了一眼伸來的那只手,很白很軟的手指和掌心,曾經在他的肛門中細致而耐心地調教過。他有些出神地盯著這只又收回去的手,正軟軟地垂在它的主人腿邊。勃起不是一件壞事,它證明了男性性能力的強盛和繁衍后代的實力。但聞尋是在幾次射精之后,又一次對著聞奈的手指勃起了,他的下體開始充血和疼痛,臉上難以避免地浮現出痛苦。 聞奈察覺到了這種細微的情緒變化。如果腿間流出的潤滑油只是一點小小的前戲,頻繁的勃起就掀開了欲望和疼痛的序章。她沒有留意到聞尋下身的變化,此刻偏又天真起來,以為聞尋是被她的話刺痛,才流露出這樣脆弱而痛苦的神情。 她覺得她該做一點什么去安慰他,盡管她以為的傷害也是她帶給他的——可那又怎樣?輕蔑和同情為什么不能同時出現在對一個人的感情中呢? 她于是做了她曾經想過要如何安慰男生的動作,輕巧得像是一尾魚掠過湖面,聞尋卻難得怔愣在原地。 那一瞬間,所有的羞辱和難堪都歸于沉寂,他有點反應不過來的樣子,微微睜大了眼睛,看著身前的女生。 聞奈溫暖的身體柔若無骨地貼了上來,她踮起腳,第一次吻到了聞尋的唇。 zuoai可以,但接吻卻是悖德,是僭越。聞奈曾經是這樣想的。 這是一個蜻蜓點水般的吻。聞尋當然沒有因為聞奈的那句話怪她,那本不是能傷害到他的詞句——如果說這個的人不是聞奈的話。但這個安撫的吻掠過后,他卻罕見地生出一點委屈來。聞尋眼也不眨地盯著嬌小的女生,啞著嗓子問道:“只有這個嗎?” 他睜著眼睛同她講瞎話,權當撒嬌耍賴:“我還沒有和人接過吻?!?/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