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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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君遲出國的這半個月,穆澤喬被公司安排接了個MV的男主角,拍完的時間恰好就在傅君遲回國的前幾天。 闞滕辦事很有效率,簽約公司第二天助理就安排下來了,是一個與穆澤喬身高差不多的男人,一眼看去就知道是老實人。 穆澤喬其實不太需要助理,因為他現在都不怎么忙,一個人完全可以應付。 他去和闞滕說這個事情,闞滕直接一句話塞了回去。 傅君遲給你安排的。 曾經的穆澤喬多么桀驁不馴,現在的穆澤喬就有多小心翼翼。 因為他現在所擁有的皆是他上輩子想都不敢想的事情。 所以他不太敢走錯一步。 傅君遲的早晨是穆澤喬的夜晚,因為時差問題,穆澤喬只能在傅君遲剛起床的時候通個視頻電話。 有時候穆澤喬會先洗個澡,再回來將貓抱進懷里與傅君遲通話,而另一頭的傅君遲一般都是剛起床,睡衣也沒換,頭發凌亂,眼底還有淡淡的青色。 就比如現在,是傅君遲離開紜城的第二個晚上。 穆澤喬坐在沙發上擼著貓,手機屏幕上是傅君遲的身影,貓兒瞧見了就對著手機不停的叫喚,似乎是想吸引他主人的注意力。 視頻通話已經大半個小時了,另一頭的傅君遲還沒關攝像頭,也不知道是忘記了還是故意放著。 下一秒,手機里的傅君遲就將睡衣脫下了,當著穆澤喬的面開始換衣服,貓兒還在沖著擺在茶幾上的手機叫喚。 穆澤喬瞥了眼,迅速將貓抱起來,盯著它碧綠色的眼睛,故作嚴肅的說:“不能瞎看知不知道?” 貓兒抖了抖耳朵,似乎不太明白這話的意思。 反倒是另一頭的傅君遲聽見了,忍不住輕笑了聲。 他換上正裝,坐在床頭扣著襯衫的袖扣。 “喬喬,又得去處理事情了?!?/br> 因為在房間里,傅君遲襯衫的扣子沒全扣,領口處還敞開了兩顆,穆澤喬看見了他的肩,想起了幾天前的那一晚,忍不住問了出來。 “那天我咬你肩膀的位置會不會留下牙???” 傅君遲掀開衣領給穆澤喬看,頸間到肩膀光滑一片,“很早就已經消了,你的呢?” 穆澤喬拉下睡衣的領口,精致的鎖骨就露了出來,他微微俯身,頜下的陰影拉長了些,落在了左邊的鎖骨上。 “應該也沒有了?!?/br> 穆澤喬低頭瞥了眼,傅君遲的心思就拉回了那個夜晚。 燈光下,光著上身的穆澤喬,漂亮窄瘦的腰身,纖細流暢的手臂線條,以及小腹和胸膛上沾著的那些濁液。 特別是那雙注視著他的淺棕色眸子。 傅君遲面色如常,聲音卻啞了幾分。 “怎么還這么瘦?” “我有天天吃飯?!蹦聺蓡套?,捏了下他大腿上的rou,“比以前重了好幾斤了?!?/br> 傅君遲垂下眸子,整理著手腕上的石英手表,“想不想去泡溫泉?闞滕昨天說他一個朋友開了個溫泉山莊,讓我帶著你一起去玩玩?!?/br> “好??!” 傅君遲抬起視線,“那等我回去了一起去?!?/br> 穆澤喬乖巧的點了點頭。 他和傅君遲在一起,性子完全就硬不起來,反而像是一只家養的乖順寵物,因為太多事情傅君遲都是先照顧他的感受,把他護在懷里。 一直保護著他。 就像從前。 以前的穆澤喬不懂這些,完全就沒發現傅君遲對他的照顧,現在明白了,穆澤喬就想乖乖地躺在傅君遲懷里,安心地依賴著他。 這支mv里,主角的身份是一名學生,主題是夏天的一場相遇。 在炎熱的空氣里,易拉罐被拉開的瞬間,冰可樂翻涌起氣泡 ,而他們卻在這短短瞬間,同時抬頭對視。 穆澤喬的顏值很抗打,穿上白襯衣和筆直的黑色長褲,頭發再打理的蓬松些,放在人群里絕對看不出來他的年紀已經過了二十歲。 與她搭檔是一名女高中生,戲份跟穆澤喬差不多,而且有很多場他們之間的搭檔戲,導演的拍攝水平很高,找了很多屬于夏天的道具來做暗喻。 正中球框的三分球,紅色跑道穿過終點的運動會成員,響著噪音的教室吊扇,以及從中間切開的一半西瓜。 MV的場面幾乎都是白天,因為是一首歌,所以穆澤喬在里面就開頭有一句臺詞,其他的都得靠表情和動作。 晚上收工,穆澤喬在回去的車上,習慣性的給傅君遲發了幾條消息講今天發生的事情,因為兩個人的時間交錯,所以經常造成一個人給另一個人發幾十條消息,然后另一個人醒過來了再回許多條消息。 就像是熱戀中的小情侶。 有時候穆澤喬回去的早,就躺在床上與傅君遲打視頻電話,貓兒則盤在他的手機邊,也像是在和他一起等傅君遲接通。 MV的拍攝了過了一半,因為白天在室外拍照,太陽又熱又大,不出意外穆澤喬都會出一身汗,晚上回來后沖個澡,洗干凈就往沙發上一趟。 今天拍攝結束的比較早,穆澤喬算了下時間,擔心傅君遲這個點還沒有醒,就沒有打視頻通話過去,等傅君遲等會醒過來回他消息了,他再撥過去。 穆澤喬坐在沙發上看了會電視,倦意就上來了,他起身打算關電視去床上躺著,放在茶幾上的手機就震動了下。 這個點應該是傅君遲的信息,穆澤喬迅速坐下,解鎖手機。 在看見名字后一抹失望從穆澤喬臉上劃過。 他仔細的想了想這位卓聰到底是誰,指尖點開了對方發的信息。 穆澤喬的社交軟件人少的很,像闞滕、寧仲都是最近才加上的,而這名卓聰好像很早以前就躺在了他的聯系人里。 一直到穆澤喬點開卓聰發過來的一張圖片,才想起來這個人是當初陸承的好兄弟之一。 至于穆澤喬會忘記這個人,是因為他以前極少聽見陸承在他面前提這些朋友,而且他也極少與陸承這些朋友聊天。 況且,幾個月前,他將陸承出軌的證據放在網絡上,陸承的許多朋友都打過電話或者發過消息詢問,然后穆澤喬將那些人一個一個刪除拉黑了。 沒有必要再多說那件事情。 卓聰那時沒有跟穆澤喬發信息,他就忘了這個人,聯系人里應該也沒有跟陸承有關系的人了,所以一開始他也沒往陸承朋友這方面想。 他本來打算將消息跟人一起刪除,但圖片里是一張整潔的信紙,寫滿了密密麻麻的字,猶豫了一會,他還是放大圖片去瀏覽。 “小澤。 這大概是我最后一次聯系你了,我克制住想去見你的心,在深夜里給你寫了這么多話。 我知道或許你不會看,但我還是期望你能看到最后面,因為我要與你說一件關乎身體健康的事情。 本來我想去紜城一趟,把你的戒指,還有你放在書房里的畫,和一些你曾經很喜歡的禮物,全部拿去交給你,但我想了好幾晚,還是別讓你見到我現在這幅狼狽的樣子。 是我辜負了你,所以我理所應當的受到了懲罰。 當我晚上一個人呆在曾經兩個人的家里,我才真真切切的感覺到了那種深入骨髓的孤獨。 沒有了你的房子很大,晚上總是輾轉難眠,偶爾還會出現你躺在我枕邊的幻覺。 我知道你不會再回來了,就像當初你堅決要與我在一起一樣,你現在大概也是堅決要離開我,甚至連一星半點的目光都不愿意分給我了。 可我仍然記得當初你看我眼中帶光的模樣。 直到最近,我才明白你當初是有多愛我,也知道了我為什么有勇氣在離婚協議書上寫上我的名字。 正因為我知道你多么愛我,正因為我斷定你不會真正的離開我。 在我和你的家里,我試了試你以前經常彈的鋼琴,坐在鋼琴前,我的腦海里全部是你以前彈給我聽的旋律。 而我卻無法將那些美妙的旋律彈奏出來。 …… …… 小澤,在一個月前,我時不時有些小感冒,但我沒有放在心上,可這場感冒卻長達半月,而后又反反復復發作。 近三天,我去了趟醫院,這樣的癥狀讓人很不舒服,就想去檢查一下身體。醫生看了我的報告讓我去驗血,結果出來后醫生惋惜的瞥了我一眼,然后平靜的告訴我。 陽性。 hiv陽性。 小澤……我沒想到會是這樣的結果!我甚至以為這是一場普通感冒,去醫院檢查,開點藥,過幾天就好了。 醫生說,以現在的醫療條件,只要堅持吃藥,可以控制住病情。 我找到了好幾個月沒聯系的明琦,讓他也去醫院里檢測了血液。 結果與我的一模一樣。 小澤,我……對不起,我沒想過這樣的事情會發生,我甚至希望我沒有去過醫院,沒有拿到那個檢查報告。 現在的我,沒了公司,沒了名譽,也沒了你,結果現實又給我來了當頭一棒…… 現在的每一分鐘,我都過的無比艱難,心里堆積的事情越發越高,每次想到心臟你都會萬分絞疼。 …… …… 我知道我沒有資格再去打擾你了。 可我希望你能好好度過每一天。 祝你前途無量。 祝你幸福安康。 我愛你,小澤?!?/br> 穆澤喬看完就將卓聰這個聯系人刪了,但圖片他保存在了相冊。 穆澤喬以平靜的心態將前面的幾段看完了,中間,他的目光停在hiv那一行,足足有三分鐘。 他的指尖微微的顫抖著,想緩緩握成拳,可發現連這點力氣都沒有了。 他才和傅君遲在一起幾天…… 不會吧。 不可能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