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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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澤喬失眠了。 這是這段時間里第一次失眠。 因為穆逸烽的那兩句話,他想到了以前,想到了上輩子最后的那幾年,總是一個人在深夜里被愧疚折磨,翻來覆去卻始終難以入眠,好想就是那段時間,他的睡眠障礙漸漸變的嚴重,從難以入眠,變成了睡著后瞬間又驚醒過來,再后來每晚都噩夢連連。 穆澤喬縮在被子里不敢入眠,不知道過了多久,他翻身從床頭柜上摸過手機,按開屏幕看了下時間。 十二點零五分。 手機被扔在床邊,穆澤喬翻了幾個身,仍然沒有什么困意,又拿起手機打開社交軟件。 他的社交軟件里沒幾個人,最近新加的好友就兩個,一個是傅君遲,另一個是今天在電梯里加上的邱封。 軟件里有一條未讀的消息,是邱封在十一點左右發過來的。 “今天約你喝酒其實是想找個借口自己單獨的呆著,當時可能有些冒昧,不好意思啊。 ” 穆澤喬笑了笑,回了條消息過去。 “我還以為你是真想一起喝一杯?!?/br> 穆澤喬發了消息后,又不知道干什么了,他點開傅君遲的聊天頁面,手指在屏幕上敲敲打打,刪刪減減,最后發了兩個字過去。 “在嗎?” 很快,干凈的聊天頁面上跳出來了一個字。 “在?!?/br> 穆澤喬就是想給傅君遲發過消息,但沒想過傅君遲會回,按照傅君遲那種嚴格的作息時間,應該是睡著了的。 一條信息又彈了出來,“怎么了?” 穆澤喬放下手機,他不知道他是怎么了,可能是最近傅君遲一直都在他身邊,然后突然現在晚上睡不著了,第一個想到的也是傅君遲。 他起身下了床,出了房間。 黑夜里,一雙碧綠的眸子閃著光,是傅君遲的貓。 微弱的月光透過陽臺的玻璃門散落在客廳里,有一種屬于夜色的朦朧美感,貓兒搖著尾巴朝他走了過來,地上貓兒的黑色影子也隨著它的步伐而動。 穆澤喬彎腰將貓抱在了懷里,仰頭看了看陽臺外的月亮。 另一邊,傅君遲靠在床頭,一手握著手機,一手轉著煙盒。 這盒煙還是上次穆澤喬沒有抽完的那包。 雖然他們加了好友,但這還是穆澤喬第一次主動給他發消息,在劇組里,抬頭不見低頭見的,他們根本不需要用聊天軟件聊天,而平時也沒什么事需要與對方聯系。 等了十幾分鐘,穆澤喬還是沒有回消息。 傅君遲放下手機,從煙盒里抽出一根煙,正想點上,門鈴就響了。 他將煙又放進了煙盒里,起身去出去開門。 門外,站著一個穿著睡衣的男人,他的頭發因為睡前洗過,所以現在有些蓬松。走廊上的燈光落在他的頭頂,在他的眼角鼻翼兩邊投下了淡淡的影,他低著頭注視著懷中抱著的一只白色又乖巧的貓,心里思考著等會說一個什么樣的借口。 傅君遲拉開門的時候,看見的就是這樣的穆澤喬。 穆澤喬目光飄忽不定,不太敢去看傅君遲那雙漆黑深邃的眼睛。 “傅哥,這個點可能有些打擾到你,但......” 他不太想一個人。 “是不是貓吵到你了?” 傅君遲側身,讓站在門外的穆澤喬進來。 穆澤喬搖了搖頭,想說不是,但又立馬點了點頭,這不就是一個很好的借口嗎? 傅君遲看著穆澤喬先是搖了搖頭,又立馬點頭的樣子,大概猜到了原因,他微微勾起了唇角,關上門,領著穆澤喬進來。 傅君遲揉了揉穆澤喬的頭,“你就在這里睡吧,我在外面照顧下貓,等它不鬧了,我再去睡?!?/br> 穆澤喬點了點頭,一抹淡淡的緋紅漸漸地爬上了他的耳廓,他突然想起來傅哥那么會看人眼神,又怎么可能不知道他是在撒謊? 這樣笨拙又赤裸裸的謊話,也就只有傅君遲會配合他說下去。 穆澤喬最后是在傅君遲這邊睡著的,大概是因為他知道身邊有個人了,害怕的情緒逐漸消失了,反而有一絲的安心填補了他心口的空缺。 傅君遲是在穆澤喬睡了之后再輕輕的掀開被子躺了上去的,而貓兒跟在傅君遲的后面跳上了床,它大搖大擺地走到傅君遲跟穆澤喬的中間后就不動了,找了個舒服的姿勢趴著了。 傅君遲無奈的笑了笑,收了心里試圖靠近的念頭,閉上了眸子。 兩人,一貓,就這樣睡著了。 ------------------------------------- 穆澤喬鍛煉了兩個月的腹肌,終于在今天可以用上了。這場泳池的戲,講是嚴崇和穆璟和解,當年事情的誤會在他們的話語中解開了一大半,剩下的就是嚴崇和岺時如何解開他們自己的心結了。 嚴崇和岺時已經走的很遠很遠了,遠到他們都快看不見對方了,但忽然有人告訴了他,是他之前的理解錯了,是他之前誤會了...... 現在已經五月中旬了,演水下的戲并不冷,但拍攝水下的戲比較難,幾十秒的戲拍了十幾條才讓過。 泳池的戲一結束,陶袖就抱著兩條浴巾和兩條毛巾跑了過來,傅君遲拿了條浴巾給穆澤喬披著,又拿了條毛巾替穆澤喬擦著頭發。 他們的身上都濕淋淋的,傅君遲白色的襯衫不停的往下滴著水,穆澤喬瞧見了,拿了條浴巾遞給傅君遲。 “傅哥,我自己來就可以了,你快點先將自己身上擦一擦?!?/br> 穆澤喬接過傅君遲手里的毛巾,跟傅君遲一同離開,前往換衣間。 “喬哥,差不多一個小時前有個說自己叫什么來著的在休息室等你......”跟在后頭陶袖的話還沒有說完,穆澤喬和傅君遲就一同停下了腳步,他們的前方不遠處就是換衣間的門口,而一個帶著金絲框眼鏡的人正站在那里。 陸承從來沒有想過穆澤喬會欺騙自己,他一直以為穆澤喬拍的只是一部小制作的電影,如果不是昨天他的朋友突然打電話調侃他,說他怎么愿意放他的金絲雀出去了,還復出拍那部電影的第二部。 一開始陸承沒反應過來他的朋友什么意思,他最近還在忙公司的事情,沒有去紜城找穆澤喬,但還是天天發下問候短信,或者打一個電話,而昨天他朋友給他發了個截圖,是的演員表。 這部電影陸承記的十分清楚,那是穆澤喬成名的一部電影,也是他們相識的原因。最初,他通過這部電影認識了的穆澤喬,鏡頭下的穆澤喬是桀驁不馴的,他看那個少年的第一眼,就激起了無數的征服欲。 而現在,他的小澤頭發濕漉漉的,肩上披著浴巾,腹部的線條若隱若現,他的身邊,站著另一個高大的男人。 而這個男人居然上次他在電梯里見到過的傅君遲,無數的疑問瞬間出現在陸承的眼前,為什么他的小澤要來紜城?為什么他的小澤要重新復出?為什么他的小澤可以接到的戲? 陸承怒火中燒,他大步走到穆澤喬的身邊,迅速的伸出手要拽開穆澤喬,但穆澤喬卻躲開了,而且眼中的平靜和冷漠是他從來沒有見過的。 “小澤......” 陸承擰著眉頭死死的盯著穆澤喬的面孔,不相信他會對自己如此的冷漠。 “有事我們等會說?!?/br> 穆澤喬想過陸承會過來紜城,也想過他會知道這些,不過沒想到會這么巧,而且還剛好撞見他跟傅君遲呆在一塊。這件事情跟傅君遲沒有半點關系,若是把傅君遲牽扯進來,他擔心陸承會給傅君遲演戲道路上添堵。 陸承擋在穆澤喬的面前,沒有絲毫讓開的意思。 “現在說清楚??!”陸承壓著怒火,連說話的音節都是顫抖的。 這些日子的種種不對勁,都表明著穆澤喬在欺騙他,為什么穆澤喬要連哄帶騙的讓他簽離婚協議?到底是想重新開始一次,還是想徹徹底底與他斷干凈? 陸承推了推金絲眼鏡,透過鏡片打量著穆澤喬身旁的傅君遲。 “傅影帝,你的眼光什么時候這么低了?非得找我用過這么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