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鶯
賀之洲在相國府吃了閉門羹。 下人說相國不在府上,二公子亦不在家。 賀之洲皺眉道:“他叫我來,如何會不在?” 下人只是滿臉堆笑,將人請了出去。 說起賀之洲與他相府二公子的淵源,其中還有一段往事。兩人母親是極好的手帕交,當日相繼懷孕,是指腹為婚定下的婚事。 生下的時候都是男孩,便只將這一段當做笑話取笑不懂事的孩子。 不料他孟晚風當了真,童稚時就學姑娘抓兩髻,著紗裙,打扮得粉嫩可愛,一蹦一噠追著賀家的少爺跑。 孟家到底是有民望的大家。如何受得了他孟二公子胡鬧。追久了,孟二那個做了相國的大哥直接捉回了他關進了獨立的小院子,只管一日三頓送飯去。 孟晚風憋的狠了,費盡心思給他賀之洲送消息。左等右等,等不來人。 索性翻墻跑出了屋。 出了門才發覺未帶銀兩。 孟晚風罵了幾句冤家,卻是撅著嘴尋了路去賀家。 半途恰瞧見了賀之洲,是被個酒rou朋友拉進了紅燈巷,兩人上了酒樓,不知去干了什么勾當。 這一片地界龍蛇混雜,孟晚風平日里縱要快活,也是點了地價最貴的脂粉街上的花魁,叫人抬了轎子送自家屋里來,哪遇上過這般隨便的地方。 相府小公子只沿街站了一會兒,不多時就面紅耳赤,輕輕咽下一口唾沫。 他聽到起起伏伏的yin叫聲音,只往里走了幾步,便見到拐角處幾對的男男女女,脫了褲子就在那里干事。 孟晚風一怔,腿都有些軟,不禁撅起了嘴醋賀家的哥哥,暗暗道:“怎么來這種地方,我不好嗎?” 他等了許久,見到賀之洲與那酒友下樓分別,心中只增醋意,偷偷跟上前去,卻見一只不知從哪里來的流鶯,衣不蔽體,扭捏作態地往賀之洲身上撞。 孟晚風懸起了心,幸好賀之洲未吃野嘴兒,送上門的暗妓,好端端的披裹了衣,又將人送了回去。孟晚風得意,心道:我就知道,賀家哥哥心中是只有我的。他忽得想到了風月之事,臉上更紅,自語道:“若是我去,他定然不會拒我,我要試他一試!” 他脫去了外裳,除了鞋襪,學著先前的流鶯模樣,跌跌撞撞的也往心上人的懷里撲。賀之洲平平穩穩的扶住了他,正要說出拒絕的話,孟晚風抬起了頭,露出一張俏麗的臉,賀之洲的話便說不出口,反而彎唇一笑,浪蕩公子哥兒的模樣。 “你叫什么?走路好不小心?!辟R之洲說著,手臂已攬住他的腰肢,一只手探入了衣下撫弄著。孟晚風頓時身子酥了半邊,入了戲局,嬌怯怯道:“奴,奴家晚風……出來,做生意的?!?/br> “哦,衣衫不整的,什么生意?”賀之洲淡淡笑著。 孟晚風通紅了臉:“皮rou生意……” 賀之洲眼睛亮了亮,緩緩從他的臉看到了他的腳跟,孟晚風被看得有些不自在,好似自己身上赤裸,真是出來賤賣了一樣。賀之洲終于點了頭,從袖中取出一只玉墜兒,卻是塞進了孟晚風嘴里,命令他:“銜住了,莫出聲,爺好好疼疼你?!币话殉断铝嗣贤盹L褲子,將人壓下身子來,只撅起一個白花花的屁股蛋來,輕輕拍打了一記。 孟晚風突然有些怕了,掙扎著說了幾句軟話,著急道:“好哥哥,我們回去做好不好,不要,不要在外頭!”賀之洲卻不理會他,一掌打得更重,孟晚風嬌貴公子,頓時被打出了淚花來,嗚嗚帶上了泣音,身子卻被打得熱了,將臀往賀之洲身下更送了送。 賀之洲從后頭抵住了他,湊在他耳邊,低低笑著:“聽聽,別的流鶯如何做生意,好好學學……” 孟晚風被他一激,啊啊叫了數語,賀之洲似是不滿意,便不往他快活之處去。如此吊著他胃口,不多時孟晚風便低低喚他:“好人,好哥哥……官人、相公,你給了我吧……” “嗚、嗚……我要……”孟晚風張了張唇,羞于啟齒的模樣。 “我?”賀之洲提醒他,“你是什么下賤東西,也敢客人面前,自稱‘我’么?” “是婊子!啊……sao貨是出來賣的婊子,大爺行行好,cao弄死婊子吧!” “啊……好大,sao貨要被cao死了啊啊??!嗚,不、不要了……” 最后無師自通,yin聲浪語不絕,賀之洲這才滿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