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繆攔夏現在仿佛被人塞進了蜜罐里,甜甜的蜜將仿佛要淹死她似的,濃稠的香甜滲入了頭骨里——她感覺自己要被腌制成蜜餞了。 “西府海棠已經絕種了,只能用全息投影來種出花海,夏夏呀~你喜歡嗎?” “你的房間就在東邊兒那,待會兒我帶你去看看。你閨閣的模樣我記得不清,便按照你的喜好重新建了一座,你應該會喜歡的?!?/br> 她喜歡得快要瘋了! 這一幕,簡直比夢還讓人難以置信,但是又真真實實地播放著。 …… …… …… 繆攔夏躺在新的閨閣里,伸手細細摩挲著錦被上的海棠花。 …… 顧云寰推開臥室的門,撩開浴袍,青青紫紫的淤痕遍布在白皙的皮rou上,看著很是可怖。 …… 繆攔夏睡不著,坐了起來。 …… 顧云寰上完藥膏,困倦地擦著濕漉漉的頭發。 …… 繆攔夏爬了起來,三步兩步走到床邊,推開窗看不遠處的海棠林。 …… 顧云寰赤足散發,踩著冰冷的地面爬上床,浴袍也不撿起來穿上,被子也不散開蓋上,直接闔了眼。 …… 繆攔夏看夠了花,困意襲來,慢悠悠爬回床上,給自己掖好被角就閉了眼。 她蜷縮在錦被中,安靜而又乖巧,就好像室內精心護養的觀賞菡萏。 …… 顧云寰閉了眼,白日里冷淡疏離的氣質仿佛被消減了大半。 墨發如垂下的花一般遮掩住了部分肌膚,但是該遮住的地方基本都沒遮住。 因為這一身的傷痕,哪怕在干凈,卻讓人不由自主往奇怪的方向瞎想。 用一個有些色氣的比喻——他現在入眠的模樣,就像是被盡情享用過的禮物…… …… …… …… 當晚,繆攔夏做了個夢,一個她早就做過的夢。 夢里,夜色撩人,春光融融,她的妄念如浪潮襲人,一次比一次洶涌。 “夏夏,我哭給你看好不好?” 有人在她耳邊輕聲撩撥。 …… …… …… 一夜過后,繆攔夏睜眼,回想起夢里干的“好事”,不由得羞恥極了。 讓她先緩緩再去看崽崽,現在不太合適QAQ。 …… …… …… 她做過相同的夢,在第二世的時候。 也就是那次的一場春夢,讓繆攔夏對顧云寰的感情變質——她不僅僅只是喜歡一個紙片人了,她開始喜歡上了這個人,擁有靈魂的那個人。 看書的第一年,她在評論區里叫顧云寰老婆,叫他媳婦,小心翼翼的發著評論表達自己對角色的喜歡。 看書的第二年,她忤逆了骨子里的矜持教養,學著評論區里的老色批們,不知羞恥為何物一般在評論區里嚷嚷要睡顧云寰, 一夢過后,人她睡了,又在評論區里撒潑要作者對顧云寰好點,給他一個好結局。 看書的第三年,繆攔夏開始母愛泛濫,她叫顧云寰崽崽,叫顧云寰寶貝,就是不叫老婆和媳婦;她在評論區里和人開撕,拋棄淑女禮儀和人開撕,在海棠那種不需要三觀的地方。 當時評論區里大致分了兩波人馬,一波要看嚷嚷著要看更刺激的劇情,一波要看嚷嚷著要給顧云寰找個好攻。 繆攔夏愣是哪波都不入伍,一個人在評論區里叫嚷著要看無cp。 [繆家嫡長女:他不需要愛情!這個世界也沒人配給他愛情??!] [繆家嫡長女:回復樓上,我TM就不想看陸天夜洗白的戲份,渣攻給爺爬!] 原書的作者也很有意思,親自下場回復了繆攔夏。 [鹓十三(作者):小繆你這是鐵頭??!不過……我還蠻喜歡你的話的。] [繆家嫡長女:太太親自回我了?!球球了給崽一個好結局!他值得最完美的結局!] 作者也就單獨回復了一條,其他的都是親自蓋樓。 [鹓十三(作者):一千個讀者有一千個哈姆雷特,大家不要撕的這么兇啊,在海棠這地居然能因為劇情撕起來,也是不可思議。] [鹓十三(作者)如果我寫了你不愛看的,口味不和你,都排雷了你就別再我的評論區里留言不好看了謝謝,你可以提出你想看的劇情,但是請不要威脅我寫你想看的劇情 。(不是在罵小繆和其他的讀者哈)] [鹓十三(作者):關于評論,工作太忙沒法一一回復,但每條我都會看的。] [鹓十三(作者):有人說我塑造的這個世界太壓抑了,目光所觸及之處無一絲光亮,其實并沒有,在不為人知的地方——在角落的塵埃里有美麗的花,只不過與他無關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