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朕覺得你似乎在外面被干更有感覺呢。
翌日,修揉著太陽xue從床上坐起來,習慣性地往旁邊摸了摸,發現空無一人,環顧四周,是陌生的房間,這才想起并不是在靜安寺。 輕咳了兩聲清嗓,守在門外的十七聽到動靜,推門進來,手里還端著一盆清水,手臂上搭著一條毛巾。 “三皇子呢?”,修一邊接過十七手里的毛巾抹了抹臉,一邊問道。 “回皇上,三皇子今天一早便下山逛街去了?!?,十七站在修身后替他梳理發冠,垂首規矩地回答道。 “下山逛街?剛出了這種事他下山逛街?!”,修聽得這話,激動得猛地回過頭瞪著十七吼道。 “這……屬下知錯,請皇上息怒?!?,十七被修突如其來地怒吼嚇了一跳,不知所措地跪下請罪道:“由于三皇子沒有之前那事的記憶,絲毫不聽屬下勸阻,我等不便強制阻攔,只能派出影衛加以保護?!?/br> “啊,也對,朕忘了他是個二傻子……”,修嘆了口氣,對著地上的十七揮了揮手道:“你起來吧,沒有怪你的意思,要擔責任也應該是冥豹擔,話說他人呢?” “回皇上,統領率領眾影衛一同暗中護衛三皇子去了?!?,提到冥豹,十七的神色有一瞬間的不自然,不過很快又恢復了正常。 “李老頭也回去了?”,修伸展雙手任由十七幫他穿上外袍,隨口問道。 “是的,昨晚李御醫連夜跑回去的……”,十七頓了頓,似在猶豫該不該說:“他還說……您連個安穩覺都不讓他睡……” “噗……”,修聽罷,忍不住笑出聲來,“朕不就昨晚跟江重燃喝酒大聲了點嘛,他在一旁睡得跟豬一樣,哪里影響到他了?” “哎?再后面就想不起來了,朕昨晚還干了啥?”,修撓了撓頭,皺著眉回憶道。 “您……”,十七低著頭奉上漱口水,偷偷瞅了一眼修的表情,躊躇了好一會才猶豫著結結巴巴地開口道:“回皇上,您昨晚…嗯……還跟統領…共…共赴云雨了……” “噗!”,十七話音未落,修就驚得一口漱口水全噴了出來,捂著嘴目瞪口呆道:“朕?!跟冥豹?!不是……朕喝醉后這么可怕的嗎???” 十七低著頭,一言不發。 “等等?你為什么知道???!你都看到了什么???!” 十七依舊低著頭,一言不發。 修的腦子持續當機中…… 約摸二十分鐘后,修終于回過點神來,語重心長地拍著十七肩膀對他說道:“以后朕要是喝了酒,你就負責把朕與其他人隔絕一下……” “遵命?!?,十七依舊沒有抬眼看修,低垂著眼簾應聲道。 “話說,這個地方現在是不是只有我們兩個人了?!?,在接受了自己昨晚yin亂不堪的現實后,修很快又恢復到平常那副吊兒郎當的狀態,揪著十七的犬耳輕輕捻弄著耳尖調笑道。 “嗯……”,十七察覺到修心境的轉變,乖乖低頭任由他玩弄著自己的耳朵,低低地應聲道:“回皇上,是的?!?/br> “這樣啊?!?,修繼續捻弄著十七的耳朵,感受著手掌下那人微微的顫抖,笑道:“昨晚朕大概是把你跟冥豹認錯了,有點對不住你呢?!?/br> “您言重了,屬下不敢?!?,十七的耳朵尖也是極為敏感的部位,被修抓在手里玩弄許久,已然控制不住地輕輕抖動起來。 “朕知你一向心思敏感又極其隱忍,昨晚看著朕與冥豹共云雨,想必你心情并不很好,朕補償你一下可好?”,修難得溫柔地輕啄了一下十七的側臉,輕聲道。 十七被修這一出弄得有點懵,不知道修想干什么,但還是順從地點頭道:“屬下不敢奢求,全憑皇上安排?!?/br> “很好?!?/br> 片刻過后,十七便被修壓在草地上熱情地啃咬著雙唇,夏日清晨的陽光暖融融地照拂在身上,頭頂是萬里無云,碧藍如洗的天空,身下是柔軟的透著植物獨有的清新味道的草地,發際旁是不知名的努力盛開著的黃色野花,耳邊是少年的輕喘與微風的呢喃。 “十七,怎么不專心?”,少年親了一會,發現十七微睜著眼睛不知道在想什么,皺著眉略有些生氣道。 “因為陛下這次太溫柔了……”,十七也不知道自己怎么想的,下意識地就脫口而出,然而剛說完這句話就連自己都被自己的直白驚到了,臉逐漸在少年的注視下紅成了一片。 “哈哈?!?,修聽到這句意料之外的回答,不由得笑出聲來,笑聲中帶著少年特有的朝氣,彎起的嘴角因剛才的親吻而帶著點點紅潤。 背著光的少年俯下身,用一只手遮住十七的眼睛,另一只手執起十七放在身旁的手指,形成十指相扣的姿勢,什么也沒有說,再次吻了上去,這次的吻比上一次還要細膩綿長,溫軟濕潤。 “唔……”,視線突然被剝奪的十七其他感覺頓時敏感了起來,被動地回應著少年靈巧的舌頭,與少年交疊的手指間傳來少年溫熱的體溫,從指縫里透進來的陽光令視線變成一片暖紅,耳朵里除了倆人逐漸粗重的喘息,還可以聽到不遠處溪水流淌的清脆聲音,甚至能通過這聲音想象到水珠在陽光下跳躍著閃耀的美妙場景。 不過很快,十七便什么也無法思考了,隨著這個吻地不斷加深,空氣逐漸稀薄起來,食髓知味的身體開始慢慢發熱,頭腦里除了眼前的少年以外,再也裝不下其他事物。 “呼……”,倆人在唇舌交纏了好一陣之后才堪堪分開,少年看著身下神情恍惚,一臉緋紅的十七,低下頭輕咬著他的耳朵含糊不清地問道:“喜歡嗎?” “喜歡……”,十七還未從剛才的吻中回過神來,愣愣地回答道。 “喜歡朕,還是喜歡被朕親?”,少年眼睛轉了下,露出一副狡黠的表情,歪著頭問道。 “嗯……喜歡被陛下親……”,十七頭上的犬耳抖了幾抖,仿佛在替主人害羞。 “不喜歡朕?”,少年聽到這個回答,撇了撇嘴,似乎很不高興。 “屬下……”,十七呆呆地看著眼前明顯是在撒嬌的少年,垂下眼簾謹慎地回答道:“屬下身份低賤…不敢喜歡陛下……” “朕允許你喜歡朕?!?,少年微微揚起下巴,略微有些高傲地睥睨著一臉小心翼翼的十七道:“十七啊,喜歡也是有很多種的,喜歡上了就沒有配不配,只有愿不愿意?!?/br> “其實朕也喜歡你,萬千佳麗之中,朕最喜歡你?!?,少年說著,在十七臉上烙下一吻,隨即輕車熟路地挑開十七的上衣,伸手進去揉弄著他鍛煉得恰到好處的胸肌,埋頭在頸間肆意吮吸啃咬。 十七腦子現在嗡嗡的,整個腦子里都不斷回響著那句“朕也喜歡你”,自動忽略了后面那句“萬千佳麗中”,滿心滿眼都只剩下了少年對他的告白。 仰慕了少年6年,從在泥沼里被拯救出來開始;從少年對他展露笑顏開始;從義無反顧地為少年擋刀開始……這顆癡心妄想的愛慕之種便在他內心深深扎根,并且不斷發芽蔓延,直到占據整個心房。 連他自己都覺得很可笑,一個奴隸出身的賤民居然愛上了天子,只因當初月色下那驚鴻一瞥,那一時興起地出手相救。 可感情就是這么難以控制,不合情理而又滑稽。 6年來他時時刻刻壓抑自己,不斷告訴自己與少年只是主仆關系,他救他一命,他為他出生入死,僅此而已。 可當少年第一次把他按在床上捅進他身體里時,那不安分的,不該有的想法又如決堤一般傾瀉了出來。 盡管他無數次告誡自己不要僭越,少年生性風流,處處留情,對自己也只不過是一時興起而已,區區一個賤奴,一個影衛,不要妄想能夠得到主子垂憐。 可他還是控制不住自己瘋了一樣嫉妒那些能夠與少年肌膚相親的人,一次次做出讓少年生氣的舉動,屢屢勸阻少年尋歡作樂…… 真的是因為青樓與少年身份不符才勸阻的嗎?其實不過是想讓少年的眼神多停留在自己身上一刻罷了…… 抱著這樣丑陋自私的想法,當少年同意換掉他時他簡直恐懼到了極點,6年間多少次被刀架在脖子上,多少次九死一生的任務都沒讓他這么害怕過…… 不過也是自己活該吧,居然膽大妄為左右主子的想法,這樣的奴才是不合格的…… 聽到少年說不換人的時候他簡直高興得想跳起來,失而復得的喜悅沖昏了他的頭腦,做了此生最大膽的一個動作——主動蹭了蹭少年的手臂。 只要能待在少年身邊就足夠了,以后打死也不能再有一絲一毫的僭越。 明明是這樣打算的。 明明是打算將這種感情埋藏在心底一輩子的。 但是少年的主動告白讓他多年的堅持都化為泡影,不可置信的狂喜猶如決堤的洪水一般將他淹沒。 身心共同的愉悅一起襲來,直讓他整個人都暈乎乎輕飄飄的,進入了一種極其恍惚的狀態,甚至都感覺不到少年對他做了什么,自己又做了什么,只是本能地回應著少年的動作,雙手主動攀上少年的脊背,主動索吻,唇齒間溢出放蕩的呻吟。 “呵呵?!?,少年并沒有意識到自己隨口的一句告白能讓身下人產生如此巨大的喜悅,只是感嘆地調戲了句:“今天的十七好像比以往都要主動啊?!?/br> “唔……陛下不喜歡?”,十七情迷意亂之中還不忘惦記著少年的心情,喘息著詢問道。 “嗯……偶爾這樣還挺新鮮的?!?,少年勾唇一笑,挺身進入身下人早已濕透的花xue內,開始了激烈的律動。 十七隨著少年的抽插在欲海里沉沉浮浮,發絲凌亂,臉色潮紅,已然不知身在何處,雙腿纏上少年的腰肢,配合著少年的動作向上挺腰。 “唔……你很少這樣動啊……”,少年被十七這一動作搞得氣息不穩,“怎么?在外面做更有感覺?” “唔…唔……啊……啊啊……”,十七不答話,只是越發用力地摟緊少年,唇齒間漏出支離破碎的呻吟。 “唔……被朕cao得就這么舒服么?”,少年輕瞇著鳳眼,低下頭一口咬在十七脆弱的頸脖間,叼起一塊rou,夾在兩齒之間來回研磨,直到微微嘗到血腥味。 “啊??!啊……唔…舒服……唔…被陛下cao得好舒服,呃…喜歡…喜歡陛下……”,被人咬住最致命的部位,卻沒有任何反抗,甚至還熱情地把脖子仰起,以便少年更好地噬咬,此時的十七像極了一只袒露肚皮任主人撫摸的狼狗,把所有弱點都暴露在外,只為博得主人一刻歡心。 “你今天很是主動,很不一樣?!?,少年松開牙齒,伸出舌頭舔了舔嘴角,開始了更加猛烈地沖刺。 山上蟲鳴鳥叫,蝴蝶飛舞,清泉流淌,二人在碧綠的草地之間盡情地,放蕩地結合,天為被,地為席,清雅的山林之間不斷回蕩著咿咿呀呀地呻吟聲,經久不絕。 十七攀著少年的背,看著少年滴落的汗珠與蝶翼般的睫毛投影,只愿時間永久停留在這一刻,其他所有一切都不再去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