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

    兩人坐在觀景窗前，沒有交流。祁醒在用郵件和公司的海外分部接洽資料，流暢的鍵盤敲擊聲，和葉眠指甲用力地敲擊手機屏幕的聲音有奇妙的共同之處。

    葉眠本不想離祁醒那么近，房間的溫度很適中，但兩個成年男性透過皮膚輻射出的熱量，能讓非熱感應生物的他都有些不適。

    祁醒的存在感實在是過于強烈。

    他從沒這樣覺得過，之前祁醒在葉眠眼里不過是祁錚的替代品，一個實用的存在，除了有需求的時候，其他時間里，祁醒都不會主動找他，也不會主動靠近。

    兩人的交集被分割的很開，僅限于公寓內。

    這次葉眠的主動真可以算得上是偷雞不成蝕把米。他總覺得還有一些jingye在斷斷續續地往外流，所以雖然在面無表情地看手機消息，但其實在努力使勁夾緊后面。

    因為那種黏黏糊糊地從縫里流出到內褲上的感覺，太羞恥，羞恥到葉眠的臉色都青了。

    他不自然挪動了一下姿勢，只是細微的改變，也引來了祁醒的側目。

    視線足夠火熱，讓葉眠有點開始沒話找話說地解釋自己的動作。

    “坐著有點不舒服……”

    說完，葉眠的臉色更青了。他解釋干嘛？

    祁醒把視線轉回了電腦屏幕上，他正在回復最后一封的安排。無法親手cao作的此時只能將信任交付給可靠的人，可以預想到祁家這個沒有他出現的春節，過的一定沒有以往那么舒暢了。

    不過這不是重點。

    敲完最后一個字，祁醒將筆記本合上。

    “你躺下，我幫你揉揉?！?/br>
    “啊、不用！”

    像是被驚嚇到一樣，葉眠立刻從沙發上站了起來，大聲拒絕。但對上祁醒這會兒看不出深淺，甚至有些審視意味的眼神，他心底有點慌。

    “我幫你揉揉?！?/br>
    祁醒又這樣淡定地重復了一遍，和平時印象里那個根本不多置喙他決定的人完全不一樣。葉眠算是某種意義上也有求于這個人，希望他藥效過去趕緊忘記發生的一切事情，所以蒼白著表情無力妥協了。

    懷里的人的臉色看上去真的很差，眼窩下有些淡淡的青，是沒有休息好的結果。

    溫熱的手掌有節奏地按壓著葉眠的身體，原本緊張而僵硬的肌rou慢慢放松下來，不知不覺中，葉眠的腦袋垂到了他的肩膀上。祁醒下意識地，變了個更讓懷里人舒適的姿勢。

    腦袋里的本能在驅使著他，微微撩開葉眠的額發，沉下一個親吻。

    為什么要這樣做呢？祁醒的意識閃過這樣的疑問。

    可是太自然了，他做的一切自然到自己毫無違和感。性格陰晴不定的人，怎么能如此的乖巧又執著地攀附在他的懷里呢？被藥物阻止了一些記憶的提取，但理智還在堅強地工作著，試圖為大腦控制身體的行為找到合適的理由。

    是……喜歡嗎？

    祁醒的手還在舒緩著對方的腰背，但動作稍微慢了一拍。

    有些不太想接受這個答案……但看了看睡美人的模樣，好像又沒法拒絕這個答案。

    是吧，是吧，神經細胞的突觸間隙傳遞著這樣的信息。

    是吧，是吧。

    —————————

    窗外沉寂的藍色的寶石開始偏向紫色的時候，葉眠在床上醒了過來。房門外有熟練的切菜聲響起。

    還有兩天……不知道藥效還要持續多久。

    還在床上回神，外面突然一聲鍋碗瓢盆的慌亂聲，他一下子從床上飛下，跑到了外面。

    “你怎么了！”

    衣衫凌亂又焦急。

    祁醒用手撐著自己，不讓突如其來的眩暈和刺痛讓自己跌倒。

    葉眠三兩下過去扶著對方。

    那張不戴眼鏡后酷似祁錚的臉上露出痛苦的神色時，林眠的心都跟著揪緊了。

    踉蹌著把祁醒扶到最近的椅子上，他沒照顧過人，一剎那間竟不知道自己該做些什么。葉眠除了心慌著急，甚至忘了一個事實。

    藥效開始消退最明顯的特征就是，頭痛。

    葉眠給祁醒倒了水，但這會兒腦袋里翻江倒海的神經在藥物麻痹時間段過去后開始報復性傳遞信息的行為使得祁醒的大腦收到了錯誤的信息，祁醒除了頭痛還感到一陣陣的頭重腳輕，好一會兒才逐漸緩和過來。

    “你還好嗎？”

    葉眠臉上的關心竟然不是作假的，居然是認認真真有在詢問他。祁醒揉太陽xue的手習慣去分一只拇指去扶眼鏡，卻扶了一個空。

    來不及想眼鏡到了哪里去，強勁的藥物作用又回來了。葉眠看到祁醒想扶眼鏡又沒摸到之后略略呆滯的樣子，沒了之前的痛苦神色，他也稍稍放松了些。

    祁醒伸手捏了捏葉眠的臉。

    “我沒事?！?/br>
    葉眠徹底放松心態，還對祁醒放肆的手拍了一下，但是祁醒深沉的視線根本躲不開。他側臉躲開對方的視線接觸，只收獲了一聲輕笑。

    “真可愛?！?/br>
    葉眠有些皺眉，他不喜歡，可是一邊不適應，一邊又是祁醒說出來的話，他控制不了感性上的恥感，又有點紅了耳朵。

    冬季的天色就在這間落下帷幕，外面有無數雙月亮的眼睛，已經和深藍色的寶石融為一體。

    恰如他又被迫和他融為一體。

    葉眠已經有努力在控制自己了。按理來說畢竟是聽話水，基本上屬于只要他拒絕，像以前那樣支使祁醒，祁醒也不會有任何反對的。

    可是現在，怎么好像是他拒絕不了了。

    眼睛通紅，主動坐在祁醒身上自己扭動著身體，那種腦海被清空一樣的快感，讓人斷絕理智，斷絕清醒。

    始終找不到累積迸發的點，可是又舍不得這點快感，葉眠垂下高仰的頭顱，就著熾熱的緊密結合，微微側頭回去。

    真的要說嗎？說了就回不去了吧。

    電光火石間，他做好了抉擇。就算是這樣，也要把主動權掌握在自己手里。

    “你怎么軟了？不硬的話我換別的了?！?/br>
    少爺呀，說話是要為自己負責的呀。

    一雙手將他的腰扶著，倒下梏在懷里，就這這個抱在懷里的姿勢，認真的感受了一番軟硬。

    像是獵物一樣被捕食者叼住了脖子，又像個飛機杯一樣，躺在別人的懷里，被卡住腰，身體沒有受力點，只能感覺到對方的囊袋一下一下地拍打著他的。

    恍惚間葉眠看到自己的yinjing隨著對方的動作也一跳一跳的，要被cao死了，要被cao死了，他心里這樣想著，殊不知嘴上也是無意識這樣呻吟著，更加激發了捕食者無窮的欲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