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岷六點鐘起床，昨晚買好的早餐也顧不上拿，匆匆忙忙跑到學校，意料之中，教室里空無一人。

    他緩緩順著氣，打開班級群，猶豫了一下，沒有直接發空蕩蕩的圖片質問，語氣平和：說好的早自習喃？后面綴了個疑問的QQ表情。

    又過了半個小時，稀稀拉拉來了幾個人，一臉倦色，衣服皺巴巴的，像是通宵后直接過來，連書也沒拿。打頭的是個將近一米九的學生，頭發略長，遮著眼睛。林岷認出來他是周圻，這群人高馬大男學生的小頭目，人緣很好，經常笑瞇瞇的。林岷也不敢指責他們夜不歸宿，從講桌下扒出幾本教材分給他們，既然都來了，姑且看會兒書。

    今天是周一，教導主任帶著院長來巡視，別的班都是滿勤，轉到林岷這兒臉色陡變——一個班只來了一小半人，還有幾個趴在桌上呼呼大睡。

    送走院長，教導主任毫不留情地在走廊訓斥林岷：“教職工大會上怎么說的！這學期要緊抓學生工作！向升本沖刺，首先就是要把各項紀律抓好，早自習晚自習都要保證出勤率！你看看這才來了幾個人！你通知到位了嗎？！”

    林岷低著頭：“通知到了……還挨個去寢室里說了……我今天六點半過來監督的……但是……”

    “別給我找借口！我要的是結果！這學期你們班要是拉了后腿，年終績效你一分錢都別想要了！”教務主任說完，怒氣沖沖地離去。

    林岷下意識看了一下班里，周圻就坐在窗邊，看熱鬧一樣看他挨訓，撞上他的目光，還咧了咧嘴，露出一口白牙。

    林岷想，大概沒自己這樣失敗的班主任吧，被領導罵就算了，學生也看不起。

    下課鈴響，他慢慢地走向食堂，買了早點，在收銀處掏出飯卡——出門太急，忘帶了。

    師傅指了指窗戶上的二維碼：“支付寶微信也可以?！?/br>
    林岷掃了一下——余額不足。

    他尷尬得不知如何是好，后面等待付賬的人越排越多，他結結巴巴問：“我……我不要了可以嗎……”

    “林老師，”周圻端著一托盤食物從后面晃過來，把飯卡遞給師傅，“先用我的?！?/br>
    “啊……謝謝?！绷轴翰恢氲乜此苯痈读藘扇说腻X。

    周圻一口一個包子吞得飛快，風卷殘云般吃完，打了個飽嗝，意猶未盡地吸著豆漿，看林岷還在小口小口咬著燒賣，吃相斯文，粉色的嘴唇上干干凈凈，只有雪白的雙腮一動一動，像小兔子翕動的三瓣嘴。

    不由自主地笑出了聲。

    林岷一悚：“你，你笑什么?！?/br>
    “挨老劉頭的訓了？”周圻托著腮看他。

    林岷低頭：“你們故意捉弄我，是嗎?！?/br>
    周圻：“那倒不是。就是早上起不來。再說了就這點課程，有什么好自習的，學院腦子有毛病，想一出是一出?！?/br>
    林岷緊張地四處看看，見沒有領導在附近，才松了口氣：“你是學生，別說這種話?！?/br>
    周圻挑眉：“怎么，你當學生的時候沒罵過學校？怪不得?？上翘坠詫殞毜男惺路绞皆谶@兒行不通噢。你知道其他班怎么到得這么齊嗎？班主任的權力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獎學金啊，實習分配啊，都要經班主任手的。給學生們提點幾句，不配合就會被卡，你看哪個刺兒頭敢對著來?！?/br>
    林岷一時忘了咀嚼，呆呆地看著他。

    “再說，咱們班最大的刺兒頭不是我么，收買了我，事半功倍?！?/br>
    林岷再遲鈍也聽出來周圻是在幫他，認真問道：“那要怎么收買你啊?！?/br>
    周圻憋著笑：“答應我一件事，我保證以后早自習晚自習都把他們提溜過來，一個不少?！?/br>
    林岷警惕道：“什么事?！?/br>
    周圻：“哎，說出來還有什么意思嘛，你先答應?！?/br>
    林岷：“不行。萬一你要改……改成績呢……”

    周圻：“嗤——你想得還挺周全。我保證，跟學業無關?！庇盅a了句：“是私事?！?/br>
    私事？學生跟班主任能有什么私事？

    林岷點了點頭：“還有飯錢，我怎么還你？”

    周圻：“晚自習來活動教室吧，一塊兒解決?！?/br>
    林岷和周圻收了盤子，送到回收處，走出食堂。林岷努力擺出老師的架子來：“一會兒秦教授的課好好聽，他是被我們學院從C大返聘的，教學質量很高，睡過去可就浪費了?！?/br>
    周圻一笑，拉長了聲音揶揄他：“知道了，林～老～師～”

    傍晚，夕陽照進辦公室里，到處都是暖亮的橘黃色。林岷艱難地寫完了思政報告，舒了口氣，起身一看，辦公室已經沒人了。

    他打開窗戶吹吹晚風，幾個大男生在打三人籃球，相互配合的呼喊聲傳了上來。林岷瞇著眼，看見了周圻。

    就算在三人小隊里，周圻也明顯是指揮的角色，同隊友合作得行云流水，不一會兒便贏了對方，三個人得意得哇哇怪叫，朝對方倒豎拇指。對方也是關系很好的同學，玩鬧一樣跳到他們背上抱著頭一通狠揉，作為小小的報復。

    林岷看著他們揮灑汗水青春蓬勃的模樣，被感染得也笑了笑。沒想到下一秒周圻便望過來，似乎看見了他，吹了長長的一聲口哨。

    林岷莫名有些心虛，哐一聲關上窗戶，依然聽見場上模模糊糊的哄笑聲。

    晚自習人果然到得很齊，教務處長老劉頭很滿意，仍不忘繼續敲打：“這不是做得到嘛。只要思想不滑坡，辦法總比困難多。年輕人新入職，就是思想認識不到位，才老給自己找理由，咱們學校的學生難管你是知道的，大專嘛，指望他們自覺是不行滴，就是得狠抓紀律建設，處處立規矩……”

    林岷左耳朵進右耳朵出，腦子已經飄了，心想周圻怎么做到的呢，這種領導他人的能力水平自己一輩子也達不到，別說領導別人了，哪怕跟人普通相處……

    “……周五記得額外寫篇總結交上來?！崩蟿⒔K于嘮叨完，下班喝酒去了。

    林岷：“……好?！?/br>
    林岷進了班，一小半人已經打上了盹，最后幾排在組團開黑。他走過去，想喊周圻出去說事，周圻被人碰了胳膊卻很不耐煩地說了聲別鬧，手里一頓cao作，拿下了Boss人頭。

    “哦，是林老師啊?！敝苒咂鹕?，“走唄?！?/br>
    林岷努力忽略掉周圍的竊笑，小媳婦一樣跟上大馬金刀往外走的周圻。

    活動室在對面的教學樓，周圻搞社團活動借到了鑰匙，示意林岷先進去，然后關上門，似乎咔噠一聲，反鎖了。

    林岷瞬間有些不安，在黑暗里說：“周圻……燈在哪，先把燈開開?！?/br>
    周圻輕笑，整個人如同猛獸捕食一樣將他圈在自己懷里，緊緊箍著：“開燈？那對面教室可就看得一清二楚了，林老師有暴露癖嗎，我倒不是不能滿足……”

    林岷驚慌著拼命掙扎：“你干什么？——”

    周圻：“干你啊?！?/br>
    林岷被順著領口摸到胸時才徹底反應過來自己遭遇了什么。他急切地想要喚醒周圻的理智：“周圻……周圻！你這是違法的，放開我！”

    周圻冷笑：“違法？我記得違背當事人意志才算違法吧。你不是一直想讓我干你嗎？”

    林岷：“……什……”

    周圻提溜小兔子一樣將他轉了個身面向自己：“剛來我們班的時候就盯著我看？不管何時何地都能撞上你的眼神，是巧合嗎？天天擺出一副可憐巴巴的樣子，不就是想招人疼?，F在我來疼你了，又裝什么矜持呢？”

    林岷差點一口氣上不來：“我沒有裝可憐——！”

    周圻心里覺得好笑。重點是這個嗎？手還插在他衣服里沒有拿出去，在胸前逡巡時，指尖驀然一軟。那是絕對不同于男性胸部的微鼓……

    “你是女生？！”

    林岷腦子混亂著，不知道怎么解釋，糾結的當口，周圻已經解開褲腰探到下體，摸到那團軟軟的小東西，雖然比正常男人偏小，但確實是yinjing。正疑惑著，還在下滑試探的手便觸到一道濕軟的裂口。林岷被觸及到難言之隱，渾身打了個顫，又掙扎起來：“別碰那！放開我！”

    電光石火間，周圻明白過來：“你是雙性人？！”

    雙性體質跟都市傳說一樣，大家都聽說過，但從沒有人真的遇到。周圻頓時覺得自己撿到寶，更加丟不開手，胳膊一收將他抱上課桌，扯掉他褲子，將兩腿掰開。

    眼睛適應黑暗后，借著外面的燈光也能視物。所謂霧里看花，燈下看美人，連燈都沒有時，林岷好像月下妖精，皮膚瑩白得仿佛能自己發光。

    腿間陰翳里，蜷縮的yinjing下，女xue如同剛從海里打撈上來的蚌，似露非露地噙著水光。周圻看得著迷，湊上去嗅了嗅，伸出舌尖碰觸，嘗到一點淡淡的sao甜。

    林岷又羞又駭，聲音帶了哭腔：“……別用嘴！周圻！”

    周圻笑：“不用嘴，用別的？林老師，我疼你才先用嘴幫你，你摸摸，jiba直接進去可不得給你捅壞了?！?/br>
    林岷被他拽著手摸到胯下，巨物蠢蠢欲動地勃跳著，尺寸非同小可。林岷嚇得縮回手，淚淌了出來：“！絕對會壞的，求你了，放過我吧……”

    周圻被他的反應取悅得不行，上手掐掐這張驚惶的小臉：“傻子，好好擴張就沒事，我又不硬來?！?/br>
    林岷的雙腿被他鉗著，半分也不得動彈。這不叫硬來什么叫硬來。林岷想不出脫身之法，腦子一團漿糊，混沌間，陰阜被全部吞進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