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乖女傭太好欺 下
血自白荷的后腦構涌出,嚇壞了在場所有人。 「打死人了!」有人喊。 「快閃!」 剛才還氣勢洶洶的小混混迅速做鳥獸散。 「喂!你們……」狄狂慧氣惱的低頭查看白荷的傷勢?!改阋灰o???」 流這么多血,想嚇死人??? 「你有沒有被打到?」白荷驚慌的拉著狄狂慧的手問。 還會說話,應該沒想像中嚴重。狄狂慧稍稍舒了口氣。但是流這么多血,還 是早點送醫比較安心。 「我沒事?!?/br> 「那就好?!拱缀奢p松的吐口氣,接著兩眼一翻,昏倒在狄狂慧懷里。 「喂?」剛剛不是還好好的,怎么說昏就昏?! 狄狂慧拉開白荷,這才發現她流出的血已經將他的衣服給染紅染透了。她的 傷勢不是嚴重,而是非常非常嚴重。 「不會吧……」他慌張的拍著白荷的臉,「你快醒醒??!」 不論他怎么拍,白荷就是動也不動。 他迅速脫下身上的衣物,包住她的頭。 「你撐著點,我送你上醫院!」 狄狂慧將她背在身上,坐上摩托車,無奈昏迷的她無法將他抱緊,屢屢往后 仰去。 又心急又心慌的狄狂慧在情急之下脫下背心,緊緊綁住她的手,打著赤膊, 忍著山上的冷風,瘋狂跑下山去。 「別死啊……」他在心中喃喃祈禱著。 打出娘胎,第一次讓他有流淚的沖動。 貼著他背的她隨著時間流逝,越來越感覺不到溫熱的體溫,狄狂慧的手在發 抖,額上有冷汗在滴,好幾次眼前是一片朦朧。 「我發誓!」他突然大吼,「只要你醒來,我不會再欺負你,不會再整你」, 不會再故意說違心之論,不會再故意傷你的心哦……我一定會告訴你我喜歡你! 我愛你!聽到了沒?」 早就陷人昏迷的白荷自然不會回應他。 「聽到了沒?聽到了沒呀?」狄狂慧生氣的抹掉害他看不清楚路、又害他險 些摔車的熱淚。 車子一路狂跑到最近的醫院,急診室的護士見狀立刻推來擔架,聯絡醫生進 手術房。 「你要給我活著,聽到沒有?」狄狂慧邊跟著擔架跑,邊對趴在床上的白荷 低吼。 「對不起,你不能進去?!棺o士在手術房門外擋住了他。 看著手術房的紅燈亮起,狄狂慧呆呆的站著,想著萬一她死掉了,他會怎么 樣。 當她死掉無氣息的模樣浮現腦海時,狄狂慧難以自制的簌簌發起抖來,眼前 景象頓時成為一片黑白。 「先生,請你填一下人院單?!关撠煉焯柕淖o士走過來說。 「她會不會……死?」那一個字,說出口,仿佛抽走了他半條命般的艱困。 「這得等醫生出來才知道?!棺o士老練的說。 「你不能給我保證嗎?」狄狂慧急躁的低吼。 「我只是護士,不是醫生,當然不能給你保證?!挂娮R過多場陣仗,護士老 神在在?!刚執钜幌氯嗽簡魏脝??」 狄狂慧煩躁的一把奪下人院單,踩著重重的腳步跟著護士來到掛號處。 他邊走邊回頭,就怕手術房的燈光一熄滅,他會趕不及去詢問狀況。 辦完人院手續,高大的個子坐在手術房前的椅子上,他焦灼的眼盯著兩扇大 門。目光一瞬也不瞬。 一分鐘仿佛有一世紀般漫長,天生沒耐性的他這次卻出奇的沉著,屁股牢牢 的黏在椅子上,只有不斷擠壓又松開的拳頭可看出他有多想沖進夫手術房看個究 竟。 終于,在他覺得自己已等得白發蒼蒼、發鶴齒搖,恐怕照鏡子都認不出自己 摸樣的時候,紅燈終于熄滅,滿頭汗的醫生走出來。 他迅速沖上去,其夾帶的旋風鎮住了醫生,讓他受了好大的驚嚇。 「她怎么樣?會不會死?」 嚇呆的醫生眨了眨眼,這才看清楚眼前身材高大、面容猙獰的年輕男子是送 患者來的人。 「她失血過多……」 「要捐血嗎?」狄狂慧立刻抬起粗壯臂膀,「我是O型血,看要多少都沒關 系?!?/br> 「不是的,她失血過多,但……」 「沒救了?」狄狂慧臉色慘白?!冈趺磿顾竦牟覆缸哉Z,「怎么 會這樣……」 「不是的,先生!」醫生握住他的手臂,這才發現他肌rou結實得嚇人。 「那個小姐失血過多,但經我們搶救,已經無礙了?!?/br> 「無礙?」他還呆滯著。 「對!她沒事了?!?/br> 「那你干嘛不早講?」狄狂慧生氣的低吼。 「我一直都想講,是你一直截斷我的話?!?/br> 「誰叫你一直重復她失血過多!」 媽的,有沒有搞錯,就算分段也不要老是rePeat那四個字??! 「我是想跟你說清楚她的狀況,怕你不清楚所以才會一直說她失血過多…… 喂!」 動完手術的白荷已經被推出來,被狄狂慧視為廢話連篇的醫生當然被丟到一 旁去。 他急急走到床前,著急的喊:「你還好吧?會不會痛?」 「先生,麻醉還沒退?!棺o士好氣又好笑的說?!付宜淮驎灹?,一時半 刻不會醒過來?!?/br> 狄狂慧白了吐他糟的護士一眼。 這里的醫生護士是怎樣?都跟他不對盤! 「我可以陪在她身邊嗎?」走到病房前,怕又吃閉門羹,狄狂慧不太甘愿的 問。 「可以」 被他的著急惹得偷笑連連的護士掛好點滴,設定好儀器即走出病房。 受傷的白荷趴在病床上。小小的臉蛋跟床單一樣蒼白,看得狄狂慧心里好不 舍。 「快點好起來……你如果明天就好起來,我就對你好一百倍。如果后天好起 來,就好十倍。大后天好起來就好一倍……如果拖過大后天,我就不跟你好了, 聽到沒有?」狄狂慧孩子氣的威脅道。 雙人病房里,旁邊的床上還躺著另外一個病患,聽到他的自言自語,忍不住 笑道:「我看她傷得很重,你也對她寬容點嘛?!?/br> 這間醫院不只醫生、護士,連病人都跟他不對盤! 「你懂什么!」狄狂慧瞪她,「就是要這樣威脅她,她才會好得快?!?/br> 說到底,他還是狗改不了吃屎,老想著欺負她。 看著心跳儀上的穩定心跳,她均勻的呼吸,狄狂慧終于可以喘口氣。 人一輕松,肚子就餓了,咕嚕咕嚕叫,讓隔壁的女病患又忍不住掩著嘴笑。 笑什么?就不信你沒肚子餓過!狄狂慧老大不爽的瞪了女病患一眼。 他彎腰附耳對尚未清醒的白荷道:「我去買東西來吃,你可別給我出狀況。 聽到沒有!」 「溫柔的威脅」完畢,他直起身,往病房門口走去。 在他直起身時,牛仔褲上的扣環拉到連接著白荷與心跳儀的線,原本呈穩定 波峰、嘟嘟叫的心跳儀立刻成了一條直線,嘟嘟聲也立刻停止。 那規律的嘟嘟聲一停,狄狂慧立刻全身僵凝,當他懷著緊張的心情緩緩轉身, 看到心跳儀上的綠色直線時,眼淚立刻流出眼眶。 「醫生!護士!」他瘋狂的大喊,「來人??!」 「這位先生……」隔床的女病患想跟他解釋他干的烏龍事,但狄狂慧完全沒 注意到她說了什么。 他死命的按著叫人鈴,等不了兩秒鐘就沖出去,邊哭邊喊的模樣嚇壞了護士 站的護士們。 「白荷死了!」他生氣的拉護士的領子,「她沒有心跳了!」 「等等,我們過去看看?!挂晃蛔o士立刻跑向病房。 沒料到會突然出現大轉折的護士急忙Call來醫生。 「她死了!」狄狂慧怒聲恫嚇,「她死了我會打死你,一命賠一命!」 「應該不會突然死掉??!」醫生百思不得其解,只能趕快奔向病房。 「都死了,什么叫應該不會?」狄狂慧充滿威脅之意的拳頭讓醫生看得冷汗 直流。 一進人病房,護士正七手八腳的在白荷臉上罩上氧氣罩,準備做CPR。 「得把她翻過來?!棺o士叫另外一個護士幫她忙。 一旁的女病患看大家為一個烏龍忙得要命,尤其狄狂慧仍然哭個不停,臉上 多了好多黑線。 「她的心跳不跳是因為……」 「你們小心點!」狄狂慧對護士吼,「她的頭有傷,不要弄疼她!」 「我們知道?!惯@男人看起來孔武有力。大家都很怕,好嗎? 「不要碰到她的傷口!」狄狂慧又吼。 「救人要緊,先生,請你站旁邊一點?!贯t生擠人護士與白荷之間。 心臟還跳著不足不能做CPR嗎?女病患急忙開口喊:「等一下,她沒事! 她……」 「你拉她衣服想干嘛?」狄狂慧又吼。 「我要做心臟按摩?!贯t生無辜的說。 他只是稍微將她衣服拉平,干嘛這么大聲? 狄狂慧一點都不想白荷的胸部被其他男人碰到,可是為了白荷的性命著想, 他只得忍著。 「快點!她死了我就找你算帳,殺光你全家!」 「好……」醫生抹掉額頭上的冷汗,兩手十指交握,正要放上白荷的胸口, 一旁的女病患情急之下,跳下床拉住醫生的手。 「她不能做CPR?!顾で樥f。 她跳下床的力道太猛,點滴針頭被扯下,痛得她齜牙咧嘴,換她想掉淚了。 「你他媽的不要害我女朋友死掉!」狄狂慧抓住她后領,將她拎起來。 「她心臟還會跳!」懸空的女病患生氣的兩手一把抓住狄狂慧的臉,用力打 了他一巴掌,惡狠狠的說:「是你把測量心跳用的貼片給扯掉的!」 眾人的視線立刻不約而同先停格在心跳儀上,再往下,果然看到靜靜躺在地 上的貼片。 護士將貼片撿起擦干凈,放口白荷胸口,心跳儀上的直線立刻呈現波浪起伏, 嘟嘟聲再次響起。 醫生與護士同時松了口氣。 「還好?!贯t生摸摸領子,「小命保住了?!?/br> 護士掩著嘴偷笑。 狄狂慧一臉尷尬的放下女病患,「對不起?!?/br> 想到他剛才痛哭著飛奔出去找人的模樣,女病患莞爾一笑。 「看在你這么愛你女朋友的份上,我就不跟你計較了?!?/br> 「我哪——」想到自己曾發誓如果白荷安好無恙,他就要變得坦率點,狄狂 慧吞口否認之詞,「謝謝?!?/br> 他拉回椅子坐回守候著白荷的原位。 「你不是要去吃飯?」躺回病床,由護士幫忙插好點滴的女病患問。 「等一下?!顾俅_定白荷真的有在呼吸,心有在跳,他才要去吃飯。 女病患笑了笑,「去吃飯吧,有什么事我會叫護士去找你?!?/br> 「她不會有事!」狄狂慧又恢復兇神惡煞的模樣。 「既然知道她不會有事,就趕快去吃飯??!」呵呵,這小子亂有趣的。 狄狂慧抿了抿唇,摸摸已經餓得扁扁的肚子。 「好?!顾@次站起來時非常小心的不要勾到任何東西,「我十分鐘……五 分鐘后就回來,請你幫我看著她?!?/br> 「我會的?!?/br> 狄狂慧慎重其事的再觀察了下白荷的臉容,確定她是安好的,才離開。 ☆☆☆ 狄狂慧回來沒多久,白荷就醒了。 他連忙放下吃了一半的便當,著急的詢問她的狀況。 白荷張著眼,傻傻的看著他,過了好半晌才問,「你是誰?」 狄狂慧這一驚非同小可,又是迅速拉來醫生,又急又氣的說醫生竟然害她失 憶了。 「這應該是暫時性的?!贯t生說?!府吘顾竽X構受到重傷,得給她一點時 間恢復記憶?!?/br> 「有沒有可能一輩子都記不起來?」狄狂慧急切的問。 「嗯……」醫生摸著下巴思索,「不能說不可能,畢竟大腦是很精密的構造 ……」 「我管你可不可能,她若把我忘記,我就要你的命!」兩手勒上了他的頸。 「好……我會盡量……」 「不可以只是盡量,一定要給我辦到!」 「是……一定會辦到……」醫生苦著臉說。 狄狂慧這才放過醫生。 「我跟你說我是誰?!沟铱窕壅镜桨缀傻拿媲罢f道:「你是我的女人,知道 了沒?」 「什么意思?」白荷問。 她本來就很笨,現在被小混混打傷后腦構,一定更笨了。 狄狂慧難過的熱淚涌上眼眶。 靠!他今天怎么這么愛哭?他是吃多了白荷的口水,被傳染愛哭病了嗎? 他偷偷轉過頭去擦掉眼淚,不意卻與隔壁床的女病患四目相接。 這女人有病???干嘛用一副想偷笑卻又痛苦憋著的表情看著他? 惡狠狠瞪了女病患一眼,他再轉過頭來對白荷說道:「就是……」 「他是你男朋友?!古』疾遄?。 「閉嘴,關你屁事!」 白荷目光閃了下,「是嗎?」 「對啦!」狄狂慧不耐的說:「我是你男朋友啦!」 「喔?!?/br> 她那什么反應?好像不痛不癢似的!狄狂慧看了就有氣。 「你不是等她醒等很久嗎?怎么態度看起來好像面對仇人?」女病患仍是一 臉興味的問。 「我跟她就是這樣相處的,外人別管?!惯@女人很煩哩。 隔壁病床一直有人與狄狂慧對話,好奇的白荷艱困的轉過頭去,在瞧清女人 面容時愣了愣。 「羅藍?」她詫異開口,「你怎么會在這?你生病了嗎?」 「你記得我?」羅藍揚起嘴角,「可是卻不記得你男朋友?」 「她是你朋友?」狄狂慧詫異瞪大眼,「你記得她,不記得我?」 白荷閉嘴不語。 「你真的不記得我嗎?」要不是她重傷,他真想用力搖晃她的腦袋。 「看清楚我是誰!」狄狂慧下巴抵著病床,兩眼直視著她。 白荷露出痛苦的表情,將臉再轉過去另一邊。 狄狂慧立刻繞過病床,再度逼視她。 「看著我,聽到沒有!」 「不要……」她虛弱的喊。 「喂,你可不可以給她點喘息空間?」羅藍道。 「你懂什么?」仍被記著的人哪能懂得被忘記的人的痛苦! 「不然我來問問她,你去買個飲料來給我喝?!?/br> 「不要!」他干嘛幫她跑腿? 「我跟她交情不錯,是好朋友喔,說不定談一談,她就會記起你了?!?/br> 「怎么可能這么簡單?」 一直面無表情的羅藍突然表情開始有了變化,她雙眸微瞇,隱隱露出危險的 精光,抽動的后頰顯示她正用力咬著牙根。 不知為什么,也許是天生的本能,狄狂慧知道最好給她機會與白荷談談,否 則這女的很難說會做出什么舉動。 再想到她剛才打他的一巴掌,其用力之猛,他現在還痛著哩。 要不是因為她的雞婆觀察「救」了白荷,要不這一巴掌之仇,他一定會討回 來。 「我去買東西,五分鐘后回來?!刮宸昼妰葲]搞定,就殺了她! 等狄狂慧走開,羅藍才慢條斯里的問白荷,「你沒忘了他吧?」 從她剛才被狄狂慧逼視時,那痛苦又悲慟的神情,羅藍已猜出大概。 誰會對一個陌生人露出這種表情?想必是有什么原因讓她假裝失憶。 仍趴在床上的白荷轉過頭來,苦笑道:「你果然是班上最聰明的學員?!?/br> 羅藍笑了笑,「什么原因?」 由荷輕嘆了口氣,說出了彭子彥侮辱她時說的話,與她到狄家幫忙后,與狄 狂慧之間的種種。 「他對你只是玩玩的?」 「嗯,他自己也說過他只是要我的人?!?/br> 羅藍思付了會,「可是我看不像啊?!顾Φ溃骸改阒浪麆偛抛隽耸裁创?/br> 事嗎?」 羅籃將他不小心扯掉測量心跳貼片一事敘述給白荷聽。 「他耍烏龍還不夠好笑,最好笑的是他一邊嚎啕大哭一邊跑出去找醫生?!?/br> 「他嚎啕大哭?」白荷驚愕。 狄狂慧怎么想都不是會哭的人??!他與她完全相反,眼淚這種東西是不可能 出現在他的字典上的。 「等等他進來,你仔細觀察他的眼睛,還紅紅腫腫的喔?!?/br> 他真的會因為她死掉而大哭嗎?白荷仍難以置信。 「我是覺得你何不當面跟他問清楚這事?我看他這人脾氣壞歸壞,也??诔?/br> 惡言,更威脅醫生要殺他全家數次,但應該不會在背后將你說得那么難聽?!?/br> 都哭成那樣了,只喜歡白荷的身體?誰相信! 「嗯?!拱缀蓴亢蟪了?。 「不過聽你剛才說的,他似乎很喜歡欺負你,這次就換你將他欺負回來?!?/br> 「要怎么欺負回來?」她最不增長這種事了。 「你已經在做了?!沽_藍微微一笑,「繼續失憶下去羅?!?/br> 「喔?!顾矝]把握自己能演多久?!笇α?,你為什么住院?」 「身體有點不舒服,來做檢查?!?/br> 「還好吧?」 「小毛病,不用擔心?!?/br> 「哪就好?!?/br> 手上抱著飲料,不理會護士警告,快步跑回來的狄狂慧氣喘吁吁的沖人病房。 「問得怎么樣?」他問羅藍。 羅藍搖搖頭,「她真的把你忘記了?!?/br> 「怎么會……」狄狂慧苦惱的抓著頭發,「為什么她記得你,卻不記得我?」 「因為我是她的好朋友啊。以前我們在同一個協會學習家事管理,我很照顧 她?!?/br> 「你的意思是我對她不好,所以才會把我忘記?」狄狂慧濃眉微挑。 「不是不好吧?」羅藍搖搖頭,「恐怕你虐待過她吧!」 「我并沒有!」 「那她后腦構的傷是怎么來的?」 「因為……」 他想到那個時候如果他有注意白荷,而不是自己在那邊逞英雄,白荷就不會 受到重傷。 「因為什么?」 「都是我的錯?!顾貌恢鴮@女人懺悔。 將飲料拿給羅藍,狄狂慧走到白荷床前的椅子坐下。 白荷費力揚睫,果然看到他眼睛紅紅腫腫的,一看就知道剛哭過。 他臉帶愁容,一點都不似平常意氣風發的狄狂慧;他的雙肩垮下,一點都不 像平常驕傲自滿的秋狂慧。 他看上去很落寞,有點憔悴……她受了傷,的確讓他很不好過。 「我想問你,為什么跟彭子彥說,誰都可以跟我上床?」 一旁的羅藍哀嘆一聲。白荷就是心太軟,難怪一直被欺負。 狄狂慧跳起來,「我怎么可能說誰都可以跟你上床?你是我的女人,哪個男 人敢碰你,我殺了他全家!」 盛怒中的他忽然一愣,「你記得我?」 白荷垂下眼睫不敢說話。 「你為什么要騙我?」害他難過得要死! 「她本來不記得,后來我跟她聊聊,她就記起來了?!沽_藍為白荷解圍。 「那你剛才還騙我她把我忘光光了?!?/br> 「因為你欺負她,所以我為她討點公道?!?/br> 「我并沒有欺負她……」他頓了頓,「好啦,是有一點?!?/br> 「不管你有沒有欺負她,我好像曾聽到有個男人說,如果白荷明天就好起來, 你就對她好一百倍。她還不到明天就醒了,那你是不是該對她好千倍?」 討厭的女人,記憶力這么好于嘛?狄狂慧不爽的撇嘴。 「你以后都會對我好嗎?」白荷驚喜的問?!覆挥们П?,只要對我好一倍就 可以了?!?/br> 可以勒索的時候竟然不勒索,羅藍真懷疑白荷的腦子構造是不是上帝造物的 時候,不小心做壞了。 見白荷驚喜的眼眶含淚,再想到他害她受了這么多的芳,他不再嘴硬,而是 用白荷頭一次聽聞,有些別扭的溫柔語調道:「我以后會對你好?!?/br> 「真的?好棒!」欣喜的淚水立刻沾濕枕頭。 「而且,我還要說,」他還記得他的誓言,「我愛你,拜托你回來我身邊, 別再拒絕我了!」 他不要再玩躲貓貓了,很煩耶! 「好……」她高興的哭個不停。 真是一對蠢情侶……一旁的羅藍也忍不住微笑了。 ☆☆☆ 出院的那天,狄狂慧很早就過來幫白荷整理行李。 「你來得太早了吧?」羅藍好笑的說:「白荷都還沒醒?!?/br> 「與你無關!」 他說會對白荷好,就只有對白荷一個人好,可不會愛屋及烏的對她好朋友好 聲好氣。 「你來了?」被吵架聲驚醒的白荷揉揉眼睛,坐起來。 「我來載你出院?!?/br> 「嗯?!拱缀衫_床單,「等我一下,我先刷牙洗臉?!?/br> 「好?!?/br> 兩條白皙小腿輕輕落地,單薄的衣物松松的掛在白荷瘦小的身體上。 因為穿著內衣趴睡不舒服,所以白荷并沒有穿內衣,狄狂慧很自然的看到她 胸前隱隱約約的兩點小突起。 他想起自己很久沒有碰她了,頂多只有趁羅藍不注意時親親小嘴而已。 他是個精力旺盛的年輕人,哪經得起長期的柳下惠生活? 瞥了專心看書的羅藍一眼,他尾隨著走人浴室,并偷偷落了鎖。 在浴室內洗臉的白荷看到狄狂慧進來,不免好奇的問:「怎么了?」 「我來確定一件事?!?/br> 「什么事?」 「看你這幾天趴睡,有沒有把胸部睡扁了?!沟铱窕垅Р患胺赖氖只氚缀?/br> 的衣服內,攫住一方雪乳。 「你怎么可以這樣!」白荷情急之下,抓住狄狂慧的手。 她微弱的力量哪拉得動狄狂慧,只能任他在衣服內摸來摸去,用掌心測量她 胸部的大小。 「還好沒變小?!顾麧M意的點頭?!肝铱催@里有沒有變小?!?/br> 長指捏住雪峰頂的蕾瓣揉捻了數下,受到刺激的蕾瓣立刻盈盈挺立,形成渾 圓的小球,在他指腹下滾動。 「狂慧……別這樣……」白荷咬著下唇抗議。 他一只手揉弄著雪胸,另一只手在她身上游移,那粗糙的觸感磨蹭在雪膚上, 是說不出的舒服,幾乎虛軟了她的雙腿,更讓她的抗議顯得軟弱。 暖暖的熱流自下腹溢出,她感覺到腿間的濕滑。 動情的xiaoxue忽地空虛起來,冀盼他的撫摸不要只限于上半身。 「羅藍在外面……」她怕自己會忍不住出聲,驚動外頭的羅藍。 「聽到就聽到?!顾挪慌滤?。 「我會不好意思?!贡宦牭剿慕新?,多丟人??! 狄狂慧不再與她抗辯,直接以動作停止她的思考。 他將她身下的褲子連同小褲一起扯下,有力的掌心蓋著花唇擠壓,指尖在玉 xue口盤旋,引誘春水泛濫。 「你好濕……」他在她耳旁呵氣,「你很想要?!?/br> 「晤……」白荷用力咬著下唇,預防yin聲泄漏。 「你受傷,我們不要太激烈?!姑獾煤竽X構傷口迸裂。 他脫下長褲坐在馬桶上,昂揚巨物彈跳而出,白荷害羞的不敢直視。 狄狂慧將白荷拉過去,兩手抱住她的纖腰,引領她緩緩坐下。 當體內的空虛被填滿之際,白荷舒服的嘆了口氣。 「我動羅?!勾笫治兆⊙┩?,窄臀不斷的往上頂擊。 「唔……」白荷忍得辛苦,小手用力格緊狄狂慧的肩膀。 狄狂慧見狀,向前吻住她,激狂的舌尖與柔軟小舌交纏,將春吟全轉為瘋狂 纏綿。 狄狂慧頂擊得深,每一下都仿佛刺進了zigong深處。不安分的大手不斷的在她 身上制造火焰,匯流成熊熊大火,將她整個人燃燒殆盡,傾刻間沒有任何意識… … 二十分鐘后,一臉靦腆,但臉上笑容滿滿的白荷與吹著口哨的狄狂慧走出浴 室。 羅藍別有深意的轉頭瞧著他們,狀似不經意的問,「還洗澡喔?」 「是呵!」做過愛心情好,狄狂慧顯得和顏悅色許多。 「咦?」羅藍突然瞇眼盯著白荷的后腦構,「你傷口裂開了?!?/br> 「什么?」白荷驚訝的抬手探后腦構。 「流血了!」狄狂慧低頭就看到縫線之處果然冒出了點點血絲。 「怎么辦?」由荷害怕的眼淚奪眶而出。 「醫生!」狄狂慧迅速沖出了病房。 「唉!」羅藍嘆了口氣,「再陪我幾天吧!」 下次出院,那個男人大概就不敢再為所欲為了。 真是可憐的小情侶??!呵呵……羅藍忍不住以書蓋臉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