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乖女傭太好欺 中
約聽 到白荷的嬌吟。 「聲音好像是從這附近傳來的?!古碜渔脫牡臇|瞧西看。 「不是你?」彭子彥詫異的問。 「我怎樣?」 「呢……我以為你在狂慧的房里?!?/br> 「我?」彭子婷愣了愣,而后恍然大悟,學著哥哥將耳朵緊貼在木墻上。 她的臉色自蒼白轉青,秀眉打了N個結。 「有女人在狂慧房里?」而且是在炒飯? 該死的!是誰搶了她的男人? 「不是你,那會是誰?」彭子彥靈光一閃,「那個女傭!」 他傾耳再仔細聆聽。 「那個矮不拉嘰的白荷?」 可惡!那女人真的跟狂慧有一腿! 「好像真的是她耶,聲音很像?!古碜訌┑?。 白荷的嗓音細細柔柔的,像鈴鐺般悅耳,屋里的女人偶爾會和狄狂慧冒出一 兩句對話,聲音與白荷一模一樣。 「那個賤女人!」彭子婷氣得想沖進房內殺人。 「噓!」彭子彥連忙掩住彭子婷的嘴巴,怕被屋內的人知道有人在外頭偷聽。 「你不用放在心上,那不過是個女傭?!顾鴐eimei回房。 「她跟狂慧上床耶!」彭子婷將嗓音壓低,但仍聽得出她有多憤怒。 「那又怎么樣?你覺得狂慧會跟她認真嗎?」 「不會嗎?」她老覺得狂慧對那個女傭的態度就是不一樣。 「拜托,誰會跟個身分差了十萬八千里的低賤女傭認真?她八成只是狂慧的 泄欲工具?!?/br> 彭子婷咬了咬唇,「他想要女人,干嘛不找我?」她就在這里??! 「你不一樣。mama跟阿姨是好朋友耶,當然不能隨隨便便想上床就上床?!?/br> 「那如果是你呢?你會怎么做?」 「是我的話,那女傭就住在家里,很方便,我想要就可以叫她來。至于老婆, 當然是要慎重選擇一個可以跟我匹配的女性羅?!?/br> 「所以說那個女傭不過是個玩物羅?」 彭子彥點點頭。 就算她是玩物,彭子婷心里還是覺得很不好受,恨不得將那個女傭殺了,丟 到魚池內喂魚。 她明天一定要想辦法從那賤女人身上出一口氣,她才甘愿。 原來狄狂慧在家里頭藏了個床伴……彭子彥嘖嘖出聲。 大少爺就是有這樣的好處,找個年輕女傭當床伴,又可以服侍他,真是方便。 不過既然是床伴。那他應該也可以分享吧?畢竟他們兩家可是世交好友呢!想到 那個純真嬌美的小女傭躺在他身下扭動的艷情模樣,彭子彥興奮得咧開了嘴。 ☆☆☆ 渾然不黨兩人的親密關系已被客人知曉的白荷虛軟地躺在狄狂慧硬實的手臂 上。 她的臉埋在他胸前,小手數著他身上的累累肌塊,糾纏著她一整天的問題一 直卡在喉頭,不曉得該不該吐出。 「你要在這睡還是回房睡?」狄狂慧懶懶的問。 「我回房睡好了?!顾卤辉缙鸬睦蠣斂吹剿龔牡铱窕鄣姆块g出來。 既然她要回房不陪他睡,狄狂慧也不想出借他的手臂當枕頭,毫不留情的袖 手,翻過身去。 白荷坐在背對著她的男人身邊,猶豫了會兒,終是怯怯的問:「那個彭小姐 ……你跟那個彭小姐……她……」 「她怎樣?」講話吞吞吐吐的是怎樣? 「你喜歡……喜歡那個彭小姐嗎?」 臉朝另一邊的男人噗哧笑出聲來。 「你吃醋?」他翻回身,大手攬住她赤裸的纖腰。 小寵物吃醋了,這感覺還真是……他媽的好??! 「不是的!」白荷慌亂的搖手,「我只是好奇想問問?!?/br> 「好奇什么?」狄狂慧粗魯的手指彈動她的乳尖,「我喜不喜歡彭子婷對你 來說很重要嗎?」 白荷輕咬著下唇,點點頭。 乖乖,小寵物喜歡他喜歡到會吃醋的地步了。 他想看她醋意更深的模樣,想看她到底有多喜歡他—— 「我喜歡啊?!?/br> 白荷心口一窒。 「你喜歡……彭小姐?」她感覺到鼻頭一陣酸。 「喜歡啊,干嘛不喜歡?她長得又高又漂亮,大部分的男人都會喜歡?!共?/br> 過他可不是大部分男人之一。 又高、又漂亮……白荷自卑的低下頭去。 她的個子矮,也沒有彭子婷時髦美麗,而且聽說她跟狄狂慧一樣是大學生, 不像她只有高中畢業,要拿什么跟人家比? 「那你有喜歡我嗎?」聽到自己脫口而出的問題,白荷自己都嚇了一跳。 「你覺得呢?」狄狂慧手彎起托著額頭反問。 「我不知道?!拱缀蓳u搖頭。 「連你都不知道了,我怎么會知道?」 「你應該會知道的啊,心是長在你身上?!?/br> 「如果我說,我不喜歡你呢?」 他的臉背光,白荷看不清楚他的表情,當然更看不到他眼中閃著的惡劣笑意。 「你不喜歡我?」她覺得她心口被狠狠劃了一刀。 「不喜歡你會怎樣?」 「那……那為什么要跟我上床?」痛苦的淚水自眼角滑落。 「你沒聽過男人是用下半身思考的動物喔?」 白荷用力咬住唇,好半天說不出話來。 原來他是這樣看待她的。原來是這樣…… 「還有其他問題嗎?」狄狂慧涼涼的問。 知道她愛哭,他就越愛逗她哭,尤其看到她因為他說的話而難過,他心里就 是有一種快感。 小寵物可是非常在意他呢!她的反應讓他確認這點,令他非常愉快。 不曉得她會難過多久?狄狂慧非常的好奇。 她難過越久就表示她越喜歡他。他好想知道她對他的感情已經到了什么地步 …… 雖然他很想摟摟被欺負的可憐小寵物,不過他還是得忍一忍,至少等到明天 晚上再安慰她,給她鞭子之后的甜美糖果。 「沒有了?!顾D困的說?!肝一胤苛??!?/br> 她無意識的下床穿好衣服,像一縷幽魂般飄出了狄狂慧的房間。 真糟糕??吹剿蓱z兮兮的樣子啟他有點于心不忍了。 狄狂慧在門口攔住她,低頭吻了她一下。 不喜歡為什么還要吻她呢? 白荷幽幽怨怨的瞥了他一眼,邊哭邊回房。 他還是把安慰的時間改到明天下午吧。狄狂慧想著。 他承認他是個壞心眼的男人,喜歡借由欺負來得到白荷的注意,喜歡由她的 難過來確定她的心意。 他是很壞——誰叫老媽忘了生給他「坦率」這種東西! 嗚……他根本不喜歡她。 嗚……他跟她在一起只是為了她的rou體。 嗚……原來她在他心中什么都不是。 白荷傷心的邊掉眼淚邊清掃著庭院里的落葉。 明明是枝繁葉茂的夏天,為什么落葉還是這么多?就像她不斷冒出的眼淚, 怎么掃都掏不完。 將成堆的落葉掃人畚箕中時,她發現里頭摻了一只動物的尸體。 白色的身體,有著長長的尾巴,是一只已經「葛屁」的壁虎。 「你好可憐,死掉還這么孤零零的?!惯€被她當垃圾掃了。 想她身處在這大宅院內,以為愛她的人其實愛的只是她的身體,她就跟這壁 虎一樣都是孤零零的,沒人疼、沒人愛,說有多可憐就有多可憐,眼淚就情不自 禁撲簌簌的猛掉。 她小心翼翼的將壁虎放在一片落葉上,在大樹旁挖了個小洞,將壁虎放了進 去。 她雙掌合十,默默為它祈禱,但愿它下輩子有人陪伴。 「你不掃地,蹲在這偷懶?」彭子婷站在她身后,語氣十分不善。 「我沒有偷懶?!拱缀蓽芈暦瘩g。 「我明明就看到你在偷懶……」彭子婷漂亮的瞳眸倏地瞪大,「那是什么? 壁虎?死了還是活的?」天??!她最怕這種地上爬的四只腳小動物了! 「它死掉了?!拱缀蓪⑸惩凛p柔的蓋在壁虎的身上。 「你在埋壁虎?你好惡心!連死掉的壁虎都敢抓!」 「壁虎是益蟲!」白荷輕而堅定的說。 「你……」彭子婷烏亮的眼瞳轉了轉,「你都用這種溫柔的神態勾引男人的?」 「你在說什么?」白荷不解的抬頭。 「不是嗎?動不動就掉眼淚,還會埋小動物的尸體……不過現在這里沒有男 人,只有我這個女人,你就別演戲了?!?/br> 白荷眨了眨濃密的兩排羽扇,「彭小姐,我真的不懂你是什么意思?!?/br> 真會演戲!彭子婷不屑的冷哼。 狂慧大概就是看她這樣溫柔可憐,所以才會跟她上床。不過就像哥說的,她 不過是個女傭,狂慧當然不會看上她,只是白白送上來的女人,有哪個男人不要? 可即便知道眼前的女人是個下賤胚子,但她上了狂慧的床就是事實,她心里 就是一口氣難消。 彭子婷泄憤似的將一旁的石子踢人放尸體的小洞內,壁虎立刻被壓扁了。 白荷瞪大眼,迅速伸手人洞想拿出小石子,彭子婷鞋尖看準她的手,狠狠的 踢了她一下。 白荷痛得握緊手,淚水在眼眶打轉。 「對不起啊,玩物,我不小心踢到你了?!?/br> 「你剛說什么?」 「玩物!」彭子婷蹲在她身旁,用歹毒怨恨的目光瞪她?!肝抑滥闶强窕?/br> 的玩物,他的泄欲工具!」 白荷小臉立刻變得蒼白。 「你說什么?」她不敢置信的再問。 「玩物!玩物玩物!」彭子婷重復了數次,「你還想再聽嗎?被人喊玩物這 么爽喔?」 「我不是玩物!」她顫聲抗議。 「你就是玩物!半夜爬上狂慧的床,讓他泄欲!」 「我不是!」白荷生氣的喊。 「你不是玩物是什么?難不成你以為狂慧會娶你?哈!」彭子婷大笑,「也 不想想自己的身分,我呸!」 轉頭朝地上吐了口口水,彭子婷站起身的同時,硬推了白荷一把。 為什么彭子婷會知道她跟狄狂慧的事,而且還用這么難聽的字眼羞辱她? 被推坐在地上的白荷想到昨晚狄狂慧說過的話,全身不由自主的發抖。 「是誰……跟你說我們的事的?」 彭子婷停下腳步,看到白荷倍受打擊的臉龐,胸口有著報復的快感。 她當然不會說是她昨天半夜不小心偷聽到他們的燕好。 「你想會有誰?哼!大家都知道你的丑事!」 是狂慧說的?是他告訴所有的人,她只是個玩物? 胸口突地一陣絞痛,心臟發出強烈的痛楚,白荷緊抓著胸口的衣服,幾乎喘 不過氣來。 「白荷!」位在廚房門口的陳mama朝她的方向大喊,「快來準備午餐!我要 去市場買日用品!」 白荷勉強打起精神,抹掉頰上的淚水,回頭應聲,「我馬上來?!?/br> 拿出洞口的石子,望著壁虎被壓扁的身體,珍珠般的淚水滴落。她徒勞無功 的想讓它的身子回復原樣。 沒救了。她想。就像她一樣,給了人、給了心,她已經不是原來的白荷了。 沒救了。 默默將洞口以沙子填滿,白荷收拾了掃地工具來到廚房。 心再痛、再悲傷,她的工作仍是得好好做。 她木然著蒼白小臉,兩眼呆滯的望著砧板上的rou塊,一片一片緩慢的切下。 突然,她腰上一片溫熱,嚇了一跳的她霍然轉頭,是彭子彥。 「請問有什么事嗎?」白荷挪動了一下身體,想避開他的碰觸。 「你在煮飯?」彭子彥的手跟著她的身體移動,牢牢的貼在她腰上。 「對……」白荷握住他的手腕,想將他的手移開?!刚埐灰?/br> 彭子彥猛然車轉她的身體,背靠在流理臺上,而他的身子就整個貼上了她的。 「今晚來我的房間吧?!顾谒院侵鴼?。 白荷大驚失色,「彭少爺,你……」 「我不比狂慧遜色喔!」斯文的俊臉一轉為猥褻,下身的突起處猛然頂了白 荷一下。 「不……我不是……我不是那種女人……」她的聲音在發顫。小嘴失去了血 色。 果然大家都知道他們的事!果然大家都是這么想她…… 想到他們在她不知道的地方是怎么談論她與狂慧的床笫情事、如何評論她這 個人,怎么界定她是yin亂、人盡可夫,白荷就快要崩潰。 「你不喜歡我溫柔的要求?」彭子彥指尖沿著白荷的臉頰勾勒,「還是喜歡 我像狂慧一樣狂野的來?」 「不……」白荷的指尖碰觸到流理臺上的菜刀,在彭子彥的手一罩住渾圓雪 乳時,她發狂的將菜刀自他手上用力劃下。 「??!」彭子彥握著不斷冒血的手凄厲的哭叫。 見到彭子彥的手上沾滿了怵目驚心的紅色血液,白荷慌得連忙丟下菜刀?!?/br> 我……我……」 「你砍我!賤人!」彭子彥紅著眼大吼。 「發生了什么事?」聽到叫喊的園丁陳先生沖人廚房。 當他看到屋內的景象時,整個人驚呆了。 「我不是故意的……」淚水滂淪而下,不知所措的白荷轉身沖出了廚房。 「賤人!死賤人!」彭子彥的吼聲在她身后如鬼魅般跟隨耳際。 不!我不是!我不是賤人!不是玩物!我不是!白荷捂著耳朵沖出了狄家。 ☆☆☆ 臨時被從技擊館叫回來的狄狂慧看到廚房里尚未清洗的斑斑血跡,再到彭子 彥的房間探看手上纏著繃帶、一臉不爽的「受害者」。 「這是怎么回事?」狄狂慧一臉凝重,「你說白荷拿刀子砍你?」 「對!」彭子彥憤恨點頭,「陳先生也看到了?!?/br> 「她為什么砍你?」 「我怎么知道!」彭子彥生氣大喊,「我看她臉色怪怪的,過去詢問,她就 突然發狂了?!?/br> 「阿姨!」彭子婷害怕的抓著一旁邱瀅雙的手,「那個女傭好可怕,你一定 要辭退她?!?/br> 「好、好?!骨駷]雙拍著彭子婷的手安撫。 「留著那種人,不知道她哪天晚上會突然將家里的人全都砍殺了!」彭子婷 越想越害怕。 「我等等就打電話給協會的人?!骨駷]雙嘆了口氣,「她看起來很乖巧、很 聽話,怎么會突然這樣呢?」 「那個人一定有精神??!」彭子彥妄自臆測道:「價紹來的那個協會也太不 道德了,竟然介紹有精神病的女人來?!?/br> 「天??!精神??!」彭子婷慶幸她辱罵白荷的時候,她還沒有發狂。 「真是太可怕了!」 「不要再說了!」狄狂慧擰著眉頭,神情凝重?!杆F在人呢?」 「不知道!」彭子彥搖頭。 「我看到她沖出去了?!贵@魂未定的陳先生道。 「沖去哪里?」狄狂慧問。 陳先生搖搖頭?!覆粫缘??!?/br> 「狂慧,你看要不要報警?」邱瀅雙問。 「報什么警?」狄狂慧瞪大眼。 「她砍傷我,當然要報警!」彭子彥憤憤不平的說?!杆龖摫粊G人精神病 院,免得出來害人!」 「你閉嘴!」狄狂慧不耐煩的吼。 「你怎么搞的,對子彥大吼大叫?」邱瀅雙不滿的問:「難道你想袒護白荷? 她砍傷了人是事實,不是嗎?」 狄狂慧沉重的閉眼,「我大概知道是什么原因?!?/br> 彭子彥心頭一凜,有些心虛的問,」什么原因?」 彭子婷與他對看一眼,同樣眼神閃爍。 「我先把她找回來再說?!?/br> 狄狂慧撇下一屋的人,離開了狄家。 ☆☆☆ 白荷旁惶無助的走在大街上。 頭頂上火辣辣的太陽曬得人發燙,卻蒸發不了她眼眶里滿滿的淚水。 她的手上、身上的衣物仍有點點已經變成褐色的血跡,看上去十分恐怖嚇人。 她站在路旁,看著手上的殘血,雙膝不覺一軟,跪倒在地。 經過的路人投以好奇的目光,卻沒有人敢靠近看上去詭異的她。 她竟然砍傷了人……她從沒想過自己竟然會拿刀砍人…… 她好氣彭子彥的出言不遜,更傷心狄狂慧竟然告訴其他人,她人盡可夫,誰 都可以玩弄她,都可以使用她的身體…… 他們把她當成泄欲的玩物,可她是真的真的、真的真的喜歡著占有她的第一 個男人??! 「為什么……」她痛苦的垂頭低喊,「為什么要這么對我?」 她做錯了什么讓人覺得她如此輕率,讓人這么的瞧不起她? 現在的她該怎么辦? 白荷跪在大街上痛哭失聲,完全失了主意。 ☆☆☆ 狄狂慧騎著摩托車在街上找了二十分鐘,終于找到跪在路邊痛哭的白荷。 她小小的身子蜷縮成一個小小的圓,纖細的肩膀顫動,看起來是那么的柔弱 無助。 他停下摩托車,解下了安全帽,凝視著她的身影好一會,才緩緩走過去。 「白荷?」他輕聲喚她的名?!赴缀?!」 顫抖的肩膀大大的震了下,她驚惶抬頭,瞧見個子高大到完全占據她頂上陽 光的狄狂慧。 「他……怎么樣了?」哭得沙啞的聲音完全聽不出平常的細嫩。 「已經包扎了,沒事?!?/br> 「喔」 「先回家?!?/br> 狄狂慧伸手要拉她起來,白荷下意識閃過,因為閃身的動作太猛,整個人跌 倒在地。 「不要碰我?!蛊≡诖桨甑钠桨迓曇羰菑娏覊阂值耐纯?。 她不會再讓任何一個男人碰觸她的身體,不再讓他們有任何機會將她批評得 那么難聽! 狄狂慧沒聽到她像自言自語般的低哺,但他看到了她的抗拒。 可見他昨天的玩笑起了很大的作用,讓她難過到不行。 他的小可憐很在意他哩。 「好啦,我昨天是開玩笑的?!顾麤Q定放她一馬,別再讓她受折磨?!肝腋?/br> 你上床不是為了你的身體,而是因為我也很喜歡你,這樣可以嗎?不要再哭了!」 騙人!擱置于大腿上的小拳頭緊握。 他明明只要她的身體,還告訴其他人她是玩物,誰都可以上她! 「好啦!回家了!」在大街上哭多丟人??! 狄狂慧伸手要拉她,白荷仍是閃過去了。 「真會鬧別扭!」狄狂慧自鼻腔哼了聲。 越生氣表示她越在意,所以狄狂慧也不以為意。 他走到摩托車旁,拿出另外一項安全帽要丟給她,可白荷只是垂著頭,默默 從他身邊走過。 「真是麻煩的女人!」狄狂慧故意大嘆口氣。 白荷咬著下唇,捧著一顆支離破碎的心,回到狄家準備接受審判。 ☆☆☆ 「白荷,你告訴我,你為什么會拿刀砍子彥?」邱瀅雙臉色凝重的直視粉頸 低垂的白荷,口氣很是嚴厲。 「對不起?!拱缀伸o靜吐出三個字。 「我要你告訴我原因?!?/br> 「對不起?!?/br> 「我不要聽你一直道歉,」邱瀅雙不耐煩的說:「我要聽原因?!?/br> 「對不起?!?/br> 她什么都不想說。 她認了,是她自己眼睛沒睜大,看不清楚身邊的其實是狼人,她難過傷心得 什么都不想說,只想趕快從眼前窒人的氣氛中逃離,從狄家逃離。 「你如果什么都不說,我要把你送到警察局喔?!骨駷]雙恐嚇道。 聞言,白荷驚慌的抬頭,須臾,又垂頭不語。 「對不起?!顾允悄侨齻€字。 一旁的彭子彥早就準備好當白荷要說出廚房里發生的事情時,自己要如何反 擊;還好她什么都沒說,只會說對不起,他八成狄狂慧找到她的時候,有對她警 告過??窕壅媸撬暮眯值馨?!嘿嘿…… 「好了,媽,別再逼問她了!」狄狂慧出言保護?!杆龖撌且粫r不小心的」 他欺負她是一回事,但其他人欺負她可就不一樣了。 「她砍了子彥一刀,傷及見骨,這會是不小心的嗎?」邱瀅雙生氣的喊。 如果是刻意的,不就要砍死人了? 「你身體不好別動怒,白荷的事交給我來處理好嗎?」 「不好!」邱瀅雙一口拒絕。 她不會放一顆不定時炸彈在家里! 狄狂慧不耐煩的喊了聲,「不然你想怎樣?」 「就算子彥原諒她,不送她去警察局,我也不能再讓她待在家里?!?/br> 「媽,她……」 「好?!拱缀奢p輕點頭,「我現在就走?!顾D身離開。 「喂!」狄狂慧追了上去,拉住她的手?!改愀陕镅??」 「讓我走!」白荷扭動著身體,想讓右手自他的禁錮中掙脫。 「別傻了,我不會讓你走!」 因為舍不得她的身體嗎?因為怕漫漫長夜沒有女人可以使用嗎? 白荷含淚抬起空著的左手,狠狠的甩了狄狂慧一巴掌。 「你怎么又打人?」邱瀅雙幾乎要尖叫了?!改阌斜┝A向,我要叫警察來!」 「媽,你先不要吵。白荷?!沟铱窕墼俅巫ё∷?,「我都跟你說那是開玩笑 的,你還想怎樣?」 「我要走?!?/br> 「你聽不聽得懂人話???」 「我要走?!?/br> 「本少爺已經跟你道歉了,你還拿喬?」 「我要走?!?/br> 不管狄狂慧說什么,白荷只是不斷的重復「我要走」三個字。 狄狂慧終于火了,摔開她的手,怒氣沖沖道:「隨便你啦!」 收拾好行李,白荷決絕的離開狄家,頭也不回。 隔天,接到投訴的協會將由荷叫了過去,語帶不滿的詢問事情經過。 雙眼哭得浮腫,像大眼蛙的白荷蒼白著小嘴,囁嚅的說著「對不起,很抱歉 給協會帶來麻煩之類的話。 曾是白荷導師的班主任看著她楚楚可憐、泫然欲泣的模樣,心中有著不忍。 這女孩心腸柔軟,一點小事就傷春悲秋,眼淚比臺灣海峽的水還多,她實在 很難相信膽小、單純的她竟然會有勇氣拿刀砍人。 「白荷,告訴班主任,是不是那里的人欺負你了?」班主任兩手握著她孱弱 的肩,輕聲問。 心頭上一根弦被碰觸,白荷悲從中來,眼淚又是無止盡的掉。 她搖搖頭,仍是不想說。 「我想她一定是有原因的?!拱嘀魅螌σ慌缘膮f會人員道:「別再苛責她了。 「這怎么可以!」協會人員生氣的說:「這對協會的形象損失有多嚴重你知 道嗎?還好人家愿意不追究,要不事情就大條了,誰都無法承擔責任?!?/br> 「既然人家不追究,那就算了吧!」班主任嘆口氣。 協會人員撇撇嘴,「不管如何,我們是不可能再為她推薦工作了?!?/br> 開玩笑,如果同樣的事再發生,誰知道下一個會不會那么幸運遇到寬宏大量、 愿意不將事情惹大的雇主? 「我知道?!拱嘀魅吸c點頭,對白荷道:「如果你有委屈就說出來,不然我 也沒辦法幫你?!?/br> 「對不起?!拱缀傻拖骂^去。 「那你以后后好自為之?!?/br> 「謝謝?!?/br> 凝望著白荷離開的背影,班主任不由得想起另外三個問題兒童。 希望她們也別出事才好…… ☆☆☆ 白荷走了,狄狂慧的心情變得浮動暴躁。 她平常被欺負也都呆呆的默默承受,怎么這次反應這么大? 而且他也道過歉啦,還說他是開玩笑的,不是認真的,她干嘛還跟他使性子, 堅持要離開? 反正她這么在意他,因為一時沖動而離開,她一定會很難過,過幾天就會跑 回來找他了。 狄狂慧對白荷有著極大的把握,也有信心她一定會回來,不料他等待了數天, 那女孩仍是沒有任何音訊,更別說是看到人影了。 狄狂慧趴在客廳的榻榻米上,熱燙的陽光斜射人窗,讓他不由得想起他跟白 荷第一次有親密關系時的情景。 那女孩臉帶羞澀,想推拒他又敵不過心底的渴望,他看穿她的想法,半強迫 性的脫了她的衣,進了她的身體,她在他懷中哀嗚初次的疼痛,在他身下放浪的 狂吟高潮的快感…… ??;他發現自己思念她思念得緊…… 他想她羞怯的微笑,想她滂沱的淚眼,想她每次被他欺負時的楚楚可憐 一方影子擋住眼前的陽光,彭子彥在狄狂慧前方的楊榻米坐下,吁了口氣。 「好無聊!出去找點樂子吧!」彭子彥仍裹著白色繃帶的手在他眼前晃了兩 下。 狄狂慧淡瞥他一眼,「我想睡?!?/br> 他松脫手肘上的力量,仰躺在榻榻米上。 他不太喜歡彭家兄妹。 一個是纏他纏得很煩,明明對她沒意思,還死巴巴黏上來。 另一個外型雖斯文,但就是給他一種賊頭賊腦的印象,總覺得想從他身上撈 到好處。 兩個都一樣的討人厭,所以彭子彥被白荷砍傷,他也不會覺得太愧疚。 要不是他們是mama好友的兒女,他早就請他們回家,別一直賴在他家,還將 他家的仆傭當自個兒家的來差遣。 他語帶趕人之意,但彭子彥仍厚著臉皮當作沒聽見。 「聽說新的女傭這兩天就會來?」彭子彥問。 「嗯?!沟铱窕勐唤浶牡膽?。 他想念他的可憐小女傭呀…… 「不知會不會也是個年輕的meimei?」 「誰知道?」狄狂慧無聊的打呵欠,閉眼翻身。 「如果我家也有錢請年輕meimei當女傭就好了?!古碜訌堉?,幾乎快流口 水?!赴滋靋ao持家務,晚上服侍我,多好用?!?/br> 闔上的眼簾倏地睜開。 「什么服侍?」狄狂慧翻過身來問。 「就像你那樣??!」彭子彥哈哈笑,眼帶曖昧的膘了眼狄狂慧,「別假了, 我們都知道你晚上跟女傭meimei的好事?!?/br> 「你怎么會知道?」」狄狂慧迅速坐起身。 「我去廚房喝水時聽到的?!古碜訌u頭嘖嘖出聲,「這種好康竟然自己獨 享,實在是太說不過去了?!顾蹘恋耐仆频铱窕?,「她在床上辣不辣?」 突然,彭子彥臉頰上一陣劇痛,眼前一陣金星亂冒。 狄狂慧出手揍了他一拳,狠狠的將他摔到榻榻米上,肘扣住他的頸,厲聲問 道:「你是不是跟她說了什么?」 「啊……咳……」頸子被壓制的彭子彥幾乎快喘不過氣來了。 「你跟她說了什么????」 「我……沒有啊……」 「沒有?」 狄狂慧抓住他綁著繃帶的手,用力一捏,彭子彥立刻發出殺雞般的叫聲。 「沒有她干嘛拿刀砍你?」 他怎么想都不覺得白荷是情緒如此激烈的女孩。 他開過她玩笑數次,也老是故意說傷她心的話,她都是默默承受,只會咬著 唇掉淚,沉默的抗議,啥時出現這種失控的行為? 一定是這家伙說了什么鬼話讓她發狂! 「我怎么知道……她為什么拿刀砍我?她……她精神有病……」 狄狂慧一把將他整個人提起,摔扔在墻上。 「你再不老實說,我就要你的命!」大腳踩在彭子彥傷處,他又是一陣雞貓 子喊叫?!杆衬阒?,你對她說了什么?快說!」 「我……我叫她晚上來我房間找我……」 就是這句話!就是這句話讓她失控的? 「她不過是玩玩的女人,你何必這么……??!」 狄狂慧迅速賞了他一拳! 「誰告訴你我跟她只是玩玩?」再一拳?!改阆肷衔业男】蓱z?憑你也配?!」 他朝彭子彥已經扭曲的斯文臉蛋吐口水?!感】蓱z是屬于我的!你他媽的休想染 指!」 彭子彥的慘叫聲回蕩在整個大宅院內,引來了邱瀅雙,以及跟邱瀅雙聊天的 彭子婷。 兩人一到客廳,看到眼前的景象,均嚇得花容失色。 「狂慧,你在干嘛?還不快住手!」邱瀅雙厲聲大吼。 處于狂怒狀況下的狄狂慧完全聽不到母親的制止,還差點失手打到母親。 無計可施的邱瀅雙只得趕快叫來陳家夫婦,大家一起聯手將人高馬大的狄狂 慧拉開,解救快被打死的彭子彥。 「放開我!」狄狂慧用力掙扎,「我要打死他!」 「給我住手!」邱瀅雙用力甩了狄狂慧一巴掌,讓他自狂暴狀態清醒過來。 狄狂慧終于發現站在眼前的是自己的母親,怒火稍稍收斂,但想扁彭子彥的 沖動仍無法遏止。 「媽,你不要阻止我!我要宰了這賤胚!」 「你為什么打子彥?」邱瀅雙踩住狄狂慧的腳,不讓他去揍已經逃到客廳大 門口的彭子彥。 「那賤胚……白荷會砍他是他咎由自??!」狄狂慧氣得口水亂噴,「他在白 荷面前亂講話,白荷才會生氣的砍他?!?/br> 「他說了什么?」邱瀅雙冷聲問。 「他……他叫白荷晚上去他的房間,陪他上床!」 此話一出,大家都呆住了。 「哥,你真的說這種話?」彭子婷不敢置信的問。 他也跟狄狂慧一樣,連那種身分卑下的女傭都要上?太過分了!現在的男人 是怎樣,沒女人會死嗎? 彭子彥轉過頭去,不敢面對大家。 「那是因為……」他囁嚅著,「我看狂慧跟她有一腿,想說我也可以……」 「你他媽的我是誰,你又是誰?你想跟我比?」狄狂慧作勢要沖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