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下定決心想要回去，奧紮爾的心情好了許多，不敢游的太快，身體總是在提醒著他，雖然不能確定，但是奧紮爾還是有著一絲期盼。

    走走停停大概三天，奧紮爾繞過德居住的那片區域，所以路程要長了許多。感覺肚子有些饑餓，奧紮爾開始捕魚。

    奧紮爾在水中發出一連串潛音，不遠處幾只海豚朝他快速游來。這是奧紮爾無意中發現的方法。

    人魚之間雖然已經進化的使用語言談情說愛，但那是在神國，那里和大海不同，看上去周邊環境和大海相同，其實那里的居住地很安全，神國其實是波塞頓隔斷出的空間，人魚也好，其他種族也罷，因為都是水生物，在里面生活，有純凈的大海，他們可以用尾巴游動，其實就算是人類丟進去也是可以生存的，海水只是一種幻境。所以聲音的傳遞和真正的海水是不同的。

    在無邊無垠的大海，交流的傳遞還是古老的潛音更加適合。而在神國過著安逸生活的人魚們，對於潛音不經常使用，所以奧紮爾也不是很熟練。這次外出游歷，和德在一起交流都是使用潛音，雖說他總是被丟在洞里，但是在德身上也是學到了不少。

    用潛音引來海豚，借助於海豚的團體協作可以輕易的捕食可口的食物。海豚喜歡人類，對於在海中游弋，有著尾巴的人魚更是親近，海豚之間的交流，靠著一種人類無法辨識的聲波，對於人魚發出的潛音更是敏感。

    一次偶然的機會，奧紮爾的潛音引來了幾只海豚，它們友好的圍著奧紮爾打轉，可愛的海豚也同樣吸引了奧紮爾的注意，那天他與幾只海豚玩得很開心，海豚還團隊轟趕魚群討好奧紮爾，於是這成了奧紮爾捕魚的快捷方法。

    照例和幾只相熟的海豚玩了會，吃了飯，奧紮爾找到一處暗礁，準備休息。

    睡夢中，奧紮爾覺得被什麼東西緊緊纏著，他猛地驚醒。禁錮他的是一只陌生的鮫人。這是奧紮爾見過的第三只鮫人。

    鮫人很雄壯，粗壯的胳膊，銳利的爪，還有一口鋼牙。光禿禿的腦袋上是復雜晦澀的紋路。明明是一樣的物種，奧紮爾在他身上卻看不出當初看到德的驚艷和心動，只有驚恐和害怕。原來鮫人真的不是一種美麗的物種，而美麗只是針對德而已。

    回過神的奧紮爾開始掙紮，他不明白這只偷襲他的鮫人想干嘛。他可不認為這只鮫人和德一樣不會攻擊他，因為對方銳利的尖牙已經貼上他的脖頸了。

    你干嘛！

    奧紮爾掙紮著，并且使用潛音企圖和他交流。

    人魚。

    鮫人認出了奧紮爾，并沒有像德一樣，自始至終都認為奧紮爾是只古怪的鮫人。那麼說明，這只鮫人的年紀很大。

    你的味道很好。

    鮫人的壽命和人魚差不多，三百歲左右。自從進入神國，人魚的壽命也增長了許多，不過奧紮爾是不同的，他是神子，會有無窮無盡的魚生。除他之外總是會有特殊的存在，例如女巫，沒有人知道她到底有多少歲。

    認得人魚的鮫人，必定是當初人魚一族遷移之前的鮫人，當然也有可能是從前輩口中知曉，如果是當時人魚遷徙時的鮫人還活著，那至少千歲不止，不是神的話，如此長的壽命，那是根本不可能的。

    奧紮爾疑惑的看向鮫人，體態健碩，鱗片也很堅韌。光是看外表是看不出年齡的。

    鮫人將他壓在沙地上，粗壯的尾巴左右搖擺，奧紮爾很緊張，一動不動。謹慎的打量著對方。

    交配

    又是交配。奧紮爾終於明白對方偷襲他，卻沒有攻擊他，亦或是吃了他的原因了，原來是到了發情期，想要交配。

    似乎有些不對勁。鮫人是不喜歡人魚的，即使交配也不會選擇人魚，頂多是撕碎他們，當做食物。這是當初人魚差點滅族的原因，這件事爺爺曾經告訴過奧紮爾。

    那麼，此刻這只清楚他身份的鮫人，竟然還想和他交配到底是怎麼回事？

    不管事實是怎樣的，奧紮爾已經沒有精力去分析，因為他要為了捍衛貞cao而奮起了。那只色鮫人，開始摸他的下腹。

    奧紮爾也顧不上對方會不會撕爛他，奮起反抗，拼命的擺動魚尾，他知道武力值干不過鮫人，但是他卻不想放棄。那一刻，他腦海中浮現的都是那只傲慢、自我又霸道的鮫人，德。

    一串尖銳的潛音響起。壓在身上的鮫人被什麼東西大力的撞開。奧紮爾身上一輕，反應十分靈敏的竄到一邊，定睛一看，他不禁呆住了。

    德。

    他來了。39天，兩人分離了39天，而此刻再見德，奧紮爾只感覺恍如隔世。貪婪的看著那矯健的身姿，兩只武力值相當，身材相當，兇悍程度相當的鮫人，緊緊的糾纏在一起，血液染紅了海水，這才是真正的戰斗。

    看了鮫人的戰斗，奧紮爾才知道德對他有多麼的包容，對方一爪子就能拍死他，平時他覺得德一點都不溫柔，但是現在他才知道，德需要多謹慎才能控制力道而不傷害到他。

    奧紮爾急得團團轉，德似乎受傷了。那只鮫人也好不到哪里去，兩只鮫人互相撕咬，不死不休。

    聽聞，鮫人有領地意識，母鮫人稍微好一點，公鮫人是不容他人侵犯領地的。除了發情期亦或是想要交配的情況外，進入領地的同性都要被咬死，不然就是自己被對方咬死。

    那麼這場戰役的結局，必定是死一個了？奧紮爾更緊張了。

    德怎麼會出現在這里的？他特意繞了個大圈，躲開德的領地，而德不喜歡亂跑，斷不會跑出領地那麼遠。那麼只有一個可能性，想到此奧紮爾興奮異常，德是來找他的，而且看到他被鮫人壓住而來救他？

    兩人纏斗了很久。終於放開了彼此，分立兩旁虎視眈眈。明明是水生物，卻有種陸地猛獸的兇殘。奧紮爾和爺爺去過人類世界玩，自然見過帶毛的哺乳動物，也見過野生動物之間的血型場面，而現在的場面更加讓他震撼。

    德的雙臂上血rou模糊，很多道傷痕，是被對方的尖爪劃傷，要不是有堅硬的細鱗保護，真不知道會受多重的傷。

    奧紮爾不敢出聲，剛剛他想沖過去幫忙，但是那種強度的戰斗，幾乎讓他無法思考，別說幫忙，估計靠近就會被兩人的尾巴給掃出來，摸摸肚子奧紮爾還是選擇原地等待，他去了也是炮灰的命，說不定還會讓德分心。

    兩只鮫人蓄勢待發，都在等著對方再一次攻擊，這種野獸對峙講究得便是時機，奧紮爾不敢出聲，生怕影響德。

    可偏偏最終打破兩人對峙的人就是奧紮爾。不知道什麼時候，一只電鰻游到他的身側，往常這種東西是不會輕易靠近奧紮爾并且攻擊他的，但是事無絕對，奧紮爾只覺得尾巴一麻，下意識擺動發出了響動。

    對峙的兩只鮫人被打斷了，同時扭頭朝著奧紮爾望去，幾乎是同時，鮫人轉身沖向奧紮爾，德也快速閃身攔阻。

    閃開

    休想

    德死死的纏住對方，心中有些焦急。當初奧紮爾離家出走，他就尋著蹤跡追了上去。當天便找到了奧紮爾。他不明白自己怎麼了，明明找到了奧紮爾，按照他的脾氣肯定要過去打他一頓，然後把他吃掉，要不就帶回去交配生小鮫，但是他卻什麼也沒做，跟著奧紮爾到處跑。

    看著他和海豚交朋友，看著他到處去探險，三十多天的跟隨，德突然明白了奧紮爾所說的冒險，似乎也挺有趣的。

    每到一個新的地方，德都會將周圍的攻擊性魚類收拾妥當，這也是奧紮爾探險了三十幾天一丁點危險都沒有遇到的原因。

    德也發現最近兩天奧紮爾的行程有些問題，他們似乎在往回走，但是卻離他的領地越來越遠，他敏銳的發現，奧紮爾似乎是要回家了，不過不是他們兩個人的家。德很難過。

    難過之余，德在奧紮爾睡覺的時候，偷偷離開跑去遠些海域找鯊魚泄憤，當他殺光了那些鯊魚，轉回奧紮爾身邊的時候，則發現一只公鮫人企圖侵犯奧紮爾。

    不顧一切的沖上去。當他和對方糾纏在一起的時候，奧紮爾才發現對方是誰。

    他的父親，只見過幾面的父親。

    鮫人繁育是本能，但是對養育後代卻并不那麼盡心，公鮫人對待小鮫人采取放養政策，也就是母鮫人懷孕的時候，他們才會盡職的守在一邊，小家夥出生後，大概一個月左右，他們就已經沒有耐心做好爸爸了，會丟下為他產子的母鮫人和小鮫人，離開。至此，交配、繁育的過程就結束了。

    母鮫人會稍微盡心一點，會給小鮫人準備食物，小鮫人半歲的時候牙齒就長出來了，爪子也十分尖銳，母鮫人會帶他們獵殺大型魚，傳授他們生存的法則。小鮫人在母鮫人身邊待不了多久便會成為孤兒，獨自一人成長。

    德便是如此，他和母親不親，十七年也就見過幾次，最頻繁的時候就是最近兩年，因為他長大了，性成熟了，而且強壯有力，母親幾次來找他，企圖和他交配。

    至於辨認父親，那是鮫人的本能。前兩年他有了固定的領域，父親便是他第一個入侵者，不過當時父親發現了他，兩人對峙了半響，父親還是選擇了離開，這可能是鮫人對待後代最大的妥協。

    而今天，他的父親竟然想要侵犯奧紮爾，德顧不上父子之間的牽絆，手下一點都不留情。

    鮫人的發情期并不是固定某個季節或者時段，每條魚的發情期都不同。而爭奪交配對象的戰斗更是尤為激烈，就算是父子也絕不留情。父親似乎很執著，德也不會妥協，於是兩人又打了起來。

    兩人的戰圈已經波及到了奧紮爾，因為打斗的緣故，水流有些湍急，奧紮爾又被電鰻電到，尾巴有些發麻，他躲閃不及，被德的父親甩了一尾巴，猛地撞向暗礁。

    「嗯?！箠W紮爾疼得悶哼一聲，接近人類發出的聲音在水中傳播的速度不是很快，但是德卻聽到了，他的心提了起來，十分擔心脆弱的奧紮爾。

    奧紮爾捂著肚子躺倒在海底，小腹很疼，後背也很疼，腰骨應該斷了吧？他的尾巴根本不能擺動，在水底尾巴不能擺動，他根本無法生存。

    奧紮爾很怕，小腹似乎有什麼東西往下涌動，那是生命流逝的痛楚。

    孩子，他肯定是有小鮫人了，而在他確定了小鮫人存在的時候，卻是他離開自己的時候。奧紮爾很難過。

    奧紮爾小腹的鱗片微微張合，一股淡淡的血腥味傳了出來。即使是淡的幾乎分辨不出，但在兩個敏感的鮫人鼻間，這味道便相當濃郁。

    德的父親之所以找到奧紮爾，便是循著味道游來的。他今年100多歲，正值壯年，他的孩子有很多個，每年都有幾只母鮫人和公鮫人懷上他的種，而他也是常勝將軍，企圖壓倒他的公鮫人，漂亮的都被他當成了交配對象，難看的都被撕成了碎片。

    德是他的兒子，他自然聞得出來。當初見到的時候，小家夥已經是個厲害的鮫人了，他挺驕傲的，自己的種都很厲害，作為父親，他勉為其難的網開一面，沒有將他撕碎，而是離開了德的領域，給他成長的機會。

    而這次，他聞到了好聞的味道，很濃郁，讓他性致勃勃，他正好處在發情期，前幾天捉到一只漂亮的公鮫人，把他打得沒有還手之力，然後壓著他交配了幾天幾夜，那個家夥如果在一個月內懷不上的話，他就打算撕碎了他當食物。

    而今天捕獵的時候，他聞到了好聞的味道，很像雌性，濃郁的發情味道，吸引著他。趕過來一看，才發現不是母的，也不是鮫人。

    他知道有人魚的存在，還是因為他的父親，當時他的母親難產死掉了。按照鮫人的習性，就算他是那只公鮫人的兒子，也不一定撫養他，但是他的父親很另類，并沒有丟棄他，而是留在身邊撫養，雖然也沒多少父愛，也沒有什麼交流，但畢竟給予了一定食物和庇護。

    所以當他父親捉到一只離家出走的人魚時，他便知道了除了鮫人之外，還有人魚這種脆弱的物種，他們和鮫人很像，卻又不同，美麗而又性感。那只人魚被父親每日壓著交配，而他總是喜歡偷看，那只人魚喜歡和他說話，便告訴了他，這世間還有人魚的存在，人魚很後悔，後悔因為好奇而偷偷從神國出來，結果被囚禁。

    人魚最終沒有懷孕，被父親養在身邊幾年，直到父親某天外出捕獵再也沒有回來，那時他已經三四歲了，人魚逃走了，而他卻沒有忘記大海中有著人魚這個特別的種族。至於父親為什麼沒有回來，他猜測父親應該是被另外一條鮫人，或者更加強大的生物襲擊死於非命，不然他不會突然消失不見。

    當他再一次看到一只美麗的公人魚，曾經的記憶冒了出來，那只總喜歡用潛音和他說話的家夥，總是被父親壓著交配，哭得很傷心的人魚。

    而眼前這只發出nongnong香味的人魚和記憶中的那人很像，尾巴很美，長得很美，弱得不行。

    沒想到阻礙他的鮫人會是多年前他放過的兒子，兩父子爭搶一只交配對象不是什麼奇怪的事情，兒子已經長大了，所以他并沒有留情，他要奪走這只人魚。

    而此時，不屬於他和兒子的血腥味傳了過來。

    那種味道和鮫人生育時發出的味道很像。德和他的父親同時停下了爭斗，詫異的望向奧紮爾。德是以為奧紮爾受傷了，而他的父親則知道了這條人魚已經有主了，而且還懷孕了。他很失望。

    斗志立馬消退了許多。德顧不上許多，沖過去抱起奧紮爾，小心翼翼的捧著他的臉。

    怎麼了？

    德，我疼。

    哪里疼？

    德慌了。抱著奧紮爾的手臂不敢用力，懷中脆弱的生物疼得直發抖。

    懷孕了，你的？

    聽到父親的話，德詫異的看著懷中的家夥，懷上他的寶寶了？

    德抱起奧紮爾就游走了。他的父親看著他抱走了那只人魚，不知道為什麼，這次他沒有追上來阻擋，只是站在那里看著他們遠去。

    轉過身，他游走了。那只人魚并不是他記憶中的人魚，他想要的，其實只是那只話多，還敢擅自逃跑的壞家夥。

    德抱著奧紮爾找到一處安靜的洞xue，四周勘查一下，這里很安全。輕輕的放下奧紮爾，德急得團團轉。

    他要生孩子了，他該怎麼辦呢？

    別轉了。

    奧紮爾被德轉得頭暈目眩。肚子里的小寶寶似乎安靜了許多，雖然還有些難受，不過應該沒有流產，只是出了血。

    奧紮爾徹底不能起身了，每天都只能躺著，讓德伺候他吃。德對他很好，對他很溫柔。奧紮爾從那雙眼睛里似乎看到了他想要得到的東西。但是他不敢問。

    不敢問德是不是喜歡他。也許德不知道什麼叫做喜歡，問了也白問。

    奧紮爾的肚子慢慢的大了，滾圓的肚皮里面是他和德的寶寶。奧紮爾不知道鮫人父親在母鮫人懷孕的時候，會扮演一個什麼樣的角色，但肯定不是德這樣的。

    每天都抱著他，喂他吃東西，他只要哪里疼，就急得原地打轉。

    奧紮爾沒有問德，為什麼那天會出現在那里，這些其實并不重要了。他養胎的日子里，想了很多，他真的很愛很愛德，在經過39天的分離之後重逢，這份愛并沒有冷卻或者消散，相反更加熾熱。

    奧紮爾想要和德走下去，一起撫養寶寶，他要改變鮫人的習性，他想要得到鮫人真摯的感情。

    從不懂得也沒有愛的人那里得到一份愛情，很難。也許有人會說，無中生有是不可能的。但是奧紮爾看到了希望，也許鮫人并不是沒有，而是隱藏得很深而已。

    整個懷孕期間，德寸步不離的守候著他第一個寶寶。兩個沒有經驗的爸爸mama就這樣期待著小生命的降臨。

    奧紮爾不確定什麼時候生，只感覺應該快了，肚皮被撐得很大，小家夥也挺活潑，在里面動來動去，也許是只可愛的小鮫人，也許是只人魚，他并不確定。

    懷孕的日子里，德不敢碰奧紮爾，即使很想交配也不敢。德有些煩躁，他的發情期怎麼那麼長，似乎永遠過不去一樣，抱著奧紮爾睡的時候，他那里總是很疼，很想進去。但是奧紮爾身體很不好，小洞里面就是他的孩子，他進去會把孩子給頂出來的，所以他簡單的腦袋里分析出了利弊，最終忍耐下來。

    其實奧紮爾也在忍耐著，懷孕後期，每天被德抱著他都想要和對方做點什麼，那里也很饑渴，應該是懷孕的後遺癥，但是德不碰他，他才不會主動讓德那什麼呢！

    看著德每天都急得抓耳撓腮，有時候抱著他親嘴就親很久，手總是企圖摸他那里，最終又十分有魄力的撤退，他就覺得好笑。

    讓一只鮫人妥協，奧紮爾十分有成就感。

    孩子到來的日子一團亂，奧紮爾不知道自己要生了，德自然也不知道，當奧紮爾肚子疼，xue口鱗片開合，小家夥玩命往外鉆的時候，他才知道。

    一陣雞飛狗跳之後，奧紮爾在不斷的用力再用力之後，一陣暢快。孩子被他排出了體外。

    一團東西涌了出來，帶出來一股血液。奧紮爾的大肚子也很快扁了下去。德才反應過來，這應該是他兒子，不是奧紮爾的便便。（XDD）

    小家夥很快便挺直了身體，一只小鮫人。

    奧紮爾強打精神抱過孩子，小鮫人和人一樣，小時候如果不看小雞雞根本分不清男女。所以為了確定孩子的性別，奧紮爾撥開小小的鱗片，終於找到了小嫩芽。是兒子。

    小家夥剛出生便神奇的長了一嘴小尖牙，不過長得很漂亮?？磥眭o人的基因蓋過了人魚。他還是第一次看到和人魚交合，最後生出不是人魚的物種。

    不管怎樣，小家夥是他的兒子，就是新一代的小神子！

    奧紮爾很喜歡他的寶寶，小家夥軟軟糯糯的，雖然是小鮫人，卻沒有攻擊力，如果不看長相，奧紮爾覺得他更像只可愛的人魚。

    德一直沒有碰過他的孩子，他更關注奧紮爾，從那個小東西出來之後，奧紮爾就不搭理他了，成天抱著那只魚。

    某個鮫人終於生氣了。一把奪過奧紮爾懷中已經長得很胖的小鮫人丟在洞外。

    你干嘛！

    我要交配！

    德始終還是只年輕的鮫人，他此時滿腦子都是交配。猛地壓倒奧紮爾胡亂的親吻。

    不行，兒子。

    沒事。

    在德的認知里，還真沒什麼大型魚敢進入他的領地，至於那些小家夥根本不敢動鮫人寶寶，不被鮫人寶寶捉來當零食就不錯了。

    奧紮爾很快便被絕對武力壓制了，德迫不及待的探索著他的洞口，生完孩子之後，他那里慢慢的合攏，并且恢復了緊致。特別是在兒子出生之後的這幾天，他幾次三番的拒絕德的求歡。

    為什麼拒絕？并不是他不想要，一來兒子沒人照顧，二來他怕那里會松了，想要再養養身體?？傊?，他有些矯情，怕德會嫌棄他。

    奧紮爾軟了身體，大張的xue口被德的性器占滿，還沒有準備好，便迎來了德急不可耐的攻擊。猛烈的撞擊讓他嗷嗷的叫了起來。

    餓了很久的德是可怕的。撞擊的力度幾近粗暴，奧紮爾的腰快要被折斷了，膨脹的性器也比以往粗長了許多，脆弱的xue口被蹂躪得腫了起來。

    即便如此，德還是不放開奧紮爾，不停的做。

    當德滿意的時候，奧紮爾已經成功暈厥。德心滿意足的起身，終於想起了被他丟在外面的兒子。

    游出洞口，小家夥瑟瑟發抖的躲在洞口邊的石頭後面。胖胖的身子根本遮擋不住。小屁股露在外面，頭沖里，典型的鴕鳥型，要頭不要屁股。

    德嫌棄的看著兒子，小家夥太弱了，根本不像鮫人。難道他們以後的孩子都是這樣的？他現在終於知道奧紮爾不是鮫人了，聽說他是人魚，多麼脆弱的名字，人放在前面，還是被他歸為食物的魚類。

    德提溜著兒子的脖子嫌棄的丟進洞中，小家夥滾啊滾的滾到了床邊，刺溜一下鉆到奧紮爾的懷中，兩只大眼睛含著淚水，委屈的不行。

    人魚是哺乳動物，是有奶水可以喝的，即便是公的，在產子期間也是會有奶水分泌的。奧紮爾不幸的發現他胸前的兩個rutou又大又腫，開始分泌奶水。

    其實在懷孕的時候，他那里就已經不正常了，胸部隆起，rutou脹痛，他知道會有這種變化，早先在神國也是看到公人魚生寶寶的，胸前就是變得有些詭異，只是生完孩子斷奶之後就會恢復的。

    奧紮爾又想起了父親，他早就有懷疑，自己是父親生的，生父就是爺爺，雖然是猜測，但是八九不離十了。那麼當初父親知道自己懷孕了，所以逃跑了，帶著球跑出去待產。不生娃不知道，生了才知道有多艱辛，奧紮爾心中對父親的愧疚又深了。

    他是父親辛辛苦苦生出來的，小時候總是不聽父親的話，惹他生氣。還串通爺爺欺負父親，他真是不應該。

    檢討完畢。奧紮爾抱著兒子，閉上眼睛，不去看他的窘態，身為雄性，喂奶什麼的，很難堪。

    德一直看著奧紮爾喂奶，這不是第一次喂了，他其實也想嘗嘗味道的。只是昨晚他對於奧紮爾下面的渴求比吃奶要深，所以拼命的做啊做，把吃奶的事情忘記了。

    喂奶的奧紮爾後背發涼，抬頭望向德，只見他雙眼直勾勾的看著他，他的胸。

    轉過身背對德，奧紮爾不讓對方再視jian他的身體。

    喂飽孩子放在一邊，還沒轉身便被德抱住，一雙爪子從腋下穿過直接摸到他敏感的胸前。

    「嗯?！箠W紮爾悶哼一聲，那里挺疼的。德沒輕沒重的捏著，奶水都溢出來了，混在海水中。

    德將奧紮爾轉過來，低頭含住他的乳尖，小心謹慎的吸吮，他的牙齒太過尖銳，不小心便會弄傷奧紮爾。

    奧紮爾不敢亂動，德的嘴里都是尖牙，接吻的時候都會被刺傷，何況這種情況，一個不小心，他的小咪咪有可能被削掉了。

    德粗糙的舌頭不停的刺激著敏感的rutou，奶水不斷的溢出，德吃得很起勁。小時候他也吃過母親的奶水，不過沒幾天就不給吃了，那味道他還有些記憶。

    以後他就有足夠的奶水喝了。德覺得很開心，只不過他沒有想過和兒子爭飯吃，有多麼的卑鄙。

    奧紮爾已經開始喘息，身體變得柔軟，奶水漸漸稀少，德似乎沒吃夠，用手指捏著rufang，企圖往外多擠出一點。

    這是想要吃飽的節奏！喂飽德的胃，就算是母牛都做不到，而奧紮爾胸前那兩塊饅頭根本沒有那麼大量，喂喂兒子那小胃口就已經很給力了。

    想當初特里同都沒有奧紮爾奶水多，也就喂過奧紮爾一個月，便斷奶了。奧紮爾的那段記憶已經變得很模糊了，只記得自己似乎是吃過奶的，至於奶水出自何方，他表示沒記住。

    奧紮爾已經被推倒了，吃不到奶的德已經轉移了陣地，啃著奧紮爾的脖子，兩只色手往下摸去。

    奧紮爾越來越適應和德做這些事情，而且他發現德的所謂發情期沒個頭。人魚發現至今，發情期這種屬於動物的周期性已經淡了很多，隨時有愛隨時都能做，所以當他發現德好像也是隨時都能發情的時候，他還是很高興的。

    在忽略發情期的時候，還能產生交配的欲望，除了愛還有什麼解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