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

    程澄頓時樂開了花，她就是想聽這句話。

    “你就不能不穿嗎？”林烜又追加了一句。

    “如果我偏要穿呢？”程澄反問著。

    “真的要穿？”林烜又反問回來。

    “對啊，真的?！?/br>
    “……”林烜沒話接了。

    沉默了一會，程澄嘿嘿的笑出聲，“好啦，穿還是會穿的，但是嘛……我可以在外面套件衣服的嘛?！?/br>
    “不要一副苦瓜臉啦！陪我去挑合適的外套！”

    最終程澄還是拉著林烜買了一件披肩，然后又拽著林烜去看了場電影，在外面吃了個飯，才回到了會所。

    回到會所都已經快下午四點鐘了，距離表演開始，還有兩個多小時。

    程澄去把屬于她的面具找了回來，然后交給了林烜，讓林烜自己一個人在房里待著自己又走了出去。

    林烜坐在床邊，看著剛剛程澄塞給他的面具開始研究起來。

    面具挺大，程澄帶上之后只露出嘴的那部分，銀色的金屬在燈光下泛著冷光，臉頰旁還有些凹凸不平的圖案，邊緣處打磨得不夠仔細，若是用力在上面劃過說不定會受傷，但總體來說制作還算精美。

    這個面具咋一看可能比較大眾化，仔細一瞧發現每一處都寫著程澄的名字。

    ——主要集中在那凹凸不平的圖案上。

    林烜還沒研究夠，程澄就回來了，手上還拿著什么東西。

    “好看嗎？”

    “嗯……但是做工是不是有點不好？”林烜指了指凸出圖案的邊緣，“這里很不平滑?！?/br>
    “是我要求的?！背坛涡α诵?，走到了林烜面前，“來，我給你戴一樣東西?！?/br>
    等走進了林烜才看見那東西是什么。

    那是一個項圈，上面還有一個銀色的小吊牌。

    林烜看見了之后滿臉都是拒絕，“我不帶?！?/br>
    “乖哦，要帶了這個才能進去看表演?！背坛闻e著項圈，哄道。

    “我不帶?！绷譄@再一次重復。

    “為什么？不喜歡嗎？還是怕不舒服？”程澄皺著眉問道。

    “不喜歡?！绷譄@依舊滿臉抗拒。

    程澄有點發愁的看著項圈，她捏著柔軟的皮革，不知道在思考著什么。

    當初入會的時候會員要定制面具和項圈，程澄故意讓面具做得硌手，而項圈，與其說是個項圈，不如說是一件飾品。

    “真的不喜歡嗎？這個其實只是一個choker，就一個飾品而已?！本褪峭庥^像項圈而已，程澄在心中默默補充著。

    林烜擰著眉，“你就別騙我了。這明明就是項圈，我對bdsm……還是有一定了解的?！?/br>
    “啊?！背坛螒艘宦?，突然想起什么，“你不會是想到什么去了吧？我沒那方面的偏好啊?！本陀幸稽c點而已。

    “第一次的時候你就有問過我接不接受sm?！绷譄@淡定地回著。

    “……你還記得啊?！背坛斡悬c失落，“那我當時說是輕微啊，輕微?！?/br>
    林烜沒回話，程澄繼續解釋著：“項圈是會所統一的，我只能決定它的樣子?！?/br>
    “所以你承認它是項圈了?！绷譄@抓住了程澄話中的關鍵。

    “呃……本質是項圈但是看上去只是choker？”

    “我不戴?！绷譄@再一次拒絕了。

    程澄嘆了口氣，捏著項圈的手不由自主的用力，最后松開了手，把項圈放在了桌子上，“那就不戴吧?！?/br>
    “但是不戴就不能去看表演，時間還早。你想想接下來是直接回學校還是干嘛吧?！?/br>
    程澄有這么一瞬間想把項圈給自己帶面具給林烜戴算了。但是會所規定會員必須佩戴面具，非會員的除非戴上屬于會員名下的項圈才能進場。且不說規矩不可破，程澄也不會這樣做的。

    雖然自己寵人，但也不是這么一個寵法。

    “你為什么要這么執著于看表演？”半晌，林烜突然問道。

    “286會上場?！背坛蔚媒忉尩?，“286記得吧？就昨晚為我們表演那個?！?/br>
    不知道林烜想到了什么，臉突然變得有點紅，他點了點頭。

    程澄嘆了口氣，“我還挺喜歡這個調教師的，但是她的風格不太被人喜歡，就，過于平淡，你知道嗎？”

    看見林烜點了點頭，程澄繼續說道：“這件會所里的調教師的業績靠的是會所的客人，能來這里的人都喜歡追求刺激，沒有多少人喜歡286表演的風格，時間一久了286的業績就是墊底的了。如果今晚這場表演之后286還是墊底，她大概不能在這里當調教師了?！?/br>
    “你和她關系很好？”

    “嗯，我和她私底下是朋友?！背坛吸c了點頭，“之前她的業績都是我兜著，但是和你交往之后……”

    程澄的話沒說完，但林烜大概能懂她的意思，應該就是和他交往之后都沒來過會所，所以那個調教師才面臨被炒的風險吧？

    程澄看著林烜一臉深思的樣子，以為他誤會了什么，連忙解釋道：“我就只是過來看表演而已，其他什么也沒做，就看，就看?！?/br>
    “你這么緊張解釋什么?！绷譄@無奈的笑了笑。

    程澄尷尬的咳了下，總覺得剛剛那幕好像是被自家老婆發現之前自己出去鬼混過瘋狂解釋是怎么回事？

    “你是真的想看表演？”林烜問道。

    “啊，也不是多想，主要是想幫幫286?！背坛螕狭藫项^。

    “你讓我想想?！绷譄@又拿起了面具。

    “啊……？啥？”

    “你讓我再想想?！?/br>
    “？？？你不是說不喜歡嘛？”程澄沒有想到林烜居然會有退讓的意思，當然她也沒有想過強迫林烜。有些東西是循序漸進都進不來的。

    “你不是想幫你朋友嗎？”林烜把面具遞給程澄，空出來那只手指了指桌子上的項圈，“拿來吧?！?/br>
    程澄狐疑地接過面具，然后又拿起了項圈給林烜。在林烜快要碰到項圈的時候又猛得縮回手。

    “你該不會是為了我朋友在強迫自己吧？”程澄一臉警惕看著林烜。

    “不是，你怎么會這么想？”

    “因為，我看你很討厭這個的樣子?！背坛位瘟嘶问种械捻椚?，“從你拒絕的時候我就沒想過你會答應?！?/br>
    “……你怎么這樣想我?！绷譄@攤出手，“拿來吧?！?/br>
    “你確定你真的要帶？”

    林烜點了點頭，“趁我還沒有后悔?！?/br>
    “那我幫你帶！”程澄又走過去了點，站到了林烜面前。

    林烜抬頭看了看她，然后低下了頭方便程澄動作。

    林烜露出的那節脖子修長，程澄的指尖有點顫抖，指腹撫上了那塊皮膚。

    林烜覺得有點癢，稍微縮了縮脖子?！翱禳c啊?！?/br>
    程澄深呼吸了一下，拉了椅子過來坐了下去，和林烜保持在了同一水平線上。她抬起了林烜的下巴，看見了性感的喉結。

    程澄吞了吞口水，她總覺得自己像個老流氓似的。打開了項圈的扣子，把柔軟的皮革覆在了喉結上面，手環到后面調整著項圈的長度，扣上了扣子。然后她抬起了那塊小小的吊牌，摸索著，感受著上面刻下的字。

    林烜伸手扯了扯項圈，脖子上突然多出的東西讓他覺得不太舒服。

    “緊嗎？”程澄開口問道，她發現她嗓子都變啞了。

    “還好，有點不習慣?！绷譄@扭了扭脖子。

    林烜說話的時候喉結的上下移動造成了覆在上面的項圈也微微動著，程澄盯了好一會，然后湊上去，咬住了項圈正好覆在喉結上的那部分。

    她用牙齒向外扯著項圈，舌頭想要舔到下面的喉結，雙手摸上了林烜的胸膛。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