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 猜測
011 美色誤人。 美色誤人。 美色誤人。 012 我們兩個各自釋放了一次,陳陰禾又拉著我的手給他打了一次。他此時已清醒了不少,恢復了平常的模樣,嘴巴賤得讓人想把它縫起來。 他刻意貼在我的唇畔低聲說話,熱氣曖昧的打濕我的臉頰,雙眼一眨不眨的盯著我。我面無表情,他的手帶著我的握在他的yinjing上上下擼動。 “大嗎?嗯?” “saoxue癢嗎?” “大jiba想cao進你的saoxue?!?/br> “……” 媽的。 幸好夜色夠黑,他看不清我氣得通紅的臉。 這晚我照常抱著被子睡,他偏要從背后扣著我。我覺得不舒服,又掙不開,到半夜也沒睡著,他倒是難得睡得香。 我復盤著這一個月的一切。合理懷疑陳陰禾是早知道我和原來的魏慎不一樣了,而且他肯定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就盯上我了。也許是十三歲的那次,也許是我穿過來不知道哪里露了破綻的時候。 劇情走到這已經偏了。但也沒有到完全崩盤的地步。陳陰禾和魏瀟的婚約還在,且禮部那邊已在籌備這一場盛事了,陳陰禾不可能頂著大不孝的名頭毀婚,而他就算是敢如此做朝臣也會壓著他不放。魏瀟回來兩個人也會漸漸地彼此吸引,而我或許只是一個小小的調劑品罷了。這是我一直所想。 我想得越多便越是不安和煩躁,想到最后我早晚要死在魏瀟手下又是一陣徹骨寒意,下意識的尋著熱源往后靠了靠。 013 跟陳陰禾又這樣相處了近一個月,我死防著進一步的親密行為,卻很久之后才意識到,有些東西是習慣成自然的,與陳陰禾是,與魏瀟也是。 等魏家兄妹兩人抵達京城時,已是十一月下旬過了小雪了,我提前幾日回了我原來的寢殿,陳陰禾給安置了不少好東西進來,我住得也還算習慣。 見到一身銀甲,仿佛又拔高不少的魏瀟時我正縮在暖炕上和小李對坐著下五子棋。魏瀟本就長得極好,睫毛長翹,鳳眼含著水霧,流轉間盡會勾人,唇紅齒白,肌膚白潤,全身上下仿佛都是巧匠用溫玉細細雕出來的,誰會不喜歡魏瀟呢?她走進我屋里的時候,我差點沒認出來,拔高了,精健了,肌膚也不勝從前的白潤,就連棱角也被西北風沙磨成堅毅的模樣,倒是和魏津有些相像了。 魏瀟不會是個一般的女子,我一直是知道的。從前在將軍府里,我還在酣睡著的時候,她就已經跟著魏津去習武練功了,等到她帶著一身汗和各個關節的淤青與挫傷回來就是我起床用早膳的時候。我心里心疼她一個女子要受練武的種種苦楚,她盈盈目光盯著我時我就要忍不住開口喚她留下替她上藥,剛開始覺得將軍府哪里少得了大夫,但我后來發現我不提醒她她仿佛就當那傷不存在似的,日日在我眼前晃得人心酸。我這個病秧子聞多了藥味也要算半個大夫了,替她上藥的時候是我們之間難得的溫情時刻。后來給她上藥的次數多了,我房里就時時都有備著化瘀的藥酒藥膏。 這次出征之前,她練習的強度更高了,一身傷的情況很是不少見,我又煩又氣,至于嗎?她是女主呀。于是這種時候我便可以光明正大的諷刺她了。 如今我見她這副模樣,又想到她信里提到自己受了幾次刀劍傷,一次是被流箭射在肩膀,一次是被刀砍在后背和大腿,聽著信里描述就很是嚴重可怖的樣子,我立馬就想要下地過去檢查檢查她的傷處。 魏瀟就立在那里,等著我過去。我快步走到她跟前才發現我跟她已是差了大半個頭了,她又著著鎧甲,把她原本的一點點柔美壓得一點不剩了。我盯著她瞧,一時不知道說什么。 “我好想慎兒呀。慎兒怎么一封信都不給我寫?”小李已經退了出去,魏瀟本想抱抱我,發現自己身上的盔甲太過硬冷就只居高臨下的摸了摸我的頭,垂著溫和的目光看著我,略有些抱怨的道。一年未見,魏瀟的聲音好像也更偏中性了。 我一把拍開她的手,躲開她的凝視,干巴巴道:“這么冷的天,我筆都拿不好?!?/br> “好吧。那慎兒有沒看jiejie寄給你的信?” 我含含糊糊點頭,有些不自在的問:“你的傷怎么樣了?” “肩傷還未好全,又癢又疼。等回府了慎兒幫我瞧瞧罷?”她水霧霧的眼睛看過來,我又敗了。真是連gay也抵擋不住的魅力。 我心下又氣又急,佯裝冷漠的道:“哼。多上幾次戰場怕是什么都不用怕了?!?/br> 她憋著笑,看著很是開心的模樣說只怕以后再也見不到我,又迅速的轉移了話題。 “慎兒看jiejie有什么變化沒有?” “哼。變丑了?!?/br> 她一下笑出聲來:“是呀,慎兒最漂亮了?!?/br> 014 小李和一眾奴仆張羅著給我收拾衣物零碎,今晚便要搬回將軍府了。我靠坐在榻上邊含著魏瀟給我帶的酥糖,把玩著桌上的玉棋,慢悠悠的晃著腿,邊看著魏瀟攬過下人的活給我疊著衣物。 嫻靜的時刻。我在心中細細回想著我的戲份。 今晚上陳陰禾會宴請朝臣,主要是對魏家兄妹倆進行賞賜。我要做的是刻意裝病將宴席上的魏瀟引出來,在她趕來的路上把人截下害她清白,當然以魏瀟的武力值她怎么可能會輕易的失身于他人呢,更何況這后來還有陳陰禾的英雄救美。 我瞞著小李把事兒自個安排好了,只需一場讓所有人都相信的病了。這倒簡單,現下這天氣,我這體魄,只消我少穿兩件衣服往院里走幾圈便可。 魏瀟幫著我把東西都收拾好后,本想陪我用完午膳,就被魏津給叫了過去。正好給我時間造一場病。 臨近傍晚宴會快開始宮人來提醒時,我支開小李,悄悄換下衣服往院子里走了兩圈。十一月的京城可真冷啊,我一踏出房門立馬就被凍得打顫了,那冷風四面八方的從我的衣襟袖口鉆進來,毫不留情的抽走每一絲溫熱。我被凍得僵直,咬牙又撐了一會兒,才被趕回來的小李震驚憤怒的扶進暖被里。 我不負所望的發起了高熱,還不忘扯著小李叫他把魏瀟叫過來。 他急匆匆的叫了個太監去找魏瀟,又連忙讓宮人稟告陳陰禾一聲把太醫找來。我迷糊著聽他安排好一切,又擔心起魏瀟會不會因為身上的傷躲不過那小刺客的迷藥,陳陰禾會不會沒敢上救美……到后來昏昏沉沉間恍惚著以為我回到了學校,也是這樣冷的天,和舍友窩在宿舍里打火鍋,熱氣騰騰,室內一派火熱。就是那番茄鍋底怎么是苦的……令我…… “嘔……” 我一下彈起來趴在床沿上嘔吐,什么東西這樣苦?咽喉刺痛,生理性淚水被激了出來。 小李拿著碗黑乎乎的湯藥,一下下的拍著我的后背,又幫我擦干凈嘴唇,叫宮人上來收拾被我吐得臟亂的被褥和毯子。 我頭疼得厲害,一張口竟發不出聲,宮人連忙遞茶給我漱口潤嗓,期間我瞪著小李。 他這才連忙道:“奴才找人去通知二小姐的時候陛下正在召見她與大少爺,陛下的人攔下了不給進呢……”聲音越說越小。 我差點氣到吐血,連忙問他:“現在那勞什子的宴會開始沒有?” 他低著頭道:“現下已開宴半個多時辰了。陛下一直攔著我們的人……太醫倒是來得早……” 我瞪著眼,煩躁的抓了幾下頭發。陳陰禾、陳陰禾?。?! 我怒意升騰:“你跟他說我要病死了!我就要見魏瀟!就要見魏瀟!” “可……” “可什么可?!快去??!” 015 結果是,我沒等來魏瀟,等來了滿臉陰沉的陳陰禾。 “真想不到,你這么能折騰?!彼话氧唛_我的房門闖了進來。身后的大太監強硬的將其余人都帶了出去。 我看到他呆了一呆,緩了幾秒氣得站在床上居高臨下的朝他吼:“你憑什么攔我的人!魏瀟呢!” “憑什么?這天下朕說了算!” “魏瀟嗎?美酒佳肴,論功行賞,哪個不比來看你這個病秧子有趣得多?” “魏慎!你掂量掂量自己的身份!也敢同朕頂嘴?” 房門被人識趣的合上,他大步走過來,咬牙怒吼。 我被他震懾住,眼圈一下子紅了,跪在床上硬拉住他的衣袖求道:“我錯了陛下…我錯了!你…你把我jiejie叫出來好不好?我……” 他冷冷的看著我,忽地將大拇指堵在我的唇上,半張手覆在我臉上,凍得我一下清醒了不少。他陰沉沉道:“jiejie?你以為魏瀟真是什么好人?” “你真不知道嗎?你跟他…都睡了不止一次了吧?” 我呆愣著看他,臉上還掛著淚珠,完全想不通他在說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