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大喜
南涼大漠雖兵強馬壯,皇宮里卻依舊是處處裊娜簾幔。 層層疊疊的白紗流蘇內,南弦穿著單薄白袍,盤膝坐于蒲團之中,他閉目撫琴,長發隨著搖晃的身體輕輕擺動,寬大衣袖溫柔撩撥琴尾,細長手指在銀弦之上翩然起舞。 “皇上?!睂m人悄悄立在殿外,聽到琴音停頓方才正聲道:“王爺歸來了。他傳來話,說近日各國都不太平,他便不回皇城了,直接去南境邊城坐鎮?!?/br> “嗯,知道了?!庇七h內殿傳來空靈輕巧之音,隨后便又是悠揚琴瑟之聲。 南弦垂視著隨音跳動的琴弦,看不清明滅。他突然手指一頓,稚嫩道:“對了,就朕與爾國公主合婚之事,皇兄未曾表態么?” “回皇上,王爺只說皇上您尚且年少,許多事還不成熟,都看作兒戲,一國之君的婚事還需......還需從長計議?!?/br> 南弦狠狠一撥琴弦,一臉稚氣:“哼,朕就知道他定會反對!他最擅長與朕唱反調!從來都是!”南弦賭氣道:“去回了他,說朕此番偏要為自己做回主,令他速速準備便是,既然是他和他的好母妃將朕擺在這個位置上,那就要學會何為遵旨,何為盡忠!” 宮人看著年少皇帝罕見的怒容,少有的堅定,都不敢再答話。 …… 遠在高樓的身影迎風而立,大朵大朵雪花落在他身上,他卻感受不到寒冷。 想起一回到南涼便聽到那轟動全國的喜訊,震驚與慌亂之余,南風晚心中還有隱隱酸澀。 那個眼睛里總是閃爍星辰,總是笑容嬌憨的小丫頭,果然從來不屬于自己。 其實他一直都心知肚明。 可他卻貪心與惦記。 于是那日才下了十足的決心,鼓起勇氣托華姑娘約她于九月初五去城門一見,可是,她沒有來。 大約當真沒有緣分罷,如今她姓了南,那個即將擁有她的人,卻不是自己,而是自己的弟弟。南風晚難以接受,更心痛不已。 也是,她是集萬千寵愛于一身的小公主,對自己的種種,不過是一時興起,是稚嫩的探索和未知的追求罷,又怎會當真? 是啊,她還是個懵懂孩子,可是自己早已內心桑滄。 南山??!你有何資格去想,又有何資格去要,你的命便是為了還債,怎么可以奢望柔情? 可是,只要想起她仰起頭對著自己笑的樣子,那雙毛茸茸的眼睛一眨一眨,比大漠高空的星星還要明亮,他就難以遏制心頭顫動。 雪越飄越大,成簇落下。 南風晚伸出粗糲的手掌接雪,一團雪融撫上掌心,輕輕柔柔,軟軟綿綿。 她的乳尖若是揉在手心,大約便是如此細膩感覺吧...... 爾玉,我,我好想要你啊。 ...... 此時此刻,惦記爾玉嫩乳的男人,又豈止南風晚一人? 白離夕嘗過那不曾給男人蹂躪的嫩乳在舌尖之滋味,更清楚她的每一分成熟皆是由自己引起,自然更加想念與難忘。 他膩了侍妾們那些早已被自己玩大玩熟的肥奶子,想想便沒有半分興趣。于是命陸清尋了宮中與爾玉年歲相仿,不曾伺候過男人的稚嫩宮婢來一解嘴饞。 那宮婢以為是老天開了眼,能被白離夕看中,一朝飛上枝頭做鳳凰,自然樂意得上進,不消白離夕幾句調戲與輕薄,便已投懷送抱。 白離夕閉目,仿佛將爾玉抱在腿上,回味著那些曼妙夜里舔弄爾玉rutou的感覺,將宮婢的奶頭含在嘴里,大舌頭完全包裹住乳尖,用粗糙的舌苔在rutou上刮啊刮,一下,接著一下......不停地刮...... 他聽到她在嬌喘,便用靈活的舌尖在乳暈上繞啊繞,一圈,接著一圈......反復地繞...... 他嘗到她的乳暈在跳動,便用厚實的舌根頂啊頂,一次,接著一次......越頂越大力...... 不夠,她還沒有顫抖,還沒有哀求! 他便再次裹住她的奶頭,不住地點戳,不住地舔舐...... 待到她已經緊緊抱住自己,他才滿意地低哼著,用嘴唇含著奶頭,不停地吮吸,輕輕的,緩緩的,到大口大口的,狠狠的...... 小東西,我要你為我呻吟為我嬌喘,我要你為我哭為我笑,我要你為我綻放,我要你是我一個人的! ...... 日子過得飛快,三日之后轉眼便來。 今日便是爾峰大婚之日,看似繁盛的景象之下,已是暗波涌動。 只是不知會不會有個小機靈鬼又一次出其不意打破了所有計劃…… 天公作美,大喜之日竟是寒冬里難得一見的艷陽天,陽光暖暖,帶著喜氣,普照整個大紅宮廷乃至爾國皇城。 一大早,盛大的迎娶馬隊便出了皇宮向丞相府駛去,爾峰騎著他那匹披甲好馬,穿著一身赤紅色華貴喜服行在隊伍最前,威風凜凜。他帶領著長長的隊伍在喜樂中緩緩前行。 黎民百姓皆歡呼雀躍,一同為樂。 皇宮里亦是一派喜氣,爾淵穿著明黃朝服,戴著鎏金旒冕,一臉和氣坐在大殿之上,接受萬人朝拜與恭賀。 高官要員,皇親貴胄皆攜著家眷親屬,盛裝出席。 千千萬萬宮人更簪紅花,換新衣,紛紛奔走忙碌于前堂后殿,各個笑臉滿滿,互道吉祥。 此時,唯有一人心中敲鼓,滿臉慌張。 爾蕭穿著朝服,立于菡萏軒,少有的滿臉嚴肅。他目光焦急,厲聲道:“爾等還不坦白交代,公主究竟在何處?” “奴才該死!奴才該死!”一眾宮人紛紛顫抖著下跪磕頭求饒,暗香哀哀道:“奴才們真的不知殿下去了哪里……一大早盈袖喚公主梳妝,掀起床幔便不見了公主!二皇子明察,二皇子開恩??!” 爾蕭暗暗叫糟,凝眉嘆息罷,揮袖離去。 他一路上左右分析,思量頗多:不該是已遭jian人所害,否則方才暗衛定然不會還能看到陌生面孔飛檐走壁于在菡萏軒周圍,鬼鬼祟祟。那么,便是她自己又趁亂淘氣,不知輕重緩急擅自行動了。稟報父皇?不可,也許并無大事,父皇卻必定心中慌亂,等皇兄歸來?不行,今日是他的大喜之日,莫說沒有時間,便是連心情也打亂不得!去尋?也不通,那鬼丫頭,脾性不定,讓人去哪里尋。為今之計,依舊只有靜觀其變……她的心思難以捉摸,但愿那白離夕的人也無從下手,自亂陣腳罷。 正午時分,爾峰在一片祝賀之聲中將蘇丞相之女迎回了皇宮。 一條紅綾便似月老紅線,牽起了二人姻緣。 他二人走過漫漫紅毯,來到莊重大殿,拜天地拜圣上夫妻對拜,喝彩連連,聲樂陣陣,眾人看著這對璧人,紛紛道賀,送上祝福。 爾峰錚錚面上笑容淡淡,他心不在焉,四處環顧,終了不由心里一晃,臉上依舊勉強掛著笑,不住點頭道謝,拉著紅綾子的手卻不住出汗。 哈哈,現下更加焦躁不安的,卻是那幾個央國死士。 戰起穿著一身爾國宮人服飾,掩于人群之中,對身邊人道:“怎么辦?從一早便不曾看到那小丫頭,殿下不是說過那丫頭是個調皮搗蛋的,不可能不湊這熱鬧么?最不濟便是身邊有人保護,可是現在那死丫頭不知道被那死老頭藏在了哪里!” “咱們還是再去找找罷,我不信她還能人間蒸發!” “若是尋不到如何向殿下交代?” “快分頭找!” 一眨眼幾人便消失了蹤影。 自然沒有人知道,一身小廝裝扮的爾玉早已坐著驢車,漸漸遠離喜氣橫溢的皇城,緩緩向西駛去。 ...... 央國。 燭火盈盈,炭火暖暖。白離夕偎在榻上,甚是認真地看兵書,時不時還二指翻花比劃。 榻下,是赤條條的爾玨正跪在白離夕腳邊,乖巧地舔弄他的腳趾。 奶頭還是腫脹的,自然是白離夕已經咂過了。 她抱著他的腳,又賣力的舔了許久。 白離夕合上兵書,伸了個懶腰,用腳碰碰她的小臉,淡淡命令道:“夠了,跪上來?!?/br> 爾玨頓時心驚,她眉頭緊蹙,瑟縮不前。 完了,他又要折磨自己了! 白離夕瞥她一眼,黑了臉,他瞇了瞇鳳眸。 爾玨怕極了,她趕緊膝行上榻,生怕他動了怒。 誰知,白離夕不怒反笑,他抓過爾玨又肥了幾分的大奶子放在掌中翻來覆去地揉,難得溫柔:“你瞧,才幾天,你的奶子就大了不少,奶頭也黑了不少,可見以前收拾你的男人不夠賣力?!?/br> 爾玨湊近他幾分,唯恐他揉得不盡興。 白離夕一邊握著乳rou一邊用拇指搓奶頭,魅惑問道:“乖,告訴我,你是不是愛極了天天這樣給男人玩奶子吃奶頭?” 爾玨心驚rou跳,她不敢直視白離夕,忍著淚不出聲。 白離夕探過頭去,奶頭便在舌頭上跳動,他輕輕吸了一口:“說啊,是不是?給男人吃奶和給太監吃奶感覺不一樣吧?男人嗦完奶子能cao你,太監可不能。你快說啊,說了我有獎勵?!闭f著他勾唇一笑。 爾玨揣度白離夕每一寸表情,唯恐他是在愚弄她??墒?,她又怎敢忤逆他,唯有乖乖點了點頭。 白離夕滿意地笑了,他頓了頓,雙手一起抓奶:“我再給你最后一次機會,你老老實實告訴我,是不是以前給男人cao過很多次?若是答錯了,我可會叫你后悔一輩子?!?/br> 爾玉猶豫了,她眼神飄忽,不敢看白離夕。 白離夕直直睨著心虛的爾玨,他挑了挑眉,邪魅一笑。他終于松開了爾玨的rufang,將衣裙披在了她肩上。 爾玨不明就里,只頓時感激涕零,她仰面凝望白離夕,以為自己是不是終于守得云開見月明了。 白離夕起身,抖了抖衣擺,負手而立,威嚴頓起,他蔑視她一眼:“算你誠實,沒有繼續把老子當傻子。罷了,看在這幾日你服侍得本殿下很舒服的份上,本殿下便成全了你,讓你后半輩子時時刻刻都有男人伺候奶子?!?/br> 爾玨先喜后驚,漸漸呆住,這......是何意? 白離夕走了,他的余音成為了爾玨噩夢的開始:“陸清,待郁桑幾人回來,便將人送過去?!?/br> “是,殿下?!?/br> 送去哪里? 送去女人的地獄。 ...... 與此同時,爾國宮內卻是一片歡天喜地。 待到吃罷婚宴,看了歌舞,賞完煙火,鬧過洞房,掀起紅蓋,忙碌疲憊的一日終于告罄。 華光四射,滿眼紅色的皇宮終于變得安靜。 一輪明月當空,洗盡一切浮華。 鳳冠霞帔的蘇丞相之女靜靜坐在紅綃帳內,一張南方女子婉約靜好的面容很是淡雅。 她隱隱失落與不安,凝望龍鳳紅燭默默傷感。方才爾峰還未坐上床榻,聽到公主失蹤的消息,頓時大亂陣腳,匆匆而去,全然不顧房中還有自己的新娘。 今日,可是他們大婚之日,他怎么可以丟下她一個人獨守空房?堂堂太子妃,丞相府千金,該是如何顏面掃地…… 另一邊爾淵殿中燈火明亮,眾人都焦急不已,捶胸頓足。 本以為她只是如以往一般調皮,玩夠了自然會回來,可是現下已是深夜,卻還未見到爾玉身影。 此時越急越是猜疑,爾淵父子甚至猜測爾玉會不會當真已被白離夕暗中劫走。 爾峰不聽爾淵的再三勸阻,死都不肯回自己的軒轅宮,堅持半夜點燈,憂心忡忡帶兵出宮搜尋。 …… 夜色深深,小毛驢終于帶著已經入睡的人兒嘎達嘎達到了南涼與爾國唯一接壤的邊境。 向西的漠北寒風凜冽,烏漆麻黑,過了草原,便是戈壁混著沙塵,蕭條蒼涼,大漠宛如滾滾的紅浪,望不到盡頭。 只有城墻圈起的一方城郭和遠處游牧的帳篷亮著星星燈火。跳動的火把將古老城樓籠罩,照亮了走動的披甲護衛和暗暗黑夜,為冷夜添了一絲暖意。 眼看城門快要關閉,爾玉趕忙跳下驢車,和腳夫道了別,向就要緊閉的大鐵門跑去,她揮著包裹叫嚷:“等等!等等!” 披甲護衛聞聲都看向飛快跑來的小身影。 “你是何人?為何深夜入城?聽口音怕不是我南涼人罷?”首領cao著一口蹩腳的中原話威嚴道。 爾玉擰著小腦袋駁道:“我不過是進城時辰趕晚了些,又沒有礙著你,你干嘛問東問西的?”那雙大眼在簌簌火光下格外明亮,她說著便要向里走。 “大膽!本將軍還未發話你這丫頭片子以為進得了城!夜半時分,你一個人鬼鬼祟祟想要趁機入城,本將軍還問不得了?”說著抱劍拱拳:“上頭吩咐了,凡是異國過客統統都要審問清楚才可放行。來人!將這小丫頭先抓起來審審再說!” 護衛不由分說便將爾玉押了起來。 “你們!你們放開我!”爾玉氣急,掙扎著又喊又叫,又踢又踹,卻還是躲不過大力士的鉗制,那樣子活像入網的小魚,奮力求生:“放開我!我不是細作也不是壞人啊……” “哼!深更半夜你一個小丫頭擅闖城門,還說不是細作?何況有幾個壞人會說自個是壞人的?”首領一捋胡須,傲慢踱著方步向前走去:“爾等把人給我看好了,守了這些個日子,終于抓住了不軌之徒,我這就去稟告?!?/br> 城樓之上,燭影搖紅,男子一頂銀冠束發,一席紅衣金甲,他挺拔立于燭臺邊,細細擦拭他的長劍。 “王爺?!笔最I低頭抱臂。 那深邃眼眸輕輕抬起,是一如既往的淡漠與凝重。 “稟王爺,方才末將擒獲一名女子,行徑可疑,言辭囂張,許是不軌之徒,還請王爺示下?!?/br> 南風晚將長劍入鞘,淡淡揚首,穩步而去。他負手而行,下至城門,方停步,便聽到了嘰嘰喳喳的叫嚷。 他心中顫動,緩緩轉身! 英姿颯爽便隨著昏黃火光映入小女子眼簾。 居然是他!竟然是他!那個令自己魂牽夢縈的身影竟然就這樣突然出現在自己面前,波瀾不驚,無聲無息。 爾玉完全愣住,內心風起云涌,好似有一只溫柔的手猝然將她拉進美夢,方才還落魄無助,轉眼卻一切都變得燈火燦爛。 她忍不住想哭,是他!真的是他!她以為自己想要尋到他是千難萬險的事,可是他竟然就這樣站在自己面前,真真實實。 若說這不是緣分,那什么算是注定呢?眾里尋他千百度,驀然回首那人卻在燈火闌珊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