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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噠噠噠——”明明周圍喧囂尚未停息,可是這一刻,貓耳青年卻感覺屬于時彥的腳步聲格外清晰,絲絲縷縷,縈繞不去。 他動了動耳朵,又微仰了頭看向時彥毫無弧度的唇角,敏銳的察覺到對方此刻的心情似乎不是很好。 或者應該說,從剛才那個查里德出現開始,她的情緒就有點不對勁了—— 原本的輕松逐漸散去,微妙的壓抑感從她身上慢慢溢出,如同水汽一般,游蕩著將周圍的一切全部吞沒。在這股壓抑下,青年有些不適地甩了下尾巴,抿著唇沒有出聲。 時彥并沒有注意到青年的異樣,她瞇著眼,遙遙望向因為反光、而比恒星更加刺目的路面,不知在想什么。在蒼白的天光下,她側臉的線條更加冷硬,冷白的皮膚如同死物般,看不出溫度。 “嗡——”許久,終于有氣流摩擦聲傳來,這股細弱的聲音好似一柄刀,利落地插進那片壓抑的“水汽”,將被困其中的人解放出來。 如同大夢初醒般,時彥猛地睜大眼后退了半步,剛好給那個遠道而來的東西讓出一條路。 隨著她的動作,本就硌在青年腰間硬物斜斜擦向他的脊柱,所過之處留下一串細密的痛,不過片刻,卻又變為更加難耐的酥麻。 “唔……”青年咬著牙關繃直了尾巴,緊了嗓子將喘息壓在喉間,他半闔著眼拽緊了身上的外套,在有進一步動作之前,他又聽見時彥笑起來。 “小貓,你坐過車么?” ……車? 青年深深吸了口氣,勉強壓下了情.欲才偏頭看去。只見一輛擁有流暢線條的銀白懸浮車停在了他們面前,而時彥正勾著唇低頭看他,似乎心情不錯。 她的情緒恢復了。 感知到這一點,貓耳青年不由暗自松了口氣,他又細細喘了兩下,終于有心思思考對方的問題。 車,他看到過,卻沒坐過。 于是他很是誠實地、沖著在等自己回答的時彥搖了搖頭,“沒有?!?/br> 這個答案似乎讓對方又高興了幾分,她咧開嘴笑出一口白牙,繼而伸手打開了后座的門,“我家離軍部很遠,你累了就睡一陣?!?/br> 將貓耳青年放在后座上,確保他不會掉下去后,時彥關了車門,自己坐進了駕駛位。 雖說懸浮車都有自動行駛模式,但是野貓在剛剛有主人時,多少都會有點應激反應,還是讓他自己待一會吧。 這樣想著,時彥連接了車上的控制系統,又推動了控速桿。隨著她的動作,懸浮車驀然離開了地面,向著遠處疾馳而去。 ………… 時彥車技很好,懸浮車在她的cao控下異常平穩,這使得貓耳青年幾乎沒有感到絲毫顛簸。 一動不動地躺了一會,等難耐的情.欲重新平復后,他終于撐起身子,轉身透過車窗,去看那幅此生從未見過的畫面—— 此時天色漸晚,巨大的恒星緩緩沉向地平線,只留下一小塊圓弧,將半邊天空徹底暈紅。暗紅之外,深藍悄然而來,頃刻間便席卷一切。 隨著夜的步伐,高高低低的人造建筑依次亮起瑩白的光,慢慢連成一條流淌的光河,注入尚未消失的恒星。 城市在他們下方展開全貌,青年目不轉睛地看著那些過于細碎的街道,恒星的余暉映在他的眸子里,洇成一片璀璨的金綠。 許久,他才戀戀不舍地收回目光,去打量車里的布置。 車里并沒有什么裝飾,唯一值得注意的,只有那道將前后排隔開的不透明擋板,青年盯著能映出自己身影的擋板看了半天,又小心翼翼地抬起右手,輕輕按了上去。 指尖觸到實體,又壓出一圈圈水樣的漣漪,冰冷的銀白色擋板上,卻只有他扭曲破碎的影子。 看來真的是不透明的。 這樣想著,青年抖了抖耳朵,終于伸了手去抓自己的尾巴。 ………… 而另一邊,時彥按了按酸脹的太陽xue,終于斷開鏈接,將車調回了自動駕駛模式。她有些疲憊地靠上椅背,左手不自覺地握住了右臂。 他們又回來了。 不知名的影在眼前晃動,視野扭曲成奇怪的色塊,她面無表情的“看著”它們,左手卻慢慢加大了力度。 尖銳的疼痛順著神經,直直傳入大腦,在逐漸加重的疼痛刺激下,那些在胸膛中翻滾的尖嘯,終于重歸平靜。 然而影散了又聚,卻始終不肯退去。時彥的唇角勾起一個譏諷的弧度,她翻手取出一只淡黃的注射器,毫不猶豫地扎進皮rou。 “噗——” 液體被一點一滴地推進靜脈,那些影終于徹底散去。當真實再次顯露,時彥嫻熟地拔了推空的注射器,目光不經意地從后排劃過,等看清那只貓在干什么,她卻沒忍住直接笑了出來。 青年并沒有說謊,他確實從未坐過車,這使得他根本不知道,需要將車中間的隔板調成不可見模式。 而此刻,只開起了單面不可見的隔板如同單向玻璃般,將他的所作所為都暴露在時彥面前—— 只見青年早已將外套放在了一邊,他蜷起身子側靠著椅背,垂著眼伸出一小節嫣紅的舌,正在仔仔細細地舔著尾巴。 如同進行某種儀式,他舔的很是認真,臟亂的尾巴毛在他的努力下,一點點恢復順滑,恒星的余暉在他側臉打下一小片光明,也讓他臉上的汗水更加明顯。 那抹融金色落在他長長的睫毛上,如同兩片絨絨的細羽,輕易就能被抖落。 好似很舒服般,那雙黑色的貓耳時不時就會抖動兩下,在舔尾巴的空檔里,青年還會伸出手,去梳理耳朵上的毛。 沒感到威脅就開始舔毛,果然是只貓呢。 時彥半瞇的眸子里滿是愉悅,就在她思考著,要不要把這一幕拍下來的時候,一只雪白的鳥卻突然從前方飛來。 懸浮車的監測系統,很及時地察覺到了鳥的到來,為了防止車鳥相撞,在自動駕駛模式的控制下,懸浮車猛地向前下方落了一截。 “嘭——”在慣性的作用下,沒有絲毫防備的青年狠狠陷進靠背,失重感顛開了蜷起的身體,他抓著尾巴抬起頭看向前方,半張的唇間還隱隱可見柔軟的舌。 像是沒料到會發生這種情況,青年僵著脖頸半天都沒有動靜,從他眼中,時彥甚至能看到沒藏好的茫然和不知所措。 看上去又可愛,又可憐。 “噗……”時彥猛地用手壓住唇,將無法控制的悶笑碾碎在唇齒間,她終于忍不住抬起手打開光腦,對著后座按下了拍攝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