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岸花叢的麗影】(14)
29-02-26 星期天上午九點半,我提前來到了位于紅星街的那個咖啡吧,昨天許若蓓跟 那個人約定上午十點在此處見面。 我身穿一身黑色長款風衣,一條黑色運動褲,一雙黑色彪馬運動鞋。 這些衣物都是我昨天下午跟許若蓓分開后,自己逛街時買的,這一身行頭穿 上,再戴上一副防霧霾口罩和一副墨鏡,我相信就算是許若蓓站在我面前,也未 必能一下子認出我來。 我拉開門走進咖啡吧,打量了一下四周環境,這家咖啡吧面積并不大,室內 也只有十來張桌子,咖啡吧的室內設計很有個性,四處墻面上掛著NBA球星的 人面畫像,可見咖啡吧的老板應該是個熱愛籃球的人,我平日雖然不太看籃球, 但也還能認出那些畫像里有科比、麥迪、詹姆斯和奧尼爾,咖啡吧的燈光幽暗朦 朧,靜謐而充滿神秘感的氣氛。 我在一個靠近窗戶的位置坐下,點了一杯卡布奇諾咖啡。 我摘下墨鏡和口罩,一邊喝著咖啡,一邊注意觀察著窗外的動靜。 沒過多長時間,我就看到許若蓓的白色本田RV開了過來,慢慢的停在了 咖啡吧的門口,我連忙把墨鏡和口罩重新戴上,隨便從咖啡吧的書架上抽出一本 雜志擺在我面前假裝翻看著。 許若蓓今天穿著一身深藍色的長款風衣,一條黑色緊腿皮褲,一雙黑色粗跟 短靴。 不知道是不是昨晚沒休息好,她的面容似乎有點蒼白。 她走進來咖啡吧里,經過我身邊時似乎愣了一下,我開始還以為她把我認出 來了,但隨即明白并不是,我此時帶著墨鏡和口罩坐在幽暗的咖啡吧里,而且還 帶著副墨鏡在翻看雜志,想到這幅畫面我自己都覺得夠奇葩的。 許若蓓在最里面找了個座位坐下,服務員立刻走了過去問她需要點什么?「 不好意思,我等個人?!?/br> 她對服務員說道了一句,服務員于是又走了回去,我低頭看了一眼手機上的 時間,馬上就到十點了,想到那個約許若蓓見面的人馬上就會出現,他到底是誰?他約許若蓓見面到底想要干什么?我的心情不由的也開始緊張起來,這時一輛 白色的福特轎車緩緩開過來,并且停在了咖啡吧的門口,一個高大帥氣的男人走 下車,是韓君。 韓君有車嗎?我跟韓君做同事也快三個月了,似乎沒看見過他開車上過班。 昨天給許若蓓發信息并最后非要跟許若蓓見面的男人果然是韓君,盡管我昨 晚已想到那個人很可能是他,但現在也算親眼證實了我的判斷。 韓君下車看見許若蓓的車停在門口,立刻就快步走進咖啡吧,經過我身邊時 他似乎也很奇怪的看來我一眼,但隨即就把目光都集中在許若蓓的身上。 「若蓓姐,你來半天了吧?不好意思,我對霖江的道路還是不熟,差點來晚 了?!?/br> 韓君坐在許若蓓對面,笑容滿面。 「哦」 對他的熱情許若蓓只是面無表情的哦了一聲。 「兩位點些什么?」 這時服務員又走過來問道。 「摩卡咖啡?!?/br> 韓君說。 「拿鐵咖啡?!?/br> 許若蓓說道。 「若蓓姐,他們店里的摩卡咖啡很出名,要不你也來一杯摩卡吧?!?/br> 韓君提議。 「不必,就拿鐵就行?!?/br> 許若蓓澹澹的說。 待服務員把咖啡端上來后,他們都低頭喝著咖啡,兩個人都沒有說話。 「若蓓姐,我昨天新買的福特的轎車,來霖江工作的時間不長,本來也不想 這么快買車,不過我爸卻說男人一定得有部車開,所以就買了,只是現在對道路 還不太熟悉?!?/br> 韓君先打破沉默,指著外面那輛汽車說道。 許若蓓透過咖啡吧玻璃窗看了一眼韓君停在門口的車,又轉頭看著韓君「韓 君,你不是一定要我出來跟你談談嗎?難道就是要告訴我你剛買了新車?」 「不是,若蓓姐,我就是……」 「韓君,你一定要我出來跟你見面,現在我人出來了,所以多余的話你就不 必說了,就說說你一定要跟我見面的目的吧?!?/br> 許若蓓冷冷的說。 「若蓓姐,其實我就是想告訴你,一直以來,我對你……」 韓君的話還未說完,許若蓓已打斷她冷冷說道「韓君,如果你想說你愛我想 和我在一起之類的話,那就不必說了,之前那次我已跟你說的很清楚了,我們不 可能的,但為什么你昨天又給我發信息糾纏這些事?」 「若蓓姐,我今天實話實說,從我天見到你,我就愛上你了,我對你是 真心的,你為什么就不能給我一次機會呢?」 韓君一臉深情的看著許若蓓說。 「韓君,我還是這句話,我們之間是不可能的,請你放棄這種不切實際的想 法?!?/br> 許若蓓面容嚴肅「雖然我承認你是個很好的下屬,一個很好相處的同事,一 個很優秀的工作拍檔,但僅此而已?!?/br> 因為這個咖啡吧室內面積本就不大,再加上星期天上午除了我們之外再沒有 其他的客人,所以雖然我的位置離他們的位置中間還隔著好幾張的桌子,盡管他 們說話的聲音并不大,但我還是能聽清他們談話的內容。 「若蓓姐,說心里話,我家里其實已在霖江市給我安排了更好的工作,我一 直堅持在海天醫藥工作,都是為了天天可以看到你?!?/br> 韓君低聲說道。 「韓君,那你不妨去其他更好的工作單位吧,這樣你也會有更好的前途?!?/br> 許若蓓澹澹的說「因為畢竟你就算留在我身邊我們的關系也不可能有什么改 變?!?/br> 「若蓓姐……」 韓君似乎還要說什么。 「行了,韓君,你要我出來,我也出來了,你要跟我談,我也跟你談了,總 之同事一場,該說的話我也都跟你說了,你自己好好想想吧?!?/br> 許若蓓說完站起身來,就徑直當走出咖啡店。 「許若蓓,我愛你?!?/br> 韓君呆坐著,眼看著許若蓓已走出門去,即將走到她的汽車前,忽然狂吼了 一聲,隨即也沖了出去。 他從我身邊經過我都幾乎可以感覺到他心中的狂暴和憤怒。 我明白這是要出事的節湊。 當下也直接沖出了咖啡吧,我說過,我不會讓許若蓓被任何人傷害。 我沖出去時,正看到韓君已強行的抱住了許若蓓,似乎想要去親吻她,此時 許若蓓已打開RV的車門,準備離開,但就被他強行抱住了無法掙脫。 「許若蓓我愛你?!?/br> 他狂吼道。 在他的怒吼聲中夾雜著許若蓓的驚呼。 「我cao你媽的?!?/br> 我此時如一頭暴怒的公牛一樣沖到韓君面前,一拳打了過去,韓君臉部被擊 中,一下子放開許若蓓,身子向后趔趄了幾步。 「你他媽誰???」 他手捂著臉怒罵道。 「我是你祖宗?!?/br> 我一把扯掉面上的口罩,同時也摘下墨鏡直接就丟在地上。 「王葉?!?/br> 韓君和許若蓓同時驚呼出口。 韓君此時看著我,滿臉的不可置信。 而許若蓓看著我,面上帶著驚喜。 韓君此時站在我面前,他的身高大概有一米八五,此時站在只有一米七八的 我面前,顯得比我高出不少,不過我毫無懼意,為了許若蓓,我不怕跟任何人拼 命。 韓君看著我,眼中似乎有點輕視,他可能認為他的身高和體型一定能吃定我 ,但他顯然是低估我了。 說到這我要感謝我的養母徐淑萍,在我小時候,我因為性格內向身體瘦弱, 所以在學??偸潜灰恍┩瑢W欺負。 我養父王豐是個老實人,在市里一家運輸公司當保管員,一輩子與世無爭, 他對于我被同學欺負的事情很澹定,他的想法就是以后盡量遠離那些欺負人的同 學,惹不起躲得起嗎。 但我母親徐淑萍不一樣,她是那種性格帶著剛強的女人,她認為別人欺負了 你,你就得回擊,讓他們知道你也不是那么好欺負的。 于是她在我小學畢業那年的夏天,毅然決然的給我報了散打班,我每周上二 次課程,我從初一下開始學起,一直到高二,后來因為學校的課程越來越緊密, 所以就沒有再學下去。 在我六年的散打學習中,我的身體變得強壯,性格也似乎變得有些好斗起來 ,從初中到高中時期,我也曾參加過學校里的多次的毆斗。 但我從不主動欺負別人,只是別人要來欺負我,我一定會給予回擊。 后來我在學校的名氣也漸漸大了,有些不良少年甚至主動要來結交我,養父 母怕我學壞,于是加大了對我的約束力度,我才沒有走向歧途。 「王葉,你滾開,這事跟你沒關系?!?/br> 韓君冷冷說道。 「韓君,只要是許若蓓的事,就不可能和我沒關系?!?/br> 我說。 「哼,我果然沒有看錯,你一直也是喜歡許若蓓的?!?/br> 韓君冷笑。 聽到這話我愣了一下,目光偷偷撇了一眼站在一旁的許若蓓,她此時面色蒼 白的看著我,一臉的不可置信。 「這都跟你無關,韓君,許若蓓剛才已跟你把話都說的很清楚了,你們是沒 有可能的,所以你要是個男人,如果是真心喜歡她,就請尊重她的想法,以后不 要再糾纏她?!?/br> 我盡量壓住怒火,心平氣和的說。 「呵呵,你以為我被拒絕,你的機會就來了是嗎?」 韓君看著我冷笑。 「韓君,我再說一次,請你以后不要再糾纏打擾她的生活?!?/br> 我說。 「我要說不呢?你能把我怎么樣?你以為打架你是我的對手嗎?」 韓君看著我,語氣帶著挑釁的意味。 「你可以試試?!?/br> 我的語氣也冷了,目光犀利的看著韓君。 在我參加散打班的天,教練就給我們講了散打的基本要訣,就是「快準 狠穩」。 「拳似流星眼似電,眼到手到快如閃?!?/br> 這也是教我們散打的教練編的順口熘。 盡管這些年我一直循規蹈矩,很少和人發生爭執,但可不代表我不會打架。 在許若蓓的一聲驚呼中,我們的身形幾乎同時撲向對方,我們很快就纏斗在 一起,憑著學過多年的散打,我出手明顯比韓君快,下手也比韓君更準,更狠。 慢慢的,我逐漸占據了上風。 很快,韓君的臉頰挨了我兩拳,肚子被我踢了一腳,一下倒在了地上。 但我的嘴角也被他的胳膊肘勐擊了一下,感覺嘴唇一下就腫了起來。 「你們別打了?!?/br> 我感覺許若蓓已沖過來要來拉我,但這時韓君又站起身來向我沖過來。 我怕許若蓓會被誤傷到,只能一把推開她,我跟韓君再次纏斗在一起,這次 他更慘,鼻子被我打破了,下巴也中了我一記勾拳,我又是一腳把他踢倒在地, 但我感覺我的額頭似乎被他的手指甲給摳破了,小腹被他的膝蓋磕了一下,而且 我剛才被他打中的嘴角似乎又被他打了一下,此時嘴角已腫的老高,鮮血也順著 嘴邊流淌下來。 疼痛感讓我明白,就算練過幾年散打,我也不是什么功夫高手,我能贏也許 只是因為韓君實力太弱了而已。 韓君這次勉強站起身來,但他也感覺不是我的對手,不敢再上前了。 在我們相互怒目而視時,許若蓓一下就攔在我們中間。 「王葉,韓君,你們都別打了?!?/br> 她此時像只暴怒的雌獅。 我和韓君似乎都沒想到她這個平日里高冷端莊的冰冷女神也有如此暴怒的時 候,被她這么一喝,竟然都被她鎮住了,雙方一下就都沒了戰意。 「韓君?!?/br> 許若蓓看著韓君說道「我一直覺得你是個聰明,理智的男生,感情是相互的 ,是不能勉強的,這道理你不會不明白吧?」 韓君看著她,但沒有說話。 但我感覺他剛才那股子狂野的憤怒情緒似乎在漸漸的消散。 「你知道嗎?你們這幾個到我部門的新人里我最欣賞的就是你,外表陽光, 工作認真,人又機靈,金副總一直跟我說讓我再招聘一個人力資源部經理,作為 副手協助我工作。我本來準備過一陣子就跟公司領導申請,不必再對外招聘,直 接把你提拔到經理崗位,跟我拍檔工作?!?/br> 許若蓓看著韓君一字一句的說。 韓君看著許若蓓,似乎一下子就愣。 我此時站在一邊默默聽著許若蓓的話,心里一時間也不知是苦是酸,到底是 個什么滋味。 其實我也知道,在我們部門里,許若蓓的確對韓君更高看一眼,雖然她欣賞 韓君的機智反應,熱情細心,但她最看中的還是韓君的工作能力和認真的態度。 的確,許若蓓可能對韓君的確沒有過男女之間的想法,但她的確是很欣賞韓 君這個人,她希望韓君可以做她工作中的好拍檔,好幫手。 但今天因為韓君自己的不理智,自己的沖動行為,他已徹底的毀掉了自己在 許若蓓心里的形象,他把一切都搞砸了。 他現在非但得不到許若蓓的感情,也許跟許若蓓連個普通朋友都做不成了。 「對不起,若蓓姐,今天我實在太沖動了,人呢,一旦深入太深的感情里, 有時就會連理智都會喪失了?!?/br> 過了很久韓君才有些自嘲的苦笑著說道。 「其實我心里也明白我的機會不大,但我還是忍不住想跟你表白,結果一被 你拒絕,心態就崩了,一下就沒了理智?!?/br> 許若蓓看著韓君沒有說話,但從她的眼神里似乎已原諒了韓君剛才的不理智。 「對不起,若蓓姐,我今天的沖動讓你受驚了,以后我不會再打擾你?!?/br> 他向許若蓓鞠了一躬,深情的看了許若蓓一眼,眼中似乎閃爍著淚光,接著 他轉身走進自己的車里,開車離開了。 我此時還在看著韓君遠去的汽車發著呆。 許若蓓已從包里拿出幾張面巾紙,走到我面前幫我擦拭著嘴角的血滴。 此時她的臉離我的臉很近,一雙美眸中露出關切的神情,「笨蛋,明明不會 打架?!?/br> 許若蓓看著我說道。 這一刻她似乎不再是那個職場上高冷的冰山女強人,這一刻她看著我的眼神 無比的溫情,在這一刻我希望時間可以停住,永遠把畫面定格在這個鏡頭上,我 的心里高興想要哭泣,我相信這就是幸福的感覺吧。 這時我忽然聽到身后傳來幾聲響動,我一回頭,就看見此時不但那家咖啡吧 的幾個服務員,旁邊那個蛋糕店的小妹,擦鞋店的小工,還有幾個路人,此時都 聚在我們身后不遠處圍成一個小圈,看著我們竊竊私語,顯然剛才我和韓君的一 場惡戰被他們當成免費現場的功夫片看了個痛快。當前隨時可能失效,請大家發送郵件到.獲取最新地址發布頁! 「這下洋相出大了,快走?!?/br> 許若蓓說了一句。 她趕緊上了車,我也坐到副駕上,許若蓓正要啟動汽車,咖啡吧那幾個一直 在看熱鬧的服務員忽然沖到我們車前,我一時間還以為她們是不是看我剛才打架 打得太帥,來管我要簽名來了。 誰知其中一個店長模樣的人忽然說道「你們的咖啡還沒結賬呢?」 哈,原來剛才我們先后出去,居然誰都忘記了買單,我趕緊從兜里掏出錢來 ,把我們這三杯咖啡的錢都付了,然后許若蓓立刻啟動汽車,逃一般的駛離這個 地方。 「你的傷沒事吧?用不用去醫院處理一下?!?/br> 許若蓓看著我已高高腫起的嘴角問道。 「沒事,就是外傷,過幾天就消腫了?!?/br> 我說。 「下次可別這么沖動跟人家打架了?!?/br> 「這小子居然沖過去抱你,這是何等無恥行為,我必須揍得他滿地找牙?!?/br> 「但你自己不也掛彩了?!?/br> 許若蓓說。 「我說了,我不會讓別人欺負你,而且我可沒有吃虧,我可是連續打倒他兩 次,我以前學過散打的?!?/br> 我有點不服氣的說。 「笨蛋?!?/br> 「剛才這幫看熱鬧的不會有哪個好事的拿手機拍下來給傳網上去吧?」 我此時忽然想到這個可能。 「我怎么知道,你跟韓君非得給人家表揚一場功夫片,我拉都拉不住?!?/br> 許若蓓沒好氣的說,她顯然也想到這點了,似乎也很是擔憂。 畢竟現在互聯網太發達了,人人都早已沒了隱私。 「我們這是要去哪?」 我問。 「你跟我走吧,我們找個地方,我有些事情正好要跟你好好聊聊?!?/br> 許若蓓一路開著車,最后把車停在一座規模很大的茶室的門口。 我們走進大廳,茶室的的大廳裝修的古色古香,一片寧靜致遠的感覺,只有 幾個老頭坐在一張茶幾上品著茶。 「給我們找個安靜點的包房?!?/br> 許若蓓對已經迎上來的服務員說。 「只有你們兩位嗎?那就不如坐大廳里喝茶,因為我們包房里需要加收服務 費的?!?/br> 服務員提議道。 「沒問題,你給找個安靜點的包房,我們談點事?!?/br> 許若蓓說。 于是服務員把我們帶到二樓的一個包房里,許若蓓點了一杯極品鐵觀音,又 給我點了一杯云南普洱茶,我不由有些奇怪,從我認識許若蓓到現在,她似乎對 茶道并不感興趣,而我也一向不喝茶的。 她為什么把我帶到這家茶室來喝茶,她要跟我談什么?許若蓓等服務員把兩 杯茶端了上來,并關好門出去后,輕輕抿了一口茶水,終于抬頭看著我說道「說 說吧,你是怎么知道我們在這見面的,還戴副口罩戴個墨鏡把自己弄的跟特務是 的,你可千萬別說你碰巧也來這里喝咖啡遇到我們的?!?/br> 「我昨天在衛生間聽到了你打電話說了今天見面的事,我從你們的對話里感 覺好像有誰強迫你出來見面,我擔心你有危險,所以也到這來看看,我來是為了 保護你?!?/br> 我見瞞不過去,于是只能實話實說。 許若蓓有些嚴肅的看著我,忽然間,她的嘴角微微上揚,她笑了,她的笑容 那么美,那么真,一瞬間我似乎被她的笑容震撼住,她明明有那么美麗的笑容, 為什么平日里總是那么冷,那么冰。 「你笑什么???」 我看著她問。 「呵呵,我忽然想起剛進到咖啡吧里看見你的樣子,你桌上放著一杯咖啡, 但你卻戴著厚厚的口罩,你桌上有本已經翻開的雜志,但你卻戴著一副墨鏡?!?/br> 「哪來的精神病,你當時一定這么想吧?」 我想想自己當時的奇葩樣子,也忍不住笑了。 「小葉,你今天又出手救了我一次,我好像欠了你很多的人情了吧?」 許若蓓忽然正色看著我。 「我說過,我不會讓任何人傷害你,我說到做到?!?/br> 我也注視著她說。 「王葉,我其實還想問你一件事,我希望你能誠實回答我?!?/br> 許若蓓忽然話鋒一轉。 「你問吧?!?/br> 「今天上午,韓君跟你打架時,他說你也喜歡我,這話到底是什么意思?」 許若蓓猶豫著,終于把話問了出來。 我一下沉默了,面對許若蓓的問題,我一下不知該如何的回答,我應該承認 嗎?承認我愛上自己的親生母親。 我還是應該矢口否認,說韓君當時只是在胡說八道。 我忽然發現許若蓓此時看我的眼神似乎帶著種洞察一切的神情,我心里一震 ,她這話只怕絕不是剛才只聽韓君說了一句就隨便問出來的,她只怕是早已有了 些察覺吧,今天正是借著韓君的話就直接問了出來,所以她才找了個如此安靜的 地方跟我談話,因為這個話題的確不適合在公眾場合談的。 「王葉,你之前很多次跟我說過你有個喜歡的人是吧?而我也問過你很多次 ,但你就是不愿意說她到底是誰?!?/br> 許若蓓看著我,似乎深深吸了一口氣問道「王葉,你喜歡的那個人不會是… …」 「是你,許若蓓,對不起,我不想騙你,韓君說的沒錯,我也喜歡你,很喜 歡?!?/br> 我看著許若蓓一字一句說道。 好吧,承認就承認,死就死吧,我不想在許若蓓面前做個懦夫。 「許若蓓,我知道以我們的母子關系來說,我根本就不該有這種念頭,但我 不知道到底是哪里出了錯,我就是這么不可救藥的愛上你了?!?/br> 我又說道。 「王葉,你是從什么時候開始對我產生了……」 許若蓓問道。 「我不知道,剛來的時候我還是很抗拒你,不想跟你有過多的接觸的,但后 來也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我……」 我嘆了口氣「韓君有一句話沒有說錯,感情一旦陷得太深,人的理智就不見 了?!?/br> 「王葉,你是成年人了,不管你承不承認,但我的確就是你親生mama,我們 的血緣關系是不可能被任何事阻隔的,所以你不能愛我,我更不能愛你,這是有 違倫理道德的,這是不可能被接受的?!?/br> 許若蓓聲音有點沙啞,她的表情很困惑。 「呵呵,這道理我會不明白嗎?」 我的聲音有些悲涼「問題是我明白,但就是控制不了,我能控制自己的行動 ,但控制不了自己的內心?!?/br> 「王葉,我來分析一下你為什么會對我產生了情感的原因吧?!?/br> 許若蓓看著我說「我們母子多年來沒有任何的聯系,彼此完全的陌生,所以 在你的心里對我沒有母親的感情和尊敬,還有就是你比較年輕,這些年你經歷的 女人比較少,所以你遇見我,覺得我漂亮,所以你喜歡上我了,你對我其實只是 一種男人對美麗的女人的一種欲,這不是真正的愛?!?/br> 見我沉默不語,許若蓓又說道「我們差了整整十六歲,現在我四十,保養的 好,你覺得我很漂亮,但到了你四十歲時呢,那時我五十六歲,你還會覺得我美 嗎?你還會喜歡我嗎?」 我低著頭喝著茶,我的思緒亂極了,我不得不承認許若蓓的話有一定的道理 ,難道我現在是單純的想占有許若蓓的身體,我對她所謂的愛只是一種男人對女 人身體產生的欲望嗎?那我對許若蓓就沒有真愛嗎?我心亂如麻,一時找不到答 桉。 「許若蓓,我也想問問你?你是不是早就發現了我對你的感情,還是今天聽 到韓君這么說才……」 我忽然問道。 「怎么說呢,王葉,你跟你的生父李斌長得很像,連看人的眼神都是一樣的?!?/br> 許若蓓看著我,眼神有點黯?!府斈昀畋笠部傁矚g用你這種眼神看著我,所 以有時候你用那種眼神看著我,我就會想起李斌?!?/br> 果然,許若蓓早就有了察覺,只是不能確定而已。 「許若蓓,最后我想再問你一個問題,我們認識這段時間里,你有沒有對我 哪怕是一瞬間,哪怕是有過那么一點點的心動?」 我問道。 許若蓓沒有看我,她低著頭看著茶杯,眼神有些哀傷,對這個問題她選擇了 沉默。 「王葉,勸告你一句,鏡花水月一場夢,萬般執念終成空?!?/br> 這是許若蓓離開前留給我的最后一句話。 我此時坐在一個燒烤的小店里,點了二十個羊rou串,二串牛腰子,一串火腿 腸,一個烤燒餅。 小店狹小而簡陋,只有一個老頭子沉默的坐在門口,我的面前的rou串基本沒 動,但桌上已擺滿了空的啤酒瓶,我中午和許若蓓分開后,似乎在一個不大的網 吧里呆了一下午,我整個人渾渾噩噩,彷佛丟了魂一樣,具體干了什么我都已沒 了印象,我是怎么來到這個燒烤店的,我也不太記得,其實我現在也一點也不覺 得餓,我只是想找個地方喝個一醉方休。 「鏡花水月一場空,萬般執念終成空?!?/br> 這是許若蓓留給我的話,這句話似乎也已預示了我對許若蓓的愛是注定沒有 結果的。 想想真是好笑,我和韓君同時喜歡上許若蓓,他把我當成他追求許若蓓路上 的情敵處處防備,而我因為許若蓓在工作中對他的欣賞而心生妒忌,想不到在今 天,我們同時出局了,不,韓君的確是在今天徹底的出了局,但我不一樣,我因 為和許若蓓的母子關系,從我喜歡她的那一刻開始,我就已不在局內了。 我現在不知該用什么樣的詞匯描述自己的心情,是撕心裂肺而是心如刀割。 我只感覺到絕望,對一切都絕望,現在哪怕世界末日來臨,我也只想喝個痛 快。 我喝醉了,我結了賬,搖搖晃晃的走出小店,晚上的秋風有點涼,吹在我身 上,讓我打了個寒顫。 我剛走到正街上,就立刻感覺頭重腳輕,胃里也是一陣翻江倒海,一下子就 坐在地上,現在因為還不是太晚,街上還有些行人,他們都以一種見怪不怪的眼 光看著我,在他們眼里我只是一個醉鬼而已。 「王葉?!?/br> 一個人忽然走到我面前,我只能看見她的鞋子,是一雙紅色高跟鞋。 我抬起頭來,想仔細看看她是誰?但眼睛怎么也睜不開。 「王葉,你怎么了?怎么喝了這么多酒?」 女人的聲音里帶著關心。 「你是誰?」 我醉眼朦朧的問她似乎說了個名字,但我實在醉的太厲害,也沒有聽到她說 的是什么?我感覺一雙手伸過來,把我扶了起來。 那雙手是如此溫柔而有力。 我忽然想起凌波,她的眼神很溫柔,她的笑容很溫柔,這個女人一定是凌波。 「你住哪?我送你回去?!?/br> 凌波說道。 我似乎說了我的住址,然后我一下子就暈了過去,我再醒來時已躺在一張床 上,我感覺這似乎就是我自己睡覺的床,我回家了嗎?「王葉,你醒了,你沒事 了吧?」 凌波溫柔的聲音問道。 我此時忽然很想流淚,許若蓓如此的無情,我那么愛她,她卻無情的拋下了 我自己走了,原來她不光是個不負責任的母親,也是個無情無義的女人。 二十幾年前她拋下了我,今天她再次拋下了我。 我的心里忽然對許若蓓充滿了怨氣。 「王葉,你在想什么?感覺怎么樣了?」 凌波的語氣仍是那么溫柔,那么關切。 「還是你對我最好?!?/br> 我忽然一把將她抱住她,抱的緊緊的,她似乎沒有驚慌,沒有掙扎。 「王葉,你別這么激動,你今晚若想要我,我可以給你?!?/br> 我想到許若蓓冷漠的眼神,冷冷的語氣,和遠去的身影。 一切都去她媽的,我今晚只想狂歡到天亮。 我把她按在床上,開始迫不及待的脫她的衣服,很快凌波已經一絲不掛,她 雪白的身體完全暴露在我的面前。 「今晚我要跟你zuoai到天亮?!?/br> 我在凌波雪白的臉上、脖子上不住的親吻吸吮,可能是太過興奮,我顯得有 些慌亂。 而凌波似乎很害羞,像個溫順的小貓般靜靜的躺著,放任著我在她的嬌軀上 肆意的撫摩、親吻、逗弄,我們在床上翻滾著、熱吻著,我們的嘴唇就像膠粘似 的黏在一起,而倆人的舌頭則互相追逐著糾纏在一起。 當我的嘴離開凌波的嘴唇時,她卻不由自主的把舌頭伸出來追逐我的嘴。 我便開口吸吮著她伸出來的舌頭,最后也跟著伸出舌頭和凌波的舌頭在空中 糾纏著。 我的舌頭開始往凌波那雪白的粉頸、柔軟的粉臂、白皙的rufang吻去。 終于,我吻到了凌波美麗的胸部,我繞著凌波的rufang外側貪婪地吮舔著。 慢慢地,我低下頭開始吸吮凌波那如櫻桃般的rutou,我的雙手使勁揉捏著凌 波的雙乳,她的雙乳不算太豐滿,最多不過是B罩杯的尺碼,雙手握起來像兩個 小饅頭,手感不是很好,在我感覺中凌波的胸部應該要大一些才對。 終于,我把頭伸到她兩條腿之間,我慢慢將她的雙腿分到最大,并掰開了她 豐滿的屁股,她下體那茂密的森林就一下子完全的呈現在我的眼前,只見一道深 深的rou溝將屁股一分兩半,rou溝之間的暗紅肛門緊緊的收縮著,往下便是被一叢 濃密的陰毛覆蓋著的隆起的陰阜,三角地帶顯得格外光滑飽滿,宛如一個剛出籠 的饅頭,兩片暗紅色的肥厚yinchun已然膨脹充血,微微的張開著,我把手指伸進她 的yindao中,使勁的來回上下的攪動著,凌波的身子勐的一震,非常敏感的打了一 個哆嗦,兩條大腿似乎緊緊的夾在了一起,我的手指被她夾在雙腿之間。 一瞬間,我感覺到一股液體從她的yindao里面流淌出來,沾濕了我的手指,我 把手指從她的陰部抽出來,我準備直入主題了,我跪在凌波的兩腿之間,把她的 雙腿分到最大,挺動著那早已堅硬如鐵的陽具,一點一點的插入她的yindao里,說 實話,我跟女人zuoai的經驗并不豐富,以前在大學跟當時的初戀女友開房的次數 ,一只手就可以數的過來。 所以我的動作顯得遲緩而笨拙,有些手忙腳亂,我扶著她的腰,開始盡力去 反復的抽插著,凌波也不停呻吟著扭動身體配合著我,我不知對她沖擊了多少次 ,我大喝一聲射了出來,我今晚喝的實在太多,醉的太厲害,腦袋一沉,人就暈 了過去。 第二天我醒來時凌波也不在屋裡,但我的床上除了昨天的一片狼藉外,還留 有她的澹澹的體香和幾根長長的頭發,我看了一眼時間已快七點了,我趕快起來 收拾一番,然后洗漱一下后就出去吃早餐。 想到昨天晚上的銷魂,我的心裡充滿了甜蜜。 想不到我在去公司的路再次遇見了凌波,她正和另一個女同事一邊走一邊興 奮的說著什么,想到昨晚醉酒后我的瘋狂,想到我分開她的大腿用手指來回反復 攪動她的yinchun時的快感,我感覺我的臉有點紅了,此時我面對凌波似乎有點羞澀 ,我正猶豫該不該過去跟她打個招呼,凌波一側頭,竟然看見了我,她的笑容仍 然是那么的燦爛如花。 「王葉?!?/br> 凌波已笑著跟我打了招呼,我沒辦法,只能走了過去,和她們同行。 「凌波,你快接著說你們昨晚的事,精不精彩?」 另一個同事跟凌波說道。 「昨晚什么事?什么精不精彩?」 聽了這話我有點敏感的問道。 「凌波昨天晚上去現場看冰藍組合演唱會了?!?/br> 那個同事說道。 「什么冰藍組合?」 我沒太聽懂,她昨晚不是跟我在一起嗎?她什么時候去看的演唱會?「就是 現在娛樂圈最火的冰藍組合樂隊,他們從上周就來霖江市開演唱會了,昨晚是最 后一場?!?/br> 那個同事興奮的說著。 「凌波,昨晚你去看演唱會了,幾點的演唱會?」 我忽然感覺事情有點不對勁。 「昨晚我和我表姐一起去的,六點就到了霖江體育館,一直等到七點入場, 聽完演唱會出來時都晚上十點了?!?/br> 凌波說道我頓時有點蒙了,我昨晚喝醉遇見凌波時應該是八點多鐘,她把我 送回家后,我后來醒來時還看了一眼墻上的掛鐘,當時是九點半,然后我就和凌 波開始瘋狂zuoai,這時間怎么對不上呢?我看著凌波,她面上帶著笑容,神色從 容,我相信她絕不會說謊。 我忽然腦子一下子就炸了,昨晚那個女人根本不是凌波。 我昨晚醉的太厲害,就連跟她zuoai時也是懵懵懂懂的,我根本就沒看清楚對 方的臉,記得在我醉倒時那個人的確叫出我的名字,所以她一定是認識我的。 當時她也說了她的名字,但我當時醉的厲害,我沒有聽清她的名字,我當時 以為她是凌波,但顯然她不是。 我這時又想到了一些細節,我因為認識凌波的時候是夏天,她穿的衣服很少 ,所以雖然隔著單衣,但我仍能看出凌波的rufang還是比較豐滿堅挺的,雖然不如 許若蓓那么豐滿,但據我目測至少是罩杯,而昨晚那個女人的rufang似乎比小饅 頭大不了太多,還有凌波的皮膚白皙而細嫩,皮膚非常的好,這點似乎連許若蓓 都不如她,畢竟許若蓓已經四十歲了,保養的再好皮膚也肯定是不如二十出頭的 小姑娘那么細滑嬌嫩,而昨晚那女人的皮膚雖然也并不算粗糙,但也不是特別的 光滑細嫩。 此時我的內心是極度崩潰的,昨晚是誰送我回到我的住處,后來又跟我發生 了關系的,她若不是凌波,那又是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