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寶貝,你是我的了。
番外1 自那晚后,宴辛禾就叫醫生來給俞雀醫治了腿。情況有些嚴重,原本只是單純的崴腳,因為后面被盛怒中的男人掰了一下,直接導致骨折了。 正所謂傷筋動骨一百天,俞雀還沒有休息到一個禮拜,就被宴辛禾抱著乘坐私人飛機去了外國,兩人迅速領了結婚證。 …… 再回來的時候俞雀整個人都還是懵的,暈暈乎乎,望著手里的紅本愁容滿面。 宴辛禾則一臉笑意的收走了他手里的本子,視如珍寶般鎖了起來。雖然中間還是用了些點強迫手段,但最后的結果依舊如他所愿,心滿意足了。 那日逃跑出了意外后,俞雀總算徹底消了逃跑的心思,認清了自己是沒有辦法從男人的手里逃脫,再加上差點斷腿的陰影始終縈繞在他腦海揮之不去,又稀里糊涂和對方領了結婚證,憂愁了好幾天,總算認命般的接受了事實。 宴辛禾會跟他求婚是令俞雀萬萬沒有想到的。他一直以為對方對他強取豪奪,不過是興趣所致,把他當做一個寵物和床伴看待。雖然這個男人嘴上口口聲聲說愛他,但在他心底,從來都認為像宴辛禾這種身份地位的男人不會輕易對人交付真心。 看宴辛禾都知道他豐神俊朗,溫文爾雅,但只要是稍微熟悉了解他一點的人,就知道他的性格是多么涼薄無情。 他善于偽裝自己,難以輕易對人敞開心扉。對人表面言笑謙和,實則眼底冷淡疏離。 試問一下這種人又怎么會真心愛一個人呢? 所以當宴辛禾拿出戒指跟他求婚時,俞雀整個人都傻了。 戒指是對方很早之前就制定好的,如果俞雀在那天沒有逃跑的話,按計劃,宴辛禾是要在那個時候就對他求婚的。雖然后面出了一些小插曲,但這也并沒有打消他內心的想法。 或許在他心中是認為,只要兩人的身份綁定在了一起,俞雀這只被他困在手心的小鳥,就真的斷了翅膀,再也沒有辦法飛走了。 俞雀其實并沒有答應他的求婚,當男人牽起他的手,強硬的把刻有對方名字縮寫的戒指套入他指尖時,他也沒有抗拒。 他只問了兩個問題。 “如果我還跑了,你還會打斷我的腿嗎?” 看著巴巴望著自己的男孩,眉目如畫的男人摸著他的臉,微笑:“寶貝那么嬌氣,老公怎么舍得呢?!?/br> 他說:“寶貝如果還想繼續玩這種捉迷藏游戲的話也無妨,但一旦被我抓到了……” 他湊近俞雀耳邊,輕聲細語:“就把寶貝干死在床上?!?/br> 俞雀面頰一紅,撇嘴道:“那如果我不跑了,你還會繼續鎖著我嗎?” 男人眼中的深情和愛意不加掩飾:“當然,我還會繼續鎖住你,把你鎖進我心房,死死的,不讓寶貝有一絲一毫溜出去的間隙?!?/br> 間接表白了一番,雖然沒有明確回答他的問題,但俞雀知道,只要兩人結婚了,不管什么地方,囚困住他的牢籠只是換了個更大的而已。 “雀雀,我愛你?!?/br> 戒指徹底套入了他手上,宴辛禾與他十指相扣,大掌上和他一模一樣的戒指,在陽光下泛起夢幻一般的銀色光澤。 …… 宴辛禾又把俞雀帶回了那個豪華的海景別墅。 車子開到院內,他推著俞雀剛走到大門,就聽里面傳出幾道憤怒的謾罵聲。 客廳里一片狼藉,像是遭人打劫過,花瓶碎片一地,家具亂七八糟的倒在地上。 里頭罵罵咧咧的聲音在宴辛禾和俞雀進來時戛然而止。 沙發上面上下交疊的兩個男人,聞聲不約而同地停下了動作,轉頭望了過來。 四個男人看著對方,靜默不語。 還是沙發上被壓在下面的男人最先回過神,面紅耳赤,一腳把身上的男人給踹了下去。 嘴里還罵了一聲厭煩的滾。 宴辛禾擰起眉頭,冷聲道:“宴城?!?/br> 被踹滾到地下的男人捂著隱隱發痛腰部,嬉皮笑臉的:“二哥?!?/br> 隨后站起身,又望向俞雀,眨了眨眼,笑的甜絲絲的,面頰還浮現有一個小小的梨渦:“這位就是二嫂了吧?二嫂好?!?/br> 俞雀被他叫的一愣一愣的,嘴唇翕動了兩下,又不知道該怎么回答,似乎有些尷尬。 宴辛禾聽他開口稱呼,陰沉的面色稍微緩和了些:“過來做什么?” 宴城靠在他身邊冷著臉的男人身上,身體軟若無骨像條蛇似的:“想你了啊?!?/br> 他邊上黑色襯衫的男人俊毅的臉上有些不耐,似乎想去扯開扒著他手臂的男人,但又覺得有別人在,不好拂了他的面子,便生生忍住了。 宴辛禾覷了他們一眼,哂笑:“東西一樣都不許少,記得賠?!?/br> 說完便不再去管他們,一把將俞雀橫抱起來,往樓上走去。 身后宴城還在不甘心的拉長聲音誒叫。 …… 俞雀打著石膏的腿有些癢,宴辛禾蹲下身,把他的腳放在自己膝蓋上,拿了一條濕毛巾,撩起他的褲腳給他局部做冷敷。 “好些了嗎?” 男人給他冷敷了片刻,俞雀感覺石膏里面沒有這么悶熱了,癢意也減輕了些。 “恩?!?/br> “明天再叫醫生過來檢查一下?!?/br> “好?!?/br> 俞雀軟乎乎的回應,坐在床沿上,低著頭,安安靜靜地像只乖巧的貓咪。 宴辛禾握著他的腳,輕柔的送到嘴邊吻了一口:“疼不疼?” 俞雀搖搖頭:“不疼了?!?/br> 都這么久了,只要不磕不碰,不用力過猛,平常是不會疼的。 宴辛禾把他擁入懷里:“等腿好了,我們就辦婚禮?!?/br> 俞雀一怔,復雜道:“……真的要辦嗎?” 他父母那邊都還沒有來得及和他們解釋…… “當然?!?/br> 宴辛禾望著他,情意綿綿,眼里糅雜深刻的愛意,好似一碗高濃度的烈酒,只看一眼就能令人迷暈發醉。 他虔誠地說:“我要昭告全世界,你是我的?!?/br> 番外2 微博熱搜爆了,五分鐘后,微博網絡直接癱瘓。 原因很簡單,一個平平無奇的周六晚上,一條微博以每分鐘以轉發量過萬的速度,迅速在網絡上引發了巨大的輿論。 宴辛禾沒有任何通知,在自己百年難得一上的微博上發了一張圖片——十指相扣的雙手嵌緊交叉,膚色雪白,骨節分明。無名指上,相同的兩枚戒指被耀眼的光照射出兩縷刺目的光線。 圖片直白的配了兩個字:早安。 宴辛禾的這條微博瞬間炸了,底下的評論無一不是在刷他微博賬號被盜了之類的話。 還有幾個和他熟稔的老演員,更是直接留言幾個驚炸的問號,開玩笑似的說:今天是愚人節嗎? 宴辛禾的助理和公關團隊打了半天電話都聯系不到他,急得原地團團轉。 一分鐘后,宴辛禾又發了一條澄清的微博:沒被盜號。 四個字,于是徹底引爆了微博網絡癱瘓。 網絡崩潰到晚上才恢復如初,一些營銷號大肆轉發宣揚,微博上哀嚎一片,到處都是粉絲留下心碎一地的評論留言。 除了正式公開關系的話題,剩下討論熱度最高的就是和宴辛禾在一起的神秘愛人是誰? 一時間眾說紛紜。 宴辛禾其實已經不年輕了,過了這個年就正式步入三十的黃金年齡,大家多多少少也知道他性格涼薄,別看他待人一副翩翩公子的樣子,溫柔親切,好像誰都有機會走進他的心里。但實際上他待人十分疏離,恪守著一個無法跨越的界限。 最早知道一些八卦消息的圈里人,原本以為他就是養個小情人玩玩而已,不料他一腳陷進去,居然玩起真的,一顆心徹底淪陷了。 事情的變故令眾人紛紛咋舌。 還有些自欺欺人的粉絲,安慰自己這只是影帝在和他們開玩笑,直到微博上有個百萬粉絲的營銷號爆料——兩人的婚禮在國外某個小島上已經秘密進行完成,還配有幾張證據確鑿的人物圖片。 那是宴辛禾特意允許流傳出去的照片,沒有俞雀的正臉照,只一張令人猜測遐想的頎長背影就已經足夠。 這一驚天消息被證實后,才令一眾粉絲們不得不信,玻璃心粉碎一地,卻也依舊真心哭著祝福自己的偶像百年幸福。 …… 婚禮結束后的第三天,俞雀晃著腿坐在泳池岸邊,輕輕踢踏溫涼的池水,蕩漾起一陣波光粼粼的水紋。膚白貌美的青年拿著平板翻閱微博,看的入神。 宴辛禾從水里游過來,探出頭,就見一截白到晃眼的小腳丫差點踢在自己臉上。 伸手握住,低頭在那瑩潤的趾頭上咬了一口,隨后吮了起來。 敏感的腳趾被溫熱的口腔包裹,舌尖舔舐,難耐的蜷起了起來。 俞雀小聲嘟囔:“癢……” 宴辛禾目光含笑,捉著他的腳直吸的泛起一層誘人的薄紅,才依依不舍的松開了嘴。 圈著他的腳踝往水里一拽,俞雀驚呼一聲,重心不穩,跌進他赤裸濕漉的懷里。 宴辛禾親昵的擁著他:“在看什么?” 俞雀頗為復雜的看著他:“真的好嗎?就這樣公布出去?” 宴辛禾神色柔和:“好與不好也都公布出去了,怎么了寶貝?不開心?” 大掌捏著他圓潤彈軟的臀丘,呼吸噴在他后頸,泛起灼燙的溫度。 俞雀搖頭,宴辛禾公布他們兩個關系的時候是明確告知了他的,他知道遲早會有這么一天到來,所以早就做好了心理準備,只是真到這么一天,卻還是有些莫名的悵然罷了。 “真覺得做夢一樣……” 宴辛禾低笑,眼底流淌著像是融了蜜一般粘稠的情愫。 “雀雀……” 他低頭去吻他,俞雀卻一臉嫌棄的躲了開來。 “唔,你剛剛是不是親了我的腳沒有漱口?” 宴辛禾一愣,抵著他的身體貼在池壁上:“寶貝嫌棄我?” 兩人都沒有穿衣服,男人更是赤身裸體,俞雀白皙的肌膚上到處都是青青紫紫的吻痕牙印,新鮮的明顯,一看就知道是才沒有多久印上去的。 兩人在下來泳池之前,就已經在臥室里酣暢淋漓的做了好幾個小時。 宴辛禾扯開圍在俞雀腰間的浴巾,腿肘撐開他的雙腿,一只腳強勢插了進去,已經全部硬起來的性器翹在水里,像條兇悍的長獸,緊戳他的小腹。 “你別——”感覺他的蠢蠢欲動,俞雀臉頰紅了起來,阻止他,有些埋怨:“上午才做過的?!?/br> 宴辛禾又去親他,這次單刀直入,鼻息交纏,唇攫住他的,舌尖抵進去撬開牙關,唇齒吮著里面的舌rou,大力交纏。 俞雀的舌頭與口腔都被對方給吸的發麻了。 一吻結束后,兩個都有些急促的喘息。宴辛禾輕輕低笑,胸膛震的懷里人的意識都開始發麻,把人又往自己身上帶了帶,幾乎是rou貼rou,密不透風的黏在一起。 俞雀巴巴地望著他。 宴辛禾的手在他后面摳挖,里面因為上午才剛做過,松軟的像塊小蛋糕,兩指十分容易就進去了,翻攪戳弄,和著池水發出“咕嘰咕嘰”的yin靡聲。 俞雀的身體已經被男人調教的十分敏感,完全開發成熟,像顆水蜜桃似的一弄就流出噴香甜美的汁水。對方手指弄他沒有兩下,他就全身發軟倒在了宴辛禾身上,張著小嘴,面色酡紅,吁吁喘著熱氣。 俞雀忍的十分辛苦,被摁壓前列腺刺激流淌出來的yin液和池水融合一起,大腿蹭著對方,哭一般乞求。 “老公……” 宴辛禾瞧著他情潮泛濫的小臉,故意逗問:“寶貝想要了嗎?” 俞雀腦袋討好似的蹭著他的脖子,軟乎乎的回答:“……要?!?/br> 宴辛禾說:“上午不是才做過了,寶貝怎么這么饑渴?” 俞雀聽他倒打一耙的話,惱怒的咬了一口他緊實的肩rou:“我才沒有!” 明明就是他故意撩撥他,這個男人簡直太過分了! 瞧著自己小寶貝惱羞成怒的小臉,宴辛禾及時止住,湊近他耳畔,哄聲道:“雀雀,想要就自己進來?!?/br> 俞雀還有些不情愿,但他后面瘙癢難耐,整個人又是空虛至極,此刻難過的不得了。 他知道宴辛禾就是故意作弄他,兩人在情事上一向都由對方主導,男人故意不動,他也沒有辦法。 不滿的哼了兩聲,才伸手探入水里,摸到對方那根沉甸甸的guntang硬物,忍著極度的羞恥,才緩緩把它塞進了自己濕軟可欺的后xue之中。 番外3 海水蔚藍,沙灘潔白,綠松石藍色瀉湖,椰林樹影搖曳。海風徐徐,成群的海鷗就著浪花拍打的節奏振翅翱翔。 毛里求斯——這是人們夢想中的蜜月天堂,也一直是明星們情有獨鐘的旅拍勝地。 轉輾游玩了多個國家,俞雀和宴辛禾的最后一站,便是這舉世聞名的浪漫度假圣地。 這里有各國慕名前來的游客——恩愛的夫妻眷侶,攜親朋家眷或好友閨蜜,三三兩兩作伴一團,他們赤足漫步,感受柔軟的沙灘和傍晚暮色的霞光。 這里是位于毛里求斯西海岸一處比較知名的開放式公共海灘。夕陽西下,暮色濃重,稠艷橘紅。 不多時,夜幕降臨,海灘旁的酒吧霓虹閃爍,音樂響起,人們的夜生活才剛剛開始。 “sorry?!?/br> 亮起手上熠熠生輝的鉆石戒指,拒絕了一天第N次前來搭訕的女人,宴辛禾目光往四周掃了一圈,尋到那抹熟悉的背影正和兩個穿著比基尼的外國大胸女人言笑晏晏時,雙眸頓時危險的瞇了起來。 俞雀不過去買幾串燒烤的功夫,回去途中就被兩個女人拉著請求拍了幾張照片。他技術一般,拍完照后,兩個金發碧眼的美女非要感謝他,熱情的邀請他去她們和小伙伴們一起舉行的沙灘派對上游玩。 俞雀還沒來得及拒絕,腰間就從背后摟上一條手臂,緊緊攬著他,占有欲十足。 “寶貝,在聊什么這么開心?” “沒……” 俞雀還沒回答完,兩個女人的視線轉到面容英俊的宴辛禾身上——見他裸著上身,臂肌結實流暢,身材高大又氣質凜然,八塊赤裸裸的腹肌和具有力量感的人魚線,比一些國際男模的身材還要完美,頓時驚喜的兩眼放光。 她們挺了挺傲人的胸脯,用甜膩的英文邀請宴辛禾去參加派對。 宴辛禾冷漠的拒絕了她們。 有個女人比較識時務,見他倆姿勢親密,還眼尖的注意到兩人手上戴的同款戒指。 “So, are you lovers?” 宴辛禾糾正她:“He,s my wife?!?/br> 說完,就在兩人面前,眾目睽睽之下,捏起俞雀的下巴,把唇覆了上去,撬開對方牙關,唇齒交纏。 一個極致霸道的深吻,富含nongnong的占有欲和宣示主權。 兩個女人哇了一聲,一時語塞,同時又感到一陣失望。她們本還想著約兩人晚上一起打個炮呢,沒想到居然名草有主了,實在覺得可惜。 宴辛禾不想和她們多作糾纏,拉起滿臉通紅的小妻子,就離開了此地。 …… 宴辛禾沉著臉不說話,俞雀知道他是醋缸,稍微和其他人走近一點都能吃上滿滿一大瓶酸醋,拿著手里有些吹涼的烤串去哄他:“餓了嗎?要不要吃一點?” 男人抿著唇,滿是陰郁的神情,盯著他依舊沉默不語。 俞雀把香噴噴的烤串遞到他唇邊,期待的眼神。 宴辛禾垂眸覷了一眼,皺眉道:“喂我?!?/br> 聽出他的言下之意,俞雀無奈,只好自己咬了一小口嫩rou進嘴里,接著湊到男人面前,貼上他的唇,舌尖輕輕滑進對方早就為他打開的口腔里,把自己嘴里含著的那口烤rou抵了進去。 心跳富有節奏的跳動,溫熱的呼吸彼此交纏,營造絲絲縷縷繞指的情意。 宴辛禾神色微暗,箍著他的腰,往自己身上壓了壓,直到兩人嚴絲合縫的貼在一起,再扣住他的頭,逐而加深了這個吻。 濃重的孜然香料味在兩人口中彌漫開來。 待兩人唇齒相離,俞雀見男人臉色緩和了不少,緊繃的神情逐漸柔和下來,淡淡笑意盈上了英俊的眉眼。 他被吻的氣喘吁吁,本就紅潤的一張小嘴慘遭蹂躪更顯的紅艷艷的,像涂上了層胭脂,把人看的血脈僨張。 “還要嗎?”俞雀晃了晃手中的烤串。 宴辛禾把人抱坐在自己腿上,攜著晚間涼爽的微風,聲音透著股曖昧,酥酥麻麻的:“寶貝,我想要你?!?/br> 俞雀嘴角一撇,暗罵對方一句大色狼。從他懷里掙脫下來,坐在一旁晃著小腿,悠悠然吃起手里的烤串。 擺明了不想搭理他。 …… 兩人又在外面逛了會兒,回到酒店的時候,俞雀突然被一個男人叫住。 “Aries?” 俞雀疑惑的轉過身。 “你是Aries?俞雀?” 穿著休閑短袖短褲的短發青年,一臉震驚的看著他。 Aries是俞雀的英文名,除了一些親密的人,很少有人知道他這個名字。 “你是……?” 對方大晚上還帶著一副遮了半張臉的黑色墨鏡,顯得尤為古怪。 瞧著俞雀一臉茫然,青年摘下眼鏡,露出一張姣好俊逸的面龐。 “是我啊,魏茗?!?/br> 他這么一說,再結合他那張稍微有些熟悉的臉,俞雀總算想起了對方。 魏茗是當初和他一起參加那個偶像男團競演養成類的真人秀節目的選手,雖然不是同一個經紀公司的,但比賽時兩人關系還算不錯,只他被宴辛禾退賽帶回去囚禁之后,就再也沒有和那個團隊中任何一個人有過聯系了。 他會刷微博,隱隱知道魏茗實力不凡,一路披荊斬棘打敗對手進入總決賽,人氣穩當前三,成功獲得出道資格,聽說公司也很捧他,這一年來已經出演了幾部人氣網絡劇了。 在這個地方會遇見熟人也是俞雀沒有預料到的。 “哈哈,當初你生病退賽,真的太可惜了?!?/br> “抱歉,你認錯人了?!?/br> 俞雀微笑,并不想承認自己的身份。并非因為其他,而是他已經不打算進入娛樂圈了,他在這個圈子里沒有幾個朋友,都是點頭之交,既然他決定已經退出了,就干脆利落點,打算把之前所有和那個圈子有關的聯系全部一刀斬斷。 “走吧,寶貝?!?/br> 淡淡的聲音響起,魏茗這才注意到俞雀身邊的另一個男人。 宴辛禾的面容在國內屬實家喻戶曉,明晃晃一張無可挑剔的國際俊臉,驚的魏茗下巴都快要掉了下來。 俞雀對他微微一笑,宴辛禾警告似的乜了他一眼,眼神晦暗明滅,隨后摟著懷里人進了電梯。 一時間,魏茗一張臉可謂是五彩繽紛,心如擂鼓,望著兩人耳鬢廝磨,親密無間的樣子,一下子想到幾個月前整癱網絡的那條微博。 ——他似乎…好像…也許…可能…發現了什么不得了的大秘密! 番外4 “宴總,這次節目能夠創辦下來,還得多謝您的支持了?!?/br> 西裝革履的出品人倒了一杯紅酒,舉杯朝神情慵懶的男人敬了一杯。 宴辛禾淡笑:“投資這個項目并非我個人決定,公司高層很看好這個項目,你們是國內屈指可數的制作團隊,成功的話將來在市場上開創這類選秀節目的先鋒,商業利益自然不用多說?!?/br> 這種大型男團選拔出道的真人秀節目,是國內有史以來第一檔。新時代市場,現在辦節目靠的是流量賺錢,美少年男團出道,光是這個新穎的題材就能吸引不少的流量和輿論來打起話題度。 錄制這個項目的導演也在,幾杯紅酒下肚,酒桌上的氣氛還算活絡,他便開玩笑似的說:“靠流量爭取曝光度,肯定不能少了知名又有能力的導師,不知道宴總有沒有興趣擔任這個節目的中心PD?” 宴辛禾搖頭:“不合適?!?/br> 三個字,沒有假意周旋的借口,直接言簡意賅表示拒絕。 …… 雖然當時拒絕了,但宴辛禾還是誠心給節目組推薦了在音域多方面人氣很高的好友過去,好友在了解這個節目后,也表示出了挺大的興趣,便被節目組邀請過去當了舞臺的負責人兼導師。 好友當時對這個選秀節目表現出興趣非凡的最大一個原因,那便是來參加這個選秀出道的小朋友都是一些稚嫩可愛的男孩子。 好友喜歡男人,性取向和宴辛禾一樣,但一碼歸一碼,雖然進入節目組的真心不純,但對待工作上的事情他卻異常認真和嚴肅。 也算在娛樂圈混跡了二十多年的老油條,分寸自然拿捏的很好。什么人該碰,什么人不該碰他心里有數。對于投懷送抱者他向來是來者不拒,但對能力尤佳的選手,他自然也不會暗箱cao作。 他有職業cao守,一顆心亮如明鏡。這也是宴辛禾不擔心他作風問題,心安理得把他推薦給節目組的原因。 …… “嘖嘖,首輪篩選過后,剩下的全是內地海外知名經紀公司的藝人,看來這次優質少年們出道的競爭會很激烈啊?!?/br> 好友翻閱著手中的檔案資料,繞有興趣的咋舌。 “有幾個是好苗子,還在公司里當練習生就已經為自己積累了不小的人氣?!?/br> “還有幾個已經出過道和單曲的,這方面則代表對方已經積累有一定的基礎粉絲量?!?/br> “咦?這個不是新月老總最新包養的那個小情人嗎?上次在飯局上見他帶出來一次,看來最近比較得寵,開始捧他了?!?/br> “啊,這個也有點眼熟,好像是那誰的私生子吧……” “唔,這個長的很可愛啊,是我喜歡的類型,奶里奶氣的,還有小虎牙呢,不錯不錯?!?/br> “這個看照片身材應該還行,就可惜人長的過分妖氣了些,太sao,不行……” “這個好像也不錯……” 看著看著,人就關注點就已經完全偏離主題,放在了對方臉上,一雙閱歷社會的火眼金睛里涌動著吃瓜興奮的火光。 宴辛禾不是很感興趣,只淡淡提醒他做事把握好分寸,好友翻了個白眼當做回應,覺得坐在地上有些累了,干脆換了個舒服的姿勢躺了下來。 他腿上放著的一疊人物資料檔案隨著他的動作滑在了地毯上。 宴辛禾一眼就瞥到了,紙上那張漂亮到雌雄莫辨的臉。 照片上的少年看起來還小,一雙清澈純稚的大眼含了一絲難以察覺的笑意,又糅雜了些許不自知的誘人水汽。無欲無求的眼神,搭配那張精致又過分的漂亮小臉,鼻秀唇紅,又純又欲的感覺。 宴辛禾當時就陰暗的想——這樣一個男孩子,被人弄哭又該會是一副怎樣可憐的樣子呢? …… 俞雀的資料幾乎不費吹灰之力就被人送到了宴辛禾手上。 因為長相精致,大二時期就被一家慧眼識珠的經紀公司看上并招攬過去當了練習生,嗓音好,唱歌好聽,已經在公司當了一年半的練習生時間,這次節目選秀他們公司只把他一個人的檔案資料報給了節目組,明顯力捧他個人出道。 宴辛禾是個道貌岸然的衣冠禽獸,看到嗓音好這條信息,當即就眸色幽暗,滿腦黃色廢料的想:唱歌好聽,那么在床上叫床的聲音想必也一樣好聽。 這個想法不久后就被他證實,幾天后他找了個機會和對方公司談合作,相談甚歡結束后,在電梯里他遇到乘搭電梯的俞雀和他的同事。 宴辛禾孤身前來,帶著墨鏡身處角落,又故意壓低了身上的氣勢,兩個言笑晏晏進來的男生并沒有太注意到他。 高個子的男生一手翻閱著手機,嘴里一邊詢問身邊神色溫柔的少年中午去什么地方吃飯。 少年溫聲細語地回答哪里都好,他不挑食。 輕輕柔柔的,有點像他家里養的那只金漸層,每當想要被人抱在懷里撫摸時就會親昵用頭磨蹭他的腳,發出喵喵喵的撒嬌聲。就好像有根輕柔的羽毛在他心尖輕輕撩撥劃弄,惹的他內里鉆心的癢。 男生低頭,朝他交頭耳語說了些什么,表情滑稽,惹的少年展眉輕笑,眉眼彎彎,像清晨朝露突開而放的一株百合,清純又欲人。 宴辛禾盯著他的眼神當即就變了。 兩人似乎在吃誰的八卦,他并未太過注意聽,只目光灼灼盯著對方笑靨如花的面容,墨鏡底下的一雙桃花眼,涌動著野獸看準心儀獵物的暗潮和貪婪,不加掩飾的欲望。 俞雀似乎察覺到他的視線,轉頭疑惑地看了他一眼,帶著些許好奇。 宴辛禾勾唇,詭譎難辨的弧度,回禮一笑。 俞雀微愣。 …… 第二次見他,已經是一個月后,在那個選秀節目的錄制現場。 場上還沒有觀眾,有幾個樣貌艷麗的少年在舞臺上跳舞,隨著震耳的音樂,少年們歌聲嘹亮,整齊劃一的舞步和節奏使得場上的氣氛愈加唏噓謹肅。 臺上的其他數十位少年,大多都聚精會神的觀看下面的隊伍表演,表情不一,或凝重或興奮,或雀躍或不屑 ,基本上都有自己的小心思。唯有幾個安靜坐在位置上不動聲色的,聰明的選擇在暗地里默默觀察。 俞雀就是其中一個,他坐在后幾排,是鏡頭最容易忽視的角落,雙手托腮,像個小學生上課似的安靜的坐在邊邊一角,面上是一派全神貫注的模樣,但仔細一瞧,就能發現他眼神空茫,思緒神游天外,神魂早就不知道飄到哪里去了。 從對方干凈的眼里,宴辛禾看不出里面有任何爭求上位的野心或欲望。 好友神不知鬼不覺走了過來,拍了一下他的肩。 宴辛禾身姿挺拔,氣勢如松,淡淡瞥了他一眼。 好友挑眉調侃:“看上哪個了?” 宴辛禾笑而不語。 好友最看不慣他這副假裝出來的正人君子模樣,兩個人認識了十幾年,是宴辛禾在這個圈子里為數不多真心交好的朋友,多多少少也了解對方心底某些不能見光的齷齪小心思。 好友順著對方的視線看過去,眉頭微皺:“小雀雀?” 聽他親昵的稱呼,宴辛禾眼睛隨即便不悅的瞇了起來。 人還沒有到手,占有欲就已經不是一般的強。宴辛禾此人,本性霸道、病態、獨裁、專制,對于他看上的東西,如若曖昧的越池半步,哪怕只是一個簡單的稱呼,也令他難以忍受。 好友道:“這孩子是華星力捧的主要藝人,有實力,但沒什么心眼,不爭不求的態度給了很多有后臺的選手趁虛而入的機會,華星怒其不爭,又舍不得放棄這個好苗子,所以直接讓內部給他留了一個出道的名額?!?/br> 好友感嘆:“說實話,我不認為他適合娛樂圈,性格太軟,野心不夠大,如果進了這個圈子,就算沒什么實力單靠那張臉也能迅速走紅,但水能載舟亦能覆舟,那張漂亮的小臉蛋,同時也會給他帶來不少的麻煩?!?/br> “這段時間已經有不少人在明里暗里打他的注意了,不過我提醒你,據我了解他父母好像是從事國家機密的科學家,你打他的注意,恐怕有些難?!?/br> 宴辛禾聞言,莞爾一笑。盯著少年的身影,沉甸甸的黑眸像是一望無底的深淵,匯聚層層積疊的陰云,幽沉的令人窒息。 “就要他了,獨屬我的——漂亮的小金絲雀?!?/br> 番外5 宴辛禾是個行動力極強的男人,當天下午回去,二話不說,直接就把自己心儀相中的小金絲雀打包帶回了家。 俞雀的消失在節目組引起了不小的轟動,一個好端端的大活人,上午還好好的,下午說不見就不見了!攝像組扛著攝影機尋遍了整個錄制基地都不見人影,到最后還是沒有消息,導演只好派人去查看監控視頻。 好友及時阻止了他,心底罵娘。他也沒有想到宴辛禾這次會干脆來硬的,連招呼都不打一聲,居然在數十個完美方案中直接選擇了最蠻橫粗暴的一條,悄無聲息把人給綁走了! 瞧瞧,這是人干的事嗎?! 節目組當然不知是大名鼎鼎的宴影帝把突然消失的選手帶走了,這種的震爆網絡的消息要是走漏了風聲被傳出去,不得在網上引起軒然大波才怪! 好友把這件事告訴了導演,不出他所料,導演亦是一臉懵,后吃驚的小眼神一轉,驀地變得幽怨:“這要人也不是個這么要法啊……” …… 以宴辛禾如今的權勢地位,要一個完全還沒有出道的小透明完全不是問題,分分鐘就能解決的小事。 華星的老總雖然不舍俞雀這個好苗子,但和宴辛禾這條人脈相比,怎么說也是后者能帶給他的利益更多。有了宴辛禾這個巨大的靠山,被國內眾多經紀公司打壓的華星就有足夠的底氣來立足發展。況且現下公司里培養的新一批藝人也有幾個不錯的好苗子,放棄一個俞雀,換來一個宴影帝,一本萬利的交易。如此一對比,前者的犧牲就好像顯得更加微不足道了。 任何一家公司都是先以利益為主,華星野心勃勃,想吞下國內其他小經紀公司成為現娛樂經紀公司巨頭之一,就絕對不會放棄搭上宴辛禾這條大魚。所以俞雀被拋棄,早在男人意料之中。 宴辛禾一手cao作,先讓俞雀從對方公司輕輕松松解了約,然后再財大氣粗付了節目組一筆巨大的違約費,隨便找了個生病的理由給俞雀退了塞,同時學校那邊也打點好了。三方面辦事,面面俱到,不過短短幾個小時的時間,就已經全部處理妥當。 那邊節目組剛得到消息,好友就迫不及待打來電話抱怨了他一頓——罵他人面獸心,斯文敗類,比他還要衣冠禽獸之類的話。 宴辛禾無動于衷,只靜靜看著還沉沉昏睡在床上的青年,得償所愿的摸上了對方的白皙的臉。 觸感滑嫩的跟塊浸泡在水里的豆腐似的,肌膚是真正意義上的那種奶白,力道稍微重一點就能起個紅印子,吹彈可破。睫毛纖長濃密,像把小刷子似的,覆蓋下面那雙靈動浸著水光的大眼。 …… 俞雀醒來的時候,透過正前方巨大的落地窗,看到外面晚霞如火。夕陽西下,暮色四合,橙色的暮光仿佛給整個大地都渡上了一層絢麗的金茫,光彩奪目。 俞雀掀開被子,低頭看了眼身上的白色襯衣,陌生的款式,尺寸顯然大了些,穿在他身上顯得空蕩蕩的。 俞雀略顯緊張的攥緊了拳頭。 他不是正他基地錄制節目嗎?這是哪? 他環顧四周。 赤腳踩在地毯上,剛下床,那扇看起來沉重異常的房門就從外面被人推了進來。 宴辛禾估摸著時間,他臥室里的小金絲雀體內的藥效差不多已經過去,這個時候人估計快要醒過來了。 俞雀見高大俊美的男人踱步過來,駐足在原地,警惕的注視著他。 “睡的好嗎?” 俞雀睜大眼睛,仿佛不可置信:“你、你不是那誰……” 由于太過震驚,明明眼前男人的面容令他熟悉的不得了,卻一時腦子空白轉不過彎,這會兒硬是回想不起男人是誰? 宴辛禾大步過去,將他抵在自己身體與床沿之間,目光含笑:“我是誰?” 俞雀不習慣與陌生人如此親近,對方guntang的呼吸貼著他的面頰拂過去,他眼神下意識躲閃,一屁股坐回了床上。 “你要做什么?” 宴辛禾察覺他的抵觸,不悅的俯下身,雙臂撐在對方的身體兩側,形成一個絕對禁錮的狹窄空間。 “寶貝,你公司把你賣給我了,知道嗎?” 炙熱的懷抱像是guntang的巖漿,俞雀還來不及羞惱對方曖昧的姿勢,就聽對方口中親昵的稱呼。 他惱羞成怒,身體往床后挪:“你胡叫什么?!離我遠點!” 像只被踩中尾巴炸毛的小貓,真可愛。 瞧著他的小金絲雀羞紅的面頰,像顆熟透的紅蘋果似的,散發一股令人采擷的果香,誘的宴辛禾頓時感到一陣干渴,口干舌燥。 聽到一個男人叫自己寶貝,驚的俞雀手臂上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他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小男孩,早在學校他身邊就有男性朋友喜歡男人,而進入這個圈子后,他就更加發現身邊同性戀的人之多。不過他并不歧視,平日里見到同性情侶親昵相處的場景,雖然無感,但此事一朝發生在自己身上,俞雀頓時就有點別扭了——他自始至終認為自己是喜歡女孩的。 俞雀拖動身體逃離對方炙熱的禁錮,宴辛禾見他想逃,輕笑一聲,大手抓住他裸露在外的腳踝,不容反抗,猛地將他重新拽回了身下。 捏著他的下巴,不顧自己懷里小金絲雀受驚的神情和掙扎,壓著他單薄瘦弱的小身體,低聲道:“跟我怎么樣?權利,地位,名聲,還是其他,以后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給你?!?/br> 蠱惑人心的誘惑。 奈何俞雀根本不吃他一套,對他怒目而視:“我才不需要!” 他顯然意識到自己此刻身處的環境有多么惡劣了,對壓在自己身上的男人惡狠狠地威脅:“你敢對我怎么樣,我會報警的!” 宴辛禾被他天真的話給逗笑了,忽然放開了他,瑩潤的指尖起他一縷黑發,滿臉好整以暇:“好啊,那你試試,看看能不能走出這里?!?/br> 俞雀不撞南墻心不死,推開身上的男人,一個翻滾起身,朝門口跑去。 手掌握上了門把,用力——結果紋絲不動。 俞雀不可置信,轉頭看向男人臉上志在必得的微笑,立馬就意識到:房間門被他鎖死了,他逃不了。 番外6 宴辛禾把他的小金絲雀囚禁起來了,關在房間里,哪里也不許他去。 俞雀起先意識到他這樣做還不以為然,對方能把他關上一天,兩天,甚至于一周,但時間久了,他一個大活人突然消失總歸會引來其他人懷疑。 俞雀一直和宴辛禾僵持對峙,期間他知道了對方的身份,震驚之余還不忘威脅——等他出去后一定會向眾人揭露他偽善的真面目! 宴辛禾笑而不語,他一開始是真把抓回來的俞雀當作寵物來養的,每日看他跳腳難安的模樣深感有趣,直至后來,越是相處久就發現自己越是喜歡的緊。 他的小金絲雀起先對他抵觸萬分,每日對他冷眼相待,宴辛禾最先幾日還想等他慢慢適應,后來實在受不了,夜里溫香軟玉在懷,用蓄勢待發的灼熱抵著他,咬著他的耳尖,聲音暗啞的警告,嚇得他懷里的小東西大驚失色,躲在被子里瑟瑟發抖,后面幾日對他的態度才稍微軟化了些。 俞雀等了快半個月,見還是沒有人過來救他,后知后覺,終于才有些意識到事情的不對勁,驚怒交加質問把他囚禁起來的男人。 宴辛禾沒有否認,反而還將他和公司解約,退賽的事情一一告訴了他,并叫他死了逃跑的心,沒有人會過來救他出去。 俞雀被抓回來這么久,第一次情緒失控哭了出來。 “混蛋,你憑什么給我退賽!” 眼眸通紅,像只受到欺負的小兔子,哭的楚楚可憐。 “你憑什么擅自做主給我解約!你有什么資格?!”滿腹委屈的怒吼。 宴辛禾瞇起眼,什么叫他沒資格? 他心生不悅,沉著臉捏著他的下顎:“我怎么沒有資格?我是你男人?!?/br> 俞雀用憤恨的眼神怒視著他:“你才不是!你就是一個變態!一個囚禁人的罪犯!” 宴辛禾被他口不擇言的話給激怒了,抓著他的手臂把他甩到了床上,隨即欺身而上,沉重且高大的身軀以壓倒性的力量桎梏住身下的人。 “寶貝,今天就好好告訴你,我是不是你男人?!?/br> 他以暴力的手段強硬撕開了對方的衣裳。 俞雀嚇的花容失色,唇上的血色都褪了下去:“宴、宴辛禾,你不能這樣——” 宴辛禾不答話,只是冷笑。 第一次對自己看中的獵物能有如此大的耐心,他一直沒有選擇要了俞雀,就是擔心他不能接受,怕嚇到他,從而選擇循序漸進。每晚心儀的小東西睡在自己懷里,溫香軟玉,馨香撲鼻,引誘的他浴火焚身,又不想逼他,等對方熟睡后才一個人去浴室沖冷水澡。 宴辛禾已經忍耐的確夠久了,大手揉捏著他的小金絲雀腰間的軟rou,耳邊細弱的啜泣和手心肌膚滑膩的觸感,更是直接斬斷了他腦海一直緊繃的那根絲線。 …… 俞雀的味道和宴辛禾想象中的一樣美味,當晚他顧及他的小金絲雀是第一次,便給他喂了輕微的情藥,加上前戲做的很足,進入的時候十分順利。俞雀偎他在懷里,切切發顫,白皙的肌膚全是他情難自持啃咬出來的愛痕,斑駁交錯。 身體隨著他的頂撞發出小獸般的嗚咽,一張小臉梨花帶淚,情動之際還殘留一絲清醒的意志,又抗拒不了生理自然反應,只能顫巍巍伸出一只無力的手去抵他的小腹,嘴里哭著說不要。 宴辛禾簡直愛極了他這副孱憐可欺的樣子,以往的二十幾年,他的生活從來沒有出現過這樣一個人,能夠帶起他身體如此大的情感波動,像是命定的愛人突然降臨在身邊,吸引著他墮入致命的情海。 明明只想做一次,做到后面卻越是難以自持。宴辛禾翻來覆去壓著他嬌弱的小金絲雀,做的他連連哀求哭饒,卻不知他越是這這幅樣子,更把男人體內積壓已久的yuhuo燃燒的更旺。 垃圾桶里的避孕套已經堆積了好幾個,到最后宴辛禾干脆不想戴那束縛自己的玩意,就著身下那軟成一塌糊涂的甬道,把自己全部火熱的精水悉數灌進了里面。 直到身體感覺饜足,他的小金絲雀則早就承受不住,體力不支昏睡過去。宴辛禾親昵的吻著對方布滿薄汗的面頰,上面還殘余著情潮過后的余韻,浮現一片醉人的酡紅。 這個房間已經弄臟了,床上更是一片狼藉,宴辛禾給兩人清理干凈后,便抱著俞雀去了其他的房間。 懷里的小金絲雀蜷著身子縮在他懷里,秀眉緊蹙,仿佛還遭遇濃烈的情潮,長睫輕顫,漂亮的眉宇間挾著一抹脆弱的媚色,嘴里無意識呢喃著不要。 宴辛禾愛惜的將人又摟緊了些,寂寥無聲的夜里,眼神晦暗難辨。明知道對方聽不見,卻依舊貼著他的耳廓,狎昵的耳語:“寶貝,你是我的了?!?/br> ——金絲雀終究逃離不了獵人撒下的大網,被關在對方精心打造的囚籠里,至死方休。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