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下小竹馬1
這是她解的第一道情。 黛玥興致盎然地接收著來自系統的世界信息。 需解情的人與她同名,在原世界中所充當的只是一個無足輕重的角色。 寥寥幾筆,勾勒出了一個驚艷才絕的少女。 文黛玥,家境殷實,樣貌與學識也都是同樣的出色。 這樣的人足矣在許多人心中留下濃墨重彩的一筆。 可惜,在感情這方面,她是半點偏愛都沒能得到。 文黛玥與同院的顧汶常被看做是金童玉女。 而她不出意外的暗戀著顧汶。 顧汶自然是很好的,不然怎么會讓似天邊孤月的原宿主暗戀了許多年。 當她鼓起勇氣表明心意時,顧汶拒絕了。 他說:“我們不適合?!?/br> 是了,兩個同樣過分清冷高傲的人不適合相處在一起。 文黛玥難過得要命,可她嘴硬,死活都不肯說。 當她再回過頭時,昔日那個拒絕過她的少年,早就牽起了他人的手。 或許,走不出的永遠只有她一個人。 高三畢業那年,文黛玥離開她生活了17年的大院,獨自出國。 后來,再無關于她的描述。 被拒絕后,文黛玥有嘗試過再次追求顧汶。 可那時,顧汶與一個別班的女生緋聞漫天。 她也能感受到,自己心屬的少年在逐漸疏遠自己。 畢業聚會時,文黛玥無意中撞見了顧汶與一個女生的廝磨,他很溫柔,眉宇間充斥的全是暖意。 文黛玥茫然,原來自己喜歡的人并沒有她記憶中的那般疏離。 只是因為那個人是自己罷了。 曾幾何時,那個少年用著稚嫩的聲音說:“以后,阿汶只娶玥玥回家?!?/br> 記憶中的少年,大抵早已在她無數遍的的回憶中壽終正寢。 系統提供的信息多是從原宿主的視角出發的。 在接收到信息的那一刻,黛玥就已經與原主產生了共情。 彼時,她的眼眶有些紅潤。 文黛玥有著太多的遺憾與不舍,她的一生匆忙,沒人能記住她幾年。 她的祈愿有的只是短短一句話:去愛一個愛自己的人,常伴在父母身邊。 一瞬間,黛玥被傳送至原主的軀殼里。 一股來自靈魂的陣痛逼得她腳趾蜷縮。 “任務者請放心,這是來自初次靈魂融合的正常反應?!?/br> 應了系統的話,痛感逐漸消失。 黛玥緩緩掀開眼皮。 瞧入眼底的是一間寬敞的臥室,布置的簡單。 乳白色的墻上掛著幾張照片,臥室的床墊下有著一張床板板支撐著。 房間擁擠的感覺叫人安心。 忽然,房門被人輕叩了幾下。 “玥玥啊,阿汶的生日宴會下午六點舉行?!?/br> “好,我知道了?!?/br> 文黛玥的父母時常在出差,所以就請了一位阿姨專門來照顧她的。 這一請,就是十年有余。 外頭的天色看著似乎還早,黛玥有足夠的時間打理洗漱。 她進了浴室,透過洗漱臺上的鏡面映出了少女的模樣。 在十七歲的年紀里,文黛玥出落得清麗稚嫩。 嬌小的鵝蛋臉上有著一對淡眉,其間坐落著一顆紅棕色的美人痣。 圓溜的鳳眼少了幾分凌厲感,反倒有著欲說還休的意味。 眉與眼之間是通透與淡然。 再與黛玥原生的清貴氣質中和一番,竟帶了些勾人的克制感。 黛玥心下疑惑,這般相貌,怎么會得不到他人的喜愛呢? 她細致的清洗了自己的身體,裹著浴巾出來后,皮膚上泛著可愛的粉紅。 顧家家大業大,所以哪怕顧汶十六歲的生日并非成人禮也舉辦的格外隆重。 地點在一家頗有格調的酒店。 黛玥在換衣間里挑挑揀揀,最后選定了一件淡綠色的及膝裙。 鏤空的后背有著幾條細線纏繞交捆,裙子十分的修身,勾勒出黛玥亭亭的身姿。 文黛玥的腰身纖細有致,身高也是比普遍同齡的女生都要高上一點。 這些或多或少都要得益于她學習舞蹈的原因。 頭發吹干后,黛玥上了一個顏色清淡的妝容。 隨意的將及肩的長發束成一個丸子頭。 打理好一切之后,天色已是霞云層層。 待她下了樓,家里的司機已經在等候了。 “趙叔,麻煩您了?!?/br> 趙忠是一個年過四十的中年男人,在文家已經工作了好幾年的時間。 “不麻煩,小姐今天很漂亮?!?/br> 聞話,黛玥的一對鳳眼彎成了月牙。 趙忠對著黛玥總是十分的和藹,大約是因為他的女兒擁有著同樣的年紀。 車窗外的景色飛逝,粉霞染得天色浪漫非常。 黛玥耽溺其中,不禁想著,原主所想愛上的人到底是怎樣的。 一個愛她的人?難找的很。 喜歡是短暫性的,普遍性的,與此相悖的是愛。 它不受時間,地點,人物等因素的控制,是無限的。 可這樣的人太難找了,更何況是比愛更難的,相愛。 想到這,黛玥難抑的嘆息。 趙忠透過后視鏡,瞧見了她低垂的眉眼。 “小姐?怎么了?” 聽到他的詢問,黛玥福至心靈。 “趙叔,我能問您一個問題嗎?” “當然可以?!?/br> “您跟您的妻子是怎么相愛的?有什么方法嗎?” 這話一出,趙忠心下就有了底。 “這個問題我怕是不能回答小姐你了?!?/br> 黛玥疑惑的問道:“為什么?” “因為相愛是不能被定義的?!闭f著,趙忠握著方向盤打了一個轉,“愛可以等候,爭取,卻不能被掠奪和設計?!?/br> 黛玥蹙眉,思索半晌,似乎是從中悟出了些什么,眉頭才漸漸舒展。 “小姐,到了?!?/br> “嗯,謝謝您,趙叔?!?/br> 黛玥下車后,發現酒店周圍停滿了車輛,其中不乏價值不菲的豪車。 受邀參加宴會的人不少,黛玥拿出邀請卡后便進了會廳。 一路上的人見過她,眼底閃過的皆是一抹驚艷。 順著桌上卡片的署名,黛玥找到了自己的座位。 同她一桌的不外乎都是文家與顧家的長輩。 兩家是世交,同在一桌上無可厚非。 但是,她這個作為小輩,怎么可能和這些長輩共坐一桌? 落座的幾秒之間,黛玥就已打起了十二分的戒備。 當她眼神一瞥,顧汶的名字赫然就在自己身旁的座位上。 黛玥一愣,為什么她的記憶里沒有這一段? 記憶中,她是來參加宴會沒錯,可坐的并非是這。 況且,顧汶也沒有落座在她的身旁。 系統傳送的記憶是絕對不會出錯。 頓時,黛玥望向署有“顧汶”二字的卡片上,意味深長。 看來,差錯只能是出在某些人的身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