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吼,好黑呀
「嗯……睡得好飽呀?!箿胤镌谝庾R空間中伸了個大大的懶腰,他嘗試著睜開雙眼……失敗了? 「我……該不會是瞎了吧,為什么什么都看不見,這里是哪里啊,好黑??!」溫伏秋下意識的想用手去摸自己的雙眼,看看他那引以為傲的漂亮銀白色的眼睛還在不在,然后……他就發現事情好像有點不對。 「這這這……手指長度不對啊,我變小了?」溫伏秋用他右邊的小爪爪摸著左邊小爪爪的食指?!负枚獭皇俏艺f,還挺軟的,嘿嘿……嘿個頭!事情很不妙好不好啊喂!」 溫伏秋拉回發散的思維并且嘗試著站起來,不出所料,失敗了?!膏拧y辦了啊,身體變小了,站不起來,看不見……突然又好困……不想了不想了,先睡吧,醒了再說?!?/br> 是的,心大的溫伏秋準備忽略掉所有的詭異情況去睡覺,可在他剛閉上眼睛時,他所在的空間有了小小的震動。 「嗯?是我的錯覺嗎,好像……地震了?」溫伏秋在一片黑暗中半瞇著眼,如果有人能看到的話,必定會被他的氣質所吸引,是如此的優雅而淡然,當然,如果能聽到他內心的吐槽那就不會這么想了。 微小的話語聲從黑暗外面傳來,一開始還聽不清但聲音越來越大,溫伏秋漸漸聽清了聲音所想要表達的意思。 “怎么回事,這顆蛋不是在三個月前已經失去了生命跡象了嗎,為什么現在的生命活動跡象這么強,好像要出生了一樣?” “好奇怪啊,這是個失敗的試驗品吧,我記得是什么來著……” “ ‘論人工繁殖雄蟲的可能性’ 的一號試驗品?!薄 皩?,其他的都裂了,就這個還保持著一顆蛋的形狀所以沒有被銷毀,現在這是什么情況啊?!?/br> 斷斷續續的話語傳到溫伏秋的耳中,明明是自己不知道的發音但是卻能聽懂話中的意思,溫伏秋表示不僅不覺得害怕還想要吐槽。 「我啥時候混到這種地步了,都成失敗的試驗品了,唉,而且好像還不是人類了,而且他們的發音好奇怪啊……但我還能聽懂,可能是我天賦異稟吧哈哈哈。聽他們的意思我在一顆蛋里?怪不得這么黑,嚇到我了,還以為我瞎了呢?!?/br> 然后心大的溫伏秋閉上眼睛睡覺去了,在睡覺前一個念頭閃過,「我好像忘了點啥……」 我們可愛的溫伏秋忘記了破殼,也許是他社恐的心里作祟,不想破殼面對那些聲音的主人,所以他……睡著了,徒留蛋外面的研究人員們焦急不斷。有十余個研究人員圍著蛋左看右看,其中一位看起來很德高望重的蟲摸著下巴說到:“正常來說,這樣強烈的生命波動早應該破殼了……可是一點破殼的跡象都沒有……奇怪啊?!?/br> “要不要把他叫過來?雖然有點瘋但是他的知識水平的確是頂尖的?!薄≌驹谧髠鹊囊晃淮髦坨R的研究人員開口。 “嗯……把他叫過來吧,如果這顆蛋真的成了的話那就是只雄蟲,如果有什么閃失那可是歷史的罪人了?!薄∫姶?,一名研究人員快走出門外,門內的蟲們猶如在上辯論課一樣討論著各種可能性。幾分鐘后,被眾星環繞的蛋終于有了動靜,一個細小的裂縫在蛋殼上蔓延,很快,只聽“咔”的一聲,一個小腦袋從破碎的蛋殼中冒出,兩只小小的爪子扒在蛋殼破碎的邊緣,頭頂的觸角一顫一顫的在抖動顯示著緊張不安的情緒,一雙漂亮的銀白色眼睛大大的睜著,臉上掛著一抹禮貌疏離的微笑,但可能是因為太過年幼的原因吧,看不出來優雅只能看出來可愛。 與此同時,大門被打開了,兩名研究人員快走進房間,在熟悉的面孔旁站著一位有著凌亂的頭發,長長的劉海擋住了他那深藍色的眼睛,即使大半張臉都被劉海遮住,也掩蓋不了這只蟲優秀的外貌和有些瘋狂和壓抑的氣質。他愣在原地,視線與小小雄蟲的視線對上了卻又突然移開了,可在下一瞬間,他跑到溫伏秋的面前并且半跪在地上與他平視,開口:“您就是我的神嗎?” 如此唯美的畫面啊,當然如果忽略掉溫伏秋的吐槽。 「臥槽,啥玩意啊,這誰啊,怎么就跑我面前了,嚇死我了,幸好我的微笑功底很高,就算被公開處刑我還能保持微笑,就你,還想讓我破功,沒門!好多人啊,有點后悔出來了怎么辦......???啥?他說啥了?我知道我很好看,但咋就是你的神了???兄弟你也太不矜持了吧?!?/br> 「比我想象的人還多啊......早知道就不出來了,在這跟動物園里的猩猩似的被參觀,我的社恐要讓我窒息了啊喂!早知道就抑制住自己的起床氣了,不一時沖動爬出來了,不過他們在我睡覺的時候一直不停的說話聲音還越來越大真的很煩人誒!有沒有一點自覺啊,好氣?。?!」 即使心中不停刷屏,溫伏秋表面沒有任何不悅并且還歪了歪頭,把所有的研究人員都萌到了,也讓他們回了神。那位德高望重的蟲把半跪在地上的蟲拉起,“澤維特,不要嚇到小雄子?!?/br> 「哦吼,對嘛,你嚇到我了,這是不允許的哦,哼哼~」溫伏秋百無聊賴的在內心吐槽著,因為周圍人太多,他的社恐已經讓他進入到了一種特殊的境界,名為世間諸事與我無關的賢者時間,以此來抵御社恐的情緒。 而那位雌蟲的話語也提醒到了其他人,他們有條不紊的處理著蛋殼,澤維特則用他略微顫抖的雙手抱起溫伏秋,小心翼翼的照顧著小小的雄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