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早點離婚
書迷正在閱讀:錦帳春宵錄、【第四愛】性癮少爺、桃桃、我的孿生兄弟在異界做將軍的日子、【快穿】軟弱人渣但可口的少女NPH、癩蛤蟆想吃天鵝rou、(主攻)流氓的GV生涯(偽TVB)、人妻的m生活、混亂、年下不可以
二十八 出發前閆峙把大大小小的設備一一搬上了后備箱,在星圖軟件上再次確認了觀測預告。因為日出前和日落后的一小時內是最佳的觀測時間,所以他和凌永禾凌晨1點就出發了。 其實閆峙本打算放棄這個計劃的,但是凌永禾突然向他提起這件事情,令這個念頭又在他心里蠢蠢欲動了。 這一顆在北半球上空閃耀的彗星,歷經6800年的周期軌跡與人類再度相遇。人這短暫的一生中美好總是如花火般稍縱即逝,把握住了,每一瞬都將銘刻為永恒的流光溢彩,他沒有道理錯過。 “追星”是件很浪漫的事情,如果愛人在旁更好不過,可惜事難兩全。 因為失憶了,裴憶欽恰好忘掉了凌永禾的事,要是他記得他絕對不會在面對凌永禾時露出半點笑容,更不會同意自己和他的旅行。 觀測彗星需要到光污染低的開闊環境中,他們計劃今晚到遠郊的海岸拍攝,凌晨四點鐘彗星剛從地平線升起,凌永禾對照手機尋找彗星出現的區域,閆峙則是在一旁試調器材,隨著時間的推移彗星的角度越來越高,天色也愈發明亮。 今天的云層很稀薄,僅憑rou眼就能看到彗星。在望遠鏡中雙重彗尾劃過海面粼粼的銀色波紋,美輪美奐,隨著時間的推移最終被太陽的光芒所淹沒了。 他們一路不眠不休地往北開,逐漸拉進了與天空的距離。經歷了幾千公里的跋涉他們到達目的地,在這廣闊沙漠戈壁中幾乎整夜都可以觀測到那顆彗星。繁星在頭頂閃耀,明月高懸,腳下的晶瑩沙礫與它們相呼應。宇宙是何其的神秘與偉大,何其的孤傲與美麗,在此刻作為人類的孤獨渺小的心情尤為強烈,似乎所有煩惱都不值一提了。 “好漂亮啊,我們運氣可真是太好了?!?/br> “是啊,很漂亮。謝謝你愿意陪我來?!?/br> 夜間沙漠里的氣溫很低,凌永禾坐在沙丘上依偎著閆峙,他閉上眼雙手合十嘴里還念念有詞說了些什么,睜眼后又用肩膀拱了拱閆峙,問道:“你不許愿嗎?” 閆峙訕訕一笑,“許什么呢?我覺得維持現狀就很好了?!?/br> “是啊,你該有的都有了,確實不需要許愿。那你猜猜我許了什么愿望?” “不知道,無非就是事業愛情咯?!?/br> “我許了一個和你有關的愿望,想知道嗎?”見閆峙把頭轉了過來,凌永禾勾了勾手指示意他再靠近一點。 “什么???” 見閆峙不動了,凌永禾主動貼了過去,笑得神神秘秘的,輕聲說道:“我啊,許愿你早點和裴憶欽離婚?!?/br> 閆峙神色一黯,推開了凌永禾,“別太過分了?!?/br> 凌永禾從見到閆峙開始,就抑制不住要把這個惡毒的想法說出來,既然挑起了話頭當然要一次性說個夠。 “上周裴憶欽說出的話真是不可思議,簡直像換了一個人。請問你是怎么出來調教的?”他把手套摘了,輕輕撫摸上閆峙的臉頰,“我該夸你實在太有魅力了嗎?” 閆峙把他的手拍掉了,冷冷說道:“我已經結婚了,我想我們還是應該適當保持距離?!?/br> 他無力糾纏,起身往帳篷的方向走,凌永禾追了上去,大喊道:“你和什么樣的人結婚你不清楚嗎?你覺得他是真的喜歡你嗎?喜歡你的錢罷了,閆峙我真替你感到不值!” “財富也是魅力一種,誰不愛錢呢?有什么好不值的,你是不是有點多管閑事了?” “多管閑事?本來該和你結婚的是我啊,我的未婚夫拋下了我,你要我怎么甘心???!都怪半路殺出個瘟神,把你的魂都勾走了,然后你就這樣一聲不響地甩了我!” 閆峙這么多年一直都躲著他,就是煩這樁陳年舊事。上一回他爸媽說的客人他怎么也料不到會是凌永禾,害得他提心吊膽了一晚上,好在凌永禾對他們訂婚的往事只字不提。 “當年的事情全是我爸媽一手安排的,我迫于形式壓力才和你訂婚。后面要毀掉婚約的也是我們家,我承認我對不起你,傷害了你的感情??墒钦J識這么多年,我一直都把你當弟弟看,從來都沒有過和你結婚的想法?!?/br> “弟弟?可笑啊。既然是你對不起我,那你做了什么?三個月后光速和裴憶欽結婚,再狠狠刺激了我一把嗎?” “退婚后我親自登門道歉了,當時你也在,我們家可是在生意上做出了足夠優厚的讓步。既然你爸媽都諒解了,你何必抓著這件事情不放?永禾我不想和你鬧翻,我很珍惜我們多年的情誼,否則我也不會這次和你出來。你也不小了,忘掉這些吧?!?/br> “忘掉?我做不到。你一句輕描淡寫的忘掉,就能掩蓋你傷害過我的這件事情嗎?” “我有我的苦衷,但是我不打算用這個當借口,你可以選擇永遠都不原諒我,我不強求?!?/br> “苦衷?不說嗎?我可是很有興趣呢,說出來聽一聽???是不是很慘???說出來讓我高興一下?!?/br> 閆峙不打算和他繼續廢話,決定明天一早就坐飛機返程,他以為是一次有趣愉快的旅行,料不到是凌永禾精心設計的審判大會。真是難為凌永禾忍了一路遷就著他,和他東拉西扯的。 他剛掀開帳篷,凌永禾就從背后撲了上來,兩人纏斗間厚重沖鋒衣摩擦出的細碎聲響在帳篷里格外刺耳。 “凌永禾放開,別逼我和你動手!” “好啊?!绷栌篮谭谒?,“只要你告訴我,我究竟哪里不如裴憶欽我就放手。是我長得沒有他好看嗎?還是唱歌不夠好聽?” 接著他又發出一陣低低yin猥的笑聲,“會不會是他床上功夫太好了,把你伺候得特別舒坦,所以你離不開他了?” 閆峙忍無可忍了,腦袋后擊撞上了他的鼻梁。趁凌永禾吃痛這下,閆峙準備反客為主,凌永禾才不甘示弱,極力反抗,兩人扭打在一塊,帳篷的支撐骨架都變形了,整個內賬塌下來蒙住了兩個人的臉,但誰也沒有要放過誰的意思。 “我不準你對他說三道四?!?/br> “我就要說怎么了?!婊子,他就是個表面清高私下放蕩的臭婊子,而你就是徹頭徹尾的負心漢!我恨你,我恨你們!” 兩人從帳篷內滾到了外面,打得難舍難分,閆峙聽到這句話時情急之下狠狠甩了凌永禾一巴掌,寂靜的星空下這一巴掌格外的響亮清脆,沙漠冰冷的夜風吹醒了凌永禾,打斗時身上冒出的熱汗瞬間結成了冰屑。 “你打我?”臉頰的灼熱感燒得凌永禾都不敢伸手去碰,他不可置信地看著閆峙,標致漂亮的五官演化出兇狠扭曲的表情,“你憑什么打我?你欠我的都還沒有還,你憑什么打我?!” 閆峙怔怔地看著自己的手,他的手心還在發熱,這一巴掌想必分量不輕。 凌永禾吐掉嘴里的沙子,又抓起一大把沙怒不可遏地往閆峙的身上扔。 他把車開走了,只給閆峙留下兩個逐漸在黑夜中消逝的后車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