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結 加番外 孕 微h
承德二十四年,八月,銀桂飄了長街滿城香,新科進士騎高頭駿馬,繞城一圈。 他們穿著綠羅公服,系淡黃絳帶,圓領大袖的深藍羅袍,頭戴雙翅進士巾,上有簪花一朵,有垂帶一雙。 偶然風一吹過,垂帶飄飄,更顯風姿皎逸。 有道是陌上楊柳杏花雨,春風得意馬蹄疾。 這一日,萬人空巷,百姓們群聚酒樓,就為了看一看新科進士們的風采,就連鮮少不出門的高官貴女,也會在這時候榜下捉婿,挑個綠袍郎。 本朝有個不成聞的規定,探花郎頭戴簪花可自己挑選,旁人都帶了紅花,江漾便讓他選了木芙蓉。 于是他便簪了木芙蓉。 萬人齊聚的熱鬧中,柳濯月清絕雋艷,嘴角輕抿,神色清冷,眉梢溫潤如夜下細曇,好似從月光中走來。 鶴啄昂藏,清雅出塵。 只一眼,便令人移不開眼睛。 女子們為了多看柳探花一眼,踩亂了裙角,掉了繡鞋,手上香包花朵扔在方陣里,差點砸亂了他人的頭冠。 江漾在酒樓高處偷偷看著,手上的花也不知該不該砸下去了。 “柳探花可有家室?”有一個大膽的女子高聲喊道。 窸窸窣窣的吵鬧聲里,有人笑道,“姑娘別想了,柳府的大少爺,去年便成家了?!?/br> 周圍響起了可惜的嘆息。 江漾拿扇兒遮臉,偷偷一笑。 柳濯月似有所覺,微微抬起頭,斜睨著酒樓高處,對上了她的笑眼。 兩人對視瞬息,她突然回神,趁著這個時候,把手上的堆紗花丟了下去,堆紗花在空中劃了幾道圈,被風吹著下墜。 柳濯月停下步子,用手接住絹花,淺淺露出了一個笑。 恰如雪梅初綻,郎艷獨絕。 女子們皆驚呼,手上香帕搖搖晃晃,高聲叫喊:“柳探花……!柳探花?!?/br> 江漾也掀開門窗,用扇子遮住臉龐,玉墜碰撞的清音和口中的呼喊一道出來。 “小月亮!小月亮!” 柳濯月把堆紗花收進袖中,又隨著方陣緩緩前行,耳根處隱隱生了薄紅,口中輕嘆。 “胡鬧……” —— 慶陽城,月夜。 中秋夜不宵禁,街上游人如織,鑼鼓喧天,天燈滿城,慶陽城里燈火通明,燈籠的紅光在城中漾開一條長龍。 少有的歡慶日子,百姓皆在酒樓中歡呼暢飲,高談闊論新任郡王如何少年威揚,俊名符實,實乃慶陽之幸。 可這當事人,卻獨獨坐在月桂下的獨桌上,清寂冷淡,背影蕭瑟孤寂。 王浩拿了一壺酒走到他面前:“喝?” 趙連雁聞到烈酒味兒,覷他一眼:“不喝,戒了?!?/br> 看他心思不對,王浩這個屬下又攬起了知心人的活:“你又愁個甚么,城中水患、山寇流兵,你不都解決了,如今在慶陽你說了算,又為何愁眉不展?” 趙連雁摸著腰間的玉墜子,并不回話,只說了句:“你先下去吧?!?/br> 王浩喲呵一聲,也沒多留,喝了杯酒便走了。 趙連雁嘆了口氣:“怎么還不來……” 男人便如越釀越醇的酒,愈沉淀,氣質便會從眉眼里勾勒出來。走金暗紋的墨袍穿在他身上,已經愈發氣勢迫人。 月光似瓊漿傾倒在庭臺上,漸漸滿成一個圓,樹影隨風簌簌搖晃,譜成輕緩婆娑的音調。 一縷菊花香鉆入鼻尖,趙連雁輕輕闔開眼皮。 一高一矮的身影,從月光下漸漸顯露出來。 也不知為何,他就這么愣在了凳子上。 小娘子頭簪著一朵新鮮的金絲絨菊,清透透的眼兒盛著欣喜,小跑過來,發鬢微亂,那花兒便打落在他臉上。 清香縈繞在二人身畔,花瓣散了一地。 此間燈火。 月落歸林。 番外 又是一年中秋,時近酷暑,慶陽西城有一處清幽靜謐的宅子,樹蔭深深,鳥雀啁啾,青石板投出疏淡的光影。 庭院深處,梧桐樹底下,美人榻上懶懶靠著著個挺著肚子的小娘子,娥眉微蹙,面頰發粉,香汗打濕鬢角,一縷青絲順著臉龐黏在下巴,憑添了幾分媚氣。 一位眉目極雋永,身著官袍的男子走過來,靠在榻邊輕輕揉捏著女子微微浮腫的胳膊。 下人自動退去。 小娘子就著斑駁光影看了高大男人一眼,抱著肚兒翻了個身,“你和趙連雁最近都干什么去了,總是出門……” 她輕輕拍了拍肚子rou,悶悶不樂似的,“我和孩子都很想你們……” 柳濯月低下身,輕輕把頭放在她的肚子上,有些無奈失笑:“乖寶兒,我就才出去了三個時辰?!?/br> 江漾遮住眼兒偷笑,他本就玲瓏聰慧,有過目不忘的本事,在明法、策文方面也頗具心得,慶陽在他和趙連雁的帶領之下,隱隱有蓋過其他封地的勢頭。 更何況。 京中遠遠傳來消息,承德帝突然生了大病,醒來后精神失常,竟派大臣去蓬萊求長生之藥,身體狀況愈加不濟。 有人說是入了魘障,也有人覺得是皇帝新立的貴妃狐妖轉世,禍國殃民。 更有甚者說,是皇后娘娘為了穩立太子,而使出的陰險手段。 卻大多都是猜測。 這也恰恰是他們的機會。 柳濯月如今雖說只攬了個御史的閑職,可他既是官家子弟,又是皇親國戚,寒窗學子苦讀十幾年,這只是剛剛露出崢嶸頭角的時候。 江漾把小手搭在他脖子上,用唇兒輕輕碰他薄瓷般的面皮:“我知道你們忙,我說著玩兒呢,沒有生氣?!?/br> 柳濯解開繁瑣精致的外袍,月白綢衣絲滑柔軟,江漾順勢往他懷里蹭了蹭,只聽男人輕聲道,“可以生氣,可以耍小性子,我們漾漾做什么都可以?!?/br> 小娘子嘴角彎彎,由著他抱起來進入內室。 屋內置著冰塊,吐出絲絲涼氣,桌上放著烏梅酸果、冰糖綠豆,白臘荔枝等物什,江漾銜起一顆烏梅,喂到他嘴里。 柳濯月微微皺著眉,“酸……” 江漾仰起頸子吻他,慢慢含著他的唇瓣親吮,模模糊糊道:“這樣就不酸了?!?/br> 柳濯月笑意更甚,反客為主,把她小舌勾進嘴里舔吮,吻到小娘子渾身酥麻,杏眼軟紅,掛在他身上。 他用指腹描摹江漾眉眼,輕聲道,“對,漾漾是甜的?!?/br> 她被親得暈暈乎乎,身子也酸酸麻麻的,小手往他胸膛摸下去,摸到腹肌又繼續往下,想干壞事。 男人的yinjing明顯勃起脹大許多,一只手都要握不住。 月份大了就是不好,兩個男人晚上不知道要淋多少次冷水,她也得不了多大快活。 似是被摸到什么地方,他呼吸急促起來,溫潤公子沙啞的喘息聲,好聽極了。 柳濯月把她的小手掏出來,親親指尖,嗓子暗啞許多,“乖寶兒,別鬧了……” 他俯下身子,把她身上的紗衣拉下來,半邊身子光溜溜的,他含住乳兒吮著:“奶水被他吃光了么?” 近日晚上偶爾會溢乳,趙連雁像是嘗到什么寶貝一般,要含著乳rou舔弄許久,把里面的乳液吃得干干凈凈,甚至還要含著rutou睡覺。 乳尖都被他給吸大了。 江漾紅了臉,粉頸微垂,似嗔般拍了他一下:“你怎么跟他學……” 男子把她胸乳并攏,兩個紅果兒吃進嘴里,大口吞咽著,手也順著她的腰間滑下去,大腿rou滑嫩細嫩,陰戶鼓蓬蓬的,嫩rou里都是汁水。 他鳳眸晦暗,聲調拉得沙啞黏長,極慵懶,“你讓他下次給我留點……” 江漾頭靠在他的頸窩里,腿根哆哆嗦嗦的,被他用指尖插弄著,沒一會兒就xiele身子,軟成了一攤水。 男子把手臂從裙下伸出來,修長白凈的指尖上裹著一團透亮粘稠的液體,他含住指尖舔了舔,眉梢透紅。 柳濯月傾身吻了吻她鼓起的肚子,柔聲呢喃,“小乖寶快長大些,別難為娘親,也莫再折磨爹爹了?!?/br> 他把江漾放好扶正,替她擦了擦身子,貼著她的耳郭慢慢摩挲,好一會才起身,“我去沖個水?!?/br> 江漾懶懶靠在榻上,側身躺著,摸了摸肚子,柔柔嗯了一聲。 * 窯冰的涼氣慢慢滲滿屋子,清風一吹,檐下的風鈴叮當一響,輕慢步履聲漸近,直到那清列的澡豆香自她身后罩了進來,她才細細哼叫一聲。 “小月亮,腿酸……” 身后的人覆了上來。 一雙大手順著她的小腿揉捏往上,捏著大腿的軟rou來回按壓,過了好久,手才伸到她的腿心,大手往上輕輕一頂—— 捏了滿手汁水。 “小呆鵝,你叫誰呢?”聲音微啞,帶著促狹和微不可察的酸味兒。 江漾身子扭動兩下,杏仁眼兒烏溜溜地睜大了,驚奇道:“哎?你不是要夜里才回來么?!?/br> 趙連雁親了親她眉心,語氣有些疲憊:“這些天堆下來的事情做完了,下下月的也做完大半,推給手下的人了?!?/br> “前些天委屈你了,這幾月就一直陪著你……”他低頭親了親柔軟的肚子rou,語氣溫柔,“陪著寶寶?!?/br> 肚兒圓鼓鼓的,他小心翼翼避過去,把她攏在懷里,湊身上去吸那膨脹翹起的乳兒:“漾漾沒發現這里變大不少么?” 他把臉埋進去,手指若有若無的撥弄著奶尖,把那兩粒濕漉漉的乳尖扯了扯,拿虎牙尖兒輕輕戳著,一邊問,“他方才回來已經讓你舒服過一次了?我看他從浴房里進去……” 江漾嚶嚀兩聲,腿繃得緊緊的,玉足彎成了一尾游魚。 趙連雁提起她一條腿,敞開花心,低下頭,在腿心處舔了一口。 腿根顫了顫,在他手里抖著,蜜液汩汩流出來染濕了他的唇,趙連雁沙啞笑笑,“看來他還是沒伺候好你……” 她還未來得及喊,腿心就一熱,他把頭埋了下來,大舌頂開唇rou,勾畫著她花xue間的軟rou,撐開嫩紅甬道,在xue心里抽進抽出,模仿著性器抽插的速度在里面連連翻攪。 江漾身體不自覺輕顫起來,口中發出了似哭的一聲輕吟。 趙連雁大手覆住她的胸乳揉捏,她孕后身子本就豐腴許多,乳兒也脹大不小,又敏感多汁,一摸就要出水。 手抓著乳rou,像是兜著沉甸甸的奶凍一樣,又滑又軟,他舌頭攪著她的花xue,手里揉弄著乳兒,沒一會就把她含暈了。 江漾腰肢亂擺,鬢發松亂,像是被蝶蜂撲啄而顫顫搖擺的木芙蓉,又香又暖。 花xue噴出一道透亮蜜液,他慢慢吮著,喝水似的,有些順著胸膛流到溝壑分明的腹肌,順著陰從滴下去。他跟燙著了似的,人顫了一下。 “再忍就真的會壞掉了,親親我……漾漾?!彼褃injing撈出來,拿龜首蹭著她嫣紅的唇。 江漾眉睫淺淺,迷茫睜開眼,檀口輕啟,陽物趁機就鉆了進去,被她的小舌輕輕舔弄,太過刺激,他也有意加快速度,抽插幾百下,就把濃精射在了外面。 他重新躺回榻上,把小娘子撈進懷里吻著,過了一會兒,又沒動靜了。 透骨的快感是真的能酥了人的,江漾眼睫半睜,好不容易才清醒過來,親親他的下巴,發現他睡著了。 濃眉輕輕皺著,棱唇輕抿,江漾伸出小手,慢慢替他把眉毛熨平。 柳濯月進來的時候,聽見江漾小小噓了一聲。 他渾身帶著剛清冽的澡豆香,步履輕輕,靠了過去,悄聲道:“怎么了?” 江漾用口型與他對話,“他睡著了?!?/br> “他累了?!绷律祥教稍诹硪粋?,把她散下的衣衿攏起,親了親她松軟的發。 江漾從床邊的柜格抽出一個紅檀木匣,示意他看過來。 木匣里端放著兩個精致的玉雕物什,她畫了好幾天,專門請店鋪里的師傅定做,用了最好的滿玉色料,說是價值千金也不為過。 “給你們的禮物……”江漾嘴角彎起來,語氣有點期待。 羊脂暖玉雕成月牙狀,敷著折枝曇的紋樣,底下連著一個圓潤的冰翡托墜,遠處看是氣派貴氣的腰玉,只有拿在手中,才能看到下面的冰翡—— 被雕成了兔兒模樣。 江漾看柳濯月愣住,有些緊張,輕聲問:“喜歡嗎?” 床檐的琉璃燈盞照亮他眉眼,他輕輕笑著,喟嘆道:“不能再喜歡了……” 趙連雁不知何時睡醒,貼過來靠在江漾肩上,聲音還懶洋洋的:“漾漾……我的呢?” 他的腰掛麒麟佩,是身份象征,不能輕易換,江漾便貼心的設計了個玉扳指。 是個犼。 雕工精致繁復卻不顯累贅,淺淺幾道紋理,鷙猛異常的異獸便栩栩如生的勾勒了出來。 “確實很適合我?!壁w連雁親親她的耳垂,語氣卻黏黏糊糊,“可我也想要兔兔……” 我也想要你。 江漾用胳膊后肘頂了頂他的腰,“你仔細看……” 扳指的里側,犼犬的懷中。 隱隱約約看到一個小兔兒,縮在它懷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