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N17
聽到起床的鬧鈴,尋州川條件反射地把手伸出被子拍電子鬧鐘,結果手還沒伸出去就被一個什么東西擋了一下,他也沒功夫琢磨,先把那個滴滴滴的東西摁掉再說。 今天是周一,他迷迷糊糊地打了個哈欠,想起應該起床了,鬧鐘每周一到周五早上七點半會自發鬧鈴,再賴個床可能會遲到。 這么轉了個心思,就更清醒了一些,這才意識到被窩里還有一個人。 尋州川心里一咯噔,他嚇得掀開被子一看,一顆黑乎乎的腦袋正鉆在他胸前,瞪著發旋發了一會兒呆,才想起來是馬驍,整個人埋在被子里也不嫌空氣質量不好。 松了一口氣,尋州川又合上被子,打了個哈欠,也想起了昨晚請了假。 這還是第一次,尋州川和一個男人躺在一張床上居然卻什么都沒做。 而他還覺得挺滿足。 倦意翻飛,他側躺著身子已經有些僵硬,就稍微變動了一點姿勢,馬驍便也連帶著變了點姿勢,頭都沒抬過,依舊挨著他胸口睡得昏天黑地。 和四年前一樣,睡起來就死沉,連koujiao都鬧不醒的,尋州川心想。 他回憶起過去的時光,心里就有些因為愧疚而忐忑。 之后要好好彌補一下,他尋思,要對馬驍好一點。但怎樣算好呢?沒什么戀愛經驗只曉得zuoai的尋經理轉起了腦筋,他也不會做飯菜——他想吃馬驍做的,所以自己做就Pass掉了,他可以請人來家里搞衛生,他總不能要去學著打毛衣吧? 怪娘的。 如果是女人,最高的愛情表現大概就是和男人結婚為他生個孩子,自己又不能生,也不能在國內合法結婚。 想來想去也只有陪床。 這個他還挺樂意,只要馬驍想,他隨時都可以奉陪,不過男人比女人稍微麻煩一點,做多了后面會有點辣辣的,但他認為,肯定是可以克服的沒關系。 這么打著下半身的“主意”,尋州川有些蠢蠢欲動,他喜歡的人脫得只剩下貼身衣褲躺在他的被窩里呢,他的下身正晨勃著,馬驍的應該也硬了,但他不想弄醒男生。 默默地躺著,不知不覺又睡了過去。 馬驍醒來的時候,尋州川還在睡,他爬出被窩,窗簾拉著看不出時間,翹起脖子瞅了一眼電子鐘,九點二十多。 想起昨晚尋哥請了假,可以多睡一會兒。 于是馬驍又回到枕頭上,盯著尋州川的睡臉發愣。 昨晚喝了很多酒,現在嘴里很干,嗓子要冒煙,他怕吵醒了還在瞌睡的人,然而實在沒辦法再不喝水就要噴火了,便躡手躡腳地挪下床,在南方這濕冷的室內空氣中竄出去,給自己倒杯水救命。 等他喝完水,上了廁所回來,尋州川還沒醒來的樣子,馬驍又悄咪咪地爬回被子里,重新把尋州川抱住的時候,年長的男人也只是哼哼了幾聲,沒有醒來。 馬驍習慣了昏暗的視野,難得有這樣的機會,就躺在那兒盯著尋州川出神。 他看到了男人眼下的黑眼圈,還似乎瘦了一點,顴骨有些凸出,雖然他尋哥的輪廓一直不算柔和,但以前沒這么鋒利。 這樣仔細端詳,方能看出時間的確有在這個人身上流逝,自己也二十四歲,尋哥也三十了。 若是早幾年就能一直廝守在一起該多好,互相陪伴,彼此扶持,能一起度過那些艱難痛苦的辰光,但……馬驍轉念一想,憑什么尋州川一定要喜歡自己呢。 或許,他就是喜歡現在這個自己呢?不然當年也不會那么干不是嗎? 昨晚也沒來得及問什么叫“早就喜歡”,多早?具體什么時候? 那些細枝末節的東西以后再說吧,至少現在他們在一起了,沒什么比這個更重要。 馬驍定了神,輕輕地把嘴唇貼在尋哥的肩膀上,權當一個親吻,尋州川沒有動靜,他就大膽地湊過去親了親男人的臉,在皮膚上摩挲著,尋州川這回倒是動了,可能是覺得癢,睡夢中試圖用臉去蹭枕巾,結果這反而把嘴送到了馬驍的嘴邊。 他從善如流地親上去。 尋州川這下才真的醒來,他輕哼著睜開眼,注意到了正在輕薄自己的家伙,向后撤了幾寸距離才看清楚馬驍的臉。 “你醒了……”他呢喃,揉著眼睛。 “口渴么?”馬驍以己度人,昨晚尋州川也喝了點酒,可能也口渴。 嗯……尋州川含混地回答,馬驍就把放在床頭柜的杯子遞過來,“還溫著?!?/br> 尋州川有些詫異,喝了好幾口潤了潤嗓子才說道:“你起來多久了?” 當他半坐起來喝水的時候,“也沒多久?!瘪R驍蹭過去環住尋州川的腰,像是怕他著涼給他捂著,又像是在撒嬌。 尋州川把杯子放好,又躺下去,現在人都醒了,不禁開始覺得彼此身上用作睡衣的T恤很礙事,但尋州川還記得昨晚馬驍說“不做”來著,也不敢造次——這對他來說也是破天荒了,咬在嘴里的rou都不敢下咽,他有些氣悶,報復性地鉆進馬驍懷里,模仿他早上睡在自己胸口的行為。 無意識地撩我,又不做,可惡。 但他不明白的是,馬驍要忍著不撲上去,已經是煞費腦筋,現在尋哥對自己又抱又蹭的,他能忍住才真是見了鬼。 馬驍有些尷尬——都怪昨晚他逞強,但轉念又想,昨晚是說了不做,又不代表今天早上不做,都隔天了不作數。于是耍賴的心思一起,手就摸進了尋州川的T恤,在皮膚上摩挲。 這正是尋州川想要的,兩人便在被窩里四肢糾纏,他壞心眼地故意用大腿去磨蹭馬驍的勃起,心想著早上真好,不用費勁也能硬起來。 這么一捉弄,馬驍也就不再遮掩,他也鉆進被子直接把人壓到身下,撲上去卡進尋州川的兩腿間,滾熱的氣息一下子籠罩了兩人,他們額頭抵著額頭,鼻尖壓著鼻尖。 “尋哥……”馬驍呢喃,他們都習慣了昏暗,在被窩里也能清楚地看見對方眼睛的水光,尋州川微微偏頭,吻上近在咫尺的唇,馬驍立馬回應了他,把他摁在床墊上親,牙齒屢屢蹭過他的嘴皮,就好像是在吃他,尋州川伸出舌頭舔弄那齒列,就像獵物討好自己身上的猛獸,求他輕一點、慢一點殺死自己。 馬驍的舌頭找到了他的,玩耍一般纏著他打轉,每一次滑過他的舌下都引起他陣陣顫栗,他本能地分泌唾液,想要更多更多……更多,尋州川環住馬驍的脖子,抬起雙腿勾住男生的腰,感受這個人全身的重量都在他身上,都屬于他。 直到馬驍胳膊肘撐起,分開兩人吻到窒息的嘴,一邊喘著一邊繼續在彼此皮膚上拖曳痕跡,馬驍伸出一只手下去拽開自己的內褲,釋放出被箍得難受的yinjing,然后扯著尋州川的內褲往下拉,他不得不立起上半身脫離那雙腿的禁錮好把整條內褲脫掉——礙事得他有點煩躁,內褲被粗暴地甩開了,他才趴下去尋州川又馬上環住了他,迫不及待地和他接吻,好似剛才那不足幾秒的分離拔了他的氧氣管。 馬驍滿足了他的索求,一邊粗魯地親吻那張饑渴的嘴,一邊搓起尋州川的T恤,兩只手碾著尋州川還沒睡醒的rutou摳弄,下半身沒什么章法地頂送著和另一根yinjing互相摩擦,無論怎么緩解,他還是覺得不夠,馬驍別開嘴,避開尋州川的索吻,喘著氣咬他的腮幫:“想要……cao你,尋哥,想要你?!?/br> “好啊……哈……來……”尋州川氣息紊亂,一邊說著一邊更加翹起雙腿,環到馬驍腰部上方,像個不知羞恥的妓女掀開自己的裙子露出陰戶一樣展示入口,求著身上的人臨幸他。 馬驍心急火燎地顧不上思考忘了安全措施等一切規則,捉著自己硬成一根棍子的老二就往里一捅——卡在了入口才發現不能像以往那樣順利地擠進去,他楞了一下,低下頭去一看,位置是對的。 而這時候,尋州川已經出了一身冷汗。 他忘了自己沒有做任何準備,男人的后xue又無法自己潤滑,做再多愛撫親吻的前戲也沒用,經常做都必須每次松動入口,何況他還有一個星期沒做過了。 這可是他們確認心意后第一次zuoai,要是不能順利的話……馬驍那里很大,要是進不去……要是…… “潤滑劑……”尋州川有些慌,連忙掙扎著伸手去開床頭柜,也不知道為何平時都能很快找到現在卻摸了半天也沒摸到,尋州川急得把抽屜扯得更開——嘩啦一聲屜子干脆掉了出來,里面的東西滾落一地。 什么安全套潤滑劑按摩棒,棒子還咕嚕嚕滾了幾滾。 尋州川僵在那,尷尬得想找個地縫鉆進去。 馬驍趴在他身上壓住想要離開被窩的尋州川,探手從地上撿起潤滑劑,還順便撈起了一串套套,目光從按摩棒上滑過,但沒有過多停留,拽著尋州川回來躺下。 “等等……”尋州川現在沒法回到zuoai的氛圍,馬驍扯著被子罩住他倆,把“作案工具”放在一旁,手肘撐在男人腦袋邊,親了親他的臉:“怎么了,不想做了?” “不是……”尋州川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他下意識地迎合著戀人的親吻,止不住內心的焦慮,雖然馬驍的氣息環繞著他,又感到對方硬梆梆的老二還抵在腹部,好像放心了一些,他用鼻子深呼吸了幾下,“沒有……想做的?!睂ぶ荽R驍的腰側,剛才暴露在寒意中的指尖冰涼,在皮膚的溫度浸染下也暫時沒有恢復。 不知為何胸口有些悶,尋州川眨眨眼,試圖分散這種難受的感覺,就伸手去碰馬驍的勃起,好像握著那沉甸甸的性器就能讓自己安心似的,馬驍也沒阻止他,但眼睛一錯也不錯地注視著他,若有所思。 尋州川的軟了很多,沒有完全軟下去只是時間的問題。 “不想做也沒關系,”馬驍看著他,用臉呼呼尋州川的臉,親昵地蹭著,“下次再做也一樣……等你想做的時候再——” “我想做的!”尋州川喊道,他也意識到自己軟了,轉而擼動起自己的老二,馬驍感到了他的動作,低下頭去看,沒有潤滑想要擼動一根疲軟的yinjing非常困難,馬驍阻止他繼續,抓著他的手環到自己肩膀上,“別急,尋哥,不哭啊?!币贿呎f著一邊一下一下地親著他。 “我才沒哭——”尋州川摟緊了身上的男人,他確實沒哭,但也確實鼻子酸酸的,很困惑,很焦急,不知道該怎么辦,只能攀著面前的肩膀把臉埋在肩窩里憋眼淚。 “真的想做?”馬驍在他耳邊吹氣。 “……想做……”尋州川帶著哭腔囁嚅,“做吧……馬驍……求你了……你進來就行了我不硬又沒關系……” 馬驍親了親他的脖子,“好吧,那你轉過去?!?/br> 尋州川不解,但還是照做了,依依不舍地放開手,在床墊上翻了個身背對馬驍。 男生應該是坐了起來,撐起了大半的被子,一些冷空氣從邊緣涌進來,掠過的皮膚都起了一層雞皮疙瘩。馬驍很快調整了姿勢壓低了身體,讓被子好好地捂住熱氣。 “應該開暖氣的?!睂ぶ荽ň局唤?,這才突然想起來,媽的昨晚開始腦子就一直短路。 可暖氣開關在廚房,這時候誰要去那邊? 馬驍失笑,“這樣也挺好,你別亂跑就不冷?!闭f著還親了一下他的肩胛。 然后他聽見潤滑劑開蓋的聲音,接著有些冰涼的粘液滴了兩滴在他腰上,正奇怪怎么只有幾滴,就聽到嘰嘰咕咕的聲音,“張開腿?!币宦暶钕聛?,尋州川用他覺得很羞恥的方式趴在床單上張開雙腿,姿勢有點像蛙泳,很蠢。 不等他不高興,臀縫就被抹了一把潤滑劑。 熱的,但是滑溜溜的,毫不客氣地從屁股縫起點順著他的會陰抹了一線,一直抹到囊袋,跟洗澡一樣抹肥皂呢這是,尋州川心里吐槽,但那只手暖暖的,來回在他下面摸來摸去,忍不住就夾住了腿,尋州川向后看,想知道馬驍現在是什么表情。 可甫一回頭,就被馬驍吻住了,“嗯……”他的姿勢不太舒適,但馬驍的親吻很舒服,股縫里擦著他的肛口摸來摸去的手也讓他很舒服,他舍不得松嘴,但還是不得不趴在床單上喘氣。 馬驍俯下身來,追著他的側臉索吻,那么執拗,又纏人又可愛。 尋州川忍不住熱切地回應,騰出撐著自己的一只手去愛撫對方,從下巴到脖頸,到結實的胸肌,捏一捏那被忽視的rutou。 馬驍的rutou好像還挺敏感,親吻的嘴哼了一下,分開來看了一眼自己胸口,再看向尋州川,又更兇猛地撲上去啃咬他。 尋州川抱住他,感覺自己上面和下面都卷進了濕熱的風暴,就在他恍惚著享受的時候,身體里某個地方的刺激令他驚了一下,他猛眨眼,意識到后xue進了手指——什么時候? “啊……”他忍不住呻吟,馬驍的手指在前列腺的位置打著圈圈,不輕不重地壓著滑動,“啊啊……嗯……”尋州川一聲又一聲地輕哼,不知什么時候他們的姿勢變成了面對面側躺著,他一條腿搭在馬驍的身上,方便男生的手指在后庭進出,而他攀著馬驍的肩膀和脖子哼哼唧唧地在親吻的間隙呻吟。 他又硬了。 尋州川一邊親著馬驍一邊擼動自己的yinjing,好舒服,馬驍的手指模擬著性交,戳進戳出,好像增加了手指,管他的,尋州川完全不想去思考這些問題,他就想任由馬驍為所欲為,包括吸出他的舌頭在嘴里輕咬,或是舔弄他的喉結,像狗啃骨頭一樣叼著那塊軟骨磨牙……亦或是—— “啊……我要……要射了,要射了……”尋州川高潮了,他握著還在射精的roubang顫抖,馬驍把他摟緊在胸前,拿出了手指。 “別拿出來……”尋州川上一秒還覺得無比舒服,手指一離開他就感到了空虛,他正要抗議,卻感到馬驍抬了抬他搭在腰上的腿,接著,另一個比手指更粗長的東西頂了進來。 啊馬驍的yinjing,好熱,guitou圓圓的硬梆梆的從前列腺推過,繼續,一直插進去,尋州川高潮過后的身體極度疲軟,但依舊感到了那東西帶來的壓迫力,他張著嘴接納著對方一寸一寸地抵進,直到停下來。 馬驍就在他面前,喘著氣,尋州川貼著他的臉氣息紊亂:“全……進去了?” “還沒?!闭f著,就像是為了證明,又進了一點。 “呃啊——”尋州川感覺內臟都擠在了一起,好滿,好脹,不過是一個星期沒做而已,他雖然是一周約一次,但平時也經常自慰,一個星期后面都沒進東西確實比較少見。 但即使如此,也不應該這樣陌生,這樣被入侵的感覺就好像是第一次zuoai似的,第一次被男人的性器開拓是什么時候,他忘了。 這就是第一次吧,第一次他毫無準備地被潤滑被松動,被肆無忌憚地揉弄,第一次全身心地交付給另一個人去掌握。 “cao我……快點……快cao我……”尋州川無法忍耐,不想再等待,他幾乎是喊起來,“快點!cao死我——快點啊……” “cao!”馬驍血脈僨張地翻身把他壓在床單上,居然在他身體里還能更進一點,髖頂在了他的股骨上,尋州川叫起來,“??!” 微微地退出,又再一次捅進。 尋州川發出無聲的喊叫,他一下一下被顛起來又拉下去,“怎么不出聲了?嗯?”馬驍一邊cao著他,一邊牙齒銜著他脖子,尋州川又痛又爽,根本分不清自己應該叫爽還是叫痛,“啊……啊……啊……啊……” 只能在馬驍逐漸加快的cao送頻率中起起伏伏,發出一聲聲機械性的不受自己控制的空氣摩擦聲帶的音調。 也不知道是cao了多久馬驍才射,滿滿當當全注在他身體里,尋州川還沒反應過來,他從第一次高潮后就一直在受刺激,也不清楚自己第二次高潮了沒有,只曉得那股決堤的快感暫時緩和,暫時沒有被頂上頂下了,他剛喘口氣,又迎來馬驍黏糊糊的親吻,在舌頭霸道的舔舐下張開嘴,“渴不渴?”有人問他,他就應了,然后接納那張嘴度過來的津液,溫溫的像是水又像是酒,讓他暈乎乎的不知所在。 “尋哥,尋哥?” “嗯……”尋州川喜歡他這么叫,原本只是姓氏后面加一個哥字,再普通不過了,他做策劃的對文字很敏感,很清楚這就是一個非常普通的稱呼,他有時候對年長的同事也會這么叫,趙哥啊錢哥啊,但為什么馬驍叫他尋哥,就顯得那么親昵那么寵溺呢,好喜歡。 “再……多叫一點……”尋州川喘著,半睜著眼睛要求。 “嗯?叫什么,尋哥?” “嗯……”尋州川把人摟在懷里,好喜歡啊,好喜歡,“尋哥你知道我是誰嗎?你這是被干迷糊了還是……”說話的人笑了,尋州川呢喃著:“好喜歡……馬驍……喜歡你,喜歡,好喜歡……喜唔!” 他再一次被堵住了嘴,上面的嘴,下面的嘴,都被塞得嚴嚴實實,尋州川的驚呼和呻吟全都被吞到了另一個人肚子里,馬驍那么用力地吻他,已經充分潤滑的老二熟稔地在他屁股里捅進捅出,他完全被cao開了,全身心都臣服在這個人身下,即使捅到最深處也不會痛,或者說他不覺得那是痛,他被cao成了漿糊的腦仁里隱約還能想起什么結腸之類的詞,據說cao開那兒會很舒服,但無所謂,他已經不知道自己是誰了,只有馬驍,馬驍的嘴,馬驍的yinjing,對他來說還有意義。 * 渾渾噩噩也不知道是睡了還是昏迷了,尋州川醒來的時候,電子鬧鐘顯示將近十二點,他迷迷糊糊想起,他們九點多開始zuoai,搞了兩個多小時?還好吧……他還可以繼續,不服氣的尋經理翻過身找馬驍,戀人正貼在他背后,看他醒來就湊上來呼呼他的臉。 馬驍好像很喜歡這樣對他,用鼻子在他皮膚上磨蹭磨蹭,像是狗狗在聞味道似的。 尋州川嗯了一聲,摸摸他的臉獎勵他。 “我睡了多久……”尋州川感到有尿意,“沒多久,就幾分鐘而已?!瘪R驍抱著他,扯緊他背后的被子免得冷空氣鉆進來。 尋州川拱進男生懷里,“你cao了我這么久……?” 馬驍頓了一下,猶猶豫豫地:“……怎么?哪里不舒服?” “都十二點了……但我后面都不太記得……有兩個小時?”尋州川感覺自己錯過了一個億的味道,他到底舒服成什么樣了,完全不記得自己被活活干了兩個小時啊,他頂多記得半小時左右的前戲,還有大概半小時到一小時的真槍實彈,還有一小時呢? 時間都跑哪去啦? 搞清楚他的意思后,馬驍露出哭笑不得的表情。 “拜托……尋哥……”二十四歲的男人也不能算男孩了,雖然在尋州川看來就是個大男孩而已,馬驍半是埋怨半是得意地在他嘴邊說,“你都快把我榨干了……一直嚷著還要還要的,都不記得了?” 尋州川紅了臉,聽描述挺火辣的,好吧,他隱隱約約回想起了一點,好像是這樣,當時他真的有些失去意識,像做夢一樣。 唔,尋州川滿意了,縮進馬驍懷里,雖然渾身濕汗,腿間黏糊糊的,被子也潮乎乎的,但就是不想動。 “尋哥,別睡,先去洗個澡?一個套子都沒用上……待會兒肚子痛怎么辦?我換套床單吧,被套有多的嗎?尋哥?” “別吵……再睡一覺……”尋州川懶洋洋瞪他一眼。 “……但……我下午有課……”馬驍有些遲疑,尋州川一聽,眨眨眼,清醒了,“你又做完就要走?” “哈?”馬驍無辜地眨巴眼睛,“這不是門禁……這是上課啊哥哥?!?/br> 越是國內一流大學,無故缺席越少見,那可都是專業內一流的老師教授,蹺課劃不劃算自己看著辦。 尋州川上的也是好大學,自然清楚,他可不能一跟人談戀愛就帶壞人家! 從小家長都喜歡說談戀愛學習成績會下降,尤其像尋州川這種自尊心高的,別說下降,只會更好,用來證明“我才不會因為這種事受影響”,他要比其他異性戀更優秀,更自律,來證明自己不比別人差。 “還是去吧……”尋州川虛弱地回答,“我可不能拖你后腿?!彼薹薜匾а?。 “說什么呢,那就請假好了,一節課而已我這學期還沒缺過教授不會掛我的?!闭f開了馬驍并不在意。 “出勤缺了不好,你還是去吧?!睂ぶ荽ㄍ仆扑?。 “給我做點吃的再去?!蓖炅擞盅a充。 這么一說,他們倆的肚子都咕嚕嚕有了反應。 馬驍莞爾,“好,我去做點吃的,你去洗澡吧?!?/br> 尋州川家的冰箱沒有什么新鮮食物,只有兩個雞蛋,馬驍找出柜子里的面條,輕車熟路地做了兩碗蛋炒面。 尋州川卻壓根沒從床上下來,別說去洗澡了。 馬驍看看時間,他兩點上課,現在已經快十二點半,趕緊吃完坐地鐵去也能趕上,就跑到床前把尋州川搖醒,“哥,哥,面條炒好了,吃不吃?” 尋州川裹著冬天的棉睡衣出來吃飯的功夫,馬驍就在里面換床單換被套,把整張床都整了一遍,臟東西丟進洗衣籃,才出來吃他那份面條。 “待會兒你可以繼續睡——不過要洗完澡哦,剛才你去廁所沒清干凈吧?尋哥?聽到了嗎?”馬驍吃飯很快,風卷殘云解決完了,沖著還在慢條斯理嗦面條的尋州川囑咐。 “知道了……”尋州川慢慢品著久違的馬驍的手藝,內心一萬個不愿意他走,他開始后悔剛才自己假裝大方。 但還能怎么辦,再說了學生去上課也是本分,雖然說照顧戀人也是應該的——馬驍已經給他做了飯還換好了床品,怎么著,還要讓人給你洗澡??? 尋州川內心吐槽自己。 馬驍似乎察覺了他的不舍,有些好笑地蹲在他座位邊看他,跟哄小孩似的:“我上完課就過來,好不好?!?/br> 尋州川嫌棄他這個態度,看不起誰呢?! 但做人要誠實:“嗯,打車過來吧我報銷車費?!?/br> 馬驍噴笑,“不用你報銷?!?/br> 說起錢的事,尋州川突然想起昨晚借了便利店的錢,他轉給了馬驍一筆費用——包括剛才說報銷的部分,還有之前馬驍送他回來打車的錢,以及各種虛算的開支。 “怎么這么多?” 尋州川翻翻白眼,“自己算,以后你要做好被我包養的準備,我是不可能讓一個學生出錢的,對了去門口錄入一下指紋,還有回來的時候要買菜,我不要吃外賣?!?/br> 他理直氣壯地說完一大串,馬驍張張嘴,也沒有反駁,無奈地笑起來:“行吧,行,多謝富豪包養?!?/br> 他們去門口錄了指紋,尋州川裹著睡袍縮著肩膀一直送到電梯口,反正也不遠,馬驍進電梯之前一直摟著他,一層只有兩戶人,這時段沒有鄰居會出來,馬驍就大膽地在他臉上親來親去。 別黏糊了,都要后悔死了趕緊滾! 尋州川目送電梯門關上,那瞬間他算明白了什么叫“一日不見兮,思之如狂”。 這都還一秒都沒有。 尋州川瞪著關上的電梯門上自己的倒影,咬牙回家。 * 如約下課后就往回趕,馬驍在尋州川家附近搜索了一下超市,去買了菜。 買之前還在微信上問了喜歡吃什么,打算回家好好伺候一下他哥,之前他做得太過頭了,每次一激動就把人cao暈是什么習慣。 一想起那個人馬驍就心口疼,上課等于沒上,一下午腦子里都是尋州川,一想到兜里的手機桌面還是他的頭像就忍不住拿出來看。 看來的確是喜歡了他有一段時間,也不知道這到底是多久。 回頭要問問。 電梯門一開,他一頭出來直奔門口差點扎到一個人身上,對方比他矮一點,但體格很好,年紀不小。 看著有一點點眼熟,這層就兩戶,不是鄰居家就是尋哥家,馬驍眼看著對方摁了尋州川的門鈴。 這誰? 馬驍提著兩袋菜站在后面,那個男人也留意到了他,兩個人大眼瞪小眼互相打量。 “來了,你干嘛不直接進來——”門開了,尋州川沒說完的話卡一半,瞪著眼睛僵在那,“老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