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實驗品

    “現在是霍拉時間下午6：00，開始實驗?！?01號說。

    一旁的機器人017號點了點頭，“呼吸麻醉已經完成?！?/br>
    它們靜靜等待實驗體熟睡。

    躺在實驗臺上的男人、或者說少年，他看起來似乎剛剛成年，眉眼精致，微微蹙著，十分不安的模樣。

    因呼吸麻醉漸漸奇效，少年漸漸撫平眉頭，徹底失去意識。

    001號趁著時間再次確認了實驗體的身份。

    卡塞奈，18歲，剛成年不到一月。父母死亡前欠了一大筆債，債主找上門來，見他模樣不錯，就賣給了卡特實驗室當實驗體。

    001號在這之前把卡塞奈的公民身份抹去，如果實驗體是霍拉公民會帶給它們許多麻煩。

    麻醉完成，001號用那雙仿真手帶上了手術手套，它俊美的臉龐面無表情，深邃的眼睛里沒有一絲人性色彩。

    “重復試驗內容?！?/br>
    017號說：“本次試驗為第54次試驗，實驗內容為變性試驗?！?/br>
    “重復步驟?！?/br>
    “首先進行rufang和陰部改造?！?/br>
    001號握緊手術刀，人性化地眨了兩下睫毛，陰冷的手術燈光將它側臉完美的輪廓打的生硬恐怖。

    待017號說完實驗步驟，它低下頭，正式開始實驗。

    ……

    實驗流了很多血液，實驗體在手術中出現了身體排異，幾近死亡，好在最后手術成功，實驗圓滿完成。

    017號推著手術床，在深長陰冷、似乎走不到盡頭的長廊里緩慢走著，滑輪發出顫抖的聲線，在這死寂的長廊里格外刺耳。

    房間號32號，卡塞奈被安排在這個房間。

    接下來的一段時間，017會作為卡塞奈的護工，仔細照料他。

    它長得不像001號那般冰冷，仿生機器人的眼睛是一雙桃花眼，看人的時候格外溫柔。

    卡塞奈就是在這樣溫柔的注視下醒來的。

    他痛苦的呻吟了一下，睜開了眼睛，喉間的聲音沙啞。

    017號為他倒了一杯溫水，插上吸管放在他嘴邊，“手術后的24小時內，你不能夠進食，只能喝水?！?/br>
    卡塞奈微微側過臉，拒絕了017號遞來的水。

    他感受到胸部和下體一陣疼痛，心下蒼涼灰敗，知道第一次手術已經完成。

    從此以后，他就成了一個不男不女的怪物，受人鄙夷唾棄。

    “你需要喝水?！?17號說。

    它的手指纖長精致，看起來格外脆弱，但要比看起來力氣大得多。017號的程序里沒有‘照顧病人情緒’這一項，它強硬地掰正卡塞奈的下巴，將吸管插進了他的嘴巴里。

    “你需要喝水?！彼粠Ц星樯实刂貜土艘槐?。

    “我想死?！笨ㄈ握f。

    他看著潔白無垢的天花板，又重復了一遍，“我想死?！?/br>
    017號并不理解卡塞奈此時的情緒，它捏了一下杯子，水順著壓力從吸管涌到了卡塞奈的嘴里。

    卡塞奈沒有做出吞咽的動作，任由水從他口腔里涌進，又流了出來。

    為了防止術后感染，017號及時將卡塞奈嘴角流出的水擦凈。

    實驗體拒絕喝水。

    它沉默了一下，本著完成任務的要求快速搜索了一下‘如何穩定病人情緒’的問題。

    搜索出答案后，017號望著面無表情的卡塞奈，他的眼眸里已經失去了生機。

    ‘現在看起來和001號一樣?！?17號想。

    017號伸出手，將手掌僵硬地放在了少年柔軟的黑發上，黑發枯燥沒有光澤，興許是欠缺營養的原因。

    017號手法輕柔地揉了揉少年的頭，過了好一會兒，卡塞奈的目光朝它看來。

    他們四目相對時，017號問卡塞奈：“現在呢，你想要喝水嗎？”

    沒有任何溫度的手掌在他腦袋上僵硬地安撫。

    卡塞奈有些諷刺地動了動嘴角，他知道這個機器人只是依照程序做事。

    但他還是……

    他仰起頭，細白的脖頸喉結滾動，似是享受般的。

    “再揉一會兒……”他說。

    將實驗體哄睡后，017號向001號匯報實驗體情況。

    001號與017號一起看著光屏上顯示的數據，001號預測了實驗體未來一周的恢復情況。

    “將第二次實驗放在一周后?！?01號吩咐。

    “是?！?/br>
    “未來一周將他的胸部和陰部恢復情況告知給我?！?/br>
    “是?！?/br>
    001號注視著017號離開房間。

    卡特實驗室所進行的變性試驗并非將男性變成女性，而是在保持男性特征的同時開辟第二器官。

    第一次試驗讓實驗體擁有了可發展的胸部、女性陰部，001號將會在第二次實驗中在實驗體體內放入仿造zigong。這之后，它們將會測試zigong是否能夠成功懷孕。

    一旦實驗成功，它們將會擴大實驗基數，進行終極實驗，完成博士下達的指令。

    ……

    發達的醫療科技讓卡塞奈的傷口在第二天就徹底愈合了。

    017號扶著卡塞奈的手臂下地，觀察他的走路狀況。

    “你看起來恢復的很好?！?17號說。

    卡塞奈垂下濃密的睫毛，“所以我要立馬開始第二次手術？”

    “001號給了你一周的休息時間?！?/br>
    “它是你們的老大？”

    “按照等級來說，是的，我將無條件服從于它?！?/br>
    這不是機密，017號順從地回答，“但沒有‘們’，它只是我的‘老大’?！?/br>
    “什么意思？”

    卡塞奈靠在017號身上，懶洋洋地曬著人造太陽，哂笑了一聲，“卡特實驗室總不會只有你們兩個……機器人吧？”

    017號注視著他，“是的?！?/br>
    卡塞奈以為它在開玩笑，但意識到對方只是個遵從程序的機器人，漸漸收斂了笑意。

    他透過玻璃，看向一片漆黑的外邊，周圍寂靜無聲。

    卡塞奈不知道現在是什么時間，他呆的地方只是這個實驗基地的其中一個房間，佯裝成了戶外景色。人造太陽發著橙色的光，假的不像樣。

    卡塞奈記得他的房間號是32號，在他前面起碼還有31個人……哦不，和他一樣的實驗體。

    32個實驗體，兩個機器人，照顧得來？更何況017號幾乎24小時都在他身邊。

    哇這可真是……受、寵、若、驚啊。

    “另外31個實驗體呢？”卡塞奈問，“死了？”

    017號望著卡塞奈不再靠著它，朝前面走了一步。

    “機密數據無法告知?！?/br>
    017號說，“今日的散步時間已經結束，你需要回到病房進行檢測?！?/br>
    “檢測？檢測什么？”

    “你的胸部和陰部的具體恢復情況?！?/br>
    “啊，這啊?！笨ㄈ吸c了點頭，跟著017號往房間走。

    017號以為實驗體接受了現實，但緊接著它看著實驗體踢飛了屋內的椅子，還拿著板凳往它頭上狠狠砸了兩下。

    017號動都沒動，任由他砸，默默想著：似乎需要向001號報備一個情緒發泄室。

    “cao?！?/br>
    實驗體朝它吐了口口水，“真他媽惡心?！?/br>
    017號最后是單手扛著實驗體回到病房的。

    等它將實驗體的四肢固定到病床上后，017號看著不斷沖他說臟話的卡塞奈，說：“你已經和卡特實驗室簽了協約的?！?/br>
    “那他媽是我簽的？”實驗體雖然被綁在床上，還是沖它豎了一個中指，“就你們這沒有人權的破實驗室還給我講契約精神呢？去你媽的?！?/br>
    實驗體的精神異常的好，017號頭一次遇見這樣的實驗體，能夠快速從手術陰影走出，生機勃勃的。

    017號沒再繼續和實驗體交談。

    今日的任務還未完成，它需要在兩小時后將實驗體數據匯報給001號。

    它在將實驗體綁上床之前就已經給他脫干凈，它先是檢查實驗體的胸部，用纖長精致的手指觸碰。

    很軟?？ㄈ蔚男夭恳呀浻辛宋⑽⒌幕《?，胸部的rutou是淡粉色的，在這之前是褐色的，001號在手術的時候順便改了rutou顏色。

    胸部秀氣又漂亮，017號用手指捏起實驗體的rutou，用手搓了搓，問實驗體：“你現在是什么感覺？”

    “想殺了你的感覺?！笨ㄈ蚊鏌o表情道。

    雖然這么說，但他顯然加快了呼吸，鼻息微沉，白皙的臉上也浮起了紅暈。

    這是當然的，001號在手術中加強了卡塞奈身體的敏感度。這是試驗后的第一天，敏感度還未被完全開發，這之后的每一天，卡塞奈的身體會比之前更加敏感。

    017號將卡塞奈的數據如實記錄，它不停揉著卡塞奈的胸部，直到對方仰著頭身體不斷顫抖著，一直沒什么反映的yinjing也逐漸抬頭，才在對方的強烈抗議下停止了動作。

    “你有性反應了?！?/br>
    017號握住了卡塞奈的yinjing，湊近了距離觀察，guitou頂端的馬眼因為胸部被柔捏的快感流下了前列腺液。

    它近到睫毛甚至快要刷到卡塞奈的yinjing上，卡塞奈咬著牙，忍下羞恥將臉側到了一旁不去看它。yinjing卻沒忍住向上抬了抬，guitou掃到017號的睫毛，性液將017號的睫毛打濕，黏液發著淡淡的腥味。

    017號遠離了實驗體高漲的yinjing，它眨了眨睫毛，那雙深邃迷人的桃花眼望著實驗體，“你似乎很興奮，需要我幫助你嗎？”

    聽到017號的話，卡塞奈滾動喉嚨，語氣惡劣，“你想怎么幫？幫我koujiao怎么樣？”

    “我的口腔內安裝了槍口，你的jingye如果射進來容易受潮?！?17號拒絕了卡塞奈的提議。

    時間已經過去了半個小時，017號決定先把任務做完再解決卡塞奈的需求。

    它按下了病床的按鈕，病床尾部自動分成兩半、下垂，卡塞奈的陰部一覽無遺的暴露在017號面前。

    人造yinchun小巧精致，陰蒂縮在里面，透著淡粉色。yindao口十分窄小，017號不懂001號為什么不把yindao口開的再大一點。

    它指腹按在實驗體的陰蒂上，數據顯示女性的性器官中陰蒂最為敏感，017號決定加以刺激。

    “cao……”

    實驗體滾動喉嚨，咽下了口唾沫，大腿根猛烈抖了兩下。

    初生的性器脆弱嬌小，敏感的嚇人。僅僅只是被輕輕揉了一下，卡塞奈就快被劇烈的快感折磨瘋了。

    屈辱感讓他咬緊了嘴巴，他甚至感覺眼眶熱的嚇人，陌生的液體即將順著眼眶流出來。

    不該這樣的。他想。

    他不能哭。

    當初他那對傻逼爸媽死了他都沒哭，被債主逼到晚上偷偷摸摸和狗搶食物在下水道睡了一個月他都沒哭，甚至做了這場徹底毀了他的實驗他都沒哭。

    只不過被揉出水了而已。

    哭個屁，別哭。

    別哭。

    017號耐心地揉著陰蒂，隨即插進yindao檢查著器官的成熟程度，柔軟的蚌rou包裹著它的手指，人類灼熱的體溫甚至讓它的手指也染上了一絲溫度。

    實驗體因女性器官被玩弄的快感，渾身透著熏人的粉紅色，顫抖著，rouxue抽搐著噴出水，濕了它一手。

    手術很成功，器官很正常。017號下出結論。

    然后它緩緩移動目光，沒有任何感情的目光在看到實驗體眼角流下的液體停頓。

    是眼淚。

    實驗體的情緒似乎瀕臨崩潰。

    017號的程序里沒有‘眼淚’這個東西，但它知道眼前的實驗體、這個人類異常的悲傷。

    它頓了頓，將手掌放在了實驗體的頭上。如上次一樣，溫柔而僵硬地撫摸著少年柔軟的頭發。

    它什么都沒說，另一只手甚至還揉捏著少年的陰蒂，將少年帶上一波又一波快感的情潮中。

    但實驗體的情緒出乎意料的平靜了下來。

    他仰著頭蹭了蹭017號的手掌，在017號又一次的揉搓中抽搐著xiaoxue達到高潮，情液一股又一股地噴了出來。

    017號低下頭，和急促喘著呼吸的實驗體對視。

    “檢測已經完成，感謝你的配合?！?/br>
    它滿是yin液的手按下病床按鈕，病床恢復正常，束縛帶也解開。

    017號擦凈手指，又將安眠劑扎進少年的小臂，將液體推進少年的身體內。

    實驗體昏睡前死死盯著017號，017號想了想人類的睡前禮儀，禮貌地說：“晚安，祝你好夢?！?/br>
    實驗體徹底睡了過去。

    ……

    “他很健康?！?17號最終定下結論。

    001號沒有回答，諾大的屏幕有著上下一共32個分塊，分別監視著每個實驗體。001號將32號房間放大，占據了整塊屏幕。

    少年正躺在床上安靜地睡著，模樣平靜。

    001號收回了目光：“如果沒有其他情況，就回到房間繼續看守實驗體?！?/br>
    017號卻并沒回去，001號側過臉，看到017號正注視著他。

    “怎么了？”001號問。

    “實驗體哭了?！?17說。

    001號語氣平靜，“這很正常，只是時間先后的問題?！?/br>
    “和之前的眼淚不同?！?17號說，“他很特別?！?/br>
    “沒什么特別的，他會流血、會死亡、會高潮，自然也會哭?！?01號說，“人類都是這樣，他只是人類族群里的其中之一?！?/br>
    “我的程序里沒有眼淚?！?17號說，“我是博士研究的最新型仿生機器人，會逐漸通過觀察人類而更加像人類，但我沒有眼淚?！?/br>
    “我也沒有?！?/br>
    001號說：“我們只是機器人，不管再怎么仿生?！?/br>
    閑聊到此結束，001號讓017號離開了這里。

    它將實驗的數據逐步分析，并細微調整之后的試驗數據后陷入了休眠。

    它的休眠并非關機，無數的數據線會在他休眠時鏈接它的身體，并在之后控制整個實驗室的正常運行。

    它也并非失去了‘自我意識’，相反，它的目光會隨著監視器關注每一個實驗體。

    33個實驗體的數據都在它的主腦之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