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塵仙子賦】(9-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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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獠牙兔 28年/11月/16日 【第九章:劫難】 仙古,小蒼峰。 小蒼峰上,門人弟子平日修煉與居住的地方都在向陽的前峰,最大的一座主 殿是蒼穹殿,峰主鄭志榮平日便居于此處的后堂。而蒼穹殿的兩旁就是眾弟子生 活的回廊小院,男弟子住左邊小院,女弟子住右邊小院。蒼穹殿的正前方是一個 圓形的廣場,廣場的地面上刻著一個與廣場面積相同的太極圖。平日的清晨,小 蒼峰的弟子們就會在鄭志榮的監督下在這里做早課,細數的話,大概有百八十人。 作為仙古八峰之一,除非少數天資卓越的人可以直接在仙古百年收徒大典上 拜進各峰的峰主的門下,成為各峰的一員。其他的多數門人弟子,只能進入仙古 的外門進行磨礪。通過養殖靈獸、培育靈藥、劈柴挑水、灑掃做飯等外門日常任 務來賺取門派貢獻值,通過門派貢獻值來換取所需的修煉功法、法寶、丹藥、符 篆等。而在十年一次的比武大會上,外門排名前百名的才會有資格進入內門,但 這也并不意味著可以直接拜入各峰的門下,只有排名前靠前的三十二個幸運的外 門弟子才能拜入各峰的峰主門下。剩下的人,在內門的待遇只是比外門稍微好了 那么一點,不用通過做雜活賺取門派貢獻值??梢宰杂烧瓶貢r間,通過在內門任 務處接取外出斬妖除魔或者外出收集靈草的任務來換取更高階的仙術和其他修煉 所需的物品。 青音、帝一等人、便是天資卓越之輩,深受不少門內弟子們的羨慕。 世上的修者多如過江之鯽,能闖出名頭的只有那么一小撮頂尖的青年才俊, 而多數人只能在外門碌碌無為,得過且過,只盼著有朝一日,可以一朝頓悟,跨 入真正的仙道,求得長生。 而此時,小蒼峰山腰處的廚房里,一個老頭正在燒火做飯。 老頭蓄著一撮短而硬的花白八字胡,一雙黯淡的黑色眼睛深陷在眼眶里,長 著一頭蓬亂的灰白頭發。他那張曬黑的老臉上,有著一條條歲月刻下的皺紋,身 形略微駝背,干瘦得就像一張被風干了的人皮裹在骨架上。他雙手的每一根手指 都伸不直,且里外都是黑色的老皮,指甲里面也堆積了厚厚的污垢,像是從棺材 里爬出來的干尸一般。 老頭拜入仙古已經百年多,但因為較為愚鈍和懶散,每次比試只能排在外門 七八十名,至今依舊停滯在凝神期無法破入玄境,也懶得接貢獻度高的任務,于 是就專職燒火做飯。而凝神修士較普通人也只能多活一甲子時間而已。每當念及 此處,老頭就無比傷感,感慨自己為數不多的生命。 不久之前,他在山下圍觀比試臺上的比武時,一個留著山羊胡的中年方士將 他引到一個隱秘的角落,給了他一小包東西,并叮囑他一定要小心,事成之后將 有享不盡的榮華富貴,若事情泄露,也不得供出背后的人,不然就算仙古放過他, 那背后之人也不會放過他。 而現在,老頭正拿著這個小紙包出神,那名方士囑咐的事情讓他到現在都難 以平復內心的感受。他左顧右盼,看到另一個伙夫正背對著他切菜,于是,老頭 小心翼翼的將紙包拆開,里面是一小堆白色的粉末,他看著前面煮著菜肴、香氣 蒸騰的大鐵鍋,手指抖個不停,不知道是緊張還是激動。但老頭沒有過多的猶豫, 在顫抖的雙手下,將一整包白色粉末倒入了鍋內,然后靜待在山谷中熱鬧了一天 的小蒼峰弟子回來吃飯。 …… 北境的夏天,太陽高懸天空三月不落,但人們還是按照正常作息來起居生活。 小蒼峰的弟子們在吃完飯后便各自回房間了,也不知是不是今天太累了,回 房間不久后,各個院子便傳來了陣陣鼾聲。期間另一名伙夫問老頭為何不吃東西, 老頭若無其事的說道今天身子骨不舒服,怕是老了,受了風寒?;锓蛞娝昀?, 臉色蒼白,又有氣無力,也不疑有他,直叫他好生休息。待伙夫與老頭收拾完桌 上的碗筷后,伙夫便坐在廚房的椅子上,靠著椅子仰著頭,不一會兒就傳來一陣 呼嚕聲。 只有老頭坐在廚房靜靜的發呆,但他不停顫抖的身體,揭露了他此刻內心的 不平靜。 鄭志榮與其他峰主和長老們在谷內宴請著寒宮的綠衣少女,也不知何時會回 小蒼峰來。 山風靜靜的吹弗著小蒼峰的樹林,發出沙沙作響的聲音。 小蒼峰在這一刻中顯得格外寂靜,只有靠近弟子居住區域才能聽到里面傳來 的呼嚕聲。 老頭走到廚房的門口,他卻閉著眼,睡不著。 人在安靜的時候會有意無意的回想起一些往事,那是不由自主的回憶,就像 開了閘的洪水一般,滔滔不絕。 老頭的腦子里浮現了那日了情景,那已經是很久之前了。 在小蒼峰翠綠的后山絕峰之上,有一個白衣飄飄,風姿絕世,容顏如嬌艷的 花朵。嬌艷欲滴,又好似冰原的冰蓮,清秀絕倫…… 黛眉彎彎、瓊鼻挺立、粉色的櫻唇泛著一股誘人的光澤,貝齒如玉,冷如冰 霜的臉上沒有絲毫表情。比萬年雪峰寒冷、比冰原冰蓮圣潔、比一望無際的茫茫 雪原純潔…… 她就那樣站在絕峰的懸崖之上,白色的衣裙隨著山風肆意的飄動,淡紫色的 長發隨風四散而舞,仿佛像祖師納蘭初夏一般即將武破虛空而去。 想到這里,老頭看了下灶里的柴火已經熄滅,只剩下通紅的木炭炙烤著那口 大黑鍋,而鍋里洗碗水已經冒著熱氣了。 他走到灶前,將一部分弟子的碗筷放入鍋內,然后走到正在熟睡的伙夫身前, 輕聲叫道:「老張,醒醒?!沟锓蛞呀洿蛑魢?,毫無反應。他又伸出因拿碗 而沾滿油污的雙手輕輕拍了拍伙夫的臉,再次說道:「嘿!老張,醒醒,外面來 了個黃花大閨女?!沟锓蛞琅f毫無反應,并且呼嚕聲在停頓了一下時候,反而 更大了。 老頭注視著伙夫,然后頭也不回的邁出了廚房的門,走向了蒼穹殿的右邊小 院,這里是女弟子住的地方。 他慢步走到其中一間房子的房門前,輕輕的敲了三下門。 等了一會兒,屋子里沒有任何反應。 老頭推開門,門吱嘎的一聲開了,屋外的陽光頓時灑進屋子內。 只見屋中簡單而潔凈,一張溫玉軟床,一張紅玉桌,上面放著一個早已熄滅 的燭臺和幾卷書籍,桌旁一把紅木椅。真是極為簡潔,或許繁花似錦的裝扮對這 間屋子的主人來說是多余的吧。 而在那溫玉軟床之上,躺著一個閉著雙眼,風華絕代的白衣女子,因為她, 這間屋子仿佛都明亮了不少。 老頭關上門,走到床前,看著床上的佳人,身體顫抖不已,但臉上的神情顯 現出他此刻是何等的激動。 他心情復雜,情緒非??簥^,但仿佛又在追憶往昔,吐字不清,喃喃了好久, 最后暫時平復了心情,看著眼前的佳人,說道:「青音仙子??!你平日是何等高 傲,在這小蒼峰的身份是何等高貴,讓老頭我只能遠遠的看著你那絕世的風姿, 只是連老頭我都自己都沒敢想到老頭我能有今天?!?/br> 頓了一下之后,他又似乎憤憤不平道:「呸!憑什么老子下的藥卻只能你們 來享受,老子偏要自己個享受?!?/br> 說完,老頭臉上露出瘋狂之色,迅速將全身衣物脫光,露出干枯黝黑的軀體。 又將右手伸向胯下那漆黑短小的roubang,taonong了幾下之后,roubang慢慢的硬了起來, 但只能頂到常人的一半高度。老頭不僅嘆息道:「到底是老了,要是老頭我再年 輕個幾十年,今天就可以盡興了?!拐f完,看著熟睡中青音那絕美的臉龐。老頭 嘿嘿一笑,上床騎坐在青音的胸上,右手將青音的櫻唇輕輕撬開,然后將自己黝 黑短小的roubang放了進去,將手指松開后,青音的嘴唇就自動含住了老頭的roubang。 感受著roubang傳來的溫暖濕潤的感覺,老頭不禁感覺roubang又硬了幾分,于是開 始雙手抱著青音的頭,使勁抽插了起來。而睡夢中的青音不由的發出了嗚嗚的聲 音,強烈的干嘔感,讓青音皺起了好看的眉頭,像是在夢中遇到了非常令其惡心 的東西。 老頭抽插了一陣子之后,被嘴里的吸力刺激,加上睡夢中的青音不時的有種 干嘔感,喉嚨擴大的一瞬間竟讓老頭的roubang又深入了幾分。一時之間,老頭竟讓 沒能忍住精關,直接射了進去。 但射完的roubang依舊堅挺,他小心翼翼的將roubang從青音的小嘴里拔出來,雙手 扶住青音的頭,然后空出一只手順著青音的喉嚨往下壓,讓青音不得不將滿嘴泛 黃的濃精給咽了下去。 老頭起身又坐青音的腿上,干枯的雙手用力將青音的衣服給扒開。只見兩座 豐滿的雪峰完全暴露在空氣中,兩個粉嫩的rutou隨著酥胸一晃一晃的。老頭看的 有點呆,但他很快滿臉恨意的用干枯的雙手按在了青音的酥胸之上,原本挺立的 酥胸被他給直接按得餡了進去。感受著手上傳來的彈性和絲滑,他感覺這是此生 摸過的手感最好的東西了。 干枯黝黑的手指,在揉了一陣酥胸之后,又雙手各自伸出兩根手指,在rutou 上畫著圓圈,然后捏了幾下那粉嫩的奶頭,又輕輕的彈了幾下。而青音的臉色這 時已經有點紅潤,雙眼緊閉,呼吸節奏開始加快。老頭暗罵了一聲:「小娘皮平 日里裝什么裝,呸!被老頭我摸了幾下就起反應了?!?/br> 只見睡夢中的青音不停的扭著頭,眉頭皺著,沒一會兒,雙肩和雙腿也開始 扭來扭去,兩條腿在裙子內交叉著互相摩蹭。 老頭見狀又將青音的褻褲給退了下來,只見兩條纖細的大白腿映入老頭的眼 簾,中間是芳草幽幽的溪谷。盡管剛剛才射了青音滿嘴濃精,但此刻老頭又忍不 住了,胯下的roubang硬的有點疼。 他將青音的兩條美腿抬起,用那張布滿皺紋的黝黑老臉貼上去細細摩擦,去 體驗這一對玉足那如絲綢一般嫩滑的質感。皙白的美腿散發著別樣的誘惑,猶如 那陳年仙釀一般,令人陶醉。一條紫紅色的舌頭早已忍耐不住這香艷的誘惑,好 似那蝸牛一般,在這白皙纖細的美腿之上留下一道口水的印記。從緊致均稱的小 腿一路舔到豐腴的大腿,最終低頭舔到了那幽幽芳草地之上。 只見那如同白玉般溫潤肥厚的玉戶竟已流出了潺潺溪水。中間那一道粉紅的 細縫,好似那河底張開殼的玉蚌一般,一股誘人的香氣自那散發而出。讓老頭性 欲大漲,直接一口親了上去,然后用鼻子將大yinchun頂開后,對著里面那略微張開 的粉嫩玉蚌又吸又舔,直欲把這涓涓溪水全數吸盡。 在老頭舌頭的吮吸之下,昏睡中的青音感受著來自四面八方的刺激,潛藏的 本能開始蘇醒。她那粉嫩的奶頭開始變大變硬,如同玉蚌的陰戶也流出了的 涓涓細流。緊閉的玉門不由得張的更開,使得老頭更加忘我的將舌頭伸進更深處 舔弄。 終于,青音的身子一陣顫抖,一股清流奔涌而出,多數流進了老頭的嘴里, 被老頭一口吞了下去,少數則噴到了老頭的臉上。老頭將舌頭縮出來,然后卷起 舌頭舔了一下自己的嘴巴周圍,得意的笑了。老頭只覺得滿口香津,于是又將嘴 巴抵在玉戶之上,用舌頭挑撥著玉蚌,在那瘋狂吮吸。 過了一會兒,青音又xiele一次身子。老頭抬頭看到青音滿臉潮紅,于是又爬 到青音的身上,對著一對大奶使勁揉捏,同時將那顆鮮紅的蓓蕾含進嘴里,使勁 吮吸的同時輕輕的用牙咬了幾口?;杷械那嘁羲坪醺杏X到了疼痛,皺起了好看 的柳葉細眉。 玩了一陣青音的大奶之后,老頭空出一只手往下探。摸到兩條美腿只見的私 處,伸出兩根黝黑干枯的手指,撥開了青音的玉門,往青音那神秘地帶探了進去。 手指傳來青音體內溫暖的感覺,還有不停往外流的潺潺春水潤滑著他的手,被一 團溫暖緊致的軟rou包裹的感覺令老頭感到無比的滿足。 隨著老頭手指不斷的深入以及不停的抽動,青音的愛液又一次潮噴而出,噴 在了老頭的整個手上,同時往下滴濕了床單。老頭看著青音絕美的容貌,不由的 得意到這個仙古美人如今卻在自己的身下xiele身,真是世事無常。 這時,他的手指似乎碰到了一層阻擋。老頭一楞,說道:「果然是個處子之 身,可惜老頭我要是給弄破了,不好向那人交代啊……」 但轉念間老頭眼露兇光的想了一會兒,就發狠道:「反正老子也沒幾年好活 了,什么人間富貴,哪比得上cao眼前這個嬌滴滴的小娘皮實在?!?/br> 說罷,老頭直起身子,將青音那雪白的大腿扛在了肩頭上,雙手托住那渾圓 的翹臀,然后他抬起了青音的芊芊細腰,把那粉嫩的玉戶往自己的胯下移動,挺 直黝黑的roubang,腰部慢慢用力,對著那微微開合的玉蚌挺近。而青音的大腿根部, 因為被分的極開,恥骨都凸顯了出來。 老頭用手將roubang頂在玉蚌的邊緣,輕輕的摩擦,在溪水的浸潤下,感到一陣 溫暖的光滑感。圍繞著陰蒂滑了幾下,便開始將半個guitou送了進去,又在手掌的 擺動下向上下滑動,一下滑進去,一下又滑出來。如此滑動了一會兒之后,青音 的臉上已經是潮紅一片,呼吸急促,身子不停的抖動。 老頭看在眼里,嘿嘿yin笑道:「原來小娘皮你已經這么想要了,那老夫來也?!?/br> 說罷,用力一挺腰身,胯下的roubang一頭插入了青音的體內。 老頭只覺得自己的roubang感受到一種前所未有的緊致感,心中狂喜不已:「原 來,這就是處女的感覺?!?/br> 他拼住呼吸,然后挺起下腹猛的向前一壓,只感覺一道細薄的薄膜在被自己 的roubang捅破,一種突出重圍的暢快感傳達到老頭的腦子里。青音眉頭皺了一下, 顯然極其痛苦。 老頭的roubang插進青音的體內深處后,頓時被溫暖而狹窄的軟rou包裹起來,讓 老頭心中有說不出來的快感,只覺得,這輩子就算修不成仙也枉然,值了。是他 個cao到了仙古美人的蜜xue,是他奪取了青音的貞cao,是他將青音從一個 女子變成一個女人。而他,也將成為青音事實上的個男人。 看著因為抽插而濺落在自己身上和床上的殷紅鮮血,老頭更興奮了,他開始 緩慢而有力的抽插起來。將roubang插到了他能插到了最深處,但可惜老頭實在太老 了,黝黑短小的roubang沒能一路攻城拔寨,直抵花心。 「噢,這小娘皮的xiaoxue真是太爽了,老子快要忍不住了?!估项^一邊cao著青 音的xiaoxue,一邊發出暢快的聲音。 …… 但是,屋外此刻卻站著兩個人。其中一個雙拳緊握,青筋暴起,劍眉倒豎, 身子不停的顫抖,像是氣急的模樣,正是二皇子與那中年方士。 中年方士此刻冷汗長流,唯恐二皇子把自己斬了,在苦苦思索了一會兒之后, 于二皇子耳邊悄聲說道:「殿下,事已至此,多說無益。小的有一計,可保殿下 得了青音仙子的身子還能不被人發現?!?/br> 二皇子本來在氣頭上,自己苦心策劃,花重金從藥神殿求得小份「神仙倒」, 號稱問鼎以下皆可迷倒,沒想到居然被這腌臜老頭監守自盜,半路給摘了桃子。 可憐青音美名傳遍北境,引得多少青年才俊爭鋒追逐,沒想到在今日竟被一燒火 做飯的老頭給開了苞。他斜著眼睛,問道:「說,若是行不通的話,孤要你腦袋 落地?!?/br> 方士一驚,冷汗連連。對著二皇子說道:「只需這樣……」 竊竊私語了一陣后,二皇子從最開始的憤怒,轉為平靜,后面甚至有些興奮。 他點點頭,然后趁著屋子里的老頭正在忘情抽插之時,突然破門而入,怒喝道: 「呔!兀那腌臜老兒,竟在這朗朗乾坤之下,行那禽獸之事,當斬?!谷缓蟪?/br> 一指點去,只見一道細長的金光從指尖激發出來,射向老頭。 老頭本就境界低微,沒能察覺到屋外有人,又是正在酣暢淋漓的caoxue之中, 因為被這突如其來的破門怒喝之聲直接嚇軟,身子也暫時不聽使喚。一條像泥鰍 一樣黑不溜秋的roubang從青音的玉蚌處滑了出來。而二皇子這一指,也不知道是有 意還是無意,點到了老頭的昏xue上,老頭剛剛轉頭看清楚來人,就被拍昏了過去, 然后倒在了青音的身旁。 二皇子看著床上的青音淡紫色的長發散亂,修長的玉體橫陳,似雪的肌膚布 滿紅色抓痕、天鵝一般的脖子布滿吻痕、兩條修長白皙的美腿與高聳的酥胸沾滿 了口水,而青音的櫻桃小嘴的嘴角還隱隱伸出來一根半截長的陰毛。她兩腿間殘 留著斑斑點點的血跡與潺潺的春水,玉戶外翻且微微張開,使得整個屋子都春意 盎然。 方士很知趣的退出了房間,然后站在屋外放風。不多時,便聽到一陣啪啪的 rou體碰撞聲與男子急促低沉的喘息聲。方士嘴角上揚,心中高懸的石頭總算落了 下來。 時間,不知道過去了多久,仿佛一日三秋,又仿佛度日如年。 床上,青音玉體橫陳,淡紫色的頭發凌亂的散在枕上。房間的地面上,一襲 白衣和褻衣褻褲被散亂的仍在地上。 青音從睡夢中悠悠醒來,她覺得全身都很疼,特別是下身,像是什么東西把 自己的肚子給捅破了一下,疼,非常的疼。喉嚨也有點不舒服,有點想吐,有點 惡心??諝庵袕浡还烧f不出來的腥臭味,難聞。同時有什么東西壓在自己的 胸上,像一根略帶溫度的木棍一樣。 她轉頭一看,驀然之間,發現自己身邊躺著一個干枯黝黑,全身赤裸的的老 頭。 老頭? 她腦子有點懵,有點空白。 又轉頭睜大眼睛看了一眼,確實是個邋遢的老頭,正在熟睡之中,一只手還 搭在自己的胸上。老頭布滿皺紋的老臉,表情時而yin蕩,時而驚恐,不知道他在 夢里遇到了什么。 但青音此刻可沒工夫去想這個老頭在夢里夢到了什么,她看了一眼狼藉的下 身,私處下面的床單與自己的兩腿之間、老頭的胯間,都沾滿了斑駁的血跡。而 自己的私處下面還沾滿著不知是什么的透明粘液,一直順著私處,流到了床上, 在床上結了一層白色的斑紋。 她沒有說話,也沒有哭泣。 她根本不清楚自己在想什么,彷徨、驚恐、憤怒、無助、絕望、怨恨……等 各種情緒交加而來,讓她差點暈厥過去??粗约豪墙宀豢暗纳碜硬紳M了紅色的 抓痕和口水的印記,泥濘不堪的私處……她雙眼無神,目光呆滯的走出了屋子, 全然忘記了自己還光著身子。只有床上的老頭還在呼呼大睡,沒有察覺到枕邊的 佳人已經離去。 院子里,依舊寂靜無聲,似乎只有她最先醒來。 她一步一步走到小蒼峰女弟子平日間沐浴的浴堂,緩步走下浴池,在里面泡 了起來,只剩下一個頭露在水面上。 絲絲涼意從水中傳到青音的身子上,讓她麻木的神經漸漸清醒了過來。她拿 出流水巾,努力的擦拭著自己的身子,幾乎不放過每一個角落。直到全身被擦的 通紅,她將流水巾往旁邊一扔,走出浴池,坐在浴池的邊沿,看著水面倒映的那 個潔白身影。她終于忍不住了,將頭埋在兩腿之間,雙手抱著自己的腿,就這樣 放聲哭了起來。這哭聲是如此的令人肝腸寸斷、即使最冷血無情的劊子手、殺人 不眨眼的屠夫,聽了也會生出一絲憐憫之心。 風,靜靜的吹著。 小蒼峰寂靜的山門里面,除了風吹樹葉嘩嘩作響的聲音,只有斷斷續續的女 子凄涼的哭聲傳來。 陽光,灑落在空無一人的小蒼峰蒼穹殿門口,廣場上的落葉被風吹到殿門口 四散而落,生出一股秋風蕭瑟的感覺。 許久,青音出現在了廣場上,手持一把從未向世間展現過的造型奇異,周身 青黑的人形長劍。劍柄處是一顆龍頭,劍身碎裂成數塊,但被一股看不見的力量 吸附在一起,整把劍帶著極重的煞氣,一側劍刃緩緩流淌著紅色的鮮血,順著劍 刃往劍尖處流,卻被那碎裂的劍身之間的縫隙給汲取了。 她站在廣場上,看著蒼穹殿內淹沒在黑暗之中的空無一人的高大座椅,卻突 然輕聲笑了起來。 她回想起自己那年十六歲時滿心歡喜的拜入小蒼峰,卻在當晚被這個色鬼師 傅給連嚇帶哄帶騙的把自己后面給開了,但他也對自己是真的好,如果他不偷偷 讓自己接待那些他的至交之人,只怕自己會慢慢的愛上他吧?畢竟是個與自 己有親密接觸的男人。想著想著,她又想起了帝一,那個力壓仙古年輕一輩的第 一人。 自己又是什么時候關注上他的呢?大概是每個少女心中都喜歡英雄、崇敬強 者的原因罷!也或許是因為棋逢對手的緣故。若自己沒有從問鼎跌落,恐怕這仙 古青年弟子人還真不一定就是他。 但現在,這些還有什么意義? 她想了很多……很多,然后頭也不回,御劍下山了。 青音走后沒多久,那個讓她一生難以忘記的房間,有一張被一劍斬成碎片的 床,和地上一堆已經看不出是什么的冰碴碎rou風,繼續的吹著。那間房屋卻突然 崩塌,那平滑如鏡的斷面處,似是被一位絕世強者的驚天一劍斬斷。 【第十章:峽谷的王者】 太陽此時已經與地平線差不多高了,北境短暫而溫暖的夏天即將過去,陰沉 寒冷的冬夜即將來臨。 此時的風,已經有些寒冷刺骨了。 大雪山的峽谷里面。 一隊黑影正在有條不紊的緩緩向前移動,然后沒過多久,停下修整。此地距 離峽谷入口只有三日路程了,因此雖然太陽即將消失,但眾人倒也不是很擔心會 被困在大雪山的峽谷里出不去。 王文陽在離商隊不遠的地方找到一塊沒有被積雪覆蓋的巖石,渾身滿是尖銳 粗糙的棱角,它壓在一片微微泛黃的苔蘚里面,深入一個凹陷的山窩,風吹不到, 雪蓋不到。他怔怔的看了一會兒這塊巖石,不由的感嘆居然還有這樣一處休息好 地方,當即叫上心月,兩人一塊兒坐在上面。 寒風吹過,前方不遠處的商隊傭兵們喝燒酒吃煙熏rou干的味道被風帶了過來, 他微微偏頭,看到心月那玲瓏起伏、曲線曼妙的身子正坐在他身旁,兩人之間的 距離微不可計。 北境的風,好像永遠都是寒冷徹骨,即使在短暫的夏天也是這樣。但王文陽 的心這一刻的暖的,他哈出一口氣,看著空中升起的白霧,一時間竟玩心大起。 心月安靜的坐在一旁,然后忽然皺起了好看的眉毛,天藍色的雙眼里,似有 道道黑色的火焰在燃燒。 她扯了一下正在旁邊哈氣的王文陽,鄭重的說道:「有情況?!?/br> 王文陽被她這么一扯,頓時回過神來,看著心月嚴肅認真的眼神,他也不由 的認真起來,但看到那些傭兵們依舊喝酒吃rou,便對著心月問道:「是什么東西 來了?」 「異鬼!」 心月似乎非常緊張,她聲音顫抖而凄厲,仿佛真的有個可怕的存在出現在她 的面前。她手上以及升騰起黑火。 「異鬼!」她嘶啞的聲音再一次說著,然后不停的朝著四周張望。 但在這條大峽谷里,除了那些傭兵們彼此之間的葷話、喝酒的咕嚕聲、吃rou 的咀嚼聲,只有馱著貨物又專人喂食草料的冰原馬偶爾傳來悠揚的嘶鳴聲。 除了這些,只有寒風呼應著她的聲音。 這時,王文陽突然心生警覺,他運轉真元,中氣十足的大喝道:「大家都注 意,有情況?!棺钚?22點0㎡ 那些傭兵被他這么一吼,都齊刷刷的聽了下來,像看傻子一樣的看著他,畢 竟領頭人都沒察覺到危險,你個小屁孩兒吼什么吼?這些傭兵都是三四十歲的成 年壯漢,這些天看著王文陽這身行頭和文弱的氣質,然后時不時的與他旁邊的女 子卿卿我我,就覺得他是某個大戶人家出來鬼混的,這種狀態下,大家都看著領 頭人,想看看領頭人怎么說。 領頭人是一個年過半百,頭發胡子花白的老人。他看到眾多手下的傭兵都望 向自己,又喝了一口酒之后,走向了王文陽。 領隊老頭先是上下打量了一下王文陽,問道:「你說的情況是什么情況?」 「有異鬼在附近出沒?!雇跷年柡苷\懇的告訴他,他相信自己的直覺。 「異鬼?」老頭一愣,然后從腰間抽出一把短匕,短匕做工非常精良,但卻 是西境那邊流行的造型。而此刻,匕身散發著強烈的藍光。 老頭眼睛都看直了,楞了幾息時間,然后朝著傭兵們一邊狂奔一邊大喊道: 「弟兄們,有敵情!有敵情!」還揮了揮手上的匕首。 不知道是出于對領隊老頭的信任還是匕首上那醒目的藍光,眾傭兵們馬上收 拾好酒水食物,拿起武器,彼此之間背靠著商隊,面向著兩側的峽谷警戒著。而 商隊手無寸鐵的伙計則只好躲在傭兵們的背后,神色緊張的四處張望。 老頭對著王文陽招手喊道:「小伙子,還有那個小姑娘,你們兩個也過來吧?!?/br> 王文陽一聽,拉著心月就跑到那個領隊身邊,然后好奇的問道:「老人家, 這個匕首為什么會發藍光?為什么你們一看到它就知道有情況?」 「這是精靈一族打造的武器,一但有邪惡生物靠近,匕首就會散發著藍光來 提醒主人。今天倒是我大意了。這條大峽谷走了那么多天也沒見出現什么事,眼 看就要出去了,也就放松了警惕,沒成想……。啊,弟兄們小心?!估项^說著說 著突然盯著某個方向大喝一聲。 一道黑影一閃而逝,然后站在王文陽剛剛坐的那塊石頭上,盯著商隊的眾人 看。 只見黑影身型高大,有兩個成年男子加起來那般高大,皮膚枯槁,膚色如白 雪般蒼白,眼睛如寒冰一樣湛藍深邃。他穿著一件造型怪異的灰色盔甲,手上拿 著一把極度冰寒的玄冰打造的長劍,面色不善的盯著眾人。 不多時,峽谷里便來了六七只這樣的生物,將眾人一前一后的堵在峽谷。 傭兵們誰也沒見過,只在傳說中聽到過北境古老的傳說,而傳說中的異鬼便 是這幅樣子。相傳一個成年異鬼力大無窮,行動敏捷、皮糙rou厚,無視刀劈劍砍 這樣的物理攻擊,也不懼魔法元素的傷害。大家心里都沒有底,只能緊張的持武 器與之對峙。 氣氛在此時非常的低沉和壓抑。 但相比之下,心月反而沒有最初的那種驚慌,她面色淡定從容,站在王文陽 的身旁,天藍色的雙眼里映照著一片燃燒的黑色火焰。 異鬼在觀察了眾人片刻之后,認為沒有能夠威脅到自己的存在,便開始了潮 水般的進攻。他們行動敏捷,與傭兵們短暫交手了幾次之后,傭兵們手上是武器 就紛紛被異鬼手上的玄冰長劍所斬斷,幾個不幸的傭兵甚至被異鬼用爪子一擊將 腸子都給掏了出來,然后只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腸子和血液流在滿地,隨著時 間的流逝一點一點的痛苦死去。 老領隊也加入了戰斗,雖然并沒有起多大的作用,但卻非常的鼓舞士氣。傭 兵們舍命的與異鬼戰斗著,這時候不僅是為了商隊的安全,更是為了自己。若不 擊敗異鬼,那誰都走不掉,為了活命,這些平時就在刀口舔血的漢子們也發狠了, 但在異鬼絕對的裝備與實力碾壓之下,傷亡越來越多。 王文陽看著眼前不斷倒下,雙眼通紅、牙齒緊咬、雙拳緊握、青筋暴起,他 很想上去參戰,但自己一沒有高深的修為,二沒有神兵利器,拿什么跟異鬼戰斗? 心月盯著他看了片刻,然后突然間像是放下了什么,不再觀望,不再猶豫, 看起來甚至連最初的恐懼和緊張都沒有了。她就這樣向前走去,雙眼映照的黑火 燃燒的越發旺盛。 王文陽看著心月向前走去,不由的緊張的叫了她兩聲,但心月只是回頭微微 一笑,搖了搖頭,又轉頭繼續朝著前方戰斗區域走去。王文陽本來也打算跟去, 但發現自己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被心月定在了此地,動彈不得。 此時,一只異鬼已經注意到了心月,他揮劍奔向了這個看起來十分弱小的目 標。但心月表情十分平淡,她盯著眼前的異鬼,緩緩的開口道:「圣祭星河、諸 天唯我,天火穹燃、焚焰纏身?!照?!」 只見異鬼身上突然升騰起熊熊黑火,本來還在奔向心月的異鬼突然倒地,慘 叫哀嚎。其它的異鬼聽聞這聲慘叫后,迅速抽身遠離搏斗,遠遠的站在一旁觀察 這只被詭異黑火燃燒的異鬼。 只見異鬼倒在雪地后,周圍的積雪都被炙烤的迅速融化,它慘叫連連,沒過 多久就一陣帶著酸臭的rou味兒飄來。 這種詭異的火焰,一片漆黑,無相可尋、無形可抓,在異鬼的身上燃燒后, 周圍的溫度急劇上升,就連遠遠站在一旁的幾個傭兵都覺得炙熱難耐。 異鬼在地上折騰了沒多久,就氣絕身亡,然后被火勢越燒越旺的黑火給燒的 只剩下一堆灰燼,包括那柄玄冰打造的長劍,也化為烏有。 異鬼們似乎感覺到了可怕,紛紛盯著心月。而殘存的傭兵也一副驚呆的臉孔, 看著他們背對著他們的這個弱女子的背影。 這時,王文陽破解了心月的定身,快步跑到心月身邊,拉著她的手問道: 「你沒事吧?」 但當他看向心月的眼睛時,赫然發現心月的左眼下面一道鮮紅的血痕,并且 這只眼睛已經閉上了。只剩下一只右眼還睜著,看起來還是無恙的。 心月搖搖頭,虛弱的說道:「我沒事的,圣祭若施術人沒有突破到通天,就 不能亂用,否則必遭反噬,代價就是三個月無法見到光明。但現在異鬼數量太多 了,我恐怕力有所逮,不能盡數將它們消滅?!?/br> 王文陽抱緊心月,心疼的說道:「傻丫頭,你這又是何苦?!?/br> 心月剛想說話,突然遠處的深山里傳來一身震天的獸吼聲。那些正在與商隊 對峙的異鬼聞聲后突然間十分驚悚,竟然棄商隊而逃。留下眾人面面相呲,誰都 能看的出來,更厲害的狠茬子來了。 但過了許久,依然沒有什么動靜。商隊于是救治傷員,將死亡的傭兵裝殮在 馬車上,鋪上干草,又開始往前趕路。 大峽谷在他們面前不停的彎彎曲曲的延伸,看到遠處高聳的雪峰,看起來大 峽谷竟仍然還是一副沒有盡頭的樣子。 眾人的臉色開始變得陰沉起來,領隊老頭甚至走兩步就要看一眼手中的匕首。 但匕首并沒有發出藍光,因此眾人有驚無險的在峽谷又走了一天。而再過一天半, 北境的冬天就將來臨,到時候異??癖┑谋╋L雪會將整座大峽谷掩埋。而眾人距 離峽谷的出口也僅剩一天的路程,往前看的時候,已經看不到遠處會出現高大的 雪峰了。 但隨著商隊離峽谷出口的距離不斷縮短的時候,眾人很快在峽谷兩側的絕壁 之上看到了巨大的抓痕,這種堅硬的巖石居然都被抓出裂痕,說明曾有某種未知 的巨獸曾在這里攀爬過。而沒過多久,路上就四散著異鬼已經干涸的尸體殘塊。 王文陽從后面環抱著虛弱的心月,看了看路上四散的異鬼尸體,皺了皺眉, 然后打起精神坐在馬上四處警戒。而商隊此時前進的速度也非???,沒人提休息, 每個人都巴不得自己再多長兩條腿,恨不得飛起來。 太陽,即將落下。 雖然眾人都表現得十分從容淡定,但自從遇到異鬼截擊之后,等于整整兩天 時間都行走在這條危險至極的峽谷里面。時時刻刻都有生命危險,人人都高度緊 張,提放著時刻可能出現的危險情況。很多人已經連續兩天沒閉眼休息過了,哪 怕很多人都明白,但也架不住這么長時間的煎熬。很多人,包括時刻運轉真元的 王文陽,都感到一陣疲憊。 他抬頭看著峽谷兩旁高聳的巨峰,沒來由的突然覺得人是多么的渺小。想到 不久之前那些英勇的傭兵慘死在異鬼的手下,如今路上又四散著異鬼的尸體,莫 名的感覺生命是如此的脆弱。難怪那些通天境的老不死都輕易不出手,成天閉死 關。還有這廣闊的世界,自己連北境都沒去過多少地方,就已經覺得天地如此神 奇,更別說還有自己未曾踏足的其它四境。這種感覺總是在這樣的時候會從王文 陽的心里迸發出來,在某個夜深人靜的時候,或者在獨自靜坐追憶往昔暢想未來 的時候,亦或是在某個街角,看到別人手牽手成雙成對的時候。 王文陽此刻內心平靜,靜靜的看著巨大的山峰,若有所思。 那一刻,他又突然想起了很早之前的事。 在他小時候,總會追著娘親問道:「山的那邊是什么?」在去過鎮子之后, 常常會幻想鎮子的外面又是怎樣。在老爹拋下娘倆兒撒手人寰之后,也是他娘親 的堅強感染著他,讓他生出一股堅定的信念,并為此一直努力著。在同齡人中, 他是最早懂事的,也是最早練就一身打獵的本領。直到今天,就在這大峽谷,面 對著未知的恐懼,他也堅信自己可以活下去。 活著,就是他此刻唯一的想法。 這個時候,他突然有點理解那些通天境的老怪。在年輕時就有到了世間最閃 耀的輝煌,當他們過慣了這種受人敬仰、萬眾矚目的生活時,或許會更加怕死吧! 因為只要活著就有一切,就有希望;而死了,就什么都沒有了,只會化作一杯黃 土,被歷史的車輪碾過,不會被任何人記得。只要那些光芒極其耀眼,能影響歷 史進程的人,才會被后世大書特書把!就像仙古的納蘭初夏一般,如劃過天空的 流星,在那個時代照亮了整片大陸,至今大陸上的人仍在傳頌著她的名。 他又想到了白衣yin賊林伯虎,或許人生就如他一般這樣逍遙自在的過下去也 挺不錯,佳人在懷,今朝有酒今朝醉。 回憶如潮水一般,總是在無聲無息的時候一遍一遍的沖刷著他的記憶,然后 又獲得新的想法,對過去的自己有一個更加全面的認識。對生命的態度,也更加 認真起來。思考的,懂得的也就。 王文陽又低頭看著懷里的心月,心月睜著一只眼睛也看著他。三目相對,互 相凝視。 心月的身子顫抖了一下,向王文陽的懷里縮的更緊了,王文陽將她摟住,緊 緊的抱著她,仿佛這樣可以給她溫暖,帶來十足的安全感。 心月也十分安靜,她閉上了這只完好的眼睛,斜著頭,依靠著王文陽溫暖的 胸懷,沉沉的睡去。 時間也不知過去多久,正當心月睡的香甜之時,突然間人聲大作,似乎有驚 慌和哭泣的聲音。她睜開那只完好的眼睛,看到王文陽正盯著前方,神情異常嚴 肅。似乎是感覺到懷中的佳人已經清醒,他做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說道: 「它早已在前方等著我們了?!?/br> 原來,該來的還是逃不掉。 心月直起身子,向前看去。 那是一座小山一般的巨獸,有一個屋子般大小的獸頭,兩顆尖齒獠牙從上顎 向下延伸出現在血盆大口之外,銅鈴一樣的眼睛帶著兇殘的目光盯著眾人眼神不 善。而它的嘴里,還在咀嚼著一具殘碎異鬼的大腿。黑色的血液,順著它那恐怖 的獠牙,從牙縫里如流水一般掛在巨獸的嘴邊,緩緩滴落在地上。 高大的身軀,完全將前路堵死。而且巨獸還長著一對覆蓋著厚厚一層潔白羽 毛的翅膀。 而它的面前,還有三只異鬼面帶驚恐,正在做最后的殊死搏斗。 巨獸揮起一只巨爪,從天而降,帶著凌厲的呼嘯聲,直接砸進三只異鬼站立 的地方。只看見連慘叫聲都沒能發出來的三只異鬼,被巨獸一爪子拍成了rou泥。 而此時,心月也看清了這只巨獸的樣子,心中一震,口中結結巴巴的說道: 「九……九黎……九黎………妖虎?!?/br> 旁邊的商隊伙計聽到后,頓時癱軟在地,直接嚇尿了。 整個商隊的人都臉色死灰,連一絲戰斗的欲望都沒,眼里沒有一絲光彩。商 隊的馬匹也不斷長嘶,不安的sao動起來。 傭兵團的領隊看到這個情況后,果斷下令:「快,將所有的馬全部打暈?!?/br> 傭兵們在經歷最初的驚恐后,迅速調整狀態,然后用棍棒或者拳頭,狠狠的 擊打在那些馬匹的頭上,頓時整個商隊的馬全部倒地。 領隊的老頭大喝一聲:「準備戰斗!」 傭兵們緊握武器,盡管知道雙方的實力差距,但還是毫不畏死,勇敢的直面 九黎妖虎。 在北境的傳說里面,有幾只上古時代最強大的幾只妖獸,其中一個就是眼前 的九黎妖虎。 九黎妖虎的實力,在當年就和冰霜巨龍彼此之間實力相當。冰霜巨龍早在仙 魔大戰時候就已經接近永恒,而那個時候就可以跟冰霜巨龍斗個旗鼓相當的九黎 妖虎,實力自然也是極為可怕。這么多年下來,冰霜巨龍沉睡的寒谷已經成了北 境著名的禁地,而九黎妖虎卻是和其它幾大傳說中的恐怖妖獸一般,一直在大雪 山中出沒,沒有任何固定的行蹤。 這類妖獸,出于某些不為人知的原因,在北境的大地上從未出現過,但是屬 于它們的傳說一直都在存在,時不時的就會有人聲稱遠遠的見到了其中的某些妖 獸的身影。沒想到,這次居然被他們給撞上了,也不知道是該笑還是該哭。 王文陽一生中從未見過如此巨大的老虎,而且還是一頭長翅膀的老虎。哪怕 是稱雄北境山林里最大個頭的冰原虎,和眼前這頭老虎比起來也是小巫見大巫, 可能只有它的一只頭的大小。但王文陽總感覺眼前的這頭九黎妖虎似乎并不像傳 說中那般實力強大,似乎,跟他在情欲道見過的問鼎境強者氣息差不多。 這頭九黎妖虎,通體白色,皮毛發亮,身上有一道道黑色的斑紋。它此時臥 了下來,似乎并不擔心眼前的這些人逃跑,自顧自的吃起了異鬼的大腿,吃的不 亦樂乎,咔嘰咔嘰咀嚼骨頭的聲音聽起來令人頭皮發麻。誰能想到,這還少不久 前作威作福,令人頭疼的異鬼,如今卻淪為巨獸嘴里的食物。 王文陽這時扶著心月,和幾個膽大且求生欲極強的商隊伙計悄悄的往后溜。 但就是這么幾個動作,好像驚動了那頭九黎妖虎,它猛的抬起頭,向著王文陽和 心月這邊看過來。 那是一雙泛著綠光,稍微有著一點淺黃的大眼睛。帶著大雪山特有的寒冷氣 息,就這么盯著王文陽和心月幾人看。一股危險的氣息,籠罩在王文陽和心月的 身上。 這道目光,讓準備逃走的幾人都不寒而栗,本想趁著九黎妖虎正在吃東西沒 空搭理他們,好落荒而逃。結果,最后幾人還是硬生生的停住了腳步,在九黎妖 虎一眨不眨的注視下,重新回到了原位。 眾人心里都明白,在這種修為通天的巨獸面前,想要逃走的希望委實不大, 反而是暫時不要刺激它更好,畢竟這頭老虎還沒有像異鬼一樣直接攻擊他們。雖 然目光森森的盯著他們看,但目前還是自覺保持安靜比較好,只要自己不作死, 說不定還不會死。 心月完好的那只眼睛此刻也映照出燃燒的黑火,她對王文陽耳語道:「等會 兒我用日照燒它,你能躲起來就躲,盡量活著,不要管我?!?/br> 王文陽聞言心中一痛,他抓緊心月的手,說道:「我不允許你這樣做,我將 你從冰封長城帶出來,我就要對你負責任,你說你還沒見識過人族的繁華之地, 我還沒帶你去看,還未兌現諾言,所以我不準你有這種危險的想法和舉動?!?/br> 心月溫柔的看著王文陽,搖搖頭,說道:「日照,是我目前能動用的最強一 擊,這種黑色的火焰名為九幽虛焱,是世間最強大最稀有的兩種火焰之一,我相 信一定可以給你創造機會?!?/br> 王文陽緊緊的抱著心月,雙眼通紅。在這一刻,他突然感覺到了自身除了渺 小之外還很縮小。當身邊的人出現危險的時候,自己竟然沒有辦法去改變結局。 這種無力感,讓他此時此刻陷入了深深地自責當中。 而此時,九黎妖虎忽然抬起了自己的一只前爪。 就是之前一爪子拍死了三只異鬼的那只粗壯有力的巨爪,rou墊上還沾著異鬼 黑色的血液。然后,像是突破了無限遠的時空一般,從王文陽等人的頭頂上拍了 下來。 眾人頭皮發麻,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不過,在這時,心月突然掙脫了王文陽 的懷抱,用完好無損那只眼睛使出了她最強的一擊——「日照」。 只見漫天黑炎突兀的出現在九黎妖虎的巨爪之上,妖虎吃痛,收起巨爪,然 后猛的拍向另一邊。 這時的心月,視線正在慢慢模糊,但,她好像看到無物不燒,燒之不盡的九 幽虛焱,竟然就這么被九黎妖虎一爪給拍滅了。心里頓時咯噔一下,嘆道:完了! 九黎妖虎無疑是強大和恐怖的,它此刻已經被激怒,張開血盆大口,發出了 震天動地的虎嘯之聲,然后站起身子,惡狠狠的盯著眾人,身子往后一拱,就準 備撲向眾人。這時,王文陽發現這頭九黎妖虎身上有多處傷口,其中有些傷口還 非常的深。他很吃驚,這是什么生物?竟然可以傷到恐怖如斯的九黎妖虎? 而九黎妖虎一開始并沒有打算攻擊眾人,但王文陽等人偷偷摸摸的小動作令 它不爽,就是從它揮爪之后被九幽虛焱燒痛,才突然發起狂,準備解決眾人。而 現在的它,它自己身上的傷勢似乎全然不在意。 一道低沉而厚重的聲音,回蕩在整條峽谷。 「你們,居然跟那條四腳蛇有關系,那就都去死吧?!?/br> 只見虎口張開,一股強大的吸力開始將眾人向著虎口中吸去。離得近的人, 此刻已經葬身于血盆大口之間,它上下利齒一合,就將嘴里的幾個人直接咬成了 幾塊碎尸,殷紅的鮮血順著嘴角滴落在地面上,看起來就像地獄的食人魔王一樣 可怕。 這時,遠遠的一道龍吟之聲出來。 心月聽聞此聲,明顯的激動起來,她抱著王文陽的手臂不停的激動喊道: 「我們有救了,火神大人過來了?!?/br> 這道龍吟之聲也讓妖虎愣了一下,然后它高高的揚起了頭,露出了一個非常 人性化的表情,就是不屑。眾人瞪大了眼睛,沒錯,這頭妖虎就是露出了一副不 屑的神情。當它聽到心月激動的呼喊之聲時,不屑的神色更甚。 它抬起碩大的頭顱,盯著心月,說道:「就算那只四腳蛇來了,虎爺也不怕?!?/br> 果然,沒過多久,天邊就出現了一道黑影,慢慢的變大,最后飛到眾人眼前 時,已經變成了一條長著兩只巨大rou翅、頭生雙角,身軀巨大的黑色巨龍。 王文陽看著黑龍,發現黑龍身上也有不少傷口,有些傷口深到可以見到里面 的森森白骨,比之九黎妖虎的傷勢只重不輕。 王文陽倒吸一口氣,心想難怪強如九黎妖虎都受了傷,原來它的對手是這樣 一條巨大的黑龍,果然是強者的世界,都是硬碰硬的狠茬子。只是……為何強如 它們,怎么不恢復自身的傷勢? 黑龍在場內掃視了一圈,最后目光鎖定了心月,開口問道:「你是東邊那個 小部落的人?」 心月盡管看不見,但依然恭敬的跪了下來,磕頭恭敬道:「回稟偉大的火神, 小女正是荒原上火神部落的主祭候選人之一?!?/br> 黑龍點點頭,說道:「我從你身上感受到了龍息的存在,是那個供奉我的小 部落無疑?!?/br> 心月趕緊磕頭,口中不停的說著對火神的感激之情。 黑龍頭一偏,終于正眼看向九黎妖虎。它眼睛冒出紅光,粗大的鼻孔也呼哧 呼哧的喘著粗氣,隱隱有黑色的火焰隨著鼻孔噴向外面。 九黎妖虎不屑之色濃重,它張開那對潔白的羽翅,對著黑龍挑釁道:「丑陋 的四腳蛇,去死吧?!拐f完一飛沖天,然后張口噴出一道水缸一般粗細的閃電, 對著黑龍就是一頓猛劈。閃電速度極快,打在黑龍身上,頓時一股焦糊的味道傳 來,黑龍怒吼一聲,展翅飛向天空,張嘴就噴出大口的黑炎,燒得九黎妖虎不停 的閃躲。 而兩大妖獸激斗的戰斗造成眾多雪峰發生雪崩,大量雪塊順著巨峰往峽谷滑 落,眾人無不驚慌失措的尋找避難的山坳之地。當真是神仙打架,凡人遭殃。 隨著大雪轟的掩埋下來,兩大巨獸打斗的嘶吼聲也逐漸遠去,直至消失在天 邊。 不知道過了多久,在滿是白茫茫的一片積雪里面,一只手探了出來,緊接著 又露出一個頭。正是王文陽。 他看了看四周,大峽谷已經被約六七尺深的積雪掩埋,只有少數幸運的人躲 在山坳里避過了一劫。此時,那些人正在扒開積雪,救助被積雪埋在下面的人。 「呸!可惡的老虎,以后一定要把你收為坐騎?!雇跷年栢洁炝艘痪?,然后 開始尋找心月眾人都是武者,除了商隊的伙計,傭兵們個個兒都修煉有斗氣,因 此倒也不怕下面會死人,但是也有倒霉蛋被積雪里的石塊砸中,那就神仙難救了。 在眾人不斷的努力下,終于將全部人都找到了,其中商隊的伙計都凍死了。 而傭兵們這一次又折了四五條好漢。找到心月時,她被積雪砸暈,還未醒來。王 文陽抱著她,運轉真元,蒸干兩人身上濕漉漉的衣服。 等到商隊再次整理完畢后,眾多傭兵們拿武器,將堵在峽谷的積雪雪一點點 的鏟開,開辟了一條狹小的通道,商隊就這樣一點一點的通過這條通道,慢慢的 往外走。 等大家都到了外面,才發現天空中已經飄起了雪花,太陽已經消失,取而代 之的越發陰沉的天色。 來到了離大峽谷出口最近的一座城池,王文陽與心月,就和商隊告別了。臨 別之時,領隊老頭與眾多傭兵都紛紛圍上來感激心月的救命之恩。若不是她,只 怕眾人就會全部被異鬼殺死了。領隊老頭本想請王文陽與心月去酒樓喝酒,但奈 何傭兵團折了不少弟兄,商隊雖然貨物損失不大,但伙計全沒了,他現在要去處 理這些事,跟王文陽定好改日再約,就去忙他的事了。 王文陽帶著心月,就這樣在城內邊逛邊找客棧。雖然心月眼睛看不到,但周 圍小販的吆喝聲,以及人來人往的說話聲,都讓她覺得這里一定繁華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