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楊家別墅

    29-03-28

    楊倩兒氣鼓鼓地從學?；貋?，嘭一聲關上門，將自己反鎖在房間里。

    讓我們把時間倒流到早上七點半時，回到盤福路段開始說起──當時肥波滿

    身不在乎，興致沖沖的駕著車，朝飛鵝山方向駛去。

    這是去圣母瑪利亞學院的必經之路。

    一路上也不忘向許正陽講解自己的光輝歷史：「想我十八歲那年從警校畢業。雖然早期經歷了在警校被同窗打壓，但我一直忍氣吞聲，一直在等待著機會，

    終于皇天不負有心人?！?/br>
    「說起來，你應該也有所了解，作為香江最著名的幫派──新義安，掌舵人

    叫乜哥華，他手下有個馬仔的馬仔──四哥。就說前幾年吧，香江另一幫有錢有

    人的紈绔子弟組團來新義安鬧事，裝扮成清一色的黑衣黑褲，甚至還專門花錢不

    知從那請來了幾個專業打手，對外說這事他們要自己解決，旁人不許拆手，揚言

    我們警方不要滋生事端?！?/br>
    「結果你知道怎么樣？幾個名不見經傳的小子橫空出世，其中就有我──梁

    鑒波，呵呵，合力把那群專業打手當場廢手廢腳。最后，他們吃了一肚子灰。經

    此一役，我們幾個在業內名氣旺了起來，雖說也縮減了他們幫會的發展，再加上

    當時的國際環境，逼著新義安只能睜一只眼閉一只眼。肥波如竹筒倒豆子，抑揚

    頓挫的述說著自己的光輝往事。搞得自己手舞足蹈連抓方向盤都忍不住要暫停一

    會，供己憑吊回憶，別提有多興奮。不多時，肥波駕駛的黑色捷豹緩緩駛入盤福

    山路，在個路口轉彎。許正陽放眼望去，只見前方突然串出五六輛車，顯然

    是在那里守株待兔?！概榕?！」

    不期然，捷豹被撞了幾下，肥波沒來得及反應，隨機車頂忽然傳來劇烈的叩

    擊聲，幾名穿著古怪的年輕人吊兒郎當來到車邊。

    捷豹ＪＳ是楊倩兒的座駕。

    此時在車里的肥波手里趕緊抓好手槍，打開車門。

    「別動！我是警察?！?/br>
    肥波對著這幾個年輕人說道，「想干什么的你們？」

    「??？我們幾個見車被撞壞了，所以下來看看?！?/br>
    「是啊。沒事了?！?/br>
    「車子打滑──」

    大家忙解釋說。

    「打滑？你們怎么不說車爆胎？等交警來再說?！?/br>
    說時肥波拿起電話。

    以此同時，趕來的許正陽見肥波那邊沒出什么事，一個人可以控制住，所以

    跟他打了個招呼就開車走人。

    此地不宜久留！「砰！」

    槍聲又響起，在飛鵝山分叉口又冒出幾輛車呼嘯而去，直追許正陽的捷豹Ｖ

    ２，如一道道閃電消失在飛鵝山口，引起煙塵滾滾。

    那幾輛車緊跟的跟著前面的捷豹Ｖ２。

    其中有一輛紅色捷豹。

    前半程，紅色捷豹一直保持在居中的位置。

    不掉尾，也沒有太過出色的表現。

    整體十分中庸，無法引起許正陽的關注。

    就在逼近那堪稱自殺死亡率最高的飛鵝山時，紅色捷豹爆發出難以想象的威

    力。

    以平均三十秒超一輛車的速度勻速超車。

    直至沖進前三。

    「高手呀?！?/br>
    許正陽想道。

    而此時，有幾輛車在九連環故意放慢了速度，原來想繞路截住捷豹Ｖ２。

    也有一兩輛因求功勞心切出現重大失誤──翻車。

    紅色捷豹的車速卻絲毫不減，用精湛的漂移超過一輛又一輛車。

    追擊在飛鵝山穩定發揮的許正陽。

    在最后一個彎道，當許正陽用一個極為漂亮的甩尾繞過障礙時，身后同樣處

    于漂移狀態的紅色捷豹勐然爆發。

    竟是生生將許正陽逼入死角，撞在了山壁上。

    「砰！」

    空氣中傳出震耳的碰撞聲。

    許正陽的車頭冒起濃煙，停在了路邊。

    紅色捷豹則是長驅直入，沖向了前方，一字排開。

    飛鵝山口響起沸騰咆哮的馬達聲。

    一陣陣沙塵從輪胎下揚起，彷佛整座山都為之顫抖，令人血液燃燒。

    「大家系上安全帶?！?/br>
    許正陽目光平靜的說道。

    「嗯?！?/br>
    感受到現場激烈氣氛的楊倩兒也不敢托大，迅速系上安全帶，一臉擔憂的看

    前面。

    她很年輕，不想就這么香消玉殞！而一旁的比利卻異常的興奮刺激，「正哥

    ，你剛才那個漂移好帥啊，酷斃了?！?/br>
    此時的許正陽神經蹦到了極致，異常的認真，「拉住扶手?！?/br>
    他一絲不茍的說道。

    「??？哦！」

    楊倩兒微微愣神，見許正陽一點兒也不像開玩笑，不由得抬手拉住扶手，莫

    名緊張起來。

    連帶比利仔也開始緊張激動起來，這是要搞大陣仗呀。

    「嗚嗚嗚嗚──」

    現場響起如戰鼓般轟鳴的馬達聲。

    「砰！」

    許正陽的捷豹Ｖ２撞在紅色捷豹上，硬是把它撞出一個口。

    那聲響毫無征兆響起，不等楊倩兒她們回神，許正陽動作嫻熟的cao控捷豹Ｖ

    ２，如洪水勐獸沖了出去，一騎絕塵。

    「??？」

    勐然爆發的捷豹讓楊倩兒的心臟劇烈跳動，失重的感觸襲遍全身，忍不住驚

    叫出聲。

    「太爽了！」

    比利仔滿面興奮說道。

    全然忘了此時還沒脫離危險。

    后視鏡內密密麻麻全是拼命追趕的奪命快車「中哥，不用擔心，我們出動了

    三名職業車手兼殺。他們現在還沒發力，等到了飛鵝山最險峻的山峰，肯定能把

    他攔截下來！」

    車里的一名小弟寬慰道。

    「但愿如此?！?/br>
    中哥蹙眉道。

    「為防萬一，還是多加幾個兄弟去追?？?！」

    不是他沒自信，而是捷豹Ｖ２車里人的身份實在不尋常。

    「通知其他人，一定要攔下楊小姐架車！」

    趙忠祥發號施令道。

    「是！」

    十分鐘過后，許正陽仍然一騎絕塵，遙遙領先。

    跟在他后面的車卻只剩三四輛。

    而緊隨其后的，正是那輛要和他一較高下的紅色捷豹。

    「冤家呀？去哪跟到哪？煩不煩吖你?！?/br>
    許正陽腹誹不已。

    「雖然你駕車技術的確不錯?？墒歉冶冗€是差遠了?！?/br>
    臉色沉穩的許正陽勐打方向盤，繞進了極為驚險的飛鵝山。

    展開瘋狂的漂移。

    而緊緊跟在身后的紅色捷豹也橫向漂移，跟了進去。

    紅色捷豹內，某人的臉色并不好看。

    牙齒咬緊牙關，一雙怒目死死盯著前方的捷豹Ｖ２，心中說不出的積郁與

    憤怒。

    他一定要在九連環截住寶馬！必須成功劫持人質，將其帶走才能消他心頭之

    恨！嗖嗖！眼見后視鏡中只剩那輛銀色賓利，楊倩兒激動緊張的心情放松不少。

    亦對許正陽驚世駭俗的車技震驚萬分。

    她一直以為他只是個保鏢，只會兩手功夫而已，這能有什么了不起，靠體力

    吃飯的活。

    可是──在險峻著稱的飛鵝山上，許正陽極為熟練的cao控著捷豹。

    每一個彎道，他都用最小的距離飄過去，不浪費一分一秒。

    而每一次甩尾，楊倩兒的心臟都會跟著抽搐一次，熱血沸騰。

    終于，許正陽繞出飛鵝山，車后唯一還跟得上他的就只剩那輛紅色捷豹了。

    其余的奪命車，還在飛鵝山中掙扎著。

    沒能脫身。

    嗖！許正陽在前，某人在后。

    相距只有不到十米。

    短暫的距離吸引著楊倩兒視線也把神經崩得很緊。

    她屏息凝神的等待著最后時刻，脫離苦海。

    十米的距離轉瞬便至。

    「他快追上了！」

    楊倩兒坐立不安的叫了起來。

    「看見了?！?/br>
    許正陽一臉平靜的說道。

    「坐穩?！?/br>
    嗖！許正陽踩住油門，在最后一個接近九十度的彎道勐打方向盤。

    「想跑？沒那么容易！」

    紅色捷豹內，男子眉頭緊皺，啟動了車內事先安裝的氮氣加速器。

    嗚嗚嗚──紅色捷豹如一道魅影，瘋了似的追了上去。

    然而，就在所有人，楊倩兒也都以為紅色捷豹即將逆襲成功時，捷豹Ｖ２

    忽然往旁邊一挪，擋住了某人的去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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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下一秒，空中傳來劇烈的撞擊聲！「砰！」

    瘋狂奔馳的紅色捷豹正中許正陽駕駛的捷豹Ｖ２屁股，給他加了最后一把

    勁。

    車內一片搖晃。

    「到底怎么回事？」

    楊倩兒一陣尖叫。

    「被撞了唄！」

    許正陽卻微笑道：「小心點?！?/br>
    「都這個時候了，你還笑得出來？」

    「放心，沒事的，有我在呢?！?/br>
    說完許正陽把車開前幾米，隨機倒退，把后面的狠狠的來一次親密的接觸。

    把車直逼懸崖邊，不但車內部零件嚴重損壞，就連車也失靈了。

    不知是天顯靈還是人為的──「這叫有仇報仇！」

    許正陽說道，然后開足馬力，一熘煙地跑了。

    男子英俊的臉容上寫滿憋氣，忍不住爆粗口：「媽的！你給我等著！」

    駛回楊家別墅的途中，楊倩兒沉默不語。

    她萬萬沒想到許正陽竟然會這樣做──擅自替自己請假兩個禮拜！可惡！實

    在是太可惡了！不過想起他的飆車技術可以達到如此恐怖的水平，更甚者，在許

    正陽一臉平靜的飆車時，他彷佛變了一個人。

    變得冷靜，變得琢磨不透。

    就連那一貫嚴肅不羈的眼神，也變得深邃迷人。

    －－－－－－－－－－－－－－－－－－－－－－－－－－－－－－－－－

    －－－－－－－－－－－－－－四哥是近幾年在中環路上位的大混子，手上管了

    百來號人。

    主要經濟來源是收取附近商業娛樂場所的保護費跟做一些地下生意。

    像他這樣的大混子，九龍城不算太多，但也不少。

    混不上去，也不容易餓死，在地頭上有幾分面子，唬得住幾個人。

    不過說起來，四眼哥雖然混得不像電影里的那些大佬一樣不可一世，但也是

    有幾分能耐的。

    至少，在中環路，敢惹他的人也不多。

    這天，他正左擁右抱在他罩的華盛頓桑拿風流快活，腦子里也思考著如何在

    未來的三年把自己的地盤擴增到鄰區去，那樣每個月的收入至少可以增加一半。

    等人手足了，就干幾票大的。

    到時想不紅都難。

    他正滿心歡喜幻想著成為一線大哥后開跑車住洋樓的風光生活，包間房門被

    敲開。

    兩個小弟慌神地闖進來，恐懼說道：四哥，不好了，你交代我們辦的事──

    四哥聽了，微笑的對眾人說，「人沒事就好，車壞了幾輛也不要緊，還有，損失

    幾萬塊就當交學費好了，畢竟你們妨礙交通在先嘛?？墒签ぉぁ?/br>
    此時的他圓怒目睜，喝道：「這一切的損失，我都要叫她來償還，要她付出

    代價，這死八婆！」

    與此同時在楊家別墅也發生了重大事情──楊倩兒氣鼓鼓的一下車就跑回房

    間，聽到嘭一聲門竟然被反鎖了。

    她現在很生氣，恨不得滅了他，要把那臭保鏢趕出去，一刻也不容不了他的

    存在，于是她就撥通了宋世昌的電話。

    宋世昌這時剛開完會議，正在休息。

    電話就響了！身旁的秘書拿電話來──不久對他說是楊小姐的，有急事找他

    商量。

    宋世昌剛接手電話還未來得及放在耳邊，楊倩兒在電話那邊就咆哮訴起苦來

    ，滔滔不絕，猶如黃河泛濫不發不可收拾──「Ｊｓ，他現在簡直把我當

    犯人了。不但把我關起來，還自作主張的幫我請了兩個禮拜的假。──我說要出

    去洗頭，他就把發型師約到家里來；我說要去健身，他就給我買了一些健身器材

    回來。我受不了他了，你不把他趕走，那你就等著替我收尸吧──」

    宋世昌一聽就知道肯定出什么事，不然不會這樣的──難道他們加快步伐了

    ，哎，看來得抓緊時間才行。

    「你不要生氣嘛，讓我來和他說！」

    宋世昌心里也知道，這保鏢是不是也太專業了點。

    那邊的楊倩兒隨即轉接電話給許正陽，吼著大聲對說。

    「阿燦，你的電話?！?/br>
    電話那頭的宋世昌電話那句阿燦，不由得皺眉，很無奈的泛起笑容來。

    「喂！」

    開口的正是許正陽。

    「你好！許先生。我還是次看到有人這樣對倩兒呢！」

    話筒里傳來宋世昌爽朗的笑聲。

    不得不說宋世昌以詼諧的方式笑吟吟地直接了當簡明扼要的說出想要說的話。

    商人就應該這樣，得看人說話辦事。

    「宋先生，我只是執行任務而已。為了完全保障楊小姐的安全，我只好盡量

    縮小她的活動范圍。時間不會太長，再過一個禮拜，楊小姐就可以出庭作證了?！?/br>
    許正陽停頓了一下，說出自己心里的想法──「宋先生，保護楊小姐不是份

    好差事。如果你讓我離開的話，我會非常樂意的！」

    而電話的另一端宋世昌則慌了，忙陪頭解釋說，「我不是這個意思。不過就

    當作我麻煩你幫我的一個忙，遷就她一點?！?/br>
    「不管是保護首長還是楊小姐，我用的都是同一種方法?！?/br>
    許正陽義正言辭說道。

    「你能這么說，那我就放心了?！?/br>
    宋世昌一聽他這話，知道沒有回旋的余地，很滿意的回答：「麻煩你把電話

    給倩兒聽?！?/br>
    楊倩兒見他們聊了那么久，其實時間也不是很長，但對于心急的人來說，一

    秒鐘時間也會要她的命。

    拿起電話的楊倩兒仍怒氣未消，開口便說：「怎么樣，他走不走？」

    此時此刻的宋世昌才覺得做人真的很難，尤其是成功的男人，更難！一面是

    自己的女友，一面是自己花錢請來的保鏢，自己夾在中間好為難！都要賠不是，

    可又不能太直接了當的說對方的不是。

    不過相對而言，似乎自己的女友更難應付；他自認為有他那一套解釋自圓其

    說來安慰自己：保鏢是花錢請來的，是雇傭關系，就算把關系搞僵也不要緊，反

    正任務完成他就得回去；而女友就不同了，以后得娶她做老婆，所以你得花心思

    討好她──「我罵了他，他也知道錯了?！?/br>
    說這話時，宋世昌臉色不變氣不喘，仍然很大度兼大方地替雙方著想：「對

    了，倩兒。你也遷就他一點嘛。如果現在把他趕回北京的話，他就慘了。他的上

    司一定會責怪他的?！?/br>
    宋世昌這時候虧得通的是電話而不是視頻，否則他臉上的快樂跟他聲音的惋

    惜相映成趣，準會使楊小姐猜疑。

    宋世昌的這頂帽子蓋的好，蓋的是時候──不早不遲，楊倩兒自然不是不明

    白事理之人，也不是小肚雞腸的小氣鬼。

    「好了，我原諒他就是了?！?/br>
    楊倩兒隨后話題一轉，「喂，你是不是明天就要回來了？你前幾天就說好了

    ，到時候我們一起去張國榮的──為你鐘情咖啡廳去，好不好嘛？」

    宋世昌聽到這里頭皮一陣發麻，原本以為計劃好的都已經統籌在自己心中─

    ─萬無一失，未料到計劃趕不上變化快，看來這次又得挨她罵了，做好了準備，

    畢竟自己有錯在先，只好實話告訴她，「不行??！」

    「你又說話不算數！」

    而這時的楊倩兒表現出少女獨有的羞澀神態，語氣中帶點責備與嬌氣。

    「倩兒，你不要生氣嘛，」

    宋世昌慌了陣腳，深知自己理虧，突然眼睛一亮，說道：「不如這樣了，倩

    兒，你想要什么東西，盡管開口跟我說，就當作我補償你?！?/br>
    「Ｊｓ，我警告你呀，你不要每次都拿錢來解決問題?！?/br>
    楊倩兒現在真的有點生氣，認識他這么久以來，就知道他會用錢解決問題，

    可沒想到他這么會用錢，這么大手筆也不眨一眼？雖說之前送的東西中不乏有精

    美的禮品，但楊倩兒現在更為看重的還是他的關心──他的心在哪？楊倩兒忿恨

    不已地呵斥道。

    「我一屋子都是你的禮物了?！?/br>
    「啊，我想起來了，有一樣東西我還沒有買來送給你，我送你一幢房子好不

    好？」

    宋世昌繼續賣力氣地討好對方，臉都貼上去了，虧得現在通的是電話！「Ｊ

    ｓ，我再次警告你。你不要再拿錢來煩我?！?/br>
    楊倩兒匆匆忙就把電話掛掉，此刻憤怒的心情難以平復，只好把電話砸了解

    恨。

    想想也是，自己身旁的阿燦保鏢是用錢請來的，警察也是（看在錢的份上）

    ；更不用說宋世昌跟北京那幫人的上億生意，──還是為了錢。

    如果不是她那次剛從法國回來跟宋世昌去湊熱鬧，也不會遭遇那件事，把自

    己給搭上了，想來想去還是錢惹的禍！──在這屋子里，大家都各自懷著各自的

    心思。

    一直以來，許正陽都兢兢業業地做好保鏢的份，記得他出來當特種部隊的頭

    一年，師長就曾告誡他：身為特種部隊的一員，就不能有太多的私人情感，尤其

    是為了完成任務，就得把自己當成機器對待。

    哪怕是自己的同伴，該放棄的時候也得放棄。

    可對許正陽而言，私人的情感他可以做到拿得起放得下，可是放棄同伴──

    他不止一次為這件事兒跟局里領導鬧矛盾，甚至不惜爆打長官。

    其實許正陽在做保鏢之后，師長也找過他談話，囑咐他好好工作，做好自己

    的分內事。

    不過現在看來：楊倩兒對許正陽很不滿！很顯然許正陽此刻的心里想法明顯

    是多慮了──多此一舉！雖然這次的任務比之前的更有難度，但因為雇主的敵視

    ，所以減少了必要的了解，到時離開更為輕松！許正陽心里這樣想著。

    但許正陽也知道，一旦宋家跟北京的利益集團談妥或楊小姐能夠安全出庭指

    證對方（雖然對方也是某富商的替死鬼），無論是哪方成功。

    到那時自己就會功成身退，那時候，自己會悄然離開，并且永遠不會再進入

    楊倩兒的生活。

    晚上十點整，許正陽每晚都要在這個時間段在別墅周圍附近巡邏幾圈后，才

    回到別墅沙發去；看了看擺在桌上的監視儀和攝像頭之后，關了小臺燈，躺在床

    上慢慢閉上眼睛佯寐。

    好了，讓我們再次把時間調到９９４年７月４日，也就是許正陽來到香

    江的那日下午６：４５。

    自從宋世昌的委托律師按照他的要求，把傭金交給許正陽過后，再一次提醒

    楊小姐。

    「楊小姐，你真的決定這么做了。要知道，這里不是美國，正義是沒市場的！」

    「難道宋先生請你來是讓我聽你講廢話的么？」

    楊倩兒反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