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臣之叛》第六章車車預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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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覺睡得并不安穩,起初是有些冷的,后來總在做一些不著邊際的噩夢。封宴再次醒來時渾渾噩噩的,難受的緊。 一睜開眼,他就發現自己躺在一個狹小的屋子里,除了一張還算寬敞的床,就只放了一對桌椅,沒有其他擺設,大概率是塞不下了。 雖然記不太清楚自己究竟為什么會在這樣一個屋子里躺著,手腳還被用最原始的手銬束縛著,腳只被鎖住了一只,但是雙手卻被牢牢固定在床頭。 鎖他的人很聰明,知道怎么樣才能真正困住他。房間的燈并不昏暗,但也恰到好處地沒有太刺眼,只是窗簾被拉得很緊,這使他連時間都判斷不出來。明黃黃的燈光照得他暖暖的,讓他心情愉悅不少。 環顧四周,房間很小但是好在還算干燥,他沒有聞到潮濕發霉的味道,但聞到了另一股熟悉的味道——床邊的椅子上,放著一個外套,不是自己的。 封宴好像大概記起來些什么了,只是他很累,不想再動一下腦子,于是繼續閉目養神,等待著關他的人回來。 門被推開時,封宴感覺到了那個人令人熟悉的氣息。因為太累了,他連眼睛都懶得睜開。男人到他跟前,把他手上的鎖鏈卸下來,把他從床上撈起來。 “醒了就睜眼?!?/br> 男人的聲音顯然讓封宴心情變好了,他睜開眼,彎起了自己那雙好看的眼睛看著眼前的這個男人。大概封宴現在完全沒有理智可言,這個把他囚禁起來的男人也沒讓他感到一絲害怕。 “這是哪?!狈庋绲穆曇魬袘械南駝偹岩粯?。 “金繁星?!蹦腥祟D了一下,咬重字音又補充道,“三重甸區?!?/br> “哦……”封宴似乎很滿意這個答案,好像還在贊同夸獎男人的做法。 金繁星是所有灰色地帶里最大的一個星球,它分為三個區塊,金繁街,三重甸,霍亂窟。這里是星際亡命徒最后的歸宿,只要有不凡的本事,在這里就可以混得不錯。 金繁街到處都是有錢的人,那里跟三重甸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系,人們看起來光鮮亮麗,實際上也是一群西裝革履的衣冠禽獸。只是在那里,有錢的是老大,而三重甸水更深,魚龍混雜,這里唯一的規矩是,拳頭硬的是老大。 賀巡能在這里有個安身之所一點都不奇怪。就算他已經不再為軍部效力,可他走到哪都不會是個平凡人。 金繁星是聯邦與帝國的軍方都不會插手的地方,這里住的幾乎全是在逃的重犯,而且資源匱乏,搶這塊地方完全不劃算。這里多的是自立為王的土皇帝、地頭蛇。 賀巡這是在告訴他,自己現在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只要男人想藏,帝國的人不可能找到自己,乖乖就范,不要想著逃跑了。 可是封宴也一點都沒有想逃跑的意思。被抓住也挺好的,這么多年他再也沒能好好休息過,他太累了,只有在賀巡身邊,他才是安心的。 “張嘴?!蹦腥嗽俅伍_口命令,并且把一勺白米粥喂進了封宴嘴里。平常他肯定不屑吃這種東西,但是這個時候他餓了,也沒法挑三揀四。 就這樣一勺一勺喂完,男人又拿了水和藥。封宴皺著眉頭,也不說話,顯然并不想吃。 “聽話,張嘴?!?/br> 封宴發現自己完全失去了拒絕賀巡的能力,張開了嘴巴依著人把藥給自己喂了進去。 大概是因為現在自己的平衡值已經太低,賀巡是個高級的R,這個時候的等級壓制是無形且持續的。因為精神感染,弱勢需要依賴強勢的一方,而無法拒絕對方的命令與要求。 顯然賀巡也早就發現了這一點。高級R和S本身就是稀有物種,雖然也有研究發現精神值超過85%的R大多數時候平衡值是沒有辦法自行穩定的,需要一個高級的S來進行精神感染,避免R失控,但是卻很少會有高級的S在沒有遇見嚴重變故前有失控現象,因為S的感情雖大起大落,卻也十分容易發泄,不高興了哭出來,平衡值大概就會達到穩定。 也因為平衡值經常浮動,一個S失控的耐受度也會隨著年紀增長越來越高,所以S依賴R這種情況,確實十分值得研究。 兩人從前是搭檔時,精神匹配度就是極高的,所以封宴能夠依賴于賀巡也就不那么讓人驚訝了。只是從前是封宴主導賀巡,而如今身份互換,賀巡成了強勢的一方。 雖然封宴現在的情緒已經穩定,但是測量儀上面的平衡值還是沒有改變,人也一直在發燒。 封宴盯著賀巡的臉,也不動,就這么一直看著。 “幾天了?!辟R巡看著人體溫和精神平衡值的數據,又將眉頭皺了起來。 “什么?”封宴不知道賀巡在問什么,也一點都不在乎自己頭疼欲裂的狀況和糟糕的身體情況。 “你的平衡值已經到瀕亡點了,幾天了!”顯然男人被他氣著了。這種危險的事情,他自己怎么會沒有感覺,為什么好像死活都很無所謂的樣子。 “失去意識前應該有三四天的樣子吧,本來只是低于20%,結果那個廢物醫生越治越低?!?/br> “這種事情能怪醫生嗎?低于20%你還敢跑出去劫持聯邦的戰機,你這是作死!”賀巡并不是一個不理智的人,相反,已經理智太久了,作為一個R,他已經太久沒有遇見什么事情能讓他的情緒掀起一點波瀾了??墒欠庋缇秃孟袼那榫w開關,一遇見他,好像一切的喜怒哀樂就被放出來了。 算上封宴昏睡的時間,他瀕亡點救治的最后期限還剩不到兩天。賀巡一直在忍著,想等人狀態恢再說從前的事情,但是如果人都傻了,那還能說個屁! 想到這男人再也坐不住了,時間緊迫,救人要緊,他起身就要走,只是封宴緊緊地拉住了他的手。賀巡順著自己被拉住的左手,將目光移向了小孩。 “別出去了,帝國最好的科研部門都沒做出對我有效的藥物,你就算去找走私犯買軍方用藥也不管用?!?/br> 男人的臉色瞬間就不好了,可是封宴卻還在笑,這個時候了還在笑。 “所以為什么不用現成的藥,嗯?”封宴拉著人,順勢就把人的脖頸環住了。賀巡一下就明白了人的意思,搖搖欲墜的理智告訴他這一切或許并不可行,但即使身前這人的平衡值已經低到瀕點,卻還是能向自己傳達這么強烈的情感。 “叔叔,你難道沒聽見我腦子里的小人一直在叫你嗎?叔叔,叔叔,你想不想我呀?!?/br> cao!多年不見,曾經那個干干凈凈脾氣沖天的小男孩怎么長成了這樣!帝國的奢頹糜爛把自己家小孩教壞了! 簡直就是個妖孽,賀巡心里暗罵道,心尖上的情欲卻也被催生出了火苗。他生氣地想要教訓人,于是把人按倒在床上,直接壓倒在身下,將人的雙手按過頭頂,把他的手束縛在一處另一頭銜著床頭。 可這一點都不影響封宴發揮,他咬上男人的嘴唇。他知道賀巡在生氣,所以用嘴堵住男人的嘴巴再合適不過了。 男人卻并不這樣想,賀巡把身下被綁著還不安分的小人按住,用一只寬長的手掌一把就捏住了人的細長的頸部。男人喘著粗氣,低吼地問著身下的小孩:“你別以為這樣我就能饒了你,說,當年究竟是怎么回事?” 雖然被鉗制住脖頸,可是封宴一點都不在意,他舔了舔自己的嘴唇,委屈地看著男人,很顯然,小孩一點都不想回答這個問題。于是封宴勾引人道:“叔叔,我頭好疼,求你了,救救我吧?!?/br> 從前的封宴從不肯服軟的,因為從前的他是那樣冷靜,除了在自己面前會發脾氣,在外人看來,他是一個比R還像R的S。賀巡搞不清楚現在的封宴是平衡失控后展露的真面目,還是為了逃避問題虛與委蛇的偽裝。 只是他顧不得那么多了,封宴看起來真的好痛,封宴從前從不會喊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