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愛許愿系統》
快穿背景 故事的主人公不是宿主,而是系統,一個許愿系統。 小系統和別的系統不一樣,別的系統只存于意識,它卻有人形實體。就這樣,小系統靠著這幅人形皮囊活在人類之中,悠哉悠哉地尋找它的宿主。 ?「仇恨」 它的第一任宿主是一位財閥繼承人,舉手投足間自帶貴氣的那種。 很不巧,系統第一次見到他的時候,他正遭到歹人謀害。渾身斑駁的宿主赤裸著躺在地上呈瀕死狀,而系統就這么踩著他的血站在旁邊俯視他,他們對視了,也只有對視,并沒有其他的動作,這狀態僵持了很久,直到第一任宿主用氣音對系統說了一句: “救我?!?/br> 等系統把他救回來后他們就自然而然地簽訂了十年契約。 下人們都知道少爺從外邊帶回來一個小姑娘,好吃好喝地伺候她甚至把大量資產賺到她名下。是的,1號宿主一直把系統當作他的守護神并像供神一般寵著系統,他還手把手教系統說話、教它人類禮儀、教它如何像人一樣生活。系統沒有名字,他便給系統取名叫嬌嬌,可是系統還在牙牙學語階段發不出嬌的讀音,最后嬌嬌變成了啾啾。 大家都羨慕啾啾小姐,不知道是哪來的女孩卻得到少爺萬般寵愛,真是飛上枝頭變鳳凰。 系統聽到別人的心聲后眨眨眼,一言不發繼續低頭吃面,坐在它對面的1號撐著臉看它,還時不時拿紙巾幫它擦嘴角。 他們就這樣相處了九年,后來1號在海邊向它求婚。聽到求婚告白的系統疑惑地歪歪頭問對方: “為什么要這樣做?你不是恨我嗎?” 被詢問的1號臉色一僵。 是,他恨透了這個所謂的系統,他恨它為什么不早點到來偏偏在那些男人完事后才來救他,甚至要他低聲下氣地求救。 「“救我?!?/br> “識別到目標,本系統為性愛許愿系統,性愛許愿次數一比一兌換,請問是否選擇綁定?”」 他們在冰冷的海水里做了,1號許下了讓系統答應結婚的心愿。 …… 豪華盛大的古堡婚禮,新郎讓朋友們輪了新娘,就像最初的那樣,他踩著它的血站在旁邊俯視它。 “寶寶,你好臟?!毙吕尚α?,然后說, “求我啊,求我救你?!?/br> ?「癮」 系統的第二任宿主是一名恐怖生存主播,不是恐怖游戲主播,而是親自穿到恐怖世界里闖關,在游戲中死亡人就隨之死亡的那一種求生類主播。當然,高風險自然有高回報。 2號也不是一個善茬,在系統還沒來之前他就已經擁有金牌主播的稱號。 系統見到他時他正瘋狂地頂弄著一具尸體,視線往下落卻發現他下邊空蕩蕩的什么都沒有。 “看什么?” 2號不懷好意地轉過頭對系統笑著,系統還未回答卻發現那人眼神一變,然后饒有興致地說了一句: “是你?” 系統定睛一看才發現2號參加過自己的婚禮,是熟人。 2號看了系統一會兒,不知想到什么便捧腹大笑。 “樊宵把他的寶貝弄丟咯,哈哈哈哈哈哈?!庇忠?號神采奕奕地詢問, “怎么?你逃走是為了報復他?” 系統搖搖頭,說: “我們只簽了十年契約,時間一到我就下班了?!?/br> “哦……下班?!?/br> 2號沉默一會后又大笑起來,系統實在不知道對方的笑點在哪里,不過它也沒管太多,直接問2號要不要與它綁定。 “等等……你說你是什么許愿系統?” “……” “你會壞掉嗎?” “……” 綁定了十年契約之后系統才發現自己的新宿主是一位性癮患者,真是瞌睡碰上枕頭,對2號來說,許不許愿并不是重點。 2號的心愿簡簡單單且只有一個,就是重新長出他的兄弟。成長不是一蹴而就的,它需要一些時間才能恢復到巔峰狀態。 “它還要長大嗎?我吃不下了?!?/br> …… 2號在這十年攢了很多心愿兌換卡卻從不使用。系統感覺自己突然從金手指變成了他紓解壓力的玩具,不僅要陪他走過一個又一個恐怖世界,還要在他每一次崩潰前進行多巴胺補助。 最后一天,他們喝完酒后在房間里面從早做到晚。2號握系統的小手動著。 “你知道樊宵當初為什么要這樣對你嗎?” “他想讓你崩潰,讓你依賴他,這樣他就能徹底把你占有?!?/br> “你不知道那天婚禮他看著你被我們輪的時候,他眼睛紅得有多可怕?!?/br> “他千算萬算都沒算到你的無所謂程度,也是,你又不是人,只是一個系統而已?!?/br> “真是他的不幸……也是我……唔,好喜歡你,你是我用過最棒的一個?!?/br> 醉醺醺的2號抱著它說了一堆話,之后沉默了許久,只是下身開始發力,惡狠狠的,像是在給系統用力打下什么印記一般。 系統準時下班,下班前還勸了他一句: “異世界物種繁多,你不要看見什么都想進入?!?/br> ?「自卑」 系統的第三任宿主一名普通人,3號宿主不相信系統的存在,他認為這一切都是他想象出來的。因此這次系統并沒有使用它的實體,它選擇像其他系統一樣住在了宿主的腦內。 “爸媽都各自有了家庭,啾妹,我以后只有你了,你會一直陪著我的是嗎?” 復雜的家庭關系導致3號一直認為這個世界上沒人會愛他,既然沒人愛他,那他就創造出一個愛他的人陪著自己吧,于是啾妹就被“創造”出來了,啾妹的誕生是3號一直引以為傲的事情。 太傻了,系統想著。 系統也和3號說過,只要和它zuoai就能實現心愿噢,比如它可以幫他實現擁有一個溫暖家庭的愿望,可是3號只是笑笑,也沒說話。 他不信。 對他來說系統只是一個幻想出來的虛擬人物而已。 小傻子人生普普通通的,和大多數人一樣上學工作吃飯睡覺。 “多虧了你,我才特殊了一點?!毙∩底诱f 系統一直以為自己和他會這樣一成不變地生活下去,直到那天晚上小傻子哭著醒來,哭得快要崩潰。 然后他們就做了。 雖然系統沒有出現,是小傻子不停喊著系統的名字自己動著。 …… 關系更進一步,小傻子也開始尋找不同的道具當作系統的替代。 “我看到網上有人說紗布打開新世界大門……”系統推薦道,畢竟它可喜歡看小傻子自己玩自己了。 “好,下次用,啾妹開心就好?!?/br> 系統撇撇嘴,也不知道開心的是誰。 小傻子這輩子只許了一個心愿,也是他這輩子唯一一次對系統使用命令式的語句: “我要啾啾一直陪著我?!?/br> 于是系統與他簽了十年又十年的契約,一直到小傻子病死那天,系統在他消失前幾秒現了身。 “啾妹,真漂亮啊?!毙∩底诱f 方響,知名歌手兼音樂制作人,華語樂壇的啟明星,如果說搖滾界的莫塵是燃燒靈魂的烈火,那么擅長寫抒情歌的方響就是撫平愁緒的淙淙流水。 方響在世時創作了幾百首歌曲,其中家喻戶曉的歌曲有三十幾首,他所創作的幾百首歌曲中大部分都為情歌,粉絲通過蛛絲馬跡推測出這些歌曲寫給的可能是同一個人。一些人認同,因為方響終生未娶;一些人反對,因為方響是出了名的花花公子,他的成名之路伴隨著無數緋聞。 誰知道呢…… ?「殺戮」 系統化成實體在人間游蕩了很久,它在荒野撒下一把種子,看著它們長成森林;它毫發無傷從食人部落走出來,卻因為好奇潛入深海,最后差點沒保住rou身;它看著金黃的楓葉一片片飄落,然后又被風吹起…… 那天,系統正和一群學生去古宅探險,它也沒想到自己會在這里碰到新宿主。 古宅當然有鬼啦,學生們被嚇得縮成一團嗷嗷大叫,只有系統,它感到一絲困意后就隨便走進了一個房間,這個房間古色古香,床上鋪著綾羅綢緞,抵擋不住睡意的美人就這么脫光衣服鉆進被窩睡了起來(也不知道是誰讓它養成了裸睡的習慣),它睡得香甜,沒注意到床旁邊還躺著一個人,哦,或者說是一只鬼。 被無視的厲鬼氣笑了,他氣得四周溫度直降,水杯里的水都結成了冰,可旁邊睡著的少女只是動了動鼻子然后翻了個身。他又扯開對方身上的綢被,被子下的美人沒有醒,她好像感受到被子的消失,一只小手在床上摸索著,不知摸到什么整個人就湊了上去,就這樣,厲鬼被對方抱了個滿懷。 系統是被做醒的,雖然四周除了它什么都沒有,但是下身熟悉的感覺不假,它習慣性地縮了縮,身后的“人”就現了形。 “你可以許一個愿望?!毕到y說。 “我要你死?!蹦侨撕敛谎陲椬约旱膼阂?。 系統疑惑,它又不是人,沒有所謂的生死,它的新宿主好像許了一個廢心愿。它向對方解釋了一下,并勸他換一個心愿。 “好啊,那我要你在我身邊時只能說真話?!?/br> “什么?”這愿望真奇怪 …… 系統的第四任宿主是一只活了幾百年的厲鬼,居然還是鬼王。雖說是厲鬼,它的心思可單純得很,不像人心一般復雜,鬼王的一生也只有兩個愛好: 一個是殺人。系統就這么看著一批又一批來古宅探險的人被鬼王殺掉,有很多人向站在一旁的系統求救,又在死之前詛咒系統。 “你身為人類與鬼同流合污,你豬狗不如!你不得好死!” 并不是人類也不會死亡的系統:“……” 鬼王的另一個愛好是彈奏樂器,它彈得一手好琴,無論是古琴還是鋼琴。鬼王經常要求系統陪他二重奏,可是系統根本不會樂器,不過它即便是亂彈一通鬼王也沒生氣,鬼王好像只是享受“二重奏”這個過程。 只是……吐槽會遲到但從不會缺席。 鬼王:“從前人類不敢路過這里是因為我,今后就是因為你的琴聲?!?/br> 系統:“……” 生活平靜又吵雜,忽然有一天,一群道士闖進古宅試圖消滅作惡多端的鬼王。鬼王雖然實力強大,但也經不住車輪戰,它身形變得透明了許多,虛弱地靠在系統身上,問系統: “你會救我嗎?” 系統回答:“不會?!?/br> 鬼王聽到后笑出聲,不愧是開了真話buff。 等道士闖開最后一扇房門時,映入眼簾的就是厲鬼和少女媾和的場景,他們看到厲鬼含著少女的耳垂,臉皮薄的道士早已移開了眼。厲鬼親了親少女的腮rou,說了句:“救我?!?/br> (啊我們的鬼王找到了性愛許愿系統的正確使用方法呢) “道界群星隕落,遍地哀嘆” 看到新聞的系統愣了一下,它當時只是把鬼王救了出來而已,也沒想到對方一恢復實力就報復回去。 系統唏噓,然后動動手指,換了一個頻道。 它和4號就這么相處了十年,不過這十年在活了幾千年的它們眼中也許根本就不值一提。第一天相見的場景還歷歷在目,系統記得鬼王向審訊犯人一般審了它幾個小時: “你到這里的目的?” “找你?!?/br> …… “所以你們系統日常會做什么?” “跟著宿主?!?/br> “真巧,我們鬼也愛跟著別人?!?/br> …… 鬼王還在休眠,系統從對方懷里鉆了出來,走出古宅,它終于見到了久違的陽光。 下班了。 “嘿!你是從那里出來的?”一批新的古宅探險者攔住它詢問著,他們也疑惑,不是說這間鬼宅有進無出嗎? “嗯?!毕到y回答 “好家伙,那這宅子也沒什么可怕的嘛,走!我們直接進去!” ?「貪婪」 系統的第五任宿主是一位皇帝,早年弒父弒兄上位,不顧群臣阻攔娶了自己的小母親,還讓她當上了皇后?;实郾┡盁o道格外好戰,近幾年大肆進攻周邊國家。男子服兵役,女子收入宮中,老弱病殘呆在家里承擔著繁重的兵稅農稅,人民苦不堪言。 系統那天就這么直愣愣地出現在了皇帝眼前,皇帝居然沒有嚇到,反而繞著它轉了幾圈,喊了一聲仙女jiejie,便把系統往床上一扔…… 皇帝異常興奮,過程中還一直說著: “仙女jiejie你終于回來了?!?/br> “我好想你?!?/br> “我攢了好多心愿就等著你來實現?!?/br> 系統皺起眉來,皇帝明明看著比自己大為什么會叫自己jiejie,他為什么知道許愿這件事明明自己什么都沒說,系統回憶著自己是否曾經見過這位皇帝,答案是沒有。 宮中眾人都知道皇上有了新寵,皇上沒給新人賜任何稱號,卻讓對方一直住在寢宮里,大家都摸不清陛下對這位新人的心思。一些妃子仗著自己職位高就想著過去教育新人,可是去了之后便再也沒有回來。一些人在心中給系統下著定義——不是軟柿子。 系統趴在桌子上,生理性淚眼婆娑,心中毫無波瀾,身后的人還在頂撞。 它親身感受到了皇帝有多么貪婪,明明已經坐擁江山卻仍然不滿足,向它許了一個又一個心愿,一個接著一個,皇帝做到臉發白,射不出來就尿在里面,他做到脫力,最后暈了過去。 皇帝到底還缺什么? 沒人知道。 系統突然想起2號,同樣是不停歇的運動,2號會在過程中親親它,而5號不是這樣的,在5號眼中它好像沒有上半身一樣。下身刺痛得有些難受,系統有些煩躁,它生出了變成男人的想法。煩躁只是一時的,不一會兒系統就笑出了聲,因為它想到前幾任宿主在一定程度上都把它當作人類看待,沒想到反而是活在古代的5號把它當成了真正的心愿系統。 俗話說得好,只有累壞的牛,沒有鋤壞的地。細皮嫩rou的皇帝哪里受得了終日辛勤勞作,還沒過兩年,皇帝就變得瘦骨嶙峋,眼下一片青黑。 那天,皇帝還在它身體里,嘴里喃喃著:“還不夠還不夠……” 不一會兒就咽了氣。 系統看見一群人涌進來跪在地上喊它女菩薩,有些人大笑有些人痛哭,相同之處就是他們滿臉解脫。 后來小皇后登上了皇位,一代太平盛世開啟。 系統從城門掛著的尸體那里取了一縷頭發放進荷包里,直到十年期滿才把它丟掉。 ?「傲慢」 系統在手術臺上醒來,一睜眼就見到自己的第六任宿主,6號是一位科學家,致力于拯救人類。 為什么說是拯救人類,因為變異病毒充斥在這個新世界里,人類沒有針對性疫苗,基本上染上即死。 人口開始大量銳減,學者、醫者、科學家們沒日沒夜地研究,只為找到消滅病毒、治療疾病的方法。 6號就是研究者中的一位,而系統是他的實驗體。 “你拿活人研究?”系統這樣問,雖然它不是人,但至少它的皮囊還是人形。 “你的犧牲是為了阻止更大的犧牲?!笨茖W家回答。 “你們人類都是這樣騙實驗體的?”反正動物們聽不懂,所以人類到底還是在安慰人類。 “你們人類?” 科學家很敏感,一下子就察覺到對話中的奇怪之處。 系統這才向他重新介紹自己,還重點說明了那句「和我zuoai可以實現愿望噢」。也就是說,現在開始運動,一個多小時或者是幾分鐘后,人類就不用為病毒困擾了。 可是科學家卻拒絕了,他說他只想靠自己的能力一步步得到成果,他不要一蹴而就。 看來它的新宿主并沒有所說的那么想要拯救人類啊,他也許只想借著這個機會展示自己,系統想著 這個猜測不算可怕,最可怕的一種猜測是他真的想要拯救人類,但是別人從小給他灌輸的「腳踏實地不要走捷徑」思想在他思維里根深蒂固。 系統什么都沒說,點點頭尊重宿主的意愿,然后任由他肢解自己。 系統與6號待在一起整整7年,他們沒有一天不在實驗室里。他們一起吃飯、一起補充新知識、一起走訪他國研究基地……他在手術臺上與它zuoai然后把它肢解,系統從腳部到頭部不斷地被割離然后不斷長出新rou體。 這七年雖然有些痛苦但是它也從6號那里學到了很多知識,現在它可以面不改色地拿著自己的斷肢與6號進行討論,甚至會發表一些更大膽更先進的想法。 “你是我最優秀的學生?!?號對系統說。 又是一場手術。 系統此時已經洗干凈躺在手術臺上,它看到站在身旁拿著手術刀的人,那人鼻梁上架著的銀邊眼鏡有些反光,系統被亮得瞇起眼睛,卻在這時感到了額頭上有一抹柔軟觸感,被親了。 “I Love you.”它聽到那人的聲音 “I love you too.”系統回應,從前好像有個人教過它要這樣回答。 “I love you more...” 話音剛落,便是皮膚被刀割開的聲音 …… 系統的腦子越來越昏沉,這次的感受與以往的都不一樣,它第一次有了瀕死的感覺。 當新rou體徹底替代舊rou體時后,原本寄存在舊rou體的系統也會隨之消亡,它今天才想通這件事,但為時已晚。 系統的視線變得模糊起來,聽到的聲音越來越遠,它好像看到了6號著急又慌張的面龐,它好像聽到有人在呼喊,聽到了東西打碎的聲音…… 三年后。 華國官方發布的新聞引起世界級震動,這宣誓著病毒時代的結束,人類再也不用躲在家里擔心受怕,「他們有救了」人類歡呼著! 可不幸的是,當他們想要表彰研究出藥劑的科學家時,卻發現那位科學家早已自殺在實驗室中,實驗臺上是他的絕筆,只有三行字: 我一心想要拯救人類 最后卻發現連你都救不活 人類的宿命是滅亡 ?「暴食」 民國,軍閥混戰。 系統一來到新世界就給自己挑好了宿主目標???,就是那位,騎在汗血寶馬征戰而歸的少將軍。 一不做二不休,系統沖到路中央,用身子攔下了那位身穿鎧甲被簇擁著的人,脫口而出的是它說了好幾遍,早已爛熟于心的話。 “識別到目標,本系統為性愛許愿系統,性愛許愿次數一比一兌換,請問是否綁定?” 周圍的士兵拔出槍支對著系統,想要擊斃這個突然冒出的“刺客”。 少將軍一抬手,笑著看著前面這個古靈精怪的女孩,剛想說什么,就聽見身下的愛馬嘶鳴了一聲。 「宿主綁定成功」 系統蒙了,它這次好像綁定了一個奇怪的宿主。 …… 系統拿著梳子幫新宿主梳著鬃毛,7號宿主繞著系統走了一圈,然后用碩大的馬頭蹭了蹭它的臉。 少將軍自從發現自己脾氣暴躁的愛馬特別親近這個女孩之后,他就特地把女孩招到軍隊中負責照顧愛馬??墒撬偢杏X不是女孩在照顧愛馬,而是愛馬在照顧她。 系統很喜歡這個宿主,新宿主雖然是馬但是比人宿主好上千萬倍,況且新宿主心思簡單,從來不會強迫自己做事,有小兵調戲自己時還會擋在前面,或是簡單直接地一腳把鬧事的人踢開。 新宿主因為血統高貴受到的待遇極高,它的馬廝比大部分人的帳篷還干凈整潔,根本沒有什么難聞的氣味,反而是有淡淡的青草香。系統每天晚上都會從爛帳篷中溜出來,窩在宿主身邊蹭床取暖,等到凌晨再溜回去。系統的小日子過得舒舒服服,畢竟它這段有宿主的生活過得跟沒宿主時一樣。 “馬哥,飯飯,餓餓?!北粚櫟脽o法無天的系統抱著馬脖子撒嬌,近段時間軍中缺糧,系統已經好久沒吃過飯菜了,整日都是水泡大餅。其實系統根本沒有餓感,它只是隨便找了個話題撒撒嬌而已。 汗血寶馬也不知道聽沒聽懂,掙開系統的懷抱走開了,再回來時帶回來幾顆果子,系統一咬滿嘴甘甜,向寶馬道了一聲感謝,聽到感謝的馬噴出幾聲氣音,蹄子焦急地踏了幾步,系統看見自己宿主眼中透露著: 「還是沒能給你帶回好吃的」 「生而為馬,我很抱歉」 晚上 系統照常窩在宿主身旁睡覺,半夜醒來時卻發現宿主硬著的東西頂著它,還不斷蹭著。 系統也不知道宿主為什么突然發情,明明現在不是它交配的季節。反正最后系統覺得自己快要散架了,內臟差點被拖出來,結束時肚子鼓起了異常的弧度,它甚至覺得胃里有些漲還打了個嗝。 第二天就有人給系統送來滿漢全席,而且是毫無緣由的,中邪一般。軍中也得到了糧食補給,日子好起來了。 系統這才反應過來,它看向自己的宿主,寶馬用舌頭舔了舔系統的手心。 “馬哥,原來你知道我的使用方法啊?!?/br> 開葷只有0次和無數次,半個月后,系統懷孕了。 它不被生殖隔離束縛,只要是宿主的心愿它都能辦到。所以大家活著的終極目標都是繁衍嗎?那么誕下下一代之后呢? 自從懷孕之后,寶馬對系統更好了,幾乎是有求必應,除了上戰場,馬兒幾乎無時無刻守著它。也不知道怎么的,自從懷孕之后系統脾氣越變越差,動不動就哭,嬌氣得很。 那天新戰大捷,少將軍騎著自己的愛馬走回軍中,還沒到帳篷寢宮,就被愛馬甩了下來,只見愛馬飛快地跑向馬廝。少將軍第一次看見自己高冷的愛馬如此著急的樣子,就好奇地跟了上去,可他還沒走近馬廝,就被面前的場景驚呆了。 他之前派去照顧愛馬的女孩正躺在馬廝里呈分娩姿態,孩子還未完全生出,那里露著一只腳,或者說是露著一只小馬腿,它的愛馬不斷舔舐著女孩的下身,想潤滑幫助她盡快分娩。 少將軍捂著嘴跑開了,還沒回到帳篷就吐了出來。 哦豁,脆弱的人類…… 小馬駒可可愛愛,四肢軟軟的還不能站起來,只能窩在mama懷里喝奶奶,奶奶太多,有時候爸爸也幫著喝一點。 系統一臉新奇地看著這只幼崽,戳了戳幼崽嫩嫩的肚肚,然后轉頭看向自己的宿主,它的宿主繞著它們走了幾圈,是高興才有的反應,又像是在保護它們。 自從系統懷孕之后別人看它的眼神逐漸怪異起來,系統很疑惑,因為它不知道,它在別人眼中的形象已經從鄰家meimei變成了和男人亂搞到懷孕的婊子。在她生完小馬駒,肚子變小之后,人類的惡意就變大了,總有一些士兵想要強行掠走系統,好在它的宿主在它被人類欺負的時候都會保護它。 “馬哥,還好我有你,他們沒你,所以他們很嫉妒?!毕到y單純地安慰著自己的宿主,并沒有在說臟話的意思。 不過系統倒是懂得了一個道理,就是人類真的很自信,它是不是婊子先不說,他們到現在都沒明白「亂搞的婊子也不一定會看得上你」這個道理。 話說回來,自從少將軍受到沖擊之后就愈發冷落汗血寶馬,身旁的人也很會看臉色,大家對寶馬的態度越來越差,甚至逐漸克扣伙食,也不再照料它。 “還有這種好事?”系統心想。 沒了人類照料的寶馬變得更健壯了,沒了束縛的它整日在草地上奔跑,吃最天然的東西而不是人工飼料,這不,一年之后皮毛就變得油光水亮的。 人類總以為自己在施恩,其實并不是啊,沒了人類動物會活得更好。 小馬駒早就能站起來了,跟在自己爸爸身后跑著,雖然沒有自己爸爸跑得快,卻比一般的普通成年馬跑得更好,它血統本就優秀,再加上mama的變異基因,未來只會比爸爸更出色。 小馬駒也是這樣想的,得意忘形的它撞上了停下等待的爸爸的后腿,撞得暈乎乎的。 少將軍沒了汗血寶馬之后打仗也沒從前得心應手了,連敗了幾場戰役,變得灰頭土臉的,他眼底陰沉,再也沒了從前的蓬勃朝氣。上級對他愈漸失望,補給軍糧也不似從前那般豪爽,再加上地方勢力獨大,貪官克扣軍備糧食,不久之后軍隊中就鬧了饑荒,士兵們吃草啃樹皮已經一個月了,饑餓加上不斷打仗,每個人都變得面黃肌瘦的。 除了系統三個。 那天上午汗血寶馬讓系統去老地方摘果子解解饞,等到下午,系統回到軍營中的時候卻找不見自己宿主了,它看見一群人圍在一起嘰嘰喳喳討論著什么,大家面上異常興奮,空氣中彌漫著一股rou香。 少將軍看到系統之后朝它笑了笑,打了聲招呼之后問道: “你要吃嗎?rou有些柴但還算是新鮮,不過小的挺嫩的?!?/br> 系統:“……” ?「膽怯」 現代 每個村寨都有專屬佛像守護,佛像保護族地風調雨順,保護族女繁衍安全,保護族男打獵時不受野獸襲擊。 系統這次沒有使用實體,它附身在一尊佛像里,佛像呈坐姿,坐在整個佛堂正中央。此時,外頭正在舉行著大典,村寨每十年就會為佛像挑選一位佛伺,俗稱:貢品。 系統面無表情地坐著,它有些無聊,不斷打量著四周,可是周圍太暗了什么都看不清,只有一些微弱的燭光,借著燭光系統發現它的腳踝上居然多了一根紅繩,繩子上串著兩顆赤珠,一大一小,源源不斷的能量從珠子傳到系統內部。 系統很驚訝,它第一次看見宿主還愿。 珠子能量雖小,也足夠系統自保,而且是不靠zuoai就能使用的能量。 要是…… “嘭”一聲打斷了系統的思緒。 門被打開了,一個白皙瘦弱的男子走了進來,那男子續了一頭長發,身上披著一件黑色長袍,袖口繡著銀白花紋,黑色的綢緞襯得他肌膚更白了幾分,他像一只暗色蝴蝶,耳上吊著墜環,妖冶頹靡??墒撬难凵駞s與這身氣質十分不搭,他眼神透亮得很,干凈得像一只小鹿,卻生了一副紅色眼眸,那雙眼像施了咒一般,讓人看了又看。 這是它的新宿主,8號。 系統看著它的新宿主對它祭拜、朝它吟誦,接著就褪去了衣物湊近自己。盈盈月光透過窗子照進來,打亮了他的背部,脊骨突起,快要從血rou中破出長成骨翅。 “族佛,今后十年由我伺候您?!?/br> 說完他就坐了下去,這么小的他居然可以把佛像的巨物全部含進去,系統驚訝極了,心想這人可比我厲害多了。 雖然說全部進去了,但是宿主的肚子也被戳得突起了一塊,他的身體不斷顫抖著,臉色白了幾分,空氣中還飄著淡淡血腥氣味和一道糜爛的香氣。也不知道宿主動了多久,他的臉色才愈漸好轉,眼里泛起了淚水,喘息聲也來越快。宿主看著對方臉頰泛紅伏在自己身上搖晃著,還沒過多久他臉上的得趣就變成了恐懼,只見那人想逃走卻不成,只能哀求著停下來,他痛到慘叫,崩潰大哭。 “族佛求求您停止……” “要壞了,會死的……” 系統看著對方無數次繃直身體射出濁物,看著他張著嘴舌頭也隨之晃動,瞳孔散掉了,晶瑩的寶石化成了霧,整個人脫力向后癱卻被什么抓住腰部才沒有摔下去。 系統攤攤手,一臉無辜。 它可什么都沒干,也許是他們的佛真的存在吧。 …… 系統隱隱約約感覺到這位佛好像把自己當成了情敵,畢竟宿主許的心愿它還沒來得及實現,族佛就已經幫宿主完成了。 幼稚。 宿主就這樣陷入了愛河,系統透過佛像從對方的眼睛里看到了癡迷和混亂,像熔漿,只要跌進去就會“滋”一聲融成煙。系統可受不了宿主這熱情,它怕被灼傷,于是向后靠了靠,這份情還是交給他的佛處理吧。 感受到系統怯意的族佛得意了幾分。 哇……幼稚鬼! 承了佛恩的宿主在村寨的地位一躍而上,沒了禁錮的宿主好似真的變成了蝴蝶,在破曉時飛出屋子,不一會兒就抱著一大捧深藍色花朵跑進來,花瓣落了一地,他伏在佛像懷里說道這是他特意去海邊采的花,接著便從中選了最美的一朵簪在佛像耳側,還親了親佛像的下巴,又重新窩在佛的懷里笑著,夸著對方真好看,完全沒有第一天那副懼怕的樣子。 系統感受到了族佛無奈又想笑的心情。 就這么過了十年,8號侍奉期限一滿,無數人便想把他擠掉上位,沒有人不眼饞8號這幾年得到的對待。只是8號死死抱著佛像的腰部,哭著鬧著,他不愿分離,可是心狠的族人卻把他扯開、拖走。 愛人不見了…… 系統體會到佛的悲傷和無能為力。 佛也沒有辦法嗎? 佛沒有辦法,做主的依舊是人類,一群人涌進來,掃落地上枯萎的花瓣,擦拭佛像,吟誦祈禱,然后關上門。 佛又被困在這小小的房間里,它變成了人類養的小鬼。 佛再見到愛人時已經是3天后,愛人踉踉蹌蹌闖進門,身上流著的血和他的眼珠一樣紅。 那也是他們最后一次相見,8號蜷縮在佛像懷里,原本清澈的眼眸聚著死氣,他用最后的力氣對自己的佛告白,像是回光返照一般從佛像懷中爬起,像第一天一般與佛像融為一體。 “請您實現我的最后一個心愿……” 族佛一刻不回應,愛人就掙扎著一刻不死去,佛看向他們相握的手,吻了上去。 “……” 聽到回應的8號消散了,他化成暗色蝴蝶,飛向月亮。 宿主的離去并沒有給系統帶來多大的影響,但是系統卻愣在了佛像說話的那一刻,對方的聲音過于熟悉,熟悉得讓它情不自禁從佛像里走了出來,回頭一看才發現,它們有這一模一樣的面孔。 「這是我向您許下的最后一個心愿……遠走高飛吧,我的佛?!?/br> ?「忽視」 ABO世界 系統一來到這個世界就綁定了自己的宿主,他們已經相處了六年。 這六年,9號宿主從人見人欺的庶子小可憐變成妻妾成群的天之驕子。除了許愿,新宿主經常會把系統忘在一旁,畢竟宿主要“照顧”的人太多了。 系統很煩躁,9號的小老婆們總愛找它麻煩,原因是宿主每晚就會找自己許愿,而在小老婆眼中就是它每天都會受寵一次,這讓那些十幾天都見不到丈夫的小老婆氣得眼發紅。 “媽的,好冤枉?!毕到y罵了一聲。 這天,9號帶著系統和正妻進入秘境,兩位Alpha走在前方,系統一個Omega跟在后面摘花,不一會兒就摘了滿懷,它隱隱約約記得,有個人也是這樣抱著花。 前面兩個A沒理會它,系統心道幸好自己只是一個系統,不然哪個O能跟上他們的腳步。前面的人偶爾也會回頭看看系統還在不在,他們一回頭就看見有個漂亮小孩抱著花沖自己傻笑。 篝火噼里啪啦,9號睡著了,系統和正妻大美人還醒著,系統察覺到大美人看了它一眼之后便移開了目光,其實系統心中一直有疑問,趁著9號宿主睡著,它就問了出口: “你們明明不相愛,為什么會做夫妻?”而且還是兩A。 大美人沒回答,只是意味深長地看了它一眼,然后說了另外一句不相關的話: “你不是這個世界的人吧?!彼陷呑記]見過這個人。 對話草草結束,沒有人回答問題。 系統把頭轉向另一邊,才發現宿主早就醒了。 秘境兇險,饒是能力極強的9號也不免受了傷,而正妻傷得更重,好像是中了毒,9號帶著的靈丹妙藥也解不了,在這荒郊野外沒有醫者,大家無計可施。 系統依舊是冷眼旁觀,直到它看到宿主眼神投射到自己身上。 “申域你去和她做,做完許愿讓她治好你?!毕到y聽見9號對自己的正妻說著。 系統拒絕了。 …… 9號給他們設了個結界,靠著樹干坐下閉眼休息起來。申域也就是正妻就這么強行進入了它身體里,他親親系統的臉頰,吻掉它流下的眼淚,說著: “別怕,他可以我也可以?!?/br> 系統被顛得厲害,只好抱住他的脖子保持平衡,抽抽噎噎說著: “可是你不是宿主?!?/br> 不是宿主根本許不了愿啊。它都拒絕了,卻沒有人理會……(委屈巴巴.jpg) 原本閉目養神的9號瞬間睜開眼睛,他聽著結界中的喘息和哭聲本就心煩意亂,如今聽到這句話才清醒過來,只見他起身走進結界。 系統身體里原本的東西還沒拔出,另一個東西就闖了進去。 身前的人舉起它的腿,身后的人握住它的腰。水火交融一般,迷糊中它看到兩人手指上相同的戒指反著光,他們成結了。 “麻煩治好他?!?/br> 什么都沒變。 9號依舊滿世界收老婆,晚上再回到它那里許愿,系統乖乖呆在自己的小星球種花,只是它再也沒有見過申域,不過值得慶幸的是小老婆們好久沒來找它麻煩了,它的生活變好了一些,聽說她們好像被誰管教了一頓。 后來他們仨再進入秘境時,走在前面的兩人學會了放慢腳步,甚至會停下來等它。 一回頭,便看見有個漂亮小孩抱著花沖他們傻笑。 ??「偏心」 「神尊不喜歡他」 這是越辭明白的第一個道理。 與其說是不喜歡,不如說是不在乎。神尊從未對他上心,對待他像對待路邊的一株小草,幾乎不帶感情。 越辭也曾故意犯錯想引起神的注意,小時候他曾一把火燒掉了祭臺,祭司們氣得差點打死他,他們把渾身是血的他扔到神尊的腳下,興師問罪起來。 越辭躺在地上,映入眼簾的是纖細腳踝上的紅繩,襯得神尊的肌膚更白皙了一些。此時沒有人比他更希望神尊生氣,打他罵他教訓他一頓也好啊,可對方眉頭都不皺一下。 “這是誰?”他聽見神問道。 「神尊偏愛越昭」 這是越辭明白的第二個道理。 只要是越昭想要的,神都會給他。他拼了命才能換來一道恩澤,越昭日夜沐浴??墒撬麄兠髅魇峭惶焓谭钌褡鸬?,為什么神會對他們的態度差別那么大。是因為能力嗎?畢竟他們都夸越昭天資聰穎。 只是猜測而已,越辭就信以為真,他瘋了,全身浸在神池里,洗去污垢以血rou祭祀,每日每夜吟誦,甚至成為了半神。他要向神尊證明自己,證明他也值得被關注,可當他戰勝越昭奪得第一祭司稱號后還是沒能得到神尊的一個眼神。 為什么? 「我心悅神尊」 這是越辭明白的第三個道理。 他的神喜歡甜口,比起白衣他更喜歡黑色長袍;他的神不喜歡熏香,神的衣物卻自帶香氣;他的神喜歡秋天卻討厭落葉;他的神喜歡看馬兒奔跑,喜歡看花…… “你在種花?”這是神對他說的第一句話 “有藍色的花嗎?”這是第二句 那天,終于栽出藍色花朵的越辭連泥帶土捧著往神殿奔去。 「他見到了一定會很開心」越辭興奮地想。 幻想著神尊反應的越辭控制不住自己的笑意,可是當他跨進殿門那一刻,笑意就僵住了。 他看見越昭把他的神壓在神座上細細親吻著。 “聽說第九神殿那位祭司入魔了?!?/br> “誰?祭司昭?” “不是,是另外一個……那位半神,說他像是瘋了一般企圖殺掉祭司昭,最后是第九神明親自了結了那異種?!?/br> “造孽……幸好九神還有祭司昭?!?/br> 越辭再睜眼時發現自己躺在床上,他還以為自己死了,沒想到還是被救了回來。他躺著腦袋放空,被殺死前的刺骨冷意還未散去,溫熱的被窩換回他幾絲清明。腦子一清醒,越辭才發現眼前盡是奢華。 這好像不是自己的房間…… 風鈴被吹得發出清脆聲音,他發現自己懷中還躺著一個人,是誰?越辭松開懷抱一瞧,傻了。 只見那人逐漸轉醒,迷迷糊糊中湊上來親親他的喉結,還喚了一聲: “阿昭?!甭曇糗涇浀?。 這是系統來到這個世界的第四年,它又成了神,宿主是自己的祭司,越昭。 值得一提而是,它終于長出了某個器官,算是實現第五個世界的愿望。 這段時間它總感覺自己的宿主怪怪的,他變得越來越陰晴不定,總是寸步不離地盯著自己,好像它會逃走一般,還總強迫它做事,愛折磨它,事后卻忘了許愿。 這位10號宿主越長大性格越差啊,明明他小時候很乖巧的。當然,也有變好的地方,越昭居然學會了種花,甚至種出了它最愛的深藍野花。 真好,10號不愧是它一手帶大的乖寶貝。 “您還記得那個經常在這里種花的人嗎?” “……誰?” “沒事,他不重要?!?/br> 被莫名其妙問了一句的系統一臉迷茫,它好像看到問話的宿主突然沉了臉,可是不一會兒又溫柔地笑起來,好像變回了從前那個他,只見他摘了一朵花放在系統手心之后就抱起它走向神殿。 那晚徹夜燈火,被衾中一只手剛伸出又被捉了回去。 宿主小時候總喜歡巴拉巴拉分享自己的經歷,長大之后卻反過來喜歡讓系統講故事,可是它能有什么故事,也就那幾個…… 此時,越辭下巴枕在神明頭頂,他抱著對方,這是從未有過也從不敢想的場景。對方正講述著汗血寶馬的故事,越辭看到懷里的人說得臉頰一鼓一鼓的,說到有趣的地方對方還會興奮地用手比劃。 “后來呢?”越辭問。 “唔……后來那個女孩畫了個結界,把所有人關了起來,結界里沒有吃的也沒有喝的,但是女孩每天會隨機把一個人變成雞……” 每個人都心驚膽戰地茍活著,生怕明天變成牲畜被大家吃掉的是自己。再說了,一只雞哪里夠那么多人吃,被餓狠的人類終于舍棄了人性,他們想著,反正總有人會變成雞被吃掉,那為何不在他們變身之前就把他們吃掉呢,至少rou夠多啊。于是結界里的人類開始啃食自己的同類,直到最后只剩一人,可他還是餓得吃掉了自己。 越辭執起心上人的手親了親,他很欣賞那位女孩,但是他更欣賞能編出這個故事的愛人。 “抱歉,小九可不是你的愛人?!蹦X海中傳來另一人的嘲諷聲。 后來那幾年他(們)一直在纏著神尊講故事。 “唔……其實實驗體最后一直以魂體狀態陪伴在科學家身邊,只是科學家看不見而已?!笨茖W家制成疫苗那一刻它還夸了一聲“真酷!”。 “嗯嗯,對呀……附身在神像里的東西最后才反應過來自己與佛像的能力多么相似?!?/br> “那個人雖然妻妾成群但是也是有優點的,他花了很多錢財幫助那些吃不上飯的貧苦人家,也許是因為那人小時候過得不好,他知道饑餓多么難捱?!毕到y還記得有個貧苦人家的孩子總是仙女jiejie仙女jiejie地叫著它,可它當時的性別是男的啊。 “……還是會時不時回古宅看看老朋友的?!?/br> “……那段時間少女處于休息狀態,在餐廳吃著東西呢,一個侍者就上前遞給她一份糕點,說是對邊那位先生給的,少女朝那邊看去就發現了被一群美人圍繞的老熟人,老熟人對她笑得一臉燦爛,可是少女突然沒了食欲,她的腮幫子隱隱發酸?!?/br> “復仇?為什么要復仇,它又不是人類?!?/br> 第十個世界的人壽命很長,但是系統待滿十年就走了,很有原則。走之前順走了水晶瓶里的深藍野花。 被留下的人自我廝殺,永世栽花。 ? 番外 系統發現自己站在宴會廳內,這里觥籌交錯。 “是現代社會啊?!?/br> 既然回到現代世界那就給自己休個假吧!它打算找個住所宅上幾個月,煲幾部電視劇放松放松。當然,當務之急是填飽肚子,系統這就提著小裙子走向了餐點區。 坐在一旁的名媛們一臉鄙夷地看著那位不停進食的少女。 “沒家教?!?/br> 不知道是誰說了一聲,然后引起一陣笑聲。 有些人是單純看不慣此類行為;有些人在看好戲;有些人是嫉妒,嫉妒少女不控制飲食卻把一條普通的黑色長裙穿得前凸后翹又不失優雅。 那些想攀上京城樊家的人注意到樊家當權人一直往餐點區那邊看去,像是在看什么人。 會看眼色的人這就隨便找了個理由邀請樊家那位移步餐點區,只見那位爺擺擺手,扔下眾人自己走了過去。 樊宵一過去就看到了心心念念的人,對方一點都沒變,反而是自己老了許多,他摸了摸自己的眼尾。 心在砰砰跳,卻不敢走過去打擾她,他剛想轉身離開卻聽見有人說她沒家教。聽到這句話的樊宵臉色一沉,對方的禮儀都是自己教的,說她沒家教在說誰呢? 吃得正歡的系統發現周圍嘰嘰喳喳的聲音消失了,世界清靜了,真好。 不一會兒她又聽到一陣掌聲,原來是宴會主人登場了,宴會主人無論是面容還是氣質都是十分出眾的,只可惜斷了腿只能坐在輪椅上。雖然身有缺陷,但是沒人敢小看這位爺。 系統這才看向宴會主人,瞧了一眼便樂了。它穿過人群,站在那人面前喊了一聲: “馬哥!” …… “馬哥,現在是去哪呢?” “學校,有個小孩見到你一定很開心?!?/br> “馬哥,可是你不能跑了誒?!?/br> “你不是還能許愿嗎” “也是,那你還要變回馬嗎?” “嗯。要的,我不喜歡人類?!?/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