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剩下兒子挨欺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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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墨川出身追月樓,每一招都是無名氏,可他武功高強,大繁若簡,出手便是殺招,殺人時如毒舌吐信,過招時又透著高手之間才有的沉重大氣。 天門派的第一高手便是大長老,可他竟然在陳墨川手下討不到好,鋼牙咬壞,吐出一口心血,也只能看著對方游刃有余,自己逐漸捉襟見肘。 陳墨川無意收斂,不急于殺人,招式索性大開大合,兩人過招劍氣四溢,一刀一劍邊打邊拆,轉眼前天門派長老院便被兩人拆了七七八八,樹橫七豎八地倒著,花更是給吹禿了花瓣,到處透著凄慘。等他玩夠了,劍尖一挑,找了個刁鉆的角度一劍扎進大長老胸口,正中心臟。 此時陳墨川已經換下隱居時的粗布麻衣,寶藍色的廣袖衣裳穿在身上,平日里散著的頭發束起一半,又刮干凈故意蓄起的胡子,露出線條稍顯凌厲的下巴,剛斗過一場,頭發稍亂,顯得他越發身長玉立,風流倜儻,半點沒有在陳一面前的落魄樣。 大長老胸口的血漸漸洇了出來,染紅了衣服,哇的一下吐出一口血,大長老怒道:“陳墨川,我天門派招你惹你,讓你今日殺上門來,難不成你做任務做到我頭上來了?!” 陳墨川的唇偏薄,聽到這話勾起一邊嘴角,嘲諷道:“大長老,這話就不對了,我這幾年雖不在江湖,可我也知道你天門派趁我不在號稱要剿滅追月樓,害我損失慘重,你說我是不是得回來報仇?” “你!”確有此事,大長老一時無法反駁,怒急攻心,又吐出一口血,“追月樓濫殺無辜,我天門派乃正道魁首,殺你何錯?” “正道魁首?你問問那羅胖子答不答應你這魁首!”陳墨川將劍向前一送,徹底攪碎了對方心臟。 “你……” 陳墨川抽劍一甩,濺出一溜血跡,在地上形成一道弧線:“誰還想上來送死?” 陳墨川不想多殺,一路沖到長老院也不過將眾人打傷,此話一出,本想上前為長老報仇的人頓時后退一步,無人上前。 “天門派本就人丁稀少,還要扯虎皮做大旗討伐我追月樓,也不看看自己幾斤幾兩?!标惸鏌o表情道,“掌門幾年前走火入魔重傷,至今沒有恢復,大長老今日身死,你們還拿什么和我叫板?!” 眾人被這句夾雜了內力的話震得耳鳴,一時間又齊齊后退幾步。 說完,陳墨川也不管別人如何,收了劍,轉身幾個起落便不見了蹤影。 以這件事為開頭,陳墨川重出江湖的消息飛快傳了出去,其中不無加工,到了羅蒙耳朵里的時候,已然變成了“陳墨川冷血無情屠殺天門派不留活口”。 羅蒙聽完,手一抖,剛拿回來沒幾天的龍紋茶杯就嘩啦掉在地上,潑了一地茶水,騰騰冒著熱氣。他知道這傳言多半是假的,但上天門派這事估計是真的,倒不是覺得這人作惡多端需要怎樣,他只是覺得,這老東西不是已經安分五年了嗎,怎么出門就殺人,這不是給他找事嗎! 不過陳墨川自己沒找門上,他就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反正追月樓天高路遠,和他有什么關系。 江湖上還在熱熱鬧鬧的時候,家仆又帶來了一個重磅消息。 “盟主,門外有一名叫陳一的少俠求見?!?/br> 羅蒙正在修剪他的寶貝牡丹,聞言也沒多想,名不見經傳的少年而已,想見他的多了,難道還能都見面?他道:“不認識,不見,說我有事?!?/br> 家仆躬身行禮,轉頭匆匆去了。 陳一風塵仆仆,看著大門口的“羅氏山莊”,想著剛剛那人的反應,肯定自己沒找錯地方。 羅氏山莊很好找,武林正派不需要遮遮掩掩,一打聽便知道了,順著路找來就是。莊子修的氣勢恢宏,很有大家風范,光外面的圍墻就有近兩丈高,看不見院子內的擺設。 陳一聽完家仆的推脫,沉默了一下,握上背后的劍:“他不見我,我就殺進去?!?/br> 家仆神色一凜,瞪著陳一,正要說話,這少年便道:“你打不過我?!?/br> “猖狂!”這少年出口就是威脅,是不把武林盟主放在眼里,家仆怒喝一聲便是一記側踢,電光火石間,家仆也沒看清陳一如何動作,就被對方抓住腳腕,另一只手連點幾下,他這條腿便一點知覺沒有了,隨后一股巨力傳來,他單腳跳了幾下,坐在了地上。 家仆表情呆滯,腦中飛快過了一遍江湖上叫得出名字的,想得起模樣的,可沒有一個和眼前這個少年對上。 陳一不再管他,邁步往里走。 奇怪的是,一路竟然沒人攔住他,任由他向里走,直到陳一看見坐在會客室等他的羅蒙。 羅胖子沒叫錯,羅蒙人到中年有些發福,皮膚又白,看著面善,只是此時這位盟主正冷冷地看著他,屬于高手的氣場毫無保留地釋放,讓陳一腳步一頓,沒再向前走。 羅蒙眼光毒辣,一眼便看出少年身手不俗,有名師指導,可他也看不出這少年到底是誰。 羅蒙沉聲問道:“你師父是誰?” 陳一:“我爹?!?/br> “你爹是誰?” “陳墨川?!?/br> 羅蒙瞬間瞪大了眼睛,二話不說沖上前來,掌心泛紅拍向陳一心口。 陳一不是來打架的,不敢輕敵,連鞘帶劍抽出,橫在身前擋下這一擊,心中一驚頓覺長劍燙手,不得已之下扔了劍,順著渾厚的內力蹬蹬后退幾步。 羅蒙沒給他反應的時間,下一掌又追到眼前。 陳一所有的實戰經驗都來自陳墨川,還沒走到下狠手這一步,相比羅蒙自然沒有可比性,更不要說兩人懸殊的內力,他只覺得自己就是案板上的魚,羅蒙想做什么無非伸個手的事,他卻死活跳不出去。但陳一不想死,情急之下擰腰閃避,緊接著火燒火燎的感覺從胸口劃過,粗布的衣服根本禁不起這內力,被掌風刮開一道口子。 這點小手段在羅蒙看來分外稚嫩,足尖一點,手掌翻轉,勢如破竹的熱浪頓時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股陰冷黏膩的感覺,隨后手背印在陳一腹間。 陳一當場吐出一口血,向后飛了一段摔在地上,竟然爬不起來了。 他這感覺并不舒服,胸口在烤火,小腹卻貼著冰塊,兩股迥然不同的內力糾結在體內,他那點內力簡直不值一提,想要化解也無處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