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侍寢
薛潛便就這樣坐了許久,久到他覺得渾身都有些冷了。 這時,有熟悉的尖細嗓音從殿外傳來。 “皇上駕到——” 是那人身旁的魯德海。 薛潛眼皮顫了顫,并未動彈。 那人卻等不及了,急匆匆踏進屋來,才瞧了一圈,便沉了臉。 “魯德海,朕是怎么吩咐你照顧好人的,怎么屋內連個驅寒的火盆也無?” 那魯德海一愣,立時尋了先前的小內侍來問話,便聽得那內侍白著臉兒顫巍巍道:“是、是小郎君不愿……” 那人聽聞,沉沉一嘆:“罷了,先去燒了火盆來?!?/br> 那內侍諾諾應聲,匆忙跑了出去。 那人這才有時間好好看看坐在床上的薛潛。 “阿潛?!彼麊镜?。 薛潛睜眼,對上那人發亮的眼,心底哂笑,他起身,朝著那人行了大禮:“草民,參見陛下?!?/br> 非是臣子,而是草民。 他已非薛家的薛潛。 那人,亦不是往日的李堯。 薛潛心底近乎惡意地想著,如此昏君,如何當的起堯之一字? 合該自比桀紂才是。 李堯知他心底郁郁,可他心底卻升起隱秘的歡喜來。 阿潛是他的了。 他從幼時便心心念念的阿潛,終于落到了他的手中。 屋內已燃起了火盆,旁人也都悉數退下,只余下二人。 火盆熾烤,連帶著李堯也覺著周身火熱起來,他瞧著薛潛的眼底,隱約有了幾分火熱的欲念。 薛潛看在眼底,卻只是沉默。 “阿潛……”李堯放緩了聲哄他,“別再生朕的氣了?!?/br> “草民不敢?!毖撜Z調淡淡。 李堯瞧著他冷暖不進軟硬不吃的模樣,卻有了怒意。 “阿潛,你即是入了宮,便是朕的人?!崩顖虺亮寺?,“朕命你,侍寢,就現在?!?/br> “別逼朕威脅你?!?/br> 薛潛仍是沉默,腦中卻閃過父母與兄長的臉,若非匈奴進犯大哥戰敗,大遼連失三城,李堯盛怒之下欲牽連薛家,卻又在一日之后提出以他一人抵薛家滿門性命,若非如此……他眸光沉沉,到底是起了身。 “容草民……為陛下更衣?!?/br> 厚重的龍袍褪去,露出李堯精壯的身材,薛潛低垂著眼簾不愿去看,眼前卻彈跳出李堯粗壯深色的巨物,此刻那巨物半軟不軟,沉沉地垂在李堯胯下的密林中,宛若一頭蟄伏的兇獸,只待獵物食餌,便要一擊致命。 薛潛側首欲避,頭頂卻傳來李堯的聲音。 “阿潛,朕要你摸摸他?!?/br> 薛潛遲疑一瞬,到底伸了手去,覆上那物事。 奈何薛潛雖已年至十八,于這床笫之事卻是一竅不通,通房妾室全無,更是連自瀆都不曾有過,此刻他眼睜睜瞧著自己手中巨物昂揚抬頭,眼底難得生出幾分慌亂。 “阿潛?!崩顖虼謿獯叽偎?,“你且動一動,上下摸一摸他?!?/br> 薛潛內心尚且天人交戰,手卻不自覺由著李堯的說法上下撫慰起了那物,龍根似是得了鼓舞,竟是越發粗壯,連帶著那微凹的首口處也吐出些許清澈粘稠的粘液來,沾了他一手。 薛潛稍有嫌惡地皺眉,才欲抽手,卻叫李堯按住了手。 他抬頭,對上李堯發狠的眼。 “阿潛,你若是不想在今日被朕強要了身子,那你便用你的嘴,替朕好好紓解紓解?!?/br>